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人與原種》,以丁白駒作為故事中的男主角,是網(wǎng)絡(luò)作家“丁白駒”傾力打造的一本都市小說,目前正在火熱更新中,小說內(nèi)容概括:后面的是兩對夫妻,一對老年一對中年。中年男人穿著舊夾克,鞋倒是簇新。走到鐵碗之前就把手伸到夾克里向外掏東西,一捆,兩捆,三捆,最后掏出了十捆,掏一捆扔一捆,每捆一萬,十萬塊。那對老年夫妻打扮氣質(zhì)一看就是老年知識分子,這點倒是不難確認(rèn),那個老頭也穿的夾克衫,胸口上繡著單位名稱——某某研究所...

第9章 三個笨賊 試讀章節(jié)

云昂在院子里接待各路莫名其妙的訪客們,今天是周三,是必須上班的日子。正和一個大媽討論她兒子該娶什么樣的媳婦。一輛老式路虎開到門口,下來了五個人。

最前頭那個小伙進了院門就沖云昂跑過來,給了云昂一個大大的熊抱,云昂個子太高,這小子抱住云昂的腰,頭正好趴在云昂胸口上,有點……小鳥依人。

后面的是兩對夫妻,一對老年一對中年。

中年男人穿著舊夾克,鞋倒是簇新。走到鐵碗之前就把手伸到夾克里向外掏東西,一捆,兩捆,三捆,最后掏出了十捆,掏一捆扔一捆,每捆一萬,十萬塊。

那對老年夫妻打扮氣質(zhì)一看就是老年知識分子,這點倒是不難確認(rèn),那個老頭也穿的夾克衫,胸口上繡著單位名稱——某某研究所。

認(rèn)識,這小伙一個月之前來過一次,問的啥問題,云昂想不來了,一天天的來的人太多。

“謝謝你,我父母復(fù)婚了?!毙』镏苯咏o出了答案。

想起來了,這小伙的爸爸是一個鉬礦場的老板,媽媽是大學(xué)老師。倆人本來是大學(xué)同窗,大一談戀愛到研究生畢業(yè),一直就沒分開過,是讓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后來男人離校進入行政機關(guān),再然后下海經(jīng)商成了老板。女人一直在高校當(dāng)老師。去年,倆人離婚了。

小伙當(dāng)初扔進鐵碗一張票,然后問云昂怎么能讓父母復(fù)婚。云昂給的答案是找你奶奶去要一樣?xùn)|西。小伙問是啥東西。云昂說:“銀行存折?!?/p>

小伙找到奶奶一問,家里就一張存折,打開一看,戶名是小伙自己。上面的數(shù)額非常大。找到爸爸一問,和老套的倫理劇一樣,爸爸積勞成疾,癌癥。不想讓妻子兒子太傷心,就想先離開大家,自己一個人孤獨的死去、

小伙后來讓爸爸來找云昂。說試一試總是沒壞處。

當(dāng)時云昂請男人去東屋坐了一會,然后說,“我覺得你是誤診了?!?/p>

然后就果然誤診了。找回了家庭和健康的男人帶著一家老少加上岳父岳母來感謝云昂。

那個岳父有點意思,走到近處看了一眼云昂,也不握手客氣一下,來了一句:“子不語怪力亂神。”

打發(fā)走了有文化的土豪一家,云昂隨手拿起那十捆錢走到西屋放在一個箱子里。這個箱子是老屋子遺留的東西,外面的鐵釕铞銹的直接斷了,木料可是上好的水曲柳。雷老太太對這事不放心,擔(dān)心這個箱子鎖不上,放錢不安全。云昂說,人家真想偷,拿起箱子就跑了,還用管你的鎖?那之后,雷老太太每天傍晚跑一趟銀行,把白天收的錢存起來才放心,這讓云昂對雷老太太的人身安全又不放心了。沒辦法,只能讓老太太休息,自己每天跑一次銀行。幾次之后,見雷老太太不再盯著這事,云昂就偷懶了,一周才會跑一次。雷老太太要是問,就說收的錢大部分都花出去了。云昂的花銷確實不小,除了請客喝酒,見到順眼的人,還會給錢救濟。畢竟到鐵碗寺來的人,各有各的難處,最多的就是窮。

