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今天也是當(dāng)妖妃的一天中的內(nèi)容圍繞主角桑寧賀蘭殷的現(xiàn)代言情類型故事展開,本書是“桑寧”的經(jīng)典著作。精彩內(nèi)容:“殺妖妃!”“殺昏君!”“殺!殺!殺!”……外面喊殺聲震天桑寧聽得清楚,仍舊不為所動,坐在梳妝鏡前,慢條斯理地上妝先畫個野生眉,右眼角再點(diǎn)一小顆紅色淚痣……“貴妃娘娘,叛軍殺進(jìn)來了!”心腹宮女綠枝匆匆奔進(jìn)來,急得眼淚直掉:“您快別上妝了!再不跑,真的來不及了!”這都什么時候了,主子還有心情上妝?難道還想著靠美色去俘獲叛軍首領(lǐng)賀蘭殷?那可是未來的新帝!天下到手,什么絕色沒有,會看上她一個亡國妖妃...
今天也是當(dāng)妖妃的一天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桑寧在軍醫(yī)到來的時候,已經(jīng)悠悠轉(zhuǎn)醒。
她躺在貴妃榻上,微睜著雙眼,病懨懨的沒精神,像一朵憔悴枯萎的花。
“貴妃娘娘,好久不見?!?br>
來人到了榻前,聲音溫柔里帶了幾分嘲弄。
桑寧聽出不對勁——這又是原主的仇人?
她勉強(qiáng)坐起來,認(rèn)真打量對方:清潤俊美的臉,眼睛黑得純粹,像是滴了墨,看人時,平靜而沉寂,像是個假人。
他一襲白衣似雪,身材修長勁瘦,長發(fā)披散而下,由著一根木簪挽成個髻,端的是清風(fēng)明月、云間謫仙。
桑寧欣賞間,腦海里閃出一個名字——風(fēng)雀儀。
曾是燕宮的御醫(yī),為人端正純善,醫(yī)術(shù)高明。
奈何原主曾讓他毒殺一個寵妃,他不從,招了她的恨,算計他給自己用錯藥,而讓昏君革他的職,還廢了他一只手。
那手——
桑寧看向他的右手——
風(fēng)雀儀的右手食指上戴著硬邦邦的白色指套,顯然是少了一根手指。
作為御醫(yī),望聞問切,少了根手指,還能有什么前途?
行吧,原主的罪孽又添了一樁。
“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br>
桑寧慨嘆道:“罷了,今天我淪為階下囚,隨你處置。只是,你速度要快點(diǎn),等馮潤生回來,你就沒這個處置的機(jī)會了?!?br>
能死在風(fēng)雀儀手里,也不錯。
只要不是人彘的死法,她都能接受。
風(fēng)雀儀見她一副生死隨意的面孔,皺起了眉,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該是這樣的!她應(yīng)該向他下跪求饒、痛哭流涕的!她怎么能如此淡然?
馮潤生說的對!
死亡是沒有意義的。
他們真痛快殺了她,反而如了她的意!
“娘娘在說什么?”
風(fēng)雀儀微微一笑,一副懵懂純良的模樣:“主上都發(fā)了話,我們豈敢有異議?”
他撩開衣擺,半跪下來,伸出左手,為她號脈。
呵,先天不足,氣血兩虧,經(jīng)脈紊亂……不需要他出手,也活不了多久。
但他忽然不想她死了。
人死萬事休。
那他所受的苦還有什么意義?
“娘娘寬心,有我在,必讓娘娘長命百歲?!?br>
這話氣得桑寧想抽人。
原主在書里成為人彘都死不了,敢情還有這貨的手筆。
一想到成為人彘,桑寧求死的心就強(qiáng)烈了,故意激怒他:“風(fēng)雀儀,你腦子是不是有?。课沂悄愕某鹑?!你還救我!你是圣父轉(zhuǎn)世嗎?”
風(fēng)雀儀似乎聽不出她的暗諷,笑道:“娘娘謬贊了。圣父不敢想,杏林圣手確實(shí)是在下一生追求??上?,毀在娘娘之手?!?br>
桑寧:“……”
這真的是對牛彈琴!
她氣的無話可說,懶散散擺手:“你滾吧??茨憔蜔?。”
風(fēng)雀儀見她這樣輕慢自己,心里更不是滋味:這妖妃怎么能說煩他?他才是該煩她的人??!
