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歷史《我真的只想做宰相》是大神“山的那邊”的代表作,七郎趙二郎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明觀十年九月,劍南道益州華陽縣,天明村秋收結(jié)束,看著一袋袋的黍米搬進(jìn)糧倉,趙繼祖心滿意足這些日子可把人累慘了,老趙家破天荒地煮了一大鍋香噴噴的麥飯,還燉了一鍋豬頭肉城里貴人都說豬肉是賤肉,可窮人有肉吃就不錯了,還管什么貴賤!豬肉的咸香飄滿院子,六歲的趙七郎帶著兩個侄子、兩個侄女在廚房門口探頭探腦,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不一會兒,趙大郎的媳婦張氏和趙二郎的媳婦孫氏抬了一個大瓦罐出來,里面滿滿一罐的...

我真的只想做宰相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七郎不久前剛過了六歲生日,接連發(fā)燒了一個月,把全家人嚇得滿天神佛都求了一遍。

沒有人知道,七郎在這一個月里做了一個詭異的夢。

他的靈魂似乎脫離了身體,穿梭到了千年之后。旁觀了一個叫“趙福貴”的人一生。

趙福貴是個小鎮(zhèn)青年,從從小上學(xué)、考試……大學(xué)讀了個文科專業(yè),畢業(yè)后就失業(yè),回老家小鎮(zhèn)繼承家業(yè)……一間油鹽調(diào)料雜貨鋪,一日從城里拉了一大車雜貨回家途中,不幸遭遇泥石流死亡。

七郎旁觀了趙福貴的一生,對趙福貴的喜怒哀樂卻沒有體會。

他清晰的知道,他不是趙福貴,他是天明村六歲的趙全。

夢的最后,趙福貴滿臉猙獰地向他撲來:“我就是你,把你的身體讓給我!我能讓你當(dāng)宰相、娶公主、走向人生巔峰!”

“你說啥子咧?”七郎懵懵懂懂。

還沒想明白,就聽到母親周氏一聲聲的召喚,他猛地一震,睜開了眼睛。趙福貴在他的腦海中如星光般消散。

七郎的燒終于退了,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氣,又去祖墳拜謝了祖先。

一開始,七郎覺得這只是做夢而已,并沒有把“前世”當(dāng)真~

瞧瞧這夢,前世的自己叫趙福貴,開雜貨鋪,糖和蜂蜜都有,想吃糖就吃糖,想吃蜜就吃蜜,簡直是他的夢想??!

夢醒之后,他還是六歲的趙全,每天和侄子侄女們捉螞蚱,去小河里撈魚……

但很快,他發(fā)現(xiàn)他跟著趙福貴學(xué)過的東西,似乎都還記得。

更重要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腦海里多了一個“空間”,趙福貴拉著的那車雜貨全部都在空間里。他嘗試過進(jìn)入空間,但發(fā)現(xiàn)進(jìn)不去,只能用意念把空間里的東西拿出來。

現(xiàn)在,他得知胡椒是很值錢的。他空間里恰恰就有一大袋胡椒……這是,神仙要自己發(fā)財??!

七郎覺得,他一定是夢中那些人說過的“天選之子”。

但胡椒珍貴,七郎不敢說自己有,只和管事說好賣藤椒的事,小跑到趙大郎身邊。

趙大郎早看到七郎在管事跟前嘀嘀咕咕,塞了一塊剛買的麥芽糖到他嘴里,叮囑:“別亂跑,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找你二哥?!?br>
七郎和大毛、二毛含著糖,齊刷刷地點頭。

提著零零碎碎的東西,趙大郎小心牽著三個娃娃又走回縣衙附近。

看到他們回來,趙二郎松了一口氣,因為納糧的時候需要農(nóng)戶自己搬糧進(jìn)去,他一個人可搬不動。

一些人家也帶著孩子一起進(jìn)城的,孩子有的坐在籮筐上,有的在人群里鉆來鉆去。七郎和大毛、二毛都沒見過納糧,很是好奇地鉆到了前面。

正在納糧的是一個老漢,差役打開老漢遞上的戶籍文書,高聲念道:“梁滿倉,成丁三人,需納糧六石……”

念完后,手插進(jìn)籮筐里,搓了搓黍米,撇嘴道:“梁老漢,你這糧不夠干?。∫吹葧窀闪嗽賮?,要么折算重量……你自己看著辦吧!”

