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紅光,幾乎是肉眼不可見。

所以,在侯府三子和洛安樂的眼里,月青鳶等于是瞬移過去的。

他們頓時(shí)安下心來。

這樣的功夫,對(duì)付墨久歌,足夠了!

不過,在魔九歌的眼里,她還是可以看清,月青鳶的運(yùn)動(dòng)軌跡。

雖然不如她的瞬移厲害,但也足夠她鼓掌了。

畢竟,那速度,和她瞬移的速度差不多。

在那紅光傾至眼前的一秒,魔九歌以極慢的速度,輕輕地往旁邊邁了一步。

與此同時(shí),月青鳶極快地立于屋檐之上。

極快與極慢,速度的對(duì)比,是一副詭美悅目的畫面。

不遠(yuǎn)處的阿鳩喉間溢出嘆息:“好厲害?!?/p>

除了他家主子厲害,這個(gè)姑娘,也是一等一的厲害!

月青鳶倒也不驚訝,仿佛料到了自己這一撲會(huì)撲空,他淡然地點(diǎn)足而立,所立,不過一點(diǎn)處。

魔九歌見此,泛藍(lán)羽睫微微一瞇。

她歪了歪小腦袋:這就是,傳說中的身輕如燕?

可以可以,這內(nèi)功,與她在葬骨崖下遇見的沐浴美男相比,不遑多讓。

她細(xì)細(xì)看向這男子。

他一身烈烈紅衣,負(fù)手立于屋頂青天之下,風(fēng)來,長(zhǎng)發(fā)拂動(dòng),好看的桃花眼中閃露玩味神采。

如果說之前遇上的那沐浴美男是高山之巔的一捧雪。

那這個(gè)男子,便是烈花叢中的一朵魅。

還是魅花之中,那最觸動(dòng)人的部分。

只是,這么好看的眼睛里,卻閃爍著必殺的神采。

紅衣男子笑著,推掌過來。

與他撲過來時(shí)候那極快的速度相反,這一掌他推來得,極慢。

慢到每一幀她都能看見。

不僅她能看見,地上的洛安祿、洛安樂等人也能看清。

可偏偏就是這么慢的掌,卻突然間分了身,好似漫天都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打過來。

掌如網(wǎng),讓人逃不掉。

如果換成一般人,定然是驚慌失措,尋求逃路。

逃開這掌之網(wǎng)。

可是,魔九歌不會(huì)。

她輕笑出聲,倏地抬手,纖纖玉手在漫天掌網(wǎng)之中夾住了一只。

而那一只,正是掌網(wǎng)之中無數(shù)虛幻掌影里,真實(shí)存在的那一只。

魔九歌笑:“哦豁,美男,逮住你的狗爪子了!”

月青鳶一滯。

眾人則是眉角抽搐。

呃……墨久歌,膽子太大了!

這是南方八部之主座上賓,天下第一樓的翡玉瓊樓樓主,月青鳶!

墨久歌居然說他的玉貴之手,是狗爪子?

瘋了,瘋了……

洛安樂連連搖頭,在偷窺并覬覦月青鳶美色的同時(shí),她不忘囑咐聞聲來的下人:“快去,稟告爹爹,這該死的賤種,居然敢傷嫡兄嫡姐,我倒要瞧瞧,待會(huì)兒爹來了,她怎么辦!”

仆人應(yīng)聲,匆匆去了。

屋頂上,魔九歌早就聽到了洛安樂的聲音。

怎么?打不過就找爸爸???

找唄!

又不是她爸爸。

想著,魔九歌看著自己夾住的狗爪子,對(duì)著依舊淡定淡然的月青鳶道:“你說清蒸狗爪子好吃,還是紅燒好吃?”

說完,不待月青鳶回答,她就歪歪頭:“哦,我忘了,我不吃狗肉的。”

“真可惜。”

說著,魔九歌抬手,在那只比女人還美、柔若無骨的玉手上摸了一把,一邊摸,一邊說:“皮膚不錯(cuò),用得什么手膜?”

月青鳶愣了。

倒不是魔九歌的功力驚人,能擒得住他。

他驚的是:這樣一般美貌的女子,居然能毫無顧忌地在光天化日之下,調(diào)戲他?

呃……這是侯府的女兒嘛?

吃不消,吃不消。

月青鳶想著,縮骨抽手。

“噼啪”一聲,他抽回了自己的手。

這亦是魔九歌第一次見識(shí)到縮骨功,她忍不住眼睛都亮了:“哇,好功力,美人,不如你教教我這功夫?”

“你教我的話,我就放過這些個(gè)渣渣。”魔九歌說著,指了指屋頂之下的洛家諸人。

聽見自己等人被墨久歌罵成渣渣,洛安樂頓時(shí)一口氣憋在心口,直接漲得臉都紅了。

這該死的賤人。

洛安祿也是生氣,但他卻不敢妄動(dòng),剛才,他已經(jīng)見識(shí)到墨久歌的厲害了。

不過,不管墨久歌有什么妖術(shù),想來不會(huì)在月青鳶手下過過三招!

而聽見這話,月青鳶眼中微光一閃,笑意盈眸:“姑娘想學(xué)縮骨功?”

“想想想?!蹦Ь鸥鑼?duì)中華神秘的古武絕學(xué),向來心感崇拜。

月青鳶笑了。

這一次,他藏起那賊賊的笑意:“行啊,來,你靠近點(diǎn)兒,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