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時期,混沌初開,傳說中的古神,利用自身神力,融合天地之力,力分鴻蒙。
此次事件,使這位上古之神,精竭神枯,他的神識所剩寥寥,一分為二,一為陰,二為陽。
一部分升為天,一部分沉入地。
陰陽相合,萬物生長,天地之間也有了新的法則,陰有幽冥界,陽有天人間。
而古神的身軀發(fā)膚,造就了人間界的耳目口鼻,氣血骨肉,而此為陰,由幽冥界掌控,斷人生死,控人輪回。
古神一息一屏,形成陽光雨露,風(fēng)雨雷電,春夏秋冬,此為陽,由天人界掌控,涉人氣運,六欲為本。
只是冥界之主,幽冥大帝,其本身就是古神氣血所化,有著天人界的六欲,于是,每隔千年便會重生一次,體會這世間百態(tài)。
自第二位王上位已過兩千年,而這次,是冥王的第二次輪回。
顧清修從宿舍床上醒來,睜眼的瞬間,心口處的黑蓮顏色又重了幾分,從烏黑變成了赤黑。
她目光清冷孤傲的盯著天花板上耀眼的陽光刺的她眼眸半瞇,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
這一覺從晚上睡到第二天中午,她這種人,就算是死床上,也沒人發(fā)現(xiàn),于是,她就被室友鎖在寢室里。
想起昨天的經(jīng)歷,顧清修臉上一片乖戾之色。
這個處處是法的時代,也有不為人知的暗區(qū),她想在這里站穩(wěn)腳,就必須變得強大,權(quán),勢,和金錢,都要拼個大滿貫。
也不知道方面的玉氏現(xiàn)在發(fā)展到了哪種地步。
在千百年前,顧清修第一次輪回。
當(dāng)初的玉氏看中了顧清修高深莫測的實力,和那一具陰到陰邪都不敢靠近的至陰之體,想要拉攏顧清修。
顧清修自然不會答應(yīng)寄人籬下,就作了罷。
后來,顧清修犯了眾怒,被八成陰陽世家追殺。
只有玉氏家主不愿看到一朝梟雄就此隕落,跟她并肩作戰(zhàn)。
也就是這樣,才徹底的在顧清修眼前站住了腳。
是的,一朝梟雄。
屠一人為罪,屠百人為雄,屠得九千九方為雄中雄。
顧清修,便是這雄中雄。
那一百年里,顧清修成了玉氏的客上賓,百年之后,顧清修跟玉氏簽訂了世代奴仆的條約。
不是顧清修逼迫他們的,而是玉氏家主在知道了顧清修的身份后,腆著張老臉求顧清修護(hù)玉氏世代安危。
顧清修也就同意了,但是她不能插手太多事。
只答應(yīng)了每輪回之際,護(hù)玉氏一世。
這個結(jié)果,雖然說聽著對玉氏來說不太好聽。
玉氏在陰陽世家當(dāng)中算不上是最尊貴的,但也排得上前三。
怎么也不可能當(dāng)別人的奴仆,為別人賣命。
可玉氏家主二話不說就簽了,當(dāng)初他就想,有了顧清修的存在,哪怕是千年后玉氏沒落到只剩一脈。
只要有顧清修在,那就有重整旗鼓,卷土重來的機會。
當(dāng)初排名前三的玉氏,也不知道現(xiàn)在能發(fā)展的是個什么程度。
畢竟,歷經(jīng)千年的整頓,人界光是改朝換代,都不知道經(jīng)歷了幾番。
要是那玉氏還能在這個時代站住腳,那她就不用煞費苦心的建立自己的勢力了。
要是玉氏無能,她還得拉起自己的勢力,去幫扶玉氏后代,那就有些煩了。
不過,不管玉氏昌榮與落魄,她都得找走出這一方小城。
這次,她要順應(yīng)時代,遵守規(guī)則循環(huán)漸進(jìn),不能像上次那樣,目無法紀(jì)隨心所欲了。
歷代冥王每次輪回,都會被剝奪一些能力,有時帶記憶時無神力。
有時無記憶,卻有神力。
而這次顧清修不僅帶著記憶新生,又帶著神力降世,這滋味簡直不要太爽。
不過也得到限制,只得通靈降妖之術(shù)。
想到這,顧清修伸出手,意念一動,指尖冒出一簇白色的小火苗,在指尖飛舞。
看著這簇微小的火苗,顧清修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幽冥鬼火乃是上古神火,可燃世間一切,尤其萬物的三魂七魄,一旦沾染上,魂魄盡毀。
有它在,這世間的精,靈,妖,怪都不足為懼。
只不過目前這鬼火只是雛形,恐怕威力不大,不過也足夠了。
顧清修就這么躺到中午,等身體徹底恢復(fù)常色,這才起身下床。
她剛下床,宿舍門鎖微動,緊接著,舍友魚貫而入,整六人。
眾人見顧清修站在宿舍中央,都愣住了,其中一人反應(yīng)極快的說:“你被鎖在宿舍里半天嗎?”
