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娶夫:來人,本王要沖喜!主人公:姬晗白黎,小說情感真摯,本書正在持續(xù)編寫中,作者“舒望星”的原創(chuàng)佳品,內(nèi)容選節(jié):“陛下!請賜死六皇子!”“陛下!請押六皇子于陣前,歃血祭旗,以示威懾!”此言一出,不少平時光風(fēng)霽月的大臣都在面紅耳赤地梗著脖子高聲附和,上首的女帝沉默不語,竟沒有反對的意思姬晗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群情激憤的一幕,心中甚覺荒誕“各位大人都氣糊涂了嗎?”姬晗冷聲開口,其音如玉擊石,“祭旗這等慘毒行徑,蠻夷可為,是其野蠻未開化,喪心病狂!大凰禮義傳世,豈可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若是一小小蠻夷來犯...

病秧子娶夫:來人,本王要沖喜!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酣睡一夜,神清氣爽。

姬晗剛睜開眼睛,已經(jīng)打扮齊整的白黎便揮退等待的侍者迎了上來,親自伺候她,凈面梳妝洗漱,皆不假手于人。

他做的溫柔流暢,得心應(yīng)手,讓人感覺格外舒適。姬晗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發(fā)現(xiàn)他嘴唇上有幾個紅紅的傷口,還有些腫。

“你嘴怎么了?”

白黎抿了抿微痛的唇,垂下眼瞼輕聲道:“不小心咬的?!?br>
“那可真是夠不小心的?!奔ш厦掳妥屑氂^察了一下,眼神微妙,“阿黎……昨晚我夢游了嗎?”

她昨晚確實做了個好夢。

夢到自己抱著一個看不見臉的人狂吻,剛開始還溫溫柔柔,但那觸感實在是太過柔軟美妙,漸漸的就忍不住上牙了。

做夢嘛,也沒個輕重。

白黎聞言臉一紅,胡亂點點頭。

姬晗:“……”畜生??!

這個年紀(jì)的小男生,牽牽手親親臉蛋就夠了,她真壞,瞧把人家的嘴啃的!

她痛心疾首:“疼不疼?”

白黎乖巧地搖了搖頭。

唉,這人性子也太軟了,就算遭了欺負也是逆來順受的。

以前在相國府中形勢所迫也就罷了,可他如今是王府的第一位如君,是有位份有品階的,再這樣泥人性子可怎么行?

親王家眷位份都是定了的,一正君(即王君)、東西二尚君、四如君,次君不限,其余就是無位份的侍夫與通房。

姬晗見他還要給她調(diào)香凈手,趕忙拉住白黎的手腕,語重心長道:“這些是下人的工作,你是主子,不用做這些?!?br>
“夫郎侍候自己的妻主乃天經(jīng)地義,”白黎眉目柔和,微笑道:“阿黎愿意?!?br>
有人無微不至殷勤伺候,確實舒坦,但這不是重點。

“這不是愿不愿意的問題?!?br>
姬晗拉著他在身旁坐下,循循善誘,“你是親王如君,如今除了南院那四位長輩,你我便是這昭王府唯二的主人,待人行事也該立起來,懂嗎?”

白黎瞪大眼睛,心都在顫:“殿下……”

殿下嫌他上不得臺面嗎?

他悄悄攥緊衣袖。

“短時間內(nèi),我沒有納人的打算?!?br>
姬晗給惴惴不安的夫郎透了個底,“父親和長君們也不是善理事的性格,從前我病骨支離無心經(jīng)營,勞累他們許多,如今我好了,也該漸漸接手過來。”

“外面的事情我自會安排好,可是家里也需要人操持?!奔ш虾此?,“阿黎,你愿意幫我分擔(dān)一二嗎?”

說到底,還是有心抬舉他。

話音剛落,白黎臉色卻忽然變白,完全沒有姬晗想象中的驚喜或愉悅情緒。

白黎心頭狠狠一跳,忽然撲通一聲朝她跪下,顫聲道:“白黎不敢!掌管中饋乃王君之權(quán),白黎人微言輕,怎好擔(dān)此重任,名不正言不順,恐難以服眾……”

姬晗見他又誠惶誠恐地跪倒在她面前,言語之間不復(fù)初時的親昵,反而卑微極了,心里浮起一抹微妙的不悅。

好好的,怎么突然如此害怕?

她沉默著,無聲的威壓蕩開。

白黎臉色發(fā)白,在她喜怒不辨的注視下,不知道為什么身子有些發(fā)軟。

姬晗待他一直都很溫和縱容,這是他第一次那么直觀地感受到面前這人的遙遠與高不可攀。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意識到這點,白黎控制不住得膽怯起來,心里難受極了,還有點難言的委屈。

“阿黎?!?br>
良久,姬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娶回來的是一個相攜一生的夫郎,不是一個對誰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奴才。”

聲如冷玉,卻振聾發(fā)聵。

是夫郎,不是奴才……

過往十六年,他甚至比不得相國府里得臉的奴才,任人磋磨,卻毫無還手之力。

如今,如今他搖身一變,成了大凰親王的夫郎……是將與這天下頂頂尊貴優(yōu)秀的女子,相伴一生的夫郎!