梁老漢急了,捧著一把黍米求道:“差爺,我是大樹村的,從半夜就出門,走了好幾個時辰才到城里呢!這些糧是仔仔細(xì)細(xì)曬干的,怎么不夠干?求求差爺,我們出來一趟不容易?!?br>
差役揮手:“你這老漢別歪纏,我收了你的濕糧,回頭被縣太爺打板子。我也不為難你,日頭老高呢,你就去旁邊曬吧!”

七郎順著差役的手指看去,只見縣衙旁邊有一塊空地,已經(jīng)有人在曬糧了,顯然又是糧食不夠干的。

看到眼前一幕,他的心有些憂愁,擔(dān)心起自家的糧夠不夠干了……

七郎又鉆回哥哥身邊,此時太陽已經(jīng)老高了,趙大郎和二郎蹲在板車邊,用手里的破草帽扇風(fēng),汗還是順著他們黝黑的臉盤流下來。

“大哥、二哥,我們的糧夠不夠干?”七郎擔(dān)憂地問。

趙大郎把七郎拉到自己的陰影里,小聲說:“我們的當(dāng)然夠,曬了好多天了。”

趙二郎苦笑:“我們的當(dāng)然夠,特意留了幾個銅板,孝敬差爺呢!”

糧夠不夠干和留不留銅板有什么關(guān)系?

趙大郎瞪了趙二郎一眼,趙二郎不敢再說話。

再胡說八道,讓差役聽到了,連銅板都不肯收,非得讓他們再來一次,那才糟糕呢!

又過了一會兒,才輪到趙大郎一家上前。

趙大郎恭敬地遞上戶籍文書,手一松,幾個銅錢落在了差役手里。

差役順手一收,臉色好看了一些,念道:“趙繼祖,成丁五人,納糧十石……”

說完也檢查了一下糧食的成色,倒是沒提出異議。

檢查了成色,就是稱重了。趙大郎和趙二郎一起挑著糧上前,差役拿了一個大斗出來,十斗算一石,十石糧要量一百斗。

七郎看著差役舀起一斗糧,糧食高高的都冒出尖來,像小山峰一樣。

這……這十斗糧怕是都有一石五了!

七郎目瞪口呆,指著一旁的稱問:“這不是有稱?為什么不稱重?”

差役看著趙七郎,問趙大郎:“你家的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

趙大郎訕訕地說:“差爺,我幺弟頑皮。”

七郎很委屈,這些人冤枉他!

他哪里不懂事?哪里頑皮了?不是給了銅板了嗎,怎么還這樣斗量?

“可是稱重更快?。 逼呃擅髦皇切实膯栴},還是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

一旁做記錄的文吏看了過來,小眼睛瞇了瞇笑道:“你這孩子倒是機(jī)靈。你會看稱嗎?你會看,就給你稱重?!?br>
七郎前世是做小買賣的,就算這種老式稱是一斤十六兩的,他也是會看的,立刻說:“我會!”

差役看了看文吏,又看了看圍觀的人,冷笑:“你豆丁大會看稱?本來用斗糧就是方便你們這些不會看稱的人,既然你堅持用稱量,這要是稱少了,可不許說我糊弄你們?!?br>
其他等著納糧的人有的還糊涂著,不明白這里頭的官司……用斗量更清楚啊,他們又不會看稱;也有聰明的想明白了其中根由,都伸長脖子往前看,有了這個開頭,他們待會兒也要稱重,可省不少糧呢!

七郎覺得自己獲得了階段性勝利,像是驕傲的小公雞一樣昂首挺胸上前,踮腳看稱……可還是不夠高。

趙大郎把他抱起,輕輕地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拍,這孩子聰明是聰明了,可他們莊戶人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七郎盯著秤桿上的稱星,甚至還檢查了一下秤砣,才跟著差役一筐一筐的報數(shù),最后減去籮筐的重量……

最后納完糧,還剩了半筐糧食。

趙大郎有些懵又有些歡喜,他是老大,從小就跟著老爹來納糧的,知道這回是省下了半筐糧食。

稱重的時候,文吏就在一旁看,見到趙七郎熟門熟路,也是出乎意料……這秤砣容易做手腳,是只有奸商才知道的事。

這小豆丁才那么點大,就會做奸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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