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戒指與信》,超級好看的現(xiàn)代言情小說,主角是陳佩文陳佩斯,是著名作者“徐晴笑笑”打造的,故事梗概:大學(xué)畢業(yè)后,陳佩文拼命攢錢就是想買房,徹底擺脫以前的生活。父親這輩子也沒有為她努力過,她只能靠自己砥礪前行。陳佩文輕車熟路,走進自己的臥室,里面空間狹小逼仄,中央放置一張一米五的雙人床,左右各擺著一張寫字桌。左邊是姐姐的天下,右邊是她的地盤,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

第6章 戒指與信 試讀章節(jié)

陳佩文回到家,果然還是那個破舊到天花板都有裂縫的危房。

算命先生說過,這棟房子最多只能住三年,誰曾想八年之后,它還屹立不倒,至今見證過三代人的命運沉浮。

父親工作五十年也掏不出錢建房子,他說反正沒有兒子,不用建房子娶媳婦。

他卻沒有想過,女兒也想住進漂亮的地方,擁有真正屬于自己的房間,不用半夜被掉落的墻皮砸醒。

大學(xué)畢業(yè)后,陳佩文拼命攢錢就是想買房,徹底擺脫以前的生活。父親這輩子也沒有為她努力過,她只能靠自己砥礪前行。

陳佩文輕車熟路,走進自己的臥室,里面空間狹小逼仄,中央放置一張一米五的雙人床,左右各擺著一張寫字桌。

左邊是姐姐的天下,右邊是她的地盤,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

她往右邊走去,打開桌底下的抽屜,拿出以前用的手機。

這部手機是她打暑假工攢錢買的,可惜后來在去大學(xué)的車上被偷走。

連同里面珍藏的許多老照片也被丟失,此后每次回想她都會心疼不已。

幸好現(xiàn)在它還在,陳佩文愛不釋手,把相冊的照片翻出來,一張張往后看。

無意中看到她家的全家福,畫面里父母親抱住她們兩姐妹,笑得很溫馨。

其實這張不是最初的原圖,對著另一張紙質(zhì)相片拍下來的二手照,有些反光模糊。

拍完不久,她的父親就將那張照片燒毀,從此有關(guān)于母親的東西全部銷聲匿跡。

媽媽,你真的不在人世了嗎?這輩子還能見到你嗎?你會不會已經(jīng)認不出我?

這些問題永遠也不會有答案,陳佩文伸手去觸摸母親的臉龐,淚珠滴落在手指上。

她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不見了,難道也是那個人順走的?

他果然是小偷。

對了,他的衣服還在這,陳佩文摸索那件襯衫的口袋,原本只是抱有僥幸心理,沒想到里面還真有東西。

她掏出來,不是自己的戒指,而是一封對折整齊的信。

有些詫異,打開信封,展開信紙,里面用鉛筆寫著一段簡短的話:

“當(dāng)你愿意接受原生家庭的現(xiàn)狀,并且愿意為之努力去愛,那就是你和原生家庭更好的相處方式?!?/p>

比起信里的內(nèi)容,寫信的字體更加吸引她,與那個人清瘦頹然的體質(zhì)截然相反,他手寫的字鐵畫銀鉤、蒼勁有力。

“字寫真好看,人卻這么惡劣?!?/p>

她折起信紙塞回信封里,又把它們放回襯衫的口袋里。

“衣服、信封還有眼鏡,留下這么多物證,應(yīng)該能抓到他吧?!?/p>

陳佩文找個袋子想把這些東西裝起來,卻怎么也找不到那副眼鏡,“我好像帶去學(xué)校了,然后……然后呢?”

“你找什么?”姐姐陳佩斯回來,瞅見她在臥室里東翻西找。

“有沒有看見一副黑框眼鏡?”

陳佩斯覺得好笑,指指她的臉,“你不正戴著它嗎?”