今天箱子里一共積攢了有十一萬左右,云昂習(xí)慣在手邊留一萬現(xiàn)金,晚上看來要跑一次銀行,把那十萬存起來。

一個小時之后,云昂打開箱子,看了一眼,錢還在,把錢拿起來之后,云昂笑了笑,又把錢放進了箱子。

關(guān)門睡覺,不忘喝一杯睡前酒。

夜里倆點。聽著墻頭瓦被踩碎的聲音,云昂心疼啊,這老瓦片是碎一片少一片。

“嗵嗵嗵”三聲,這是直接蹦下來了。

來了三個,竟然也不留個人放風(fēng)。云昂打了一個哈欠,感覺有點無聊。

三個人進了院子,在屋門前猶豫了一下,然后轉(zhuǎn)向了西屋的窗下。

西屋本來也是紙糊的窗戶,考慮到西屋放的東西多,掛板要是裝上就太黑了,西屋就一直沒掛掛板,改安了玻璃,老式窗戶在東北是上下合扇的,三人在窗下研究了半天,不知道怎么開。

笨賊們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拿出蒙面頭套戴上,他們看明白了,這種老式窗戶窗欞很細(xì),一腳就能踹碎。偷不來就搶!

正要實施暴力破拆的時候,“嘎吱”一聲,正屋門開了。

三個賊嚇的一時之間都不敢動,慢慢把頭轉(zhuǎn)過來看著門口。其中一個膽子稍大,用手肘碰了碰同伙“沒人,門栓沒插好?!蓖锿绷送彼钠ü桑馑际悄阏f沒人,那你先上啊。

說話的這位也沒那個勇氣,把最后那位拉了一把,順勢一推。

最后一個賊是個矮胖子,這體型就不適合做賊。胖子平衡性不好,被拉了一下又被推了一把,直接就向屋門摔了過去,踉蹌兩步之后,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進屋了。

這位從兜里摳摸半天,拿出一個所謂的戰(zhàn)術(shù)手電,都是網(wǎng)上買的,蒙面頭套加戰(zhàn)術(shù)手電一共二十九塊九,買不來吃虧,買不來上當(dāng)。一摁,亮了,但是亮度不足,好像忘記充電了。

拿著手電這位東照西照,明白自己是進了堂屋,這個堂屋里面只擺放了一個巨大的理石面的餐桌。上面杯碟碗筷各種餐具還有一個雙眼的打火灶??磥磉@餐桌還兼顧灶臺的功能。

東照西照半天,這位急的的腦門冒汗,一左一右兩道門,哪個是東屋?哪個是西屋啊?這位沒住過平房,分不清方向了。

幸虧那倆位見這位進去半天沒動靜,也跟了進來,刷刷又亮起兩道手電光。三道手電都不怎么亮,看來是集體忘記充電,東照西照的,你們當(dāng)這屋里是迪廳?。窟€玩鐳射?

