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過了今夜, 就是明天》是東山吳二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那個小女孩聽到樓下的驚呼聲,開始嚇得大哭,喊著媽媽努力用一只手把著,伸出一只手去夠,但身體太靠外了,在她松開一只手之后,兩條腿吃不住力一下蕩空了!人群同時‘嗡’了一聲,竟然四下退散開,閃出一個弧形的空地,那或許是人類的本性,普通人的第一反應(yīng)路有元一直在猶豫,他在想從這么高的地方落下來,如果下面有人,會不會被砸死?在他上大二那一年,學(xué)校舉行體育運動會,在進(jìn)行丟鉛球項目時,一個同學(xué)手滑扔錯了方向,...

過了今夜, 就是明天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路有元只好停住腳步,回頭看到一個光頭男子正怒目而視,光頭男穿了一件遮不住肚子的棕色夾克,圓領(lǐng)的T恤,遮不住脖子上掛的黃色鏈子。

路有元走回來,又說了聲抱歉,解釋說剛才沒看到紅燈。

“國家的交通就是被你們這些不遵守規(guī)則的人給整壞了,你知道不?”光頭男邊說邊指劃。

光頭男圍著車轉(zhuǎn)了一圈,像查看交通事故現(xiàn)場一樣,然后招呼路有元過去,指著剎出的黑色印記說:“看到?jīng)]?知道這是咋弄得不?”

說著又蹲下用手指扣了扣輪胎,怒道:“輪胎都磨下去一大塊?!?br>
路有元再次說不好意思,剛才是自己不對。

這時副駕駛上下來一個女人,穿著肉色的長筒襪,乳白色的包臀裙,顯得雙腿修長,一頭大波浪,嘴唇涂的血紅,皺起的眉頭幾乎把粉都擠成了一團(tuán),下車就嗔道:“這么冷的天,磨嘰啥呢?”

從車后座又下來兩個男的,都留著平頭,其中一個留著鬼子式的小撮胡子,下車后跺了跺腳,拽了拽衣服,看了眼路有元,也低下身子去瞅輪胎。

光頭男讓那女人先上車去,女人不耐煩的讓他趕緊處理完趕緊走。

光頭男接過同伴遞過來的煙,長吸了一口,把一只胳膊搭在車上,歪頭看著路有元:“是你的責(zé)任不?”

路有元說:“是?!?br>
“那輪胎磨壞了該不該你賠?”

“怎么賠?你說吧?!?br>
“好,老夫就喜歡爽快的人,”光頭男故意賣弄著幽默,惹得那女人笑罵了一句,兩個同伴也都笑了,光頭男更得意,“四條輪胎都是車上原裝的,原價要兩萬多,但畢竟開了幾個月,咱也不訛?zāi)悖徒o一萬塊錢吧?!?br>
路有元沒心思聽他說笑,簡單明了:“我沒那么多錢。”

可能預(yù)料到路有元會這么說,光頭男彈了彈煙灰,皺眉問:“那你打算賠多少錢?”

“你這輪胎磨損的并不嚴(yán)重,花紋還很深,不妨礙使用,但剛才確實磨了,也確實是我的責(zé)任,這樣吧,我給你五百塊錢。”路有元想趕緊解決。

路有元說的賠償數(shù)額顯然與光頭男的預(yù)期落差太大,連旁邊的女人也嗤嗤笑起來,鬼子胡按滅了煙,上前推搡了路有元一把,咬著牙犟著鼻子說:“你這是打發(fā)要飯的呢?”

其余兩個同伴也將腰帶勒了勒,準(zhǔn)備上前,被光頭男攔住了,光頭男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故意苦著臉問同伴:“兄弟,他這是不是要欺負(fù)外地人,他認(rèn)為老子從鄉(xiāng)下來的,看不起唄?”

那個鬼子胡跺了跺腳,扭著身子縮起脖子故意做出可憐乞討的姿勢。

光頭男剛要發(fā)狠,一輛紅色的小車停了過來,車上下來一臉驚慌的徐晴和戴著墨鏡的鹿瑩瑩。

徐晴問路有元有沒有被碰到,路有元微微搖了搖頭。見這幾個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徐晴又問這是要干嘛。

路有元說沒事,讓她倆先走,自己會處理。

光頭男幾人看到車上下來兩個美女,聽對話還是與路有元認(rèn)識,愈發(fā)來了興致。

鹿瑩瑩要比徐晴聰明的多,剛才在對面看到這個場景,基本已經(jīng)斷定發(fā)生了什么,她推了推墨鏡,圍著越野車轉(zhuǎn)了一圈。

幾個男人看到鹿瑩瑩這種未作修飾的自然美女,不禁心神蕩漾,鬼子胡偷著捋了捋頭發(fā),另一個也轉(zhuǎn)身整理了上衣,但最緊張的,是那個副駕駛的女人,本能的挺了挺胸,往光頭男身邊靠了靠,就像一只母老虎在捍衛(wèi)自己的地盤,她粉刷之下的面容,在鹿瑩瑩的青春襯托之下,顯得庸俗不堪。

“怎么樣,美女,輪胎是不是磨壞了?”鬼子胡一臉輕浮。

鹿瑩瑩沒理他,問光頭男:“你開的車?”

