第18章 在這里秀恩愛

不由的心底鉆出一股火,這火來的莫名其妙,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他的聲音森冷,“你們在這里秀恩愛?!” 這聲音—— 即使沒相處很久,林辛言一下就聽出這聲音是屬于誰,身體不由的一僵,她轉過頭,果然。 他站在不遠處,表情陰森凌冽,“我上次說的話,你當耳旁風?” 林辛言下意識的從何瑞澤的懷里撤出身子,剛剛是因為擔心莊子衿,所以沒注意和何瑞澤的身體接觸。 “我——” 林辛言剛想解釋,卻被何瑞澤抓住手腕,他看著宗景灝,“你們的婚姻就一個月,各取所需的交易,你有什么理由干涉她的私事?” 知道了林辛言的一切事,何瑞澤心痛,惋惜,所以現(xiàn)在想要珍惜她,保護她。 宗景灝的目光盯著何瑞澤攥著林辛言的手腕,片刻,喉嚨里溢出一聲嘲諷極致的冷笑,“你讓一個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嫁人,現(xiàn)在喧賓奪主?” 他唇邊殘留的冷笑,驀然一收,目光凌厲如一柄利劍,直逼何瑞澤殺的片甲不留,“你也算是個男人?” 林辛言的心猛的一起抽,羞憤又無措。 他竟然以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何瑞澤的,對何瑞澤她是感激,是尊重,怎么敢去用自己的骯臟抹黑他? 她掙開何瑞澤攥著自己的手,看著宗景灝,“你要說我,就說我,請不要帶上別人。” 林辛言的維護,出乎了宗景灝的意料! 還真是相愛! 可是看在他的眼里,可笑又憤怒。 她現(xiàn)在是他妻子的身份,卻在他面前和別的男人展現(xiàn)他們恩愛! 莫名的火氣在他的胸腔翻滾! 但是何瑞澤有句話說的對,他們的婚姻是一場交易,他沒資格去指責,只是他并不想看著他們在一起的樣子。 “淺水灣的地皮,如果你還想要,來找我?!闭f完他轉身,邁步,離開。 林辛言出神了好幾秒,沒想到她已經(jīng)放棄的機會,他又重新給自己。 這個對她來說,誘惑真的很大。 如果掌握了那塊地皮的交易權,她就有和林國安談條件的籌碼。 而不是一味的被林國安打壓。 “言言?!焙稳饾捎袔追謸?,貌似宗景灝的話讓她上了心。 林辛言搖搖頭,“我沒事?!? 過了二十分鐘后,莊子衿被推出手術室,莊子衿是氣急攻心導致的昏厥。 她現(xiàn)在就一個女兒了,聽到別人那么侮辱自己的女兒,莊子衿心里接受不了,加上門口那些,她一時間沒承受住。 “病人氣血郁結,受不了刺激,盡量不要讓她有大的情緒波動?!彼腿氩》亢螅t(yī)生交代。 林辛言點頭,“謝謝醫(yī)生?!? 林辛言知道弟弟的死對她打擊很大,如果不是還有自己,恐怕當時她就隨著弟弟去了。 她以為讓媽媽遠離那個傷心的地方,會好些。 不曾想,又因為自己的事情受了刺激。 只是,知道她懷孕的人不多,是誰做的呢? 而且為什么要那么做? 是什么目的呢? 何瑞澤看出她的心事,走過來,“那個地方不能住了,我給你從新找個地方吧?!? 林辛言點了點頭,那個地方確實不能再住下去了,免得媽媽有心情波動。 “我想弄清楚,那些是什么人弄的?!绷中裂钥傆X得這事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交給我吧?!焙稳饾尚πΓ拔沂悄愀绺?,自然也是你的親人?!? 林辛言看著何瑞澤,鼻腔忽然涌出一股酸澀,他對她太好,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報。 緩緩的她低下頭,什么也沒說,在心里默默下了決定,等自己有能力了,一定報答他。 現(xiàn)在她的確需要有個人幫她弄清楚這件事情。 否則她不安心,就算搬到新的住處,誰知道會不會又有人出來弄出一些事情,故意刺激莊子衿? 想到宗景灝林走前的那句話,林辛言顯得苦惱。 何瑞澤以為她累了,便說道,“你回去休息,這里有我看著。” “可——” “我本來就在這家醫(yī)院上班,有自己的辦公室和休息間,還能照顧你媽?!? 林辛言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莊子衿,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有情況你給我打電話?!? 林辛言把手機號碼留給何瑞澤才離開醫(yī)院。 回到別墅,家里就只有于媽,她皺著眉,“他不在嗎?” 于媽的目光投向書房,“在里面?!? 林辛言換了鞋子走進來,直徑朝著書房走去,站在門口,她蹉跎了片刻,才抬手敲門。 她敲了幾次都沒人應聲,眉頭不由的蹙起,扭動把手輕輕推開房門。 只見,宗景灝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假寐還是真的睡著了。 林辛言緩步走進來,站在書桌前,低聲喚了一聲,“宗先生?” 宗景灝緩慢的掀起眼皮,盯著站在眼前的女人,別人都是稱呼他宗總,宗少,第一次有人稱他為先生。 林辛言雙手交握,掌心有冷汗,“那個你說,淺水灣的地皮可以給我?” 宗景灝半瞌著眼眸,唇角噙著一絲算計的弧度,“我是生意人,不做虧本的買賣。” 林辛言的心情瞬間沉入谷底。 是啊,是她異想天開了。 這個男人怎么會無條件的幫助她呢? 她什么都沒有,怎么能換取這塊地皮呢? “我想這塊地皮對你很有用?!弊诰盀煊X出她的退卻。 林國安把她和她媽前送到那個國家,過的不好,弟弟又死了,她對林國安心里必然有恨。 之前他想林辛言要那塊地皮是給林國安,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 “可是我沒有東西可以和你交換。”的確,林辛言想要得到那塊地皮。 宗景灝抬起眼皮,眼角壓著一絲成熟男人的味道,“你有?!? “什么?” “你?!? 林辛言緩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我?” 宗景灝站起來,邁著步子走過來,他逼的近,林辛言本能的往后退,宗景灝一把扣住她的肩膀,“你退什么,我又不吃人。” 林辛言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怕他,總覺得他并不是表面這般平靜。 忽然他的唇角溢出一抹似笑非笑,“怎么,是做了虧心事,不敢面對我,心虛了?” 她做了什么虧心事? 林辛言仰起頭,“我有什么好心虛的?” 她下巴抬的高,呼出的熱氣彌漫在宗景灝的鼻尖,這種氣息,竟有些熟悉。 他的表情頓了一下,下一秒就捏住她的臉頰,危險的氣息逼近,“你是已婚婦女,和別的男人恩愛,是不守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