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春妾厭》本書主角有盧蓉昀湘,作品情感生動,劇情緊湊,出自作者“盧蓉”之手,本書精彩章節(jié):她再度跟著巧兒快步往二房處里去……很快,兩人來到了公主內(nèi)院這里與大房處的建造不同,各種奇峰異石層次疊起,名貴花卉成團錦簇,處處彰顯華貴、典雅,竟不像是國公的府邸,反倒像是皇宮庭院一般往院中深處去,是一道巨大的青石平臺,平臺上,圍著一群丫鬟婆子,加起來十數(shù)人有余,里頭有一條長凳子,凳子上趴著一個人,那人正是琴姨娘!一旁的婆子有兩人壓著她,不讓她起來,另一側(cè)還有婆子拿著板子在狠狠打著琴姨娘看上...
春妾厭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謝卿白一拂長衫云袖,目光微移,落在盧蓉身上。
夜色催人,昏暗中僅身旁人提著的燈籠中,有些許光亮。
盧蓉就佇立在這微光中,映襯出她宛如清風拂柳一般淡雅清冷的面容。她身穿桃花半月云裳,頭頂白玉桃花簪,月色燭光下,隱隱透出一抹銀光,叫人怎能不覺得驚艷?
可偏偏謝卿白半點不認為好看,刀鋒一般的眉眼,毫不掩飾厭惡之色。
其實剛剛在屋內(nèi),他一直清醒著,雖不能眼看,但可清晰耳聞。
從嬌蓉蓉命丫鬟在他茶盞中下藥,又背地里將他小廝引開,以及她自己悄悄潛入到他屋內(nèi)、爬上他的床……
所有一切,他全部都知道!
因為他本就憎惡嬌蓉蓉,恨不能讓她從眼前消失,所以才會故意將計就計,又命人暗中將此事傳到了府上最會挑事兒的周嬤嬤耳中。
他向來不愿多看她幾眼,從前嬌蓉蓉幾次三番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尚且能假裝沒看見,可是這幾日是那女人的孝日!
那個女人……
謝卿白微微斂眸,睜眼時呼出一口氣,眼神更為嫌惡,狠狠盯著她:“你在我茶盞中,放了什么?”
一句話,石破天驚,激起千層浪!
院子里,眾人皆是倒抽一口涼氣,紛紛看向盧蓉。
盧蓉眼皮突突直跳,暗道不好!謝卿白這死小子,竟然當眾開始找嬌蓉蓉麻煩!
她現(xiàn)在有嬌蓉蓉的記憶,自然知曉她做過些什么。
嬌蓉蓉買通謝卿白院里的三等燒水丫鬟,命其趁人泡茶時,在謝卿白茶里下藥,隨后又引開謝卿白的小廝,想要趁夜與他生米煮成熟飯。
這樣一看……嬌蓉蓉竟然是落入了謝卿白的圈套?
“二爺說笑了,這話是何意?我今日才走入您這院子里,分明就是連內(nèi)院都不曾踏入?!北R蓉垂眸,腦海中飛速運轉(zhuǎn),口上打死不承認。
謝卿白不屑一笑:“那你衣角上是何物?”
衣角?
盧蓉垂眸一看,暗道不妙:純白衣角上沾染的是海棠花花粉,異常顯眼。
她定了定神,謊稱:“我晌午時去外頭采了些花瓣,想要制成香囊,興許就是那會兒,不知在哪兒沾染上了。”
謝府那么大,花又不止謝卿白的院里有,總不能去驗花粉吧?
待她說完,院子里安靜片刻。
眾人萬萬沒想到,她竟敢這樣態(tài)度對謝卿白說話,從前可不是這樣。
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謝卿白,紛紛揣測此刻他心中是做何想法。
只見謝卿白走出一步,離盧蓉近些,像是要防止她趁機溜走,隨后他一揮手,冷笑:“來人,將福慶尋來?!?br>
福慶,謝卿白身旁的小廝,就是先前被嬌蓉蓉引開的那位。
盧蓉身子驟然緊繃,又強行冷靜下來……
謝卿白早有準備,不多時便有下人將福慶帶入到了院子里。
那小廝穿的粗布麻衣,都是下人小廝統(tǒng)一的穿著??粗昙o不大,應當是進入謝府不久,難怪會容易被嬌蓉蓉那女人欺騙、引開。
福慶先是忐忑地沖謝卿白行了個禮,剛剛已然知曉他離開后,這院子里發(fā)生了什么,自知失職。
謝卿白擺了擺手:“之后再說,現(xiàn)在先告訴我,是不是這人將你引開的?怎么引開的?”
見他暫時不追究,小廝的心稍稍放下,環(huán)顧院子里所有人,最后看向盧蓉:“正是蓉姑娘!蓉姑娘說府外有人求見二爺,讓我去瞧瞧,我想謝府中人怎會說謊呢,便真的出了院子……”
說到后頭,小廝不光心虛,還很生氣,滿肚子憋屈出不來。
盧蓉也憋著氣,暗中手指揪緊衣袖:她知道,謝卿白分明就是要將嬌蓉蓉徹底碾死在這里。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怎么可能會栽在這種地方!
她眼珠輕轉(zhuǎn),從容地撫了撫衣角,彈走那些花粉:“我今日可都沒見過你,你真就確定,是我親口說的?”
小廝急了,看向盧蓉旁邊的桃琴:“是、是桃琴姑娘所說的?!?br>
盧蓉掩住唇,忍住悶笑:“你這一會兒說是我說的,又說是桃琴姑娘說的,你是夜里撞鬼了?又或者是在胡言亂語?”