終于有人分清了東西南北,來之前有人告訴過他們,千萬不能進東屋。這三位也不留個人看門,直接一個跟一個都擠進了西屋。

進了西屋,果然地上擺著一個木箱子,箱子上果然沒有鎖,打開一看,箱子里果然有錢!問題是,只有五毛錢,還是個鋼镚,明顯是大小眼扔的那個啊。

矮胖賊心想都說賊不空手,為了行業(yè)作風(fēng)的堅持,伸手把這五毛錢揣兜里了。

“錢都收了,請你幫個忙唄。”柔和溫厚的語音在背后響起。三個人嚇得一哆嗦,大半夜的,你不能這么干啊!人嚇人嚇?biāo)廊恕?/p>

云昂站在堂屋那個大餐桌邊,手里拿了一瓶葡萄酒,正用啟瓶器開酒。手指粗,干這活不怎么順當(dāng)。擰了幾下,一用力,把啟瓶器薅了出來,瓶塞被薅出了一個豁口。這位脾氣有些急,右手豎掌成刀,“啪一聲,把瓶子切去一小半?!鼻械牟惶珳?zhǔn),瓶口部分去的有點多,葡萄酒漏出了不少,灑出的紅葡萄落在地上,如洇濕的血跡。云昂擺弄酒瓶的時候,這三個笨賊還拿手電給他照亮。弄得云昂好像表演一樣。舞臺效果那是相當(dāng)不錯。

矮胖子當(dāng)場就尿了,站在地上渾身哆嗦,就他么的我手欠,非拿這五毛錢干嘛?另兩位反應(yīng)雖然慢,這時候也找到當(dāng)賊的自覺了,一個按滅了手電就往外面跑,但是剛跑了一步,發(fā)現(xiàn)要是從堂屋出去,就要從這個大個子身邊過,一個急剎車,反向就奔了窗戶。另一個忘記關(guān)手電,但是走窗戶的想法倒是比他快了一點,正拿著手電照窗口,琢磨呢,電影里撞破門窗逃跑的,都是大扇的玻璃門窗,沒看過帶窗欞的啊。這可咋整?

“別費勁了,過來喝點吧?!痹瓢赫靡贿呌檬纸聿潦?,一邊到處找酒杯,根本沒看這三個。

拿手電照窗戶那個這時候終于捋順了想法,偷不到就搶,主要是明顯搶不過,搶不過就跑,主要是明顯逃跑線路被堵。想起來了,剛才在外面自己就想把這破窗戶踹碎了進來,現(xiàn)在也可以踹碎了出去啊。這叫一以貫之。

一腳下去,又狠又準(zhǔn)。聲音很大,玻璃碎了滿地。笨賊手捂著腳腕坐在了地上。鑲嵌的玻璃碎了不少,窗欞紋絲不動。

把云昂心疼的直咧嘴?!吧习倌甑臇|西了,你輕點啊?!币膊缓染屏耍破孔臃旁谧雷由?,走上去一人一巴掌,全部扇倒,好像就用了倆巴掌?還有一個自己倒下了,省了一把掌。

鐵碗寺鐵碗寺,名字里有個鐵字是有道理的。這窗欞是鐵的,而且這么些年不銹不朽,看來還不是凡鐵。

超大的餐桌邊放了三把椅子,三個笨賊坐在上面。云昂在他們每人面前放了一杯葡萄酒,自己重新開了一瓶白酒,也不用杯,對著瓶子慢慢飲。

三個賊被布置了今天的作業(yè),不答完不許回家不許睡覺。

作業(yè)的內(nèi)容很簡單,姓名,身份證號碼,來鐵碗寺的目的,事情經(jīng)過,事后的心得。前因后果寫清楚,不許少于三百字。三個賊老老實實寫完,字跡力求工整。

其實這個三個家伙純屬臨時起意。他們是在麻將室聽到有閑人說起鐵碗寺今天收入十多萬,臨到晚上,手里的倆錢輸?shù)牟畈欢嗔耍椭苯舆^來了,三人都說自己是第一次干這事。這點云昂信了,就這么笨,能干第二次?那需要多好的運氣啊。

云昂看了看三個人的姓名。王新聽,王新看,王新聞?!罢l是王新聞?”矮胖子站了起來。

“你們這是三兄弟?”云昂忍著笑。

“叔伯兄弟?!边@個王新聞問啥答啥,態(tài)度很老實。

“這大半夜的,讓哥三個白跑一趟,一杯薄酒聊表歉意?!痹瓢菏謸]了一圈。

三個人沒反應(yīng)過來。云昂一皺眉,“干杯!”

