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救我……求你救救我……”
跌跌撞撞闖進(jìn)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阮玉糖渾身被冰冷的雨水淋透,體內(nèi)卻是一片炙熱。
“滾!”
黑暗中,一雙墨藍(lán)色的眼眸‘刷’地睜開。
一絲冰冷殺機(jī),一閃而過,宛如暗夜里刀鋒的寒芒。
阮玉糖渾然不覺。
意識模糊的她,甚至沒注意到車?yán)餄庥舻难葰狻?br>
只感受到了一個溫暖的熱源,她便幾乎是本能地靠了過去。
“不許......動!”
感受到男人虛弱的掙扎。
阮玉糖不滿地伸出兩只白嫩嫩的小爪子,霸道地將重傷的人摁牢了。
黑暗中,那雙墨藍(lán)色的眼眸,燃燒著瘋狂的怒火和殺意。
而阮玉糖是個新手,一切全憑本能,卻是不管不顧……
......
車外是傾盆的大雨,雨幕掩蓋了一切。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雨漸漸止了,一切終于恢復(fù)平靜。
車內(nèi),阮玉糖迷迷糊糊地醒來,混沌的大腦,模糊的意識,漸漸恢復(fù)了清醒。
她稍微挪動身體,一手便摸到了身邊冰涼光滑的觸感。
猛地一轉(zhuǎn)頭,便看到了一個雙眼緊閉,昏迷不醒的男人。
男人蒼白的,卻宛如刀削斧鑿般俊美的臉龐映入眼瞼。
阮玉糖漆黑的瞳孔輕輕一顫。
活了二十年,她從沒見過長相如此完美的男人。
對方緊閉的眸狹長,只是蒼白的臉色提醒著阮玉糖對方的情況并不好。
她目光一掃,看到了男人腹部猙獰的傷口,傷口周圍還有干涸的血跡,以及正在往外滲的絲絲新鮮血液。
阮玉糖臉色一變,這么重的傷,可昨晚自己卻......
昨晚的一幕幕劃過腦海,阮玉糖只覺一股寒意從身上蔓延開來,滲透骨髓。
小臉乍青乍白,阮玉糖收拾好自己,目光再次轉(zhuǎn)到男人腹部的傷處,這傷恐怕得立即處理,再耽擱下去會出人命的。
漆黑的鳳眸在這輛格外豪華的車?yán)飹吡艘蝗?,竟驚喜地發(fā)現(xiàn)了一只藥箱。
她忍著酸痛將藥箱拿過來,拿出藥小心翼翼地給男人消毒上藥包扎。
她的動作并不熟練,但是經(jīng)過一番折騰,還是順利地處理完了。
處理完一切,阮玉糖已是滿頭大汗
男人依舊昏迷著,但從他哪怕是昏睡中也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度來看,足以說明男人的身份不簡單。
而這樣的男人……她招惹不起。
阮玉糖深深看了男人一眼,推開車門,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往前跑。
她想,昨晚受傷的人不止是她,還有那個本來就重傷,還被她強(qiáng)行得手了的男人……
……
一路跑回家門口。
家門半開著,里面人們的歡聲笑語清晰傳出,深深刺痛了阮玉糖的耳膜。
“阮玉糖那個賤人,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被那個老男人得手了!”
年輕女子得意的聲音毫不掩飾。
作為帝大高材生,兩年前參加綜藝大火出道的明星。
趙西雅在此之前,一直都是她很喜歡的偶像。
可就在昨天,她才知道,她和趙西雅,居然是阮趙兩家抱錯的孩子。
趙家派了幾個保鏢來通知阮家人,叫他們帶著阮玉糖去帝都最出名的五星酒店赴約。
可昨晚,阮玉糖是從酒店里偷逃出來的。
當(dāng)時體內(nèi)異樣的火熱叫她明白,她是被人算計(jì)了。
而算計(jì)她的人......
阮玉糖心中酸澀,又想起出門之前,阮母異乎尋常的溫柔,和她遞來的那杯溫?zé)崤D獭?/p>
“哈哈,阮玉糖那賤丫頭,怎么配跟雅雅比?”
屋里又響起一道耳熟的聲音。
是阮母的。
“我和你爸從小就故意養(yǎng)廢她,她長到如今,也不過就上了一個三流大學(xué)。
這樣的女兒,趙家怎么會認(rèn)?等我們這次再把她和老男人睡覺的丑照發(fā)出來,她這輩子,就都別想再回到趙家!”
阮母的聲音尖銳而又得意。
瞬間便叫阮玉糖的渾身血液,冷到凝固。
這就是她從小仰慕的母親......
阮玉糖渾身輕顫,本就寒冷的身體幾欲結(jié)冰。
她看著那客廳里母慈女孝的母女,臉上的表情漸漸從悲痛轉(zhuǎn)為悲涼。
直到最后,終是一片麻木。
他們,真讓她惡心。
阮玉糖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可沒想到她才剛走到小區(qū)門口,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卻是正好駛來,在她面前緩緩?fù)O隆?br>
阮玉糖不得不停下腳步。
車窗拉開,一張英俊的臉龐露了出來。
“你就是阮玉糖?”年輕男人清冷的聲線響起。
阮玉糖看著男人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臉龐,恍惚間,像是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
“沒錯,是我……”她沉默地垂下眼瞼。
卻沒想下一秒,男人好看的眉頭,便不悅地皺起,“昨天約你來酒店,你不來,現(xiàn)在我親自來接你,你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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