說話的女生名叫王淺淺,是個熱心腸的人,每次顧清修拖著一身傷回宿舍,她都會主動給她上藥。
除了她,其他人則是各忙各的,對顧清修上午有沒有宿舍,沒有一點好奇心。
顧清修淡淡的點點頭,然后去陽臺用涼水刷牙洗臉。
等她再次昂首挺胸的走在校園里,渾身散發(fā)著這十幾年來,從沒有過的自信傲然。
來來往往的學(xué)生,都被她的氣質(zhì)所吸引。
因為她以前都是留著厚重的劉海,擋住那雙桃花眼,偶爾露出雙眼,也是黯淡無光的木訥。
所以,當(dāng)顧清修把劉海攏起,露出那雙撩人的桃花眼。
即便是同學(xué),也很難把眼前這個氣勢磅礴的女生,跟以前那個懦弱無能的顧清修聯(lián)系在一起。
這個時間離上課只剩三分鐘,宿舍樓跟教學(xué)樓之間人頭攢動,磕磕碰碰時常發(fā)生。
“??!”
顧修揉了揉被撞的有些疼的后背,轉(zhuǎn)身看向那個蹲在地上的女生。
她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女生從地上站起來,等對方道了歉,抬起那張相對熟悉的臉時。
她清冷的雙眸潤著水色,絲毫沒有起一點漣漪,精細(xì)的眉眼只是輕輕挑起,面無表情的說:“沒關(guān)系?!?/p>
被撞的女生愣愣的看著她離開,站在原地,有些發(fā)懵。
“那不是顧清修嗎?怎么見到你跟不認(rèn)識一樣?你以前可是為了她得罪不少人,她怎么能看到你一句話都不說,就這樣走了呢?”
同伴女生瞪了一眼顧清修遠(yuǎn)行的背影,朝關(guān)牧琳打抱不平的埋怨她。
關(guān)牧琳收回目光,心里疑惑顧清修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冷淡孤傲了。
見到她,竟然一點也不慌張?
自從一個月
回到教室,顧清修并沒有著急找蘇落的麻煩,而是坐在座位上,拿出課本遞給同桌。
第一次細(xì)細(xì)的打量同桌,不得不說她同桌是一個難得見的美男子。
他額間的碎發(fā)微長,隱隱觸碰著眉毛,長長的睫毛濃密卷翹,一雙透澈的瞳仁,清澈的毫無雜質(zhì)。
顧清修甚至能通過那黑亮的瞳孔,看見倒影中的自己。
小巧的鼻子比女生還要精致幾分。
顧清修對一切美好的事和物,都會愛不釋手,于是,看著南清德的目光仿佛在欣賞一幅佳作。
這唐突的目光,讓南清德不由的紅了臉,他別扭的攥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不自在的問:“同桌,你看什么呢?”
誰來救救他,他怎么覺得今天的顧清修像是換了一個人。
以前別說盯著他看了,就是看一眼,都會慌忙低下頭,生怕打擾到他。
今天這是怎么了?