這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三人秒干。王新聞喝完了還把杯子倒過來示意,真的喝干了,一滴都沒剩啊。

“也沒東西可招待貴客了,大家散了吧,王新聞,你留下?!?/p>

王新看和王新聽轉(zhuǎn)身就想走,看了看王新聞,又坐下了。畢竟是叔伯兄弟,不好意思讓他一人頂缸。

王新聞嘴里嘟囔著“為啥單留我一個?”

“因為你拿錢了啊,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大兄弟,你這回接了個大活?!?/p>

凌晨時分,鐵碗寺里簽下了三份工作合同。

這幾天,曲晞有點忙。陰陽臉生病了,雖然是普通的感冒,但是他是殘疾人,沒法自己照顧自己的。媽媽要照顧家里那點菜地,還要收菜賣菜,本來就忙的腳打后腦勺。弟弟也要上初中了,家里這一陣錢上比較寬裕,給他報了倆學(xué)習(xí)班。倒不求學(xué)的多好,但是起碼不能落下太多。另外,弟弟放學(xué)之后,就一個人在家里待著,也很孤單啊,吃飯也不及時,學(xué)習(xí)班里起碼有幾個伴,晚飯可以在外面吃。

曲晞現(xiàn)在下午四點就要跑到菜市場上幫忙,班主任知道她家的情況,允許她不上晚課。曲晞收完攤還要去看一眼陰陽臉,陰陽臉天天要打針,他血管不好,身體哪都不太好,藥進的慢,中午掛上針,護士走了,就靠紅姐照顧,紅姐五點鐘也要回家接孩子,中間這段時間,陰陽臉身邊沒人,就在昨天,打針打的回血了。他自己換不了藥瓶,關(guān)緊閥門也沒擋住回血,就那么看著塑料管里慢慢的變紅,挺……可憐的。

今天攤子都沒收完,曲晞就往丁白駒家跑,怕他出啥意外。挺大個老爺們,紙糊的一樣,太脆了。

曲晞到丁白駒家看了一眼,沒啥意外情況,又趕忙往市場跑。一個人裝車干活不方便,必須有人給媽媽搭一把手。攤子都收起來,需要兩個倒三輪才能裝下,一個裝剩菜和工具的放在丁白駒家車庫,另外一個連著幾個空筐需要騎回村里,等明天媽媽收完菜,用這個車再帶過來。倒三輪現(xiàn)在都裝了電動馬達(dá),比以前是省力多了,不過離家畢竟有二十里路呢,城里這時候正堵車,要走小半個小時。

丁家離市場很近,曲晞來回加一起也就用了五六分鐘??删瓦@五六分鐘不在,媽媽身邊怎么就多了一個男人?

男人挺丑的,又矮又胖,抬頭看了曲晞一眼,不敢說話,趕忙低頭干活。這男的干活也不利索,抬個空筐都要倆只手。

“媽,這老武家大哥你打哪找來的?”曲晞第一眼看這人就不順眼,說話一點不客氣。

“別瞎說,這是王家三哥,叫王新聞?!眿寢尩皖^干活,沒空搭理閨女的無禮調(diào)侃。

曲晞也不多說,手腳麻利收拾東西。等收拾完畢,媽媽騎上三輪車就走,曲晞推著另一輛車直奔丁白駒家的車庫。王新聞左右看看,覺得還是跟著曲晞好點,小跑著追上曲晞,幫忙推車。

曲晞瞪了他一眼,大小眼這么一瞪,那只大眼大的嚇人,王新聞當(dāng)時就萎了,低頭看車轱轆。都住在附近,知道這位是有名的小霸王,不是善茬啊。

“自己坦白,是看上我家攤子了?還是看上我媽了?”曲晞給王新聞弄了一個二選一的問題。

倆都是送命題啊,不能選、王新聞不傻,還是實話實說吧?!拌F碗寺那位讓我來的,說是給你家?guī)蛶兔δ茏屛义憻捪律眢w?!边@句真是云昂的原話,只不過掐頭去尾了。云昂當(dāng)時是這么說的“一個月三千,你去幫市場上那個大小眼的小姑娘賣菜,這能讓你加點良心減減肥膘,給人幫忙還順便鍛煉身體,你小子這是祖上積德了?!?/p>

