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貪婪 試讀章節(jié)

咚，咚，咚。敲槌的“聲音”驚醒了何之一。

何之一躺在長長的桌上醒了過來，但沒完全醒。眼睛迷迷糊糊地睜開又閉上。

一個跟英雄聯(lián)盟里面蒙多長得差不多的詭異人形生物坐在法庭中央，他巨大的手掌拎著可笑的小木槌，戴著與臉非常不符的小巧眼鏡，臉上毛發(fā)很短很多，棕熊一般。

在他旁邊站著一個蒼白男子負手而立，身體修長，黑色的短袖，黑色修長的褲子，黑色的鞋。中長的頭發(fā)碎發(fā)，薄薄粉紅的唇，瘦削的臉裂開一絲弧度的微笑。只是安靜站立在那里就散發(fā)著不凡的氣息。

“是精英。。。?！?/p>

何之一不是看見個人就會給他們貼標簽的人，但是他的外表非常不凡，非常符合他帥氣的想象（啊不，拒絕搞基），有的人給人看見就會有此子非池中之物的感覺。

“咳咳咳。。。。蒙多”捏作拳頭的手湊近嘴巴，清了清嗓子“那么，讓我們開始吧！何之一先生！”

這頭熊接著從他的座位下面摸出來本書，那書比牛津高階英漢雙譯字典還厚，也就是他，能一只手把字典捏上桌。

“第一個問題！”

他頓了頓“何之一先生，對于人生，您有什么看法呢？”

何之一躺在桌上動不了，思維像是腦子被埋進了混凝土，聽到這個問題，他的嘴巴也回答不了，只是想起來每天都在見到的場景

“每個人都一直向前走啊，無論是自愿還是被迫，人與人的孤獨正是彼此留下的背影造成的。就算是走錯了，醒悟了，人生的軌跡也不會扭轉，因為人生短暫，因為能力有限，因為一切成了定局。事實上，大多數(shù)人的人生都是可悲的啊。。。。。。活的不夠熟練，一輩子都在實習。匆匆忙忙的人生能叫幸福嗎？無奈接受的人生能夠和解嗎？安排到死的人生能叫無憾嗎？一切都是自欺欺人而已，對于他們來說，活到死就算成功了，是的，他們只是在熬日子。說的極端點就是：他們想死。這一點很可悲啊，我絕對不想妥協(xié)，那種一眼到頭的人生。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啊，我不知道我要的人生是什么，但我絕對不想后悔，我要找到屬于我自己的人生，僅此而已”

“但是找不到，沒辦法找”何之一想到自己的身體條件，家庭條件，經(jīng)濟條件，人際條件。陷入惶恐，沒辦法釋然。在心底補充了這樣一句。

何之一全程沒動嘴皮，只是盯著“蒙多”，讓自己的思維過了遍腦子，因為變“笨”了，這樣得出的答案是何之一心底最真實的答案，像一條單行軌道橫沖直撞。

“哦，這樣啊。。。。。。蒙多”的聲音意外地輕柔，富有磁性，在“啊”那里拖了一下，似乎是在感嘆。他聽到了何之一的心聲！但何之一沒在意，好像這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第二個問題，何之一先生，告訴我，您的夢想是什么？”

“夢想嗎？”

“幸福吧？”

“哧蒙多”笑了出來，那種事情。。。。?！爸灰淖兡愕拇竽X結構可以輕易實現(xiàn)哦！”

“蒙多”笑的時候，還打算用手掩飾一下，但是他沒有遮掩。。。。。他就是要晃晃明明地給何之一看。

改變大腦結構么？是嘛，治療抑郁癥就是這樣，促進某些神經(jīng)遞質(zhì)的分泌，抑制某些神經(jīng)遞質(zhì)的釋放。人啊，只會由著腦子的感覺，感到快樂和幸福。所以，那樣也不錯么？

不，不，不，我的幸福是有標準的，很明確的，我不要自我催眠。如果我是因此而不幸福，如果我因為清醒而痛苦。那么。。。。。。我接受！

“那你把人當什么了??？”何之一感到自己所堅信的東西受到了侮辱。就像有人指著街上那些自娛自樂的乞丐“看，有人并不會因為錢而快樂，所謂幸福啊，各有各的不同呢！”

這種堪比邪教的混賬話，老子。。。。。。

沖天的怒火卻沒有讓何之一獲得力量，他只能躺在桌上，等著審判！像西方神話里的那樣！

“我的幸福啊。。。。。”是那種什么都不用追求，心滿意足地死。。。。。。

“必須是我自己來經(jīng)歷一切，必須一切是我的選擇，一場無悔的人生”

“那。。。。。可真是貪婪呢！。。。。蒙多”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他的視線從“字典”移開，認真審視著何之一。。。。。