“幫我劃劃重點,你學(xué)習(xí)好,這點小事應(yīng)該難不倒你?!?/p>
顧清修視線在課本上輕掃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那雙狹長的桃花眼涼薄中又顯慵懶,深褐瞳色的深邃凌澈,墜著點點亮光。
南清德看著顧清修雙眸,本來不想攬下這麻煩事,但最終鬼使神差的點點頭,清朗的說:“好?!?/p>
“謝謝?!?/p>
顧清修沖他瞇眼笑了笑,隨后,翻開這節(jié)課的課本,認(rèn)真的看著。
A市向來是權(quán)力的中心,她上網(wǎng)查了查,發(fā)現(xiàn)駐扎在A市的陰陽世家,有不下四家。
其中司家是當(dāng)今四大家族中,最為鼎盛的一家,也是A市的一股蠻橫勢力。
其他三家,分別是白家,符家還有孫家。
這三家分別駐根湘中,苗疆和平海,像玉家已經(jīng)落到三線,在A市里被白家壓制,已經(jīng)翻不起風(fēng)浪來了。
她有了去A市的打算,那么以大學(xué)生的身份去,再好不過,這個身份干凈,不會引人注意。
但以她現(xiàn)在的學(xué)習(xí)水平,別說去A市的名牌大學(xué),就是三流學(xué)院都懸。
南清德學(xué)習(xí)拔尖,幫她補習(xí)最合適不過了。
南清德雖然疑惑顧清修的變化,不過接受的很快,他把書放回去,說:“下課或者放學(xué)有時間再劃吧,你先把老師現(xiàn)在講的聽聽。”
顧清修點點頭,表示認(rèn)可。
她坐的挺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老師,偶爾下筆記上幾句,像極了奮發(fā)圖強的尖子生。
她的字如現(xiàn)在的人一樣,飄逸灑脫,不規(guī)整,卻別有一番個性在里面。
半天課程一晃而過,到了下課時間,南清德把顧清修的課本帶走,跟她說:“我?guī)Щ厮奚崮憬o標(biāo)記,晚自習(xí)再針對你不懂的地方給你好好講講?!?/p>
顧清修點點頭,起身給他讓路,南清德離開座位,看她又坐了回去,沒有去吃飯的意思,蹙眉問道:“你不去吃飯嗎?”
“不了,我不餓,趁熱打鐵,先把下午的知識梳理一遍,晚飯放到夜宵吃吧?!?/p>
看到顧清修這個埋頭苦讀的狀態(tài),南清德也沒多說什么,正要離開時,余光瞥見蘇落帶人往這邊走。
他皺了皺眉,對顧清修說:“一起去吃吧,空著肚子怎么能學(xué)到進(jìn)去呢?”
顧清修抬眸看了他一眼,看到蘇落等人的身影,明白過來南清德的用意。
她目光沉靜的看著南清德,忽的,沖他揚起一個寬慰的笑,聲色清冷的說:“你去吧,幫我把前后門帶上,謝謝?!?/p>
聞言,南清德面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她,腦海里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浮現(xiàn)。
雖然不太可能在顧清修身上發(fā)生,但是他覺得是他想的那樣。
他沖顧清修點點頭,然后走出了教室,從外面把前后門都上了栓。
然后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顧清修,暗戀不成,還敢偷著寫日記?你膽子越來越肥了啊,怎么,讓你同桌提前把門鎖上,是怕丟人?既然怕,為什么還要做!”
蘇落氣勢洶洶的在顧清修跟前站定,見她雙手蓋在書頁上,伸手準(zhǔn)備把她的課本打翻。
誰知,顧清修只是懶懶散散的把兩只手搭在上面,并不見有多大力度,蘇落卻是卯足了勁兒,都未能撼動半分。
那課本像是用膠水粘在課桌上,紋絲不動。
蘇落臉上無光,她從旁邊的課桌里抽出一根長尺,高高舉起,狠狠地往顧清修手背上招呼。
想象中的哀嚎沒有出現(xiàn),長尺反而被顧清修輕松的握在手里,蘇落用力往外抽,卻是徒勞。
她臉色陰沉的沖顧清修命令:“放手,我看你是皮癢了,都敢反抗了,有能耐別跪在我腳邊哭爹喊娘的求我?!?/p>
“放心,你說的那種情況,再也不會發(fā)生了?!?/p>
顧清修低垂著的雙眸,緩緩抬起來,露出那雙邪氣凜然的眼睛,一臉平靜的說。
平時那股子逆來順受的怯懦消失殆盡。
她不知道這句話,對蘇落等人的沖擊有多大。
以前的她,不管有錯沒錯,都只會唯唯諾諾的沖她點頭哈腰,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底氣十足的跟她說話。
“喂,你是瘋了嗎?誰給你的膽子這么跟落姐說話?你難道想你的日記明天就昭告天下,讓全校的人都看到?趕緊給落落道歉?”
