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斂生溪的《靖宗》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暮色里,小鎮(zhèn)陰沉得嚇人天空壓著黑云,偶有亮光閃過……一少年郎背著一捆干柴在小路上疾行,鬼魅般一道極強的亮光閃過,小路被照亮片刻,略顯青澀的少年快了幾分須臾,一聲雷鳴響徹天地間!小鎮(zhèn)夜色里的燈火淡了下去,唯幾家客棧如夜空里的幾粒熒光,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許多攢動的人影,客棧掌柜頂著燭火打著哈欠,撥動著算盤難掩喜色小二哥很少見掌柜這般開心——少年到家時發(fā)現(xiàn)門前站著兩個生人,好像是本家人他有些疑...
靖宗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過午時,小鎮(zhèn)的那些不速之客先后進了西邊的大山,陳復(fù)是其中之一。
突然間熱鬧些許的小鎮(zhèn)再次冷清下來,小鎮(zhèn)居民們忙碌著各自的事,幾乎沒有機會互相問候幾句。 往西走的大山比較荒,所以小鎮(zhèn)人們喜歡稱呼為荒山,據(jù)說山里有很兇猛的妖,不過似乎沒人真的見過,或許見過的都死了也說不定呢!
陳復(fù)一行人在深山老林里緩緩前行,與前后兩批人一直保持安全距離,而在最前方尋路的陳端一行人就成了后面所有人的探路人。
暮色降臨,陳端讓所有人停下,因為他累了。 他坐在一旁石頭上,幾名家丁連忙過來給他揉肩捶腿,丫的一臉享受,好不自在。 走在最前面的陳家?guī)У蹲o衛(wèi)和那個找到陳端合作的劉姓中年男子回頭看見這一幕,也只好停下休息。
帶刀護衛(wèi)陳大有些擔(dān)憂,老劉卻雙眼微瞇,嘴角微揚。這一幕剛好被陳大看見,便問他:“你笑什么?”
老劉從懷中取出地圖,指著地圖上的紅圈笑道:“陳護衛(wèi)問得好,你看這里和附近山脈走向是不是有些相似?” 陳大仔細一看,又起身四處張望,片刻后坐下來,問老劉:“這里便是石頭嶺?” 通過對比地圖,這里就是目的地了,只是他還需要向老劉確定。
老劉收好地圖,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見此,陳大連忙跑到后面,對陳端說道:“公子,到了?!?br>
陳端聞言,頓時來了精神,“當(dāng)真?”
陳大點頭,陳端直接起身走到老劉身邊說道:“老劉,下一步該怎么辦?后面可不少尾巴,清理起來很麻煩吶?!?br>
老劉緩緩起身,輕聲道:“公子莫慌,山人自有妙計?!?陳端見他這樣,一臉鄙夷,隨后盯著他說道:“最好如此,否則,平陽境內(nèi),沒你容身之地?!?br>
這時派出去的探子回來,在跟前匯報所得。陳大聞言眉頭緊鎖,吩咐那人繼續(xù)打探消息后來到陳端身旁,低聲道:“公子?據(jù)探子消息,您那侄兒在我們身后那群人里,似乎當(dāng)了探子,離我們不遠?!?br>
陳端嗤笑一聲,道:“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唉,可憐我那族兄,后繼無人了?!?br>
“公子?”