旁邊蒼白的男子微笑保持不變，仿佛一個精致的雕塑，如果不是他偶爾眨一下眼睛的話。

“那么。。。。。。下一個問題。。。。。。?！?/p>

“下一個。。。。。?！?/p>

“下一個。。。。。。”

“下一個。。。。。?！?/p>

。。。。。。。。。。。。。。。。。。。。

“最后一個問題！何之一先生”

何之一躺在桌上，感覺有點冷，睡不著，但是腦子累的恨不得馬上睡過去。

“請問您對死亡有什么看法呢？”

“死亡？”

聽到是最后一個問題，何之一打起了精神

“是解脫吧？雖然我害怕死亡，但是人生的每一場安排不過是為了更好地迎接死亡而已”

“蒙多”聽到答復，面色變得極其悲天憫人。他從胸口的口袋里拿出張小手絹，在眼角各擦了一下。

“何之一先生，你啊，真是可憐呢！。。。。。?！?/p>

何之一沒明白這“可憐”的含義，只覺得這家伙肯定思想有毒。這個有關死亡地回答，何之一沒覺得哪有毛病，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何之一所有的思想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得出的答案。當然，他不會因此固步自封，他會秉持“吾日三省吾身”的真理，一直清醒深刻地活下去。

“那么。。。。蒙多”站起了身，何之一才意識到“蒙多穿的西裝。雖然這西裝被撐的讓人汗顏。他整理了下自己的領帶。

他的形象開始變得模糊，就像小時候蹲在河邊，觀察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那么。。。。。。給你。。。。。。貪婪。。。。。吧。。。。。你。。。。。切。。。。。。。命。。。。。結算”

何之一耳朵努力地支楞起來，也只聽到模糊的碎片。

最后昏死過去。。。。。。

“嗵嗵嗵”心臟強有力的聲音在何之一耳畔響起，在透明而淡藍的月光里

睡眠淺的可憐的何之一醒了過來。。。。。

“咦？我是做噩夢了？”心臟跳的這么激烈，大腦不斷清醒。心臟的能力被加強了，更多的鮮血涌入了大腦，給人腦子變聰明了的效果。

“像只昆蟲一樣。。。?！焙沃挥X得，昆蟲那么瘦小的身體能搬起自己體重幾十倍上百倍的東西。自己也是這般瘦小，卻因為這有力的心臟。。。。。。

何之一仿佛能看到自己血淋淋的心臟，一張一縮，脆弱不堪，功能又極其強大。

在那樣漆黑的地方，有帶著黃白色光的仿佛玉做制做的一根根鏈條纏了過來，鏈條有七根，它們輕柔地纏在心臟上面，如纖細的樹根纏上了頑石，生怕纏的緊了惹得心臟不高興，鏈條倒像是趴在上面。

就在何之一為自己莫名且清晰的幻視感到奇怪，心臟猛地波動起來，狂躁的情緒涌了上來，極其憤怒。

感到自己的心臟像只活物，它像是要掙扎出身體，何之一嚇得一激靈，趕緊下了床，跑到窗臺邊借著月光，撩起了衣服查看。

胸前確實腫起了一坨，還在亂跑，一下跑到原位，一下跑到肺腑，肝臟，胃部。。。。。

“疼疼疼疼疼。。。。?！崩吖沁€有其它什么骨還好吧？

何之一滾落在地還不忘做了個緩沖動作，“這是噩夢對吧？”

“不行，把燈打開，我要去醫(yī)院”

這心臟如此的不科學，何之一被折騰的感到自己命不久矣。醫(yī)術能解決這玩意兒么？

此時更多實質(zhì)化的鎖鏈被何之一注意到了，真實地用肉眼看到了。

“原來。。。。。是真的。。。。。?！?/p>

鎖鏈們沿著窗爬了進來，有的漂浮在空中，未知的力量讓它們得以蔓延。

看不到它們的起點，何之一腦海卻出現(xiàn)了一個充滿復雜紋路的隧道，隧道的墻壁是很深邃的，湖面一般不斷變化，那些紋路散發(fā)著與這些鎖鏈同樣的光芒。

被何之一看到的鎖鏈迅速沖進了何之一體內(nèi)，更激烈的戰(zhàn)斗開始了！

心臟所處的空間下面并不是其它的內(nèi)臟，而是未知的液體，雖然這里沒有光，但心臟的下面的液體將心臟的模樣倒影在其中，還有淡淡藍月的亮點，像是微信里面拍的藍月亮縮小了一千倍。

密密麻麻的鎖鏈將心臟包裹成了發(fā)光的球體，像一只蠶蛹。

鎖鏈與鎖鏈還在包裹收縮，摩擦，如同吃人的蟒，心臟如一個狂人不斷掙扎，何之一也感到呼吸不暢，心情壓抑。盡管“視線”被鎖鏈遮住了，何之一還是感到了心臟不屈的信念，如同。。。。。。對自由充滿了貪婪。。。。。。