蘇落身邊的跟班,護(hù)主心很迫切,出聲呵斥顧清修。
她身邊的姐妹也是同仇敵愾的瞪著顧清修,冷聲道:“顧清修,你竟然敢這樣跟落落姐說話,我看你真是記吃不記打,你馬上跟落落姐道歉?!?/p>
“道歉,我顧清修的道歉,她也配?”顧修輕笑一聲,雙眼死死地盯著,如同一個等待時機向獵物進(jìn)發(fā)的野獸。
此時的顧清修,渾身散發(fā)著壓迫得不容忽視的強勢。
眾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淡淡然倚靠后桌的女孩。
“不道歉?哼,我現(xiàn)在就把這個日記本一頁一頁的撕下來,從窗戶上扔下去,讓樓下的人都看看?!逼渲幸粋€女生突然拿出一本藍(lán)皮日記本,炫耀似的揚了揚。
“沒想到你不聲不響的,竟然敢對趙安澤有這么齷齪的想法,還敢寫在日記本里,真是不要臉,天生的小浪貨?!?/p>
浪貨?這個詞用的可不太好。
偷了東西,現(xiàn)在還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誰給她們的勇氣?
當(dāng)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這是偷,知道嗎?”
顧清修姿態(tài)慵懶的斜靠在桌子上,美眸冷凝,心不在焉的說,仿佛對方手里的筆記本,跟她沒關(guān)系一樣。
“誰稀罕偷你的東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誰讓你的爛筆記本從床上掉了下來,我是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撿到的?!?/p>
蘇落身邊的江倩倩跟顧清修同一個宿舍。
這個人家境一般,父母都是工薪階層,沒什么出奇的,但是拍馬屁的功夫倒是十分了得。
平時就跟在蘇落身后,欺負(fù)欺負(fù)這個,挑釁挑釁那個,狗仗人勢的事情做的不少。
江倩倩此時聽到顧修的話,頓時怒火中燒。
“不予而取,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擅自拿我的東西,你這不是偷是什么?”
她沒記錯的的話,偷盜的報應(yīng)是貧窮,因果報應(yīng),屢報不爽,或報現(xiàn)世,或報來世。
這條從上古開元時期就被列入冥府條例的規(guī)矩,顧清修是很贊同的,雖然冥界跟佛家八竿子打不著。
但九天蒼穹,上到碧落下黃泉,天地之間顧清修最為尊重的就是佛家。
乃至于一直到現(xiàn)在,泱泱冥界還有一尊菩薩坐鎮(zhèn),受冥界九殿幽獄尊敬。
菩薩有言,地獄不空,誓不為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
“顧清修,你是不是皮癢了?看來長時間不收拾你,你都忘記自己是誰了,別以為在教室,我就拿你沒辦法?!?/p>
蘇落出聲威脅,她不就是想著在教室里,容易被老師們發(fā)現(xiàn),才敢這么大言不慚嗎?
她今天就親手撕毀她自以為是的保護(hù)傘,讓她無處可遁!
蘇落一個眼神甩過去,身后的女生頓時一蜂窩的圍了上來。
離顧清修最近的江倩倩,面色發(fā)狠的朝她的臉打去,她的手還沒接觸到對方,就被對方握在手里,反手一巴掌,被掀翻在地。
她愣愣坐在地上,感受著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來,疼的嗷嗷直叫,可見顧清修的力度有多大。
“莫不是當(dāng)我是個軟柿子,捏來捏去的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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