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推薦小說《悠悠遠行客》是大神“遠遠月”的代表作,江晚風江晚風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本文慢熱,著急的看官可直接從第五章開始食用——呂梁默默地走到江晚風身邊,與江晚風一起坐在石崖上,靜靜地看著這一渠滔滔江水,一鉤彎彎明月“沈大娘的事……”江晚風猶豫開口“我已經知道了,剛剛沈大娘給我說了”呂梁回應道江晚風有點惆悵,他躺在石崖上望著滿天星辰,感慨命運多舛,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呂梁,你之后準備去哪里???”江晚風輕聲問道“還能去哪,當然是回家唄!”呂梁回應江晚風突然間好羨慕呂...

悠悠遠行客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本文慢熱,著急的看官可直接從第五章開始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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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道曙光自太陽出來之前劃破天空,大地上的黑暗便隱去了它的身形。

遠處落雁鴻鵠,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去迎接新一天的陽光。

朝霞燦若綺。

江晚風提著剛從小溪里摸的魚,拿溪草編成繩子,將其一個個串了起來,走到自己的小茅屋,卻發(fā)現呂梁也已經不見了蹤跡,江晚風突然想起昨晚與呂梁偶遇的場景……

彼時江晚風正安安靜靜的吹著江風呢,突然聽見咚咚一聲,仔細看去,是呂梁直不隆咚的躺平了。江晚風還以為那人遭遇了什么不測,立馬跑過去查看,見其裝束,雖然臟舊,但儼然是一派公子氣象,江晚風趕忙道:“公子公子,你沒事吧?”

只見地上那人頗為詫異,噔一下坐起身子,疑惑問道:“咦?道友,你采月結束了?”

江晚風不明所以,問道:“什么采月?”

“你剛剛沒有在練氣嗎?”呂梁心中疑惑,按道理剛剛清風明月,真氣儼然,月色如練,正是采月的好時候,怎么這會就結束了,莫非是修道有成,返老還童的老真人?

“啥?”江晚風更摸不著頭腦了。

江晚風一頭霧水,江晚風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只是單單純純來這兒吹個風,怎么變成練氣了。

呂梁有些疑惑,仔細向江晚風看去,不露痕跡的施展了一門名為望氣的法門,竟是連一點真氣也沒看著,這才意識道自己可能是想岔了,連忙小聲安慰自己道:“我就說嘛,這么巴掌大的地方,怎么會有人會采補之法?是我先前多慮了。”

“你是村子里的人嘛,我之前怎么沒見過你?”江晚風出聲問道。

雖然面前此人面容憔悴,神色疲乏,但難掩一身出塵的氣質,江晚風不記得村子里有這么一號人物。

“啊啊,我是跟著人流一路流浪過來的?!眳瘟赫f道。

其實這也不算說謊,呂梁確實是跟著人群,然后在人群分流之時,掐上一訣,畢竟以他現在的道行,一直堪輿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哦哦,這樣啊,那你有家嘛?”江晚風聽了點點頭,然后問道。

“當然,但是我的家在離這里很遠的地方,我正想辦法回去呢!”說到這句話時,呂梁有點傷心。

“這樣啊?!苯盹L有點傷心,他本以為,呂梁和他一樣,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提起話茬子,成為好朋友了。

好感是一個很模糊,難以捉摸的東西。就像江晚風雖然是剛到此處不久,但是第一眼就愛上了這片江崖,沒有人在意的地方他偏偏情有獨鐘。

對眼前的少年也是如此,莫名的,江晚風希望和他成為朋友。

或許是感覺那是少年有點傷心,呂梁出聲說道:“當然啦,我目前還沒有什么好的方法回家,在此地流浪一段時間是免不了了。”

“這樣啊?!苯盹L又出聲道。

“我叫呂梁,你可以帶我逛逛這里嗎?”

“好的,呂梁!我叫江晚風?!?br>
就這樣,兩個十幾歲的孩子命運般的相遇了。

——

時間回到現在,江晚風心中一邊疑惑,一邊向沈大娘家里走去。

彼時沈大娘正在廚房中備著蔥姜蒜末及料酒等物什,沈大娘出聲說道:“晚風,你去把那些魚處理一下,大娘這邊馬上就好!”