“是啊,要不是老夫眼疾手快,就他,早就坐上筋斗云了?!惫忸^男見到美女再一次賣弄幽默,但這次除了鬼子胡象征性的咧了下嘴,其余人都沒什么反應(yīng)。

“那你應(yīng)該慶幸,輪胎掉點兒漆總比撞上人要好,既然大家都沒事,就。。?!?br>
“哎,你這叫什么話,什么叫掉了點兒漆,路上磨出這么長的痕跡你沒看到哦,大白天的帶個墨鏡,你要不要摘了好好看看?”還沒等鹿瑩瑩說完,那個大波浪便打斷了她,剛才男人在交流,她并不說話,現(xiàn)在女人參與了,她覺得該出場了,而且她正愁對鹿瑩瑩的敵意無從下手。

“就算輪胎爛了,也比撞到人要好吧,如果剛才撞上了,你們還能走得了嗎?”鹿瑩瑩斜了她一眼。

一旁的徐晴這才意識到,這伙人是想要錢,她在車?yán)飼r還以為路有元跟司機(jī)在發(fā)脾氣,以她對路有元的理解,料想按平時也不會對這種事計較,也正覺得奇怪。

她小聲問路有元:“他們想要多少錢?”

她看到對方三個男的,萬一沖突起來,路有元必然吃虧,剛剛經(jīng)歷了離婚,再被打一頓,那真的就是倒霉透了,那會使她更覺得愧疚。

問了兩遍,路有元都不回答,徐晴只好上前問光頭男修輪胎要多少錢。

剛才鹿瑩瑩和那女人的對話,聲音高了些,加上這七八個人站成一堆本就顯眼,有些過往的車子刻意放慢速度,搖下玻璃,那些步行或騎著自行車的,干脆駐足圍觀,呼呼啦啦聚集了二三十人,或許多數(shù)人的生活太無聊了,遇上這種熱鬧事自然不肯錯過。

看到一下聚集了這么多人,鹿瑩瑩顯得有些緊張起來,不斷地往人群里尋摸著什么,像是怕人看到一樣,摸了摸頭上的假發(fā),將臉側(cè)到人少的地方,不再說話。

大波浪女人以為是自己的氣勢占了上風(fēng),看到人多并不怯場,聽到徐晴問話,抱著胳膊打量著:“我們講道理,要么你們找地方把輪胎給換了,要么給錢我們自己換。”

“多少錢?”徐晴問。

“這是原裝輪胎,四條新的要兩萬多,都出門在外的不容易,給一萬吧,算我倒霉。”光頭男還嘆了口氣,像是吃了大虧。

“一萬?”徐晴和鹿瑩瑩連同圍觀的人群都發(fā)出驚呼。

鹿瑩瑩忍不住的又湊上前來,但刻意變化了聲音,低沉的說:“就你這個車,輪胎要一萬?訛人是不是?”

“怎么說話呢,誰訛人了?你們也可以找地方自己換?!贝蟛ɡ伺斯室馍叻重悾聪蛑車娜巳?,似乎是要得到支持。

自從徐晴和鹿瑩瑩與這幾個人交涉之后,路有元就沒說過話,眼睛像是看著這一切,又像是看著別的地方,就如同當(dāng)事人不是他一樣。

鹿瑩瑩喊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了,聽到鹿瑩瑩說報警,他搖頭道:“你倆走吧,不用管了,與你們沒關(guān)系?!?br>
鬼子胡沖著徐晴嘿嘿一笑:“誒,美女,人家不領(lǐng)情啊。”

光頭男說:“她倆可不能走,她倆走了,你的錢夠嗎?”

路有元看出對方不是講道理的人,歉已經(jīng)道過了,既然還不依不饒,就沒必要多費口舌了。

他不再去理會眾人,對鹿瑩瑩說:“既然你們不走,我就先走了?!?br>
說完撣了撣背包,轉(zhuǎn)身就走。

他這一舉動,讓在場的眾人一下反應(yīng)不過來,全都愣住了。

大波浪女人率先回過神來,快扭了幾步,上前一把拽住路有元的胳膊,尖聲叫道:

“哎,你這人有毛病吧,你給錢了嗎就走?”

路有元聽到這種咿咿呀呀的女人叫聲,更加心煩,往后一揮胳膊甩開她的手。大波浪女人卻哎呀一聲倒在地上,動作夸張之極,顯然是故意的,周邊圍觀的人群發(fā)出噓聲。

一邊的鹿瑩瑩不禁咬著下唇自語,這下可好,怕不僅是要賠輪胎了,四條輪胎敢要一萬,這件衣服得要多少。

光頭男見相好的倒在了地上,心神領(lǐng)會,也沒去扶她,嘴里罵著臟話,對另外兩個同伴打了個眼色,揮著拳頭就朝路有元沖了上去。

徐晴連忙勸阻,后悔剛才沒直接給錢了事,現(xiàn)在更麻煩了,可哪里是她能勸得住的。

本以為路有元會跑,這幾個人早就做好了追人的準(zhǔn)備,卻發(fā)現(xiàn)路有元并未挪動,沖到跟前一下剎住,舉著拳頭罵粗話,卻并不下手。這讓周圍的吃瓜群眾頗為不滿,又是噓聲一片。

光頭男長得粗野,但心思細(xì)膩,如果打了路有元,很可能不僅得不到賠償,還要倒貼醫(yī)藥費,他舉著拳頭也不過是要在聲勢上震懾對方,只是沒料到,路有元連表情都沒有變化,更別說是求饒。

突然有汽車鳴笛,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了人群邊上,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駕駛室里下來一個戴眼鏡的小伙子,動作麻利,下車之后從車頭繞到后座拉開門。

后門開啟,下來一男人,身著筆挺的黑色西裝,個子不高,眼睛卻非常出神,溫和里透著自信,讓人感覺他如果要說什么,都可能是對的。

看到這人,徐晴愣了,鹿瑩瑩愣了,路有元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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