陳端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荒山野嶺。他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既然這么想死,那就只能讓他死在這里了。運氣好的話,落我手里能留個全尸,可惜,說不定還沒見到叔叔我,就被人宰了?!?br>
——
嚴格意義上來說,陳復(fù)是刀疤雇來的,所以他在這群人里始終處于邊緣,一直是探路的那個。那個叫猴子的人一直不見,陳復(fù)心頭便一直緊繃著。他不知道娘親到底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為什么這個人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他有些后悔回家去,他應(yīng)該去鐵匠鋪買把匕首就走的。
已經(jīng)越來越深入了,接下來就會遇到一些尤為強壯的野獸了,大概可理解為一境。
約莫申時正,猴子終于回來了。陳復(fù)回來稟報消息時看到他在人群中,面無表情,陳復(fù)看不出他到底發(fā)現(xiàn)什么沒有。
他再次出去打探消息,然后被刀疤叫住了,“陳兄弟,猴子與你同去,好做照應(yīng)?!?br>
刀疤壓根兒沒信過他,探路還派了一個寡言少語的人跟著,那人負責(zé)盯著陳端等人,他負責(zé)跑腿傳遞消息。這會兒又派了個猴子跟著,天曉得他做何打算?
陳端等人休息時,陳復(fù)就在后面不到一里路,猴子和那人也跟著。 陳復(fù)眼力還算可以,看到了陳端興奮的樣子,便對猴子說:“猴子,看到了嗎?那邊領(lǐng)頭那公子哥很興奮。” 猴子點頭,陳復(fù)把身子藏在大樹后面,說道:“這個地方叫石頭嶺,以前我來過,你倆回去跟刀疤說一聲,問他是不是這里。”
猴子看著他,神色有些警惕,陳復(fù)看著他,沉默許久,又望向寡言少語那人說道:“兄弟,你去跟刀疤說,猴子跟我在這兒盯著。” 那人看了猴子一眼,猴子思忖片刻,對那人說:“三兒,你去?!?br>
聞言,那人便起身悄悄離去。 猴子繼續(xù)盯著陳端一行人,陳復(fù)卻看著猴子,悄悄握緊手中的劍,隨后松開,握緊,再次松開。不一會兒,他的手心便出汗了。
猴子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異樣眼光,回頭看了過來,似乎在問:你干什么? 陳復(fù)坐正身子,突然問猴子:“你去哪里了?”
猴子盯著陳復(fù),低聲道:“不該你知道的,別問?!?br>
陳復(fù)解釋道:“沒事,隨便問問。”
猴子沒再理會陳復(fù),繼續(xù)監(jiān)視陳端一行人。陳復(fù)握緊手中的劍,這次沒有松開,他突然開口:“刀疤讓你來監(jiān)視我的對吧?”
聞言,猴子一愣,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轉(zhuǎn)身準備滅口。但陳復(fù)拔劍了,但并不是他握緊的那把劍,而是袖子里的一把短劍,那是他枕頭下的,常用,故而順手,故而他比猴子更快。
他一劍將猴子的下腹刺穿,利刃入肉的聲音沖擊著陳復(fù)的腦子,嗡嗡作響,瞬間,腦子一片空白。
猴子要反抗,準備大叫,陳復(fù)趕緊把手伸進他的嘴里,往喉嚨深處去,又借勢把猴子摁在樹上,短劍緩緩旋轉(zhuǎn)。 猴子開始掙扎,咬陳復(fù)的手,但陳復(fù)不為所動,反復(fù)捅了不知多少劍,直到猴子一動不動,全身癱軟,眼睛像快擠出來一樣。他依舊捅了很久,直到他累了才停下來。 猴子腹部的傷口口子很大,腸子混著血肉流了出來,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少年拔出劍,又一劍刺穿猴子的喉嚨,鮮血順著利劍流淌,腥紅、刺鼻。 從始至終,陳復(fù)沒有眨眼,沒有正視猴子。 這就是殺人的感覺嗎?恐懼、不安、手足無措,內(nèi)心雜亂,于是迷茫。 少年感覺胃不舒服,想吐。又感覺全身僵硬,動彈不了。 少年就這樣坐著,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
漸漸的……他能動了。他把短劍放在猴子尸體上反復(fù)擦拭,直到短劍劍上的血跡被擦去大部分,露出寒光,他收劍入鞘。
癱坐在一棵樹下,陳復(fù)看著死不瞑目的猴子,目不轉(zhuǎn)睛,緩緩開口:“刀疤從一開始就只把我當(dāng)替死鬼,讓一個沉默寡言的跟著我,我一直找不到機會。不過我運氣真好,你回來了,他竟讓你來跟著我。斥候不需要太高修為,也不能有跟他們一戰(zhàn)的能力,這樣他們才能放心你。刀疤在客棧就暴露了你不是第二境,你對我便沒有威脅?!?br>
“刀疤從未信任過我,雖然我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見過鮮血的人,但我沒殺過人,裝不出來的。他從頭至尾只想讓我這個第二境的人做為這幾批人里的替死鬼,他沒想過讓我活著回去?!?br>
“多謝,今日見聞,學(xué)到不少?!?他把手放在猴子尸體上擦拭手上的口水……突然,刀疤那張臉浮現(xiàn)在他腦海,他不再迷茫,一個念頭充斥全身——逃!