可看她靠著貴妃榻,面色憔悴,病懨懨而郁郁寡歡,心里一軟:算了,先去煎藥。免得她又突然暈過去。
“娘娘稍候。我去為娘娘煎藥?!?br>
其實(shí)不用他親自去。
但妖妃在宮里樹敵很多,難保有人暗下殺手。
真讓她死了,反而如她的意了。
桑寧不知風(fēng)雀儀所想,見他這么說,認(rèn)真道:“辛苦你了。記得加砒/霜。我會喝干凈的?!?br>
風(fēng)雀儀:“……”
這么想死!
哼,他絕不會讓她如意的!
“娘娘說笑了?!?br>
風(fēng)雀儀躬身一拜,邁步離開了月桑殿。
殿里恢復(fù)了安靜。
桑寧環(huán)視一圈,空蕩蕩的大殿,死氣沉沉,覺得很無聊,就拔下頭頂?shù)聂⒆?,賞玩間——
陳進(jìn)看到了,嚇了一跳,立刻上前,搶去了簪子,勸道:“主上仁慈,娘娘千金貴體,還望珍重自個,不要做傻事?!?br>
說完,看桑寧頭上還有珠釵,全給摘了下來。
桑寧:“……”
至于嗎?
她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簪子尋短見。
這玩意兒,刺不死自己,可就遭罪了。
“娘娘,您千萬別想不開啊?!?br>
綠枝抱著她的手臂,哭著勸道:“雖然燕國滅亡了,可您不只是亡國妃子,還是桑國公主,桑帝不會見死不救的。”
桑寧聽她這么一說,想起了原主還是桑國公主的身份。
不過,這桑國是弱國,一直受制于燕國。
時值燕云帝即位。
當(dāng)然,這皇位是燕云帝通過非法手段奪來的。
傳言他為此弒父殺兄,還屠戮了宗族、大臣數(shù)百人。
如此暴行,自然不得民心。
桑國皇帝桑岐聽聞此事,立刻將嫡親的妹妹桑寧嫁了過去。
那時,桑寧才十四歲,天真美麗又有愛國熱情的少女稍稍被攛掇,便成了紅顏禍水。
四年時間,跟著昏君一起作亂,把燕國禍害的起義不斷。
可惜,駐扎在漠北的賀蘭家族趁勢崛起,奪去了桑國的勝利果實(shí)。
桑國就這么白白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桑寧想到這里,覺得桑國或者說原主的哥哥不見得會在意原主這顆廢棋的死活。
“唉~”
怎么才能輕松死掉呢?
她倚靠著貴妃榻,嘆口氣,閉上眼,染著紅色豆蔻的手指一下下點(diǎn)著額頭。
“娘娘這是嘆什么氣呢?”
一道陰冷的聲音傳進(jìn)來。
桑寧聽到了,睜開眼,聞聲看去——
馮潤生如同殺神一般走進(jìn)來,手里拎著顆……嗒嗒滴著血的腦袋。
忽然,他把腦袋扔過來。
咕嚕嚕。
那腦袋滾了幾滾,滾到了貴妃榻下。
桑寧嚇得捂住嘴,咽下了驚叫聲:“馮潤生,你、你——”
“你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馮潤生收劍入鞘,擦去臉頰上的血,像是個嗜血魔童一樣走過來。
他許是少年時期挨了那一刀,個子不算太高,身姿瘦弱,更顯偏執(zhí)陰戾。
“你看啊!”
馮潤生踩著鮮血,來到貴妃榻前,抓起桑寧的頭發(fā),迫使她對上那張死不瞑目的昏君臉。
桑寧緊閉著眼,不敢看,怕做噩夢。
“疼——放開——”
她仰著頭,呼吸急促,臉色漲紅。
那紅一直蔓延到纖細(xì)的脖頸。
脖頸如白瓷一般,染上紅色,是很嬌艷的顏色。
往下看,紅色宮裙領(lǐng)口大開,白雪堆里一點(diǎn)紅,是奪人性命的春光。
加上她外貌妖艷,氣質(zhì)羸弱,這會兒無辜羔羊一般顫顫發(fā)抖,讓人想肆意蹂/躪。
馮潤生看得口干舌燥,呼吸紊亂,滿身熱血全往一處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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