白黎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都有些清醒了,眼眶也熱了起來:“殿下……”

“我錯了……”

他膝行兩步靠近,伸手抱住了姬晗的腰,抬起臉淚眼汪汪地說:“是阿黎沒轉(zhuǎn)過彎來,殿下別生氣,阿黎會好好學(xué)的?!?br>
學(xué)著當(dāng)一個主人。

有威儀,知進退,懂分寸,不卑不亢,行事有矩,能為妻主分憂解難,把偌大一個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條。

他會一點一點,好好學(xué)的。

“阿黎何錯之有?”姬晗伸手摸了摸他的發(fā)頂,溫聲道:“往事暗沉不可追,來日之路……咳咳,未來可期,你慢慢來?!?br>
妻主又變得溫柔了。

白黎雖被磋磨得懦弱膽怯了些,但卻不是蠢人?;剡^神來,強迫自己脫離以前那套可悲又畸形的思維處事后,忽然猛的發(fā)覺妻主是真心愛護他的。

她沒有把他當(dāng)成一個以色侍人的玩意兒,也沒有遷怒他是個卑賤不堪的冒牌貨。

妻主憐他年幼軟弱,立不起來,不僅為他阿父撐腰,還想費心教他為人處世、讓他成為一個更優(yōu)秀的人,甚至還愿意讓他學(xué)習(xí)理家!尋常女子哪里會這樣耐心對待一個身后沒有助力的夫郎!

白黎感動得稀里糊涂。

而話說到這里,姬晗不由得問了一句:“阿黎幼時可曾讀過書?入過學(xué)?”

他境況不好,肯定不會有人教他禮儀規(guī)矩、理家御下,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

可相府門第,書香傳家,更別說白家族學(xué)在京中是出了名的,許多貴族子弟慕名前去開蒙讀書,總不會讓白家子弟當(dāng)文盲。

然而——

“未曾……”

白黎臉漲紅了,弱弱道。

姬晗:?

“那可曾識字?”

“也未曾……”白黎回答地更加艱難。

還真是文盲!白相國你離譜!

姬晗有一瞬間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怪不得他怕,冷不丁地說要讓他學(xué)著幫忙管家,能不害怕嗎?

畢竟大字都不識一個。

這人生也太過空白……

她可不擅長玩養(yǎng)成系??!

姬晗忍不住扶額,她定了定神,問:“那你會些什么?”

白黎有些急切地想在姬晗面前證明他并不是一無是處,數(shù)著手指道:“阿黎會裁衣、會繡花、漿洗縫補都在行,也會生火做飯、種瓜點豆、燒制木炭……”

姬晗:“……”

兩顆眼淚差點掉下來。

這得是過的什么日子,竟然連種瓜點豆和燒炭都學(xué)會了……白相國你壞事做盡!

“阿黎,告訴我,你想改變嗎?”

姬晗神色認真起來。

她是真的有些憐惜這個苦命人兒了。

白黎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渴望,十?dāng)?shù)年來被他死死壓在心底的不甘與怨懟通通化作了一股蓬勃迸發(fā)的干勁,熾熱無比。

“阿黎想!”

從不敢想,但做夢都想!

姬晗:“即使辛苦枯燥,耗時良久?”

“阿黎最能吃苦?!卑桌枭裆l(fā)明亮,一股從未有過的生氣從他眼中迸發(fā)。

“好?!奔ш蠞M意地點點頭,只要有這份心,定能學(xué)有所成。

白黎是她的夫郎,她對乖順的小男孩沒什么綺思,但若他能動心忍性,脫胎換骨,也是他的造化。

“管家理事,王府里沒有比父親那邊更熟練的,從下月起,我會吩咐竹青,一點一點帶你熟悉王府庶務(wù)?!?br>
“至于禮儀規(guī)矩,大致學(xué)學(xué),略通即可,不必死磕,畢竟整個大凰能讓本王的夫郎畢恭畢敬的人也沒幾個。”

“南院的禾氏長君最是文采斐然,年輕時也是才名動京城的公子,他性情和善,想必也愿意收一個乖巧上進的弟子……”

姬晗一句句認真地吩咐著,那真心為他打算安排的樣子,再動人不過了。

白黎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

他的人生,從此一掃陰霾,要變得光明燦爛起來了!人人都說嫁人是男子的第二次投胎,他不堪回首的,都已成了過去!

眼前的女子,在白黎眼中,變得無可比擬的高大與神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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