他轉(zhuǎn)身朝往深山里跑去,一直跑,摔倒了爬起來繼續(xù)跑,直到跑到一處河流,蹲在岸邊不停地喘息。 他俯身喝水,望著水中的倒影,青澀的臉上有許多鮮血。他再次俯身洗臉,洗著洗著便開始嘔吐。 而另一邊,刀疤發(fā)現(xiàn)了慘死的猴子,獨眼之中殺意浮現(xiàn),他一刀將身旁一棵樹攔腰斬斷,望著陳復(fù)逃跑留下的痕跡,咬牙說道:“追!”
陳復(fù)把頭伸進河里,任由水流沖擊腦袋,隨后仰起頭,突然有一絲不安,他回頭看了一眼山林,自己逃走的痕跡異常明顯。 于是,他跳進了河里。 當(dāng)?shù)栋虂淼胶舆厱r,痕跡戛然而止,他很憤怒,極端憤怒。他大聲吼道:“老子定要你碎尸萬段!”
——
天黑了,夜深了,陳復(fù)拖著濕漉漉的身體順著河邊走,花了幾個時辰從另一邊繞回石頭嶺。 他自然不會走,因為他不確定刀疤會不會是最后贏家,如果是,刀疤一定會回去找他,所以他不能走,他要想辦法,把刀疤留在這兒。 在深山里摸黑路不是第一次了,但他現(xiàn)在很怕,怕遇到妖獸,怕遇到那些人,更怕黑。但是他沒得選擇,只能硬著頭皮,根據(jù)大概的方向感走。
他很幸運,走了不知多久后,終于看到了火光。很不幸,他看到了火堆旁一臉兇惡的刀疤。 他只能遠遠地看著,悄悄蹲在大樹上,一動不動。 這里是一片山谷,石頭嶺旁邊,前后有五個火堆,也就是說,有五批人。 這是個好消息。 他沒見過其他三個隊伍,目前來說,陳端一行人最強,刀疤次之,但其他人就不知道了。他在暗處,這個條件值得高興。他要和五批人保持距離,等他們找到地圖上那個地方,然后做漁翁。 刀疤他們在養(yǎng)精蓄銳,顯然準備大戰(zhàn)一場,結(jié)合傍晚陳端興奮的樣子,這個地方就在石頭嶺附近,這也是陳復(fù)回來的原因。
剩下的,就是等待,他也要養(yǎng)精蓄銳,但不能睡。于是,他換了一個盡量舒適的姿勢躺在樹上,放松身體,緊繃精神。
陳復(fù)不由想起了上一次夜不歸宿,也是在這樣的深山里。他采藥遇到了一頭尤為強壯的猛虎,差點死在了山里……
夜更深了,他沒有時間概念,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刀疤他們輪流守夜,得到了最好的休養(yǎng),他卻一直盯著這五批人。 不知過了多久,刀疤他們滅了火堆,其他幾批人也陸續(xù)動身,陳端一行人朝山谷深處走去。
好戲,開始了。
——
陳復(fù)在確保安全的條件下,緩緩跟著。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的身后,真正的黃雀,在樹梢之間緩緩移動,游刃有余。 這只黃雀,是紅色的。 越靠近山谷深處,周圍便越來越安靜,陳復(fù)甚至聽不到了夏季蛆蟲的叫聲,他正覺得奇怪,突然,山谷深處響起了一聲咆哮。
是一只老虎。
