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老九””的傾心著作,李紫舒李靜楠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阿爹!”新鎮(zhèn)長頓時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得喊了一聲其余雷鎮(zhèn)居民也都紛紛勸誡老鎮(zhèn)長,說他身子骨已經(jīng)這樣了,根本受不了那個儀式“照我說的去做,這是命令”老鎮(zhèn)長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面見老鎮(zhèn)長這么說,眾人再是不愿意,也只能含淚遵從了命令我將好奇的目光投向老鎮(zhèn)長,此刻的他臉上爬滿了老年斑,兩鬢斑白,眼神卻有一種不曾有的決絕,這一切似乎暗示著破解殄文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到底是什么代價呢?一炷香后,新...

華夏守墓人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距離七點越來越近?。。?br>
說實話,我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驚弓之鳥,哪怕是洞內(nèi)滴答滴答的水聲,都會讓我以為是血煞來了。

忽然間,我看見橫梁上的老姜將黑刀抽出半截,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賀蘭雪也驀的睜開眸子。

我就知道:壞了,那鬼東西準(zhǔn)是到了!

果然,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開始靠近,那笑聲忽左忽右,陰惻惻的在墓道里飄蕩。

我忍不住探出半個腦袋,想看看這傳說中的血煞到底是什么模樣?

究竟與孔二狗畫的有何不同?

然后我就看到,兩扇墓門的縫隙中間,出現(xiàn)了一張慘白慘白的錐子臉。

那張臉平平整整,雖然沒有眼睛,但我能感覺到它在死死的盯著我,我也瞪大了雙眼瞪著它。

就這樣僵持了幾秒鐘,我終于爆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老姜則在橫梁上提醒:“它發(fā)現(xiàn)你了,跑起來,往里跑?!?br>
我當(dāng)時也顧不得許多,站起來撒腿就跑。

但跑著跑著總感覺差點意思,這主墓室是封死的,只有一個入口,我要怎么往里跑?

回頭看那血煞一下子被吸引進(jìn)來,兩只腳踩在糯米上發(fā)出滋滋的燒灼聲,我立馬什么都明白了。

老姜將我留在下面,就是拿我當(dāng)誘餌,用我的活人氣息去勾這鬼東西入套。

此時我恨不得將積累了二十年的臟話都飚出來,可卻聽老姜喊了聲:“趴下!”

說時遲那時快,老姜和賀蘭雪同時拔刀。

但見兩道身影從血煞背后交叉而過,那一剎那仿佛風(fēng)停了,光停了,時間也停了。

只有一道十字形的雪亮刀鋒,宛若黑暗中的霹靂閃電,破開了血煞的后背。

看到這一幕,我只想起了一首詩:雙刀交股雪花鑌,剪斷吳淞江水渾!

血煞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嚎叫,背上的傷口咕咚咕咚的冒出深紅色的尸水,味道極其惡臭。

但這看似致命的一擊并未殺死它,反而激發(fā)了它的戾氣。

為了避開地上的糯米,它居然嗖的一下跳到了墓頂,四肢長出的血紅指甲牢牢的摳在巖石上,腦袋詭異的轉(zhuǎn)動一百八十度鎖定了我,看起來仿佛一條白慘慘的四腳蛇。

我也不明白這東西為什么一直針對我?

不管我跑到哪里,血煞就會跳到哪里,那鋒利的彎鉤狀指甲甚至連走石冥臺都能刮出五條深深地溝壑。

“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灰頭土臉的道。

老姜二人離我這里還有一段距離,而且速度沒有血煞快,所以短時間內(nèi)根本指望不上他們。

“把貓放出來?!崩辖_口道。

我這才反應(yīng)身上還有一只貓,趕緊撕開貓嘴上的布條。

說來也怪,這小小的金皮斑斕玳瑁貓,居然絲毫不畏懼血煞,炸開了毛就對著血煞咆哮,宛若猛虎下山一般。

我也乘機起身想回老姜那邊。

“順著糯米走,不要回頭!”