江晚風回應了一聲,便去屋角拿了個輕薄鋒利的石片,連魚一起帶到旁邊的小溪里,把石片放進小溪中濯洗了一番,然后將魚開膛破肚,江晚風對于此事已經極為熟稔,不一會便將魚處理完成,把魚和石片處理干凈,一并帶回沈大娘家里。

至于呂梁,他今日早早地便已經登上了山頭,昨夜他夜觀天象,發(fā)現今日有兇吉二兆,憂心不已,面露怪狀,自言自語道:“若是吉兆大于兇兆,那今日就是道爺我否極泰來,峰回路轉之日,若是兇兆大于吉兆嘛……那道爺我只能是溜之大吉了??!”

下山路上,呂梁左看看,右望望,嘴里喃喃道:“這個洞口不錯,嗯嗯,這個也不錯,一會,對,就往這條路上跑……”

待呂梁晃晃悠悠走到山腳,找呂梁已久的江晚風突然出現,“呂梁!你去哪里了!到處都尋你不見!”

呂梁笑著打了個哈哈,哦哦,你說這個,我今日覺著此處風景不錯,到處看了看。

江晚風帶著呂梁來到了沈大娘家,“喲,呂梁來了啊,快坐,小晚風給我說啦,以后啊,你就跟著我們一起安安心心的吃飯!”

呂梁笑著說好的好的,可是心里卻如臨大敵,江晚風不愧是個沒走在修行道上的,但凡是開了兩脈的修士,遇見此屋也因如陷入千軍萬馬的殺場之中,磅礴的刀氣撲面而來,整個人身如在百尺瀑布下受激流沖擊,但凡是如呂梁這般被稱為“無縫琉璃小寶塔”的身子在此處也如同那渾身布滿裂紋的瓷器一般,稍不注意便要承受刀氣橫灌百穴之苦。

呂梁趕忙散去全部身心,封閉泥丸,散去一身的真氣,心中不斷默念道:“上仙上仙,小道屬實是無意冒犯,純粹是巧合為之,絕無他想,還請上仙放小道一馬?!?br>
不知是不是心靈福至,那般威壓竟是自己主動散去,沒有了先前那般拒人門外的意思,呂梁心中留有余悸,小心翼翼,捱了半天這才進入大門。

“呼~”,呂梁坐了下來,沈大娘和江晚風將一碗碗飯,一盤盤菜端了上來,清蒸溪魚,雞蛋蔥花,小炒土豆……

忙活了一早上的江晚風看到如此盛宴,雙眼冒光,下筷不停,身在一旁的呂梁卻是身心還沉浸在那磅礴的刀氣中,驚魂未定。

“呂梁,你怎么不吃菜啊,別客氣別客氣……”沈大娘出聲道,熱情的給呂梁夾菜。直到碗里的飯吃了一半了,呂梁才緩過神來。

口酣飯飽,收拾碗筷,正拾掇間,門外突然傳來了陣陣爭吵之聲。

呂梁順聲望去,竟是一伙人堵著村子的大門,不知道嚷嚷些什么,呂梁想起先前險峻,不免后背發(fā)涼,連忙嘴中念了句多有得罪,走到屋外,投入身心,細細聽來。

“讓我們進去!我們來這找個娘們,干你們什么事?”一個身穿青云袍,腳蹬云庭靴的男子說道。

村口一個身形佝僂,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杵著拐杖,想來應是村長了,回應道:“本村之前與外人之間發(fā)生過血案,謝絕與外界大波人士來往,若是要進村,最多容許兩人進入。”

那男子急了,手中就要掐訣施法,突然后腦勺傳來一陣疼痛,轉頭一看,竟是師兄:“師尊怎么告訴你的?出門在外,切記與人交惡,可不能學了幾手道法便四處為惡,禍害他人!”

那男子一改之前的姿態(tài),口中連連稱是,之間那被喚作師兄的男子緩緩上前,面色友好的對老人說道:“老先生,我們是云庭宗的弟子,來此處尋個人,不知能否給我們通融通融方便?”

老人聽到云庭宗三個字,眼睛里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膽寒,微微躬身,發(fā)白的胡須不停地顫抖,只是回道:“上仙可否換個時間再來,最近村里在辦白事,唯恐入了大仙的眼,不吉利了?!?br>
那師兄瞇起眼睛,好像是思量了好一番,伸手將老人扶起,說道:“老人家快快請起,死者為大,逝者為尊,既然如此,我們便改日再來便是了。”

然后云庭宗別了一眾村里人,目送完一行人遠去后,村長趕忙向沈玉娘家里跑去,呂梁見狀也趕忙進屋,“沈大娘,沈大娘,村長好像有事找你!”