眾人詫異,看向小廝。
這么多目光落在身上,小廝瞬間漲紅了臉。
其實有謝卿白說的前邊那些話,眾人都知曉小廝的意思,無非就是說桃琴照著盧蓉命令引開了他。只不過盧蓉搶了先機開口,自然所有話語的意思都向她這邊倒戈,他又如何還能說出話來?
主子的目光如同刀子,反反復復在他身上劃下血口子。
小廝又羞又惱,惶恐不安地朝謝卿白跪了下去:“二爺!小人千真萬確就是被她們主仆二人蒙騙,這才一時間慌了頭腦,發(fā)生今日這種……這種事?!?br>
盧蓉暗中撇撇嘴,和桃琴交換了個眼神,咬死都不能承認!
謝卿白陰冷的站著不動。
福慶知道主子已經(jīng)不悅,他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強行冷靜后,對盧蓉說道:“蓉姑娘,你也不必遮掩,眾人皆知,你一直想要攀附我們二爺,平日里也總會來二爺院里送些吃的。今日便是你故意引開我,偷摸溜進院子里,想要與二爺做……做那些腌臜事!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盧蓉目光沉下去,語氣不善:“你親眼瞧見我與你家二爺做腌臜事?”
每說一句,她就往小廝這邊走一步,口中質(zhì)問也步步緊逼:“你又是在什么地方、哪天、什么時間,看見我勾引了你家的二爺?”
小廝面色一白,身子輕輕顫抖起來。
盧蓉冷哼:“你既然如此污蔑我,那要講出證據(jù)來——今日!就在這院子里,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話給我說清楚!”
此刻,她如院中梅樹,挺直著背脊,表情出乎平常的冷漠、嚴肅:“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的名聲難不成由著你這下人作踐?!”
說完,她又倏然看向謝卿白:“你們家二爺,倒是養(yǎng)出了個好東西?!?br>
話說得急了,又像是被他們氣得不輕,盧蓉的喘息都出了半分??伤龤鈭霾蛔?,如同滿樹梅花傾斜而落,竟也叫人一時半會喘不上氣來。
眾人瞠目結(jié)舌,震驚不已。
就連向來囂張跋扈慣了的周嬤嬤,也被盧蓉這陣仗給嚇到。
這謝府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嬌蓉蓉是因為姨娘才被帶入到府中。她平日里在府上,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任人欺負,偏偏常在幾位爺面前跳眼,擺弄她那拙劣的身姿。
萬萬沒想到,今日竟然能如此理直氣壯?到底是她瘋了,還是……當真是被冤枉的?
周嬤嬤面色沉了片刻,根本不信:“蓉姑娘倒也不必如此急切,福慶不過是就事論事?!?br>
“就事論事?周嬤嬤,你倒是說說,這就的什么事?又論的是什么事?主人還沒發(fā)話,做下人的,倒是先帶著人來二爺院里查人?”
“莫不是……現(xiàn)在謝府,是周嬤嬤主事?”盧蓉眼中暗帶嘲諷。
周嬤嬤表情有些難看——怎么也沒料到,她有膽子把話挑明?
察覺到一道刺人目光,盧蓉瞥向謝卿白:“若是二爺把自己院子里的事都交給周嬤嬤處置,那今日便是要把我冤死在這,也行!”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一通顛倒是非白,又惹得眾人皆驚。
謝卿白站在屋檐下,月色燭光灑在鬢邊、肩頭,將他半張臉隱在陰影中,看不真切表情。
他說:“周嬤嬤,你帶人先下去吧。”
周嬤嬤原本在府上就耀武揚威,今日更是特意趕過來捉嬌蓉蓉和謝卿白的好事兒,如今被當眾驅(qū)趕,面上也掛不住,有些不悅:“二大爺,今日——”
她話還沒說完,謝卿白再次下逐客令:“來人,把院里院外所有人都請出去?!?br>
謝卿白院里那些原本還睡著的小廝,這時也都醒來,站在院中,即刻推著眾人出去。
周嬤嬤不好強留,只得帶人離開。
眾人離開,謝卿白冷眼掃過站在邊上的福慶:“你先下去吧?!?br>
福慶猶豫片刻,隨后也退了下去。
一股清冷的風吹來,謝卿白從暗處走出來。屋檐下的燈籠撒下微光,他從衣襟到發(fā)絲皆落入銀白,透著一股冷漠疏離的寒氣。
謝卿白盯著盧蓉的黑眸,讓她不寒而栗。
這與從前她熟悉的謝卿白完全不同!印象中,謝卿白一直溫潤如玉,乖順惹人憐愛……
此刻,他幾步跨到盧蓉面前,高大身軀投下影子,完完整整籠罩住盧蓉。
盧蓉一驚,強忍著沒后退。
她這才注意到,曾經(jīng)跟在自己身后的繼子,竟然已然如此高大。
“嬌蓉蓉,你對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敝x卿白眼神冰冷。
盧蓉心頭狂跳,扛不住地后退小半步,微微躬身:“二爺,我只是讓桃琴出來幫我尋簪子。擾了二爺清靜,實在對不住,這就回去?!?br>
她剛轉(zhuǎn)身,謝卿白倏然抓住她,猛然拉近。
手上傳來陌生的溫涼,冷峻的臉驟然貼近,呼吸拂到盧蓉臉上,她先是驚愕,隨后臉色一白。
只見謝卿白的臉靠得她很近,聲音低啞傳來:“幾次三番引誘,現(xiàn)在倒是想走了?你既有心思,我不如成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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