老姜大叫,可提醒已經(jīng)晚了,我一回頭剛好跟那血煞臉貼著臉。

迷迷糊糊間,我就覺得自己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好似靈魂要飛出來一般。

血煞的那張臉明明沒有眼睛,我卻看到了一雙帶有無窮魔力的眼神,要將我?guī)硪粋€世界……

我的目光呆滯,四肢都不能動彈。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變成這東西的獵物時,墓室里陡然間響起了一聲嬌咤,還有鏘的一陣拔劍聲。

一柄長劍毫不留情的刺穿了血煞的心臟,是賀蘭雪!

她此刻還保持著單手持劍,單膝跪地的姿態(tài),冷艷中帶著幾分英氣,而血煞被刺穿的部分立馬像是被點燃了一般,冒出了簇簇黑色的火焰。

血煞越是掙扎,火焰燒的就越厲害,最終將這東西燒成了一具干枯的骸骨,直至化為灰燼。

難怪老姜說賀蘭雪的劍是血煞的克星,這才是劍名‘業(yè)火’的含義。

在佛教典籍中,業(yè)火是可以凈化一切靈魂的地獄之火。

血煞被解決后,我們總算可以放心大膽的打開主棺了!

雖然這口棺材是被吊在半空的,卻難不倒我們?nèi)齻€,我目測了一下距離后,用纜繩組成了一個簡易的滑輪組,很快就將棺材放了下來。

菱形棺材的正面,印著一行古書。

“逆臣溫韜之墓……居然是溫韜!”

我大吃一驚,哪能想到在鳥不拉屎的閩西秀水村,居然會找到這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盜墓大王之墓。

傳說中溫韜是五代十國時的一位鬼將。

之所以被稱之為鬼將,是因為他無論是打仗還是做人都透著一股鬼氣。

他曾經(jīng)一天一夜就率領(lǐng)掘子軍殺入洛陽,拯救了當(dāng)時的皇帝,被封為異姓王。

而且他的軍隊從不收朝廷發(fā)的軍餉糧草,只在深夜行軍。有時路人還會看到這支軍隊抬著棺材,撒著紙錢,一邊跳舞一邊推進(jìn),宛如陰兵壓境,因此敵人還沒交鋒就聞風(fēng)喪膽。

真相是溫韜本是一名盜墓賊,手下也都是流寇,所以掘子軍每到一處都會挖光當(dāng)?shù)卮笮∧寡?,拿走奇珍異寶均分?br>
但對這些皇帝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不要軍餉的將領(lǐng)誰不喜歡?

可惜的是,有一天溫韜忽然就病死了,皇帝為他主持了盛大的葬禮,正史中對他的記載也就到此為止。

然而溫韜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他死后手下的掘子軍去了哪里?都成謎。

聽我說完,老姜沒發(fā)表意見。

確實,眼前這座墓充滿了矛盾,一個封王的大將,死后居然不葬在東都洛陽,卻被發(fā)配到了這處不毛之地……

墓碑還被寫上了逆臣,棺材還被封印,到底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不過我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只要打開棺材,一切疑問都會被解開。

我向老姜投去一個眼神。

老姜沉默片刻道:“開吧!”

于是我和老姜拿出鑿子等工具,沿著棺蓋的縫隙,一點點的去撬。

誰能想到殺死一頭血煞花了我們十多分鐘,撬開這口棺材卻花了我們將近一個小時。

因為棺材被足足釘入了二十八根鐵釘,等將所有釘子撬出來,我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

“四妹,你看著點!這是二十八星宿鎮(zhèn)魂釘?!?br>
老姜開口道:“設(shè)計這座墓的人,是想讓死者化為血煞,永世不得超生?!?br>
“只不過秀水村山洪爆發(fā),出了點意外,導(dǎo)致先一步變成血煞的反而是陪葬的妻子。”

又是封??!

我問道:“那這口棺材現(xiàn)在安全嗎?”

“問題不大,但有四妹看著總歸是好?!?br>
老姜一邊說,一邊招呼我?guī)兔ν崎_棺材板,賀蘭雪只是橫劍站在那里,目露殺氣。

打開棺材后,所有我們預(yù)料中的驚變都沒發(fā)生,棺材里只有一具干枯的骷髏,那骷髏表情猙獰,嘴巴大張,仿佛臨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絕望和折磨。

而在棺材板的背面赫然寫滿了一行行血字,就像是隔著千年的死亡詛咒!