王新聞的祖上積德沒積德不知道,王新聞就知道自己祖上肯定沒積財,家里就一個字“窮”。今早回家之后,跟爸媽說找到工作了,給爸媽樂壞了,說你三十多歲了終于知道掙錢了。當(dāng)時王新聞給自己弄得也很感動,說我這算是浪子回頭?可老子一直也沒浪過啊?窮浪窮浪的也算浪?。

王新聞還跟爸媽說:“新聽新看也找到工作了,比我這個活輕巧,不過掙的沒我多”。

當(dāng)時,工作是這么分配的,王新聞幫忙賣菜,一月三千。王新聽王新看買菜,一人一月兩千。

那邊親哥倆加起來四千,自己一個人三千。王新聞覺得,自己的人生價值第一次獲得了認(rèn)同,明顯就頂堂兄弟一個半人。

王新聞對這工作有點太上心,當(dāng)天回家補了一小覺就來上晚班了。然后,人家賣菜的大姐不認(rèn)識他。這就有點尷尬。畢竟王新聞也是窮浪過的人,這點問題就不是問題。厚著臉皮主動幫忙收拾東西總不能趕走我吧。忙了一會,曲家媽媽和他聊了幾句,大概也就知道了前因后果。

“鐵碗寺那位啊,那就算了”。大小眼自打見到云昂的第一眼起,就有莫名的信任感,一眼就感覺那個大高個是個實誠人。

第二天清晨,王新聞五點鐘不到起床,早早的來到市場開早市。走到市場里面才知道,自己還是晚了,趕早市賣菜的已經(jīng)來了一大半,安裝攤位的,卸貨的,干的最早的已經(jīng)把貨擺好等著賣了。

大小眼家到的尤其早,等王新聞到了的時候,大小眼正在吃早餐。有個賣豆腐的來的格外早,帶來的豆?jié){極燙,大小眼吃的急,被燙的直吐舌頭,賣油條那家出的第一根油條拿在左手,也很燙,不過大小眼有經(jīng)驗,拿兩根筷子穿了,一上一下的從倆頭開始吃。

看到王新聞來了,大小眼從車底翻出書包,油條豆?jié){又重新買了份自己包了一下,裝豆?jié){的塑料袋太薄,外面還要加套一個厚袋子,收拾完畢,大小眼騎上自行車,臨走還不忘沖王新聞喊“好好干活,鐵碗寺那邊我替你說好話,那個假和尚聽我的,我說話好使!”然后比了一個大大的V字手勢,騎上自行車,一溜煙就不見了。

曲晞還要在六點之前趕回家給弟弟送早餐,然后和弟弟一起上學(xué),先送弟弟到小學(xué),自己再去初中。中間的時間不寬裕。

不知道為什么,背著初升的太陽,王新聞忽然感覺這世界分外美好,這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這鬧哄哄的早市格外可愛。生活原來也可以是這樣。

早市快收攤時候,負(fù)責(zé)買菜的那哥倆也來了。走到曲晞家的攤位前,啥東西剩的多買啥,然后去旁邊的肉攤買肉,另外的粉條,鮮蘑,豆腐,雞蛋。都按寫好的買,分成十幾份。云昂給他們寫了一個名冊,上面有地址,挨家送去就完活

第一份就是雷老太太家,雷老太太一般在鐵碗寺和云昂一起吃,但是雷老太太家不是她一個人,她還有一個六十歲的兒子。這個兒子年輕時候當(dāng)海員,等到退休回家,離婚了,又找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離婚時候房子給了前妻和兒子,弄得自己沒房住,就回了媽媽家,六十歲的兒子也是兒子。

第二份修鐘表的賈哥家,第三份是開小賣鋪的任哥家,任哥家人口多,特意注明要給打個大包。

最后三份是王新聞王新聽王新看。哥倆咧嘴一笑,這個工作還有這個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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