“呼。。。。。呼。。。。?！北M管慌得不行，何之一還是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調(diào)整呼吸，確認自己的狀態(tài)。

何之一不知道該看好哪一方。。。。支持鎖鏈吧？鎖鏈越纏越緊，何之一明顯感受到自己情緒的不高興，難受，直接表現(xiàn)在呼吸不暢上面。如果它們纏的再緊一些，我是不是沒辦法呼吸，直接涼涼？畢竟那玩意兒是自己身體很重要的器官不是。

支持心臟吧？剛才它把何之一搞得夠嗆，像是要離家出走破體而出。日，真的有要被嚇死。

你tm走了舒服了，我tm怎么辦??？

無論支持哪一方，何之一只有干看著。他此時確確實實感受到了絕望般的弱小，“任人宰割”，什么都不知道，一如幾天前那個“夢境”。

“草。。。。。。臥槽臥槽臥槽”

怎么辦？給媽媽打電話，嗯。。。。。她也只會給我吃藥。身體上擦點碘酒，沒用的。。。。。。。

此時無論叫任何人，向任何人求助都沒用。。。。。。

“喂，上來吧。。。。。?！焙沃宦牭綐琼攤鱽砣寺?，聽到這聲音，何之一確信那聲音的主人能幫到他，“死馬當活馬醫(yī)”，這樣絕望的手足無措的情況下，不能盼著它自己好了。強忍著身體不適，沖上了樓梯。

是他。。。。。。

何之一家的頂樓原本是普普通通的平層，后來老爸死要面子，說家里面缺個客廳，把樓頂蓋了個歇山頂。縱是如此，何之一沒覺得家里有任何改變，或者說老爸說的豪氣。想用這樣的事證明自己的蠢貨，做這樣的蠢事，只會讓自己更加卑微渺小而已。

那家伙此時就坐在以前平層留下的陽臺外側的墻上，晃著腿，他自信而無所謂的笑容沐浴在月光下。

“mmp，真能裝”何之一心里暗罵一句，羨慕嫉妒他擁有的一切，僅僅是看到的一切就值得何之一去嫉妒一輩子。有些東西如果一開始就沒擁有的話，一輩子都體驗不了。但是又有點心虛。

“你。。。。。?！焙沃煌狭送稀澳恪边@個字，拖了有兩秒，聲音滯澀，加上何之一特有的鼻音，光是聽到這個聲音，一個自閉自卑少年的形象就可以輕易地躍然紙上。就這個“你”字，可以把何之一心底的苦惱和猶豫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如果是平時正常的狀態(tài)，何之一還會在心底加戲“撒，你會怎么做呢？”

他完全沒想再說其它什么臺詞。就讓那個神秘男子接下去，如果他有幫忙這個閑心的話。

“害。。。。。”沒錯，這個神秘男子，就是何之一夢中“蒙多”旁邊站著的那位！

他背對著何之一沒有任何救援的動作，他也知道何之一的痛苦與掙扎，他了解的很！

因為。。。。。。。

神秘男子深吸了一口氣，“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吶！”

身體里的戰(zhàn)斗更加激烈，砰砰跳的心臟，每跳一次都是激烈的反抗，無形的力量擴散出來，讓無數(shù)的鎖鏈發(fā)生停滯和松動。

何之一痛苦得躺在地上，剛才跑上樓就像是體測跑一千米，最后沖刺一百米的那種無氧運動。

“大哥，沒時間裝叉了”何之一雖然痛苦，但是情緒能力還是有的。如果情緒可以翻譯，那就是這一句話送給那神秘人。

何之一不知道他叫什么，不知道怎么稱呼，怎么建立關系，不知道有沒有關系，總之。。。。

“救命。。。。。?！焙沃慌聵O了，但還是沒有稱呼他，求救里面沒有帶人的代稱。還是向恐懼妥協(xié)，尊嚴在死亡和痛苦面前稍稍退步。

男子轉過身來，下了墻，走了過來，俯身盯住何之一的眼睛，笑容越發(fā)意味深長，更是一種譏諷吧？

“你可以叫我何之一。。。。。?！?/p>

何之一看著他的俯視，若是在平時，他會有身高被鄙視的憤怒?；蛟S任何人被俯視都會感到不高興，但是何之一的反應就是會過激。

不過，現(xiàn)在痛苦中的何之一不在乎那些細節(jié)問題。他已經(jīng)喘不上氣要窒息了。

就算聽到何之一的名字被搶了也不會覺得莫名其妙，算了吧算了吧。

男子看到何之一沒反應也沒在意，也沒急著動手，如果再加上“嘖嘖嘖”的幾聲，那看猴兒的罪名就徹底坐實了。是的，他在欣賞何之一痛苦的姿態(tài)！

心臟下面的液體泛起波瀾，沒有東西碰擊那層鏡子般的液層，卻是水滴進了水面的情景。

滴答滴答，一次兩次。。。。。。

像是心臟被鎖鏈榨壓出了看不見的東西。

“呼，呼。。。。”何之一急促地呼吸，不抱希望了。他不憎恨這不請自來一系列古怪的事兒了，他也不憎恨命運的安排了。只是發(fā)自內(nèi)心憎恨眼前這個觀察他死相的男子。他明明可以救的，他明明看起來什么都知道，并且有能力，卻選擇了袖手旁觀。