陳復(fù)停下腳步,這就是從進入石頭嶺,一路下來,陳復(fù)獨自一人摸黑都沒遇到一只妖獸的原因嗎?猛虎的領(lǐng)地意識,驅(qū)趕了所有妖獸。 陳復(fù)聽到了許多慘叫,有刀疤那批人,也有陳端那批人,其他的沒聽過的聲音估計就是后面的人了。 他想回去,但隨著慘叫聲越來越少,他又猶豫了。
刀疤一行二十二人,陳復(fù)跑了,猴子死了,還剩二十個。陳端一行二十八人,四位家臣,二十三名家丁,還有個不認識的中年人。后面幾批人也有十多人,人數(shù)不相上下,如此一來,這些人起碼百來號人,慘叫卻只有八十幾…… 老虎很強,或許已經(jīng)第三境了,而刀疤可能接近第三境,家臣里有一人第三境,后面的人還是不清楚。 陳復(fù)心中正計算著,一聲咆哮響起,比之前任何一聲都兇猛,這是老虎的回光返照。 刀疤他們贏了。
很快,陳復(fù)來到了山谷深處,躲在密林中的一棵大樹上,看著深處一處洞穴。洞穴前橫死了九十多人,刀疤一行只剩刀疤了,陳端躲在五六個家丁身后,家臣只剩一人,受了很重的刀傷,其他還剩兩批人,各自不過三四個人,看來最弱已經(jīng)死完了。
時候還不到,螳螂捕蟬,蟬還有反抗之力。
那里傳來了刀疤的聲音,很張狂:“哈哈哈,沒想到吧,老子留了一手,就為了對付你。” 陳大臉色陰沉,捂住下腹傷口,看著刀疤,眼神像是想吃了他。 刀疤更加張狂道:“這里所有人,就你一個第三境的,你最強,所以老子一早就盯著你了。”
陳端看向站在前面的陳大,說道:“陳大,你……你還能打嗎?” 陳大點頭,陳端看了一眼死在自己身旁的老劉,一陣惡心,隨后道:“陳大,保護本公子活著離開,本公子提拔你做貼身侍衛(wèi),領(lǐng)等同家族弟子的月奉。你若是不保護本公子離開,陳辭安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陳辭安這個名字,陳大愣了愣,點頭道:“公子放心,陳大定不辱使命。” 刀疤看著陳大說道:“可以啊,還有一戰(zhàn)之力。這樣吧,咱倆合作先宰了這兩群廢物。” 陳大思慮片刻,點頭道:“可以。” 那兩批人僅存的人都不是二人對手,不一會兒便悉數(shù)慘死于刀疤和陳大手中,而陳復(fù)看到經(jīng)刀疤之手的人,除了最后一個,沒一個有全尸。
刀疤也受傷了,背上被砍了一刀,不過刀疤還是見過些場面,不怎么在意,只見其背后有些特殊的氣流動,不過片刻,傷口竟然開始凝固??磥淼栋桃纯孔约好饕淳褪亲泊筮\突破在即。
陳復(fù)冷靜地分析局勢。
刀疤最后一人留了全尸,說明他累了,加上分心后背的傷,他的威脅便小了許多。他體內(nèi)氣旋不大,但和身受重傷的刀疤差距并不大,可以一戰(zhàn)。 那個叫陳大的帶刀護衛(wèi)下腹的傷很重,顯然出自刀疤之手,活下來的陳家家丁也都帶著傷,都是第一境,可以對付。 至于陳端……廢物而已,不足為懼。 也就是說,時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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