再看到血字中夾雜的一道道抓痕,我瞬間全明白了。

這具干尸,或者說是溫韜,并非正常病死,而是被釘在棺材里活活悶死的。

我用手撫摸著那些血字,一段塵封的秘密也慢慢展開……

原來溫韜晚年意外尋到了一幅古卷,里面記載著一座驚世大墓,這對盜墓賊出身的他來說,無異于此生最大的挑戰(zhàn)!

可當(dāng)他帶著一萬掘子軍出發(fā)后,卻也遭遇了此生最大的失敗。

血字上并沒有說他到底遭遇了什么,只說他們遭遇了來自幽冥的詛咒,掘子軍喪命數(shù)千,溫韜本人也一病不起。

可越是這樣,那座墓就越是對溫韜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于是他連異姓王都不做了,只在家中深居簡出,一遍遍的模擬著破除詛咒之法,盼望二次下墓!

然而消息傳到了皇帝耳中,卻變成了溫韜正在策劃謀反。

為了避嫌,溫韜干脆裝作病死,希望借此逃出洛陽。

這一切卻早被皇帝知曉?;实塾H自支持葬禮,將溫韜的棺材釘死,埋葬在了閩西的不毛之地,欽定叫這背叛自己的人永世不得超生!

血字的最后,溫韜發(fā)下狠毒的詛咒,要讓后唐二世而亡。

并表示那幅無名古卷就在自己隨身的銅匣中,自己在那座墓中的珍貴筆記,盜墓心得,也都標(biāo)注在了古卷之上。

希望后代有緣尋訪至此,可以完成自己未盡的心愿,二下殷墟。

“你說那座墓叫什么?”老姜語氣驚訝的問。

“殷墟啊?!蔽掖鸬?。

令我奇怪的是,前面溫韜的經(jīng)歷如此離奇,都沒有勾起老姜的興趣。

但一提到‘殷墟’二字,他整個人的表情都變了,甚至連后面的賀蘭雪,也是面露古怪。

可無論我怎么問,老姜就是不告訴我。

反復(fù)只有一句話:“小子,不告訴你,是為你好?!?br>
無奈之下,我只好將目光投向干尸緊緊摟在懷中的那口銅匣子。

這銅匣子呈正方形,每一面都鏤刻著精美的圖案,但每一面的圖案都是錯亂的,就好像是一個等待還原的魔方。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

這些錯亂的圖案,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在哪里見過。

“別碰!”

我下意識去摸,老姜喊了一聲:“這是罕見的機關(guān)匣,只要一步拼錯,就會毀掉里面的東西。”

等老姜小心翼翼的準(zhǔn)備捧出銅匣時,卻不禁罵了一聲娘。

因為銅匣哪怕稍微挪動,上面錯亂的圖案也會發(fā)生位移,溫韜果真是盜墓之王,這也意味著大家將銅匣帶回,集麒麟之力破解的想法泡湯了。

要么就在這里打開,要么就打道回府。

“看來這世上還真有我打不開的機關(guān)呀……”

老姜感嘆一聲。

隨即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賀蘭雪,賀蘭雪也同樣搖了搖頭。

畢竟一次的機會,誰也不敢賭!

可此時的我,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那銅匣仿佛守候千年,只為等我去打開它。

“或許我可以試試?!?br>
我鬼使神差的道。

“你?”老姜和賀蘭雪盡皆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目光。

在他們眼里,我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考古系新人而已。

不等二人同意,我便直接上手,憑借著那股超強的心靈感應(yīng),只花了五分鐘就將這個看似無法破解的匣子恢復(fù)了廬山真面目。

原來這銅匣的每一面,都鏤刻著一幅灑金冥獸圖。

只不過六面的冥獸各不相同,有混沌、窮奇、梼杌、饕餮、魍象、巫支祁等等,都屬于《山海經(jīng)》中有名有姓的兇獸,這些兇獸全部相互環(huán)繞,圍繞著一只詭異的大眼睛。

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隨著正確還原,只聽‘咔嚓’一聲,那匣子居然一分為二。

一片灰塵撲簌而出,露出了內(nèi)中一疊厚厚的羊皮卷。

它居然,真的開了!

“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老姜此刻看我的眼神宛若在看妖怪。

我苦笑一聲道:“如果我說,這匣子上的圖案就紋在了我的背后,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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