原來戴著啊,陳佩文連忙取下眼鏡,自己戴這么久,卻全程沒有察覺,太可怕了。

“老爸,沒有回來吧?”陳佩斯趴在門口,朝父親的臥室方向張望。

陳佩文抬起頭去看她,只見一個輪廓模糊的人站在光影之下,晃來晃去又變成兩個人交織在一起。

這就是近視六百度的下場,脫下眼鏡的世界,仿佛加上了一層厚厚的濾鏡,自帶高斯模糊,一切顯得如此的魔幻。

她只好暫時戴上那副黑框眼鏡,找自己高中戴的眼鏡,記得是銀色邊框,但翻遍整個房間也沒有找到。

“姐,你知道我的眼鏡放哪了嗎?”

轉(zhuǎn)身看姐姐已經(jīng)不在房間,難怪沒有應(yīng)她,又聽到隔壁的臥室傳來細微的聲響。

陳佩文走進去,看見自己的姐姐在父親的臥室里鬼鬼祟祟的,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你干什么?”

“嚇死我了,我以為是老爸。”陳佩斯拉開枕頭套,從里面抽出一張百元現(xiàn)金,當(dāng)著陳佩文的面,把錢私吞進自己的口袋里。

現(xiàn)在還偷錢?陳佩文怔愣,太久沒有見姐姐干這事,一時有些記憶錯亂。

自從姐姐嫁給黃旭深之后,一躍成為富家太太,豪車別墅都不缺,平日出門穿金戴銀,名牌包奢侈品買不停,對旁人出手闊綽,自己還受了不少恩惠。

現(xiàn)在見姐姐為了那點錢放下身段丟棄良知,竟然有一種褻瀆高貴淪落風(fēng)塵的感覺。

忘了其實姐姐曾經(jīng)也是一個視錢如命的窮人家的孩子,經(jīng)常偷老爸的錢私花。

陳佩文感慨萬千,像以前那樣說姐姐,鼻子卻先泛了酸,“別動那錢,等下老爸回來,非罵死你不可?!?/p>

陳佩斯無所畏懼,甚至得意來回扭腰,“等他有命回來再說吧?!?/p>

惡劣又愛拽,果然是她的姐姐。

陳佩文無奈,搖搖頭問,“你知道我的眼鏡放哪了嗎?”

“你瞎了,還是傻了呀?剛不是說過,你戴著它嗎?”陳佩斯費解看著她。

陳佩文解釋:“這不是我的眼鏡?!?/p>

“這副眼鏡你除了睡覺洗澡,從來沒有脫下過,它已經(jīng)和你合為一體,我每天就靠它在千萬張大眾臉里認出你,你覺得我會不認識它嗎?”陳佩斯調(diào)侃地說道。

陳佩文開始有些動搖以及驚恐,為什么在她的記憶里,自己從未戴過黑框眼鏡。

她是比較戀舊的人,從初二開始近視,所戴的眼鏡清一色全是銀色鏡框,直到不久前,她才舍得換上金絲眼鏡。

為什么姐姐還有萬芊意她們都斬釘截鐵說這副黑框眼鏡是她的,難道自己真的因為時空發(fā)生錯亂,產(chǎn)生記憶偏差?

“我要去警察局。”

現(xiàn)在只有找到那個人才能解釋這詭異的一切,陳佩文不由分說拿起袋子跑出家門。

“你不至于吧?我只拿了一百塊,你要報警抓我?那我們對半分總行了吧……”陳佩斯在背后大聲嚷嚷。

半個小時后,陳佩文空著手回來。

陳佩斯湊過去,“我總感覺你有些不對勁?!睋沃掳退妓?,“好像……”

“好像什么?”難道你看出我是從未來穿越而來的?陳佩文期待望著姐姐。

“好像……人變壞了。”

陳佩文語塞:“…………”

“你去警察局干什么?”

“家里進賊當(dāng)然要報警?!?/p>

“那警察怎么沒跟你過來抓我?”

“我說那個小賊會飛天遁地,他們說我神經(jīng)病,讓我回去吃飯?!?/p>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搞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陳佩斯笑得淚眼都出來了,甚至差點站不穩(wěn)笑趴在地上。

陳佩文也被自己逗笑了,兩個人就這樣站在原地捧腹大笑十分鐘。

其實只是去警察局備案,把物證轉(zhuǎn)交給警察大叔,大叔讓她回去等消息,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