沈玉娘聽到后,也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急忙出來迎接。

“沈大娘,沈大娘,上次來咱們村子惹是生非的那波云庭宗修士,好像要來找你們?!?br>
“這可如何是好,村長,他們現在在何處?”沈玉娘焦急道。

“我借口村子里辦白事,先將它們支開了,唯恐過不了幾日,他們會再找上門來。”

雖說沈玉娘來此處也有些時日,但也只是在村子里,沈玉娘幾乎沒外出過,這天大地大,哪里去得?

村長看出了沈玉娘的焦慮,說道:“沈大娘,你可先去距此幾公里外的黑土城看看,先找一個便宜院子住下,短則幾月,長則數年,等風頭過去,你再回此處,大家依舊歡迎你。”

自沈玉娘別了鴇母以來,哪里料的這樣的事情,如今人生地不熟的,也只得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玉娘嘆了口氣,“只好如此了!”

沈玉娘回到屋,江晚風迫切的問道,“沈大娘,發(fā)生什么事了?”

“大娘前些日子惹惱了一位修仙者,近日人家來尋仇,這村子,怕是容不下我了?!?br>
“那大娘以后怎么辦,準備去哪里?”

“村長說讓我去城里避避,等風頭過了,再回來不遲?!?br>
“哦,這樣啊。”江晚風有點傷心。

江晚風留戀的看看沈大娘,又看了看自己那小小的茅草屋。

沈大娘心中有感,面帶溫柔色,微笑道:“沒事沒事,你接著用我的灶臺便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還勞煩你幫我打掃打掃屋子呀!”

江晚風有點點傷心。

本是他人瓦上雪,卻惹,翩翩少年思無邪。

呂梁在屋子外的拐角處悄咪咪的躲著,靜靜地窺探這一幕小美好。

呂梁甚至已經料到了江晚風下一步要去哪。

——

和呂梁想的一樣,離開沈玉娘之后的江晚風,又去了那片江畔石崖。

江中的月還是天上那輪明月,而小小少年的思緒,卻已和之前不同。

之前聽鎮(zhèn)子里的先生說過,世間兩曜,各自迭明,日東升而月西落,太陽光亡萬丈,日色灼眼,人們無法直視它的容顏,而月亮卻像是一個親切地,鮮活的生命,任是誰看它也不躲,

任是誰來到曠野之下,也會給他以同樣潔白的月色。

對于夜行的人們來說,月亮像一盞燈,一盞我們不用攜帶卻能一直伴我們的燈,我們在路上,月亮在路上,我們在山頂,月亮在山頂,我們在江邊,月亮在江邊,仿佛我們去哪里,月亮就會跟著去哪里。

人有時候喝醉了,便會覺得月亮是自己的,是自己一個人的月亮。

所以山下很多人們都相信,自己生前是月亮身邊的一顆星星,死后也會回到天上,常伴明月身旁。

江晚風記得老先生當時笑著說了一句,世人喜歡月亮,是沒有道理的。

于是,人們想相思時不說相思,只說天上的月亮,人們失落時也不說難過,也說天上的月亮,人們傾慕,擔心,苦惱,不經意間的心動,如約而至的孤獨,月亮成了人們精神的寄托。

今夜,月光灑下,江晚風也有著小小的憂愁。

江晚風也希望自己能和老先生口中的人們一樣,那些個小小煩惱說出來,寫進詩里,就像是一封專屬的信。

可惜啊,自己不是那些大詩人,大文豪,寫不出來專屬的信,寫不出來不說,還會變成又一個縈繞在腦子里的煩惱。

況且月亮每天跑來跑去,肯定忙死了。自己還是及時止損吧,對雙方都好。

嗯,就這樣。

江晚風想開了寫信的事之后,接著,仿佛將原本的煩惱也擱置了起來。

——

黑土鎮(zhèn)一處偏僻的弄巷,一個說書老先生也走了出來,獨看這一輪皓月。

其實之前講書時,也些許說過,月亮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清蟾。

清蟾照頰映雪色,月色洗身解紛憂。

那先生見了明月,忽覺心情大好。

人間至色是清蟾。 小說《悠悠遠行客》試讀結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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