社會不需要這種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結束別人的痛苦，如果我可以的話。。。。。。

這樣難受的狀態(tài)下，其它的器官也開始造反了?？磥硇呐K亂逛的時候沒少干好事兒！

“要結束了么？在這樣一個莫名其妙，不知道哪兒來的冷血的家伙面前？”

視線模糊，要昏死過去了。。。。。。眼瞳逐漸往上翻。

終于，男子似乎看夠了，手掌一翻，“模擬”出了與鎖鏈相同的光芒，貼著何之一心臟的位置。復雜至極，普通人無論看多久都難以理解的花紋，圖案，紋路列陣般展開，拓展。

四周鼓起的波動，讓風動了起來！

像是要把空氣，偶不，空間擠爆的力量！

男子閉上了眼睛，神情肅穆，用心感知。這其中用的心神像是一位醫(yī)生同時操縱幾十臺大型手術！

“以世界的名義，釋放吧！”

無數(shù)的鎖鏈縮回了寄存它們的未知“隧道”。心臟的波動也隨之漸緩下來。

生命的火，終于繼續(xù)存在下去了。

。。。。。。。。。。。。。。。。。。。。。。。。。。。。。。。。。。。。。。。。。。。。。。。。

世界的某個角落，那是巨人的故鄉(xiāng)。

巨大的草原仿佛能裝下一切，淺草像樹葉那般搖曳。

草原并不是一望無垠，地形如波浪般，下去又上來。

何之一躺在綠色深處，陣陣清涼柔和的風將他喚醒。

灰白的天空被烏云分割，云朵動的很快，世間萬物動的也很急。

風啊，不可思議的大呢！

十米開外，地形開始陷下去的點，“何之一”立在那里，身上多了件與他白的膚色相襯的襯衫，一手隨意下垂，另一手反方向托著。

風把他的襯衫吹成各種形狀，啊，原來人在世界上如此無力渺小。

“何之一”注視著天空變換的云，又好像是望著未知的遠方。

見到何之一坐起身來。

“這里是哪？”

“巨人庭，這里不是現(xiàn)實”

何之一又下意識想起那晚的遭遇。連忙四周望了望，生怕跑出來什么東西。

“為什么你會說你叫何之一？我這名字沒這么大眾吧？”

“何之一”轉過身來，臉上笑容消失不見，麻木的表情跟何之一有些許神似，沒辦法，一個是屌絲，一個是不管怎樣看都帥的帥哥。

“我就是你??！另一個位面的何之一。諾。。。。。知道平行世界么？”

何之一震驚，感到不真實了。偶不，到現(xiàn)在為止發(fā)生的事兒也該習慣了。

“一切的起點何之一”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像是在歌頌一般，要唱起來了，莊嚴又肅穆。

“無限大陸要降臨了，它將帶走被它“選中”的一切，包括你。。。。。?！?/p>

“何之一”悲傷的眼睛從別處看向何之一。何之一的心緊了起來，那片天空上面還有其它的存在么？掉下來了怎么接的??？？會被壓死嗎？

“真正的我在已經(jīng)在無限大陸上了。我現(xiàn)在只是曾經(jīng)的我。。。。。。。的碎片而已。”

“??？怎么回事？”

“無限大陸通過在選中者體內(nèi)種下規(guī)則，形成“道我”，“道我”會隨著選中者的靈魂以及其它種種因素形成新的“小我”，無限大陸經(jīng)過這個位面時，不會干涉其它事物，對于普通人來說，降臨的那天不會有任何意象，但對我們來說。。。。。。”

“何之一”頓了下，繼續(xù)道“你會親眼看到無限大陸的模樣”

“何之一”嗓子明顯有些滯澀，嘶啞。

何之一認真傾聽，越聽越覺得不妙。攤上大事兒了！

“無限大陸不會碰其它東西，卻會與你發(fā)生碰撞。碰！大概跟小汽車相撞效果差不多吧？反正有夠慘的。然后你就成了碎片。你的靈魂會隨著“小我”在“軌道”的指引下著陸！”

“碎片會漂浮在無限大陸的上空哦！”

“碎片的作用嘛！如你所見何之一”攤了攤手。

“無限曲境我會帶你去的，多的我也講不完，你自己邊走邊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