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絲戲》這本書大家都在找,其實這是一本給力小說,小說的主人公是沈晏之秦歸晚,講述了?“奴問了守門仆婦,她們說大公子母親一心向佛,為表誠心,不肯在佛堂裝地龍,也不肯用炭,冬天就這樣忍著風(fēng)寒誦經(jīng)念佛”“我們一直出不去的話,也不知過幾日再冷一些,有沒有人來送炭”秦歸晚抬首望向屋外天穹今日碧空如洗,她被關(guān)在這個佛堂快小半個月了沈晏之說已經(jīng)幫忙送了那封信算起來,再有一個月,信便能送到了母親收到信,想辦法逃出東羌,再偷偷傳信給她,期間估計又要耽誤不少時間逃出沈家的計劃,可能要春...
牽絲戲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沈晏之送走所有賓客后,在喜婆地引導(dǎo)下,推開了貼著大紅喜字的木格雕花門。
夜風(fēng)潛入衣袖,傾瀉滿袍,吹的紅色喜服衣角飄搖。
房檐下的燈籠從身后投來明滅不定的紅光,照在他頎長的身形上,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黑色朦朧的影子。
屋內(nèi)燭影搖紅,鴛鴦紅幔低垂,紗幔掛簾內(nèi)隱約透出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窈窕身影。
外面規(guī)規(guī)矩矩立著兩個丫鬟,見沈晏之進來,忙上前行禮。
行完禮,二人將榻邊紗幔攏到兩側(cè)。
新娘正頭頂蓋頭,雙手交疊,乖巧地坐著。
喜婆拿起桌上的秤桿,雙手奉到沈晏之面前,胖臉笑到幾乎看不到眼。
“新郎官,挑開新娘的紅蓋頭,從此夫妻二人稱心如意……”
沈晏之微微頷首,接過秤桿,走上前,冰冷的秤桿伸到繡滿連枝喜鵲的大紅色蓋頭下,手腕微微向上用力。
正要挑開,腦海里塵封的記憶驟然躍出。
他忽然想到了和秦歸晚大婚當(dāng)天的情形。
剛被俘到東羌的時候,原以為大楚會派人去救他或贖他,誰知,等了三個月也沒消息。
當(dāng)時兩國激戰(zhàn)正酣,東羌很多官員都提議對他處以極刑,把人頭扔到大楚軍營,給大楚一個下馬威。
東羌的老大汗得知他是大楚探花后,并沒聽那些官員的建議,而是饒了他一命,企圖說服他歸順。
老大汗想通過同化一個大楚探花,向世人證明東羌的強悍。
為此,還專門給他安排一個妻子。
有了妻兒家室,就有了牽絆。時間長了,自然就斷了回大楚的心。
為了顯示對他的重視,老大汗讓人挑選一位貴女給他。
秦歸晚便是東羌為他選中的妻子。
那晚的洞房布置的比今晚還要奢華,屋里處處鑲金嵌紅,如血般侵占他的眼睛。
為了讓他和秦歸晚早點生下孩子,老大汗讓人在酒水里放了東西。
那個煎熬的大婚之夜,他幾乎終身難忘。
捏著秤桿的手不知何時越來越緊,根玉般的手背青筋微凸,修長的指節(jié)白了又白。
喜婆等了片刻,發(fā)現(xiàn)沈晏之眸光沉沉,右手緊握著秤桿不動,不由扯著笑,上前重復(fù)了一遍。
“新郎官,挑開新娘的紅蓋頭,從此夫妻二人稱心如意……”
沈晏之?dāng)宽厣瘢焓痔糸_了蓋頭。
光線猛然變亮,賀妙心下意識抬眼。
當(dāng)初器彩韶澈,雅如朗月的少年郎君,在東羌待了四年后,褪去了所有清冷淡雅,成了冷厲成熟的男人。
黑沉的雙眸里藏著冰劍般的寒意,透著不可直視得懾人鋒利。
沈晏之緩緩翹唇,沖著賀妙心露出一個溫柔笑意,所有森冷皆藏起,眸底瞬間蕩漾起繾綣如絲的柔情。
“妙心?!?br>
簡單的兩個字從舌尖徘徊而出,因低沉的嗓音而顯得異常暗啞誘人。
賀妙心的耳尖迅速緋紅,紅暈彌漫到白玉般的面靨上。她不由顫抖著垂下黑濃的眼睫,雙手緊絞在一起。
她生的黛眉櫻口,窈窕輕柔,桃花般的人兒穿著一身喜服,因嬌羞垂首露出一截粉頸,端是嬌態(tài)迎人。
喜婆笑著接過秤桿,丫鬟奉上了白玉合巹杯。
二人正欲拿起巹杯,遠處突然傳來了驚慌的叫嚷聲。
“不好了……顧世子闖進小夫人院子了…”
秦歸晚和沈晏之成親在前,按理應(yīng)是長房大夫人。
可沈老祖母在沈晏之帶秦歸晚回來那天,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安排小夫人住郁秀院。
小夫人是對妾室的稱呼。
郁秀院是大房院里最偏僻破舊的一個院子。
沈晏之對此毫無反應(yīng)。
從此,沈府上下都稱呼秦歸晚為小夫人。
二人的手全部頓住了。
賀妙心擔(dān)憂地抬眼,小心試探,“表哥,你要去看看嗎?”
她很想知道,四年的朝夕相對,沈晏之對秦歸晚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
后院那么多奴仆,顧濯纓再胡鬧也最多闖進去看一眼就走了,不會出什么大事。
沈晏之輕輕搖頭,嘴角依舊噙著溫柔淺笑。
“今日是我們大喜的日子,莫要讓無關(guān)人打擾了?!?br>
賀妙心暗松一口氣。
看來,是她想多了。
眼前人還是那個一心傾慕她的沈晏之,并沒因其他女人變心。
二人端起合巹杯,沈晏之先行喂賀妙心飲下。
賀妙心正準備喂沈晏之,門外有小廝在著急大喊:“大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顧世子強行把小夫人擄上了房頂,您趕緊去看看吧?!?br>
賀妙心面色猛僵。
沈晏之拍了拍她的手,輕聲安撫:“妙心莫怕,我去看看。”
“今晚鬧這么大,若是我一直沒回來,就別等了,早些歇息吧?!?br>
“表哥,今日是我們大喜的日子?!辟R妙心輕咬紅唇,柳眉間盈滿了擔(dān)憂。
“顧世子素來荒誕,你莫要和他起沖突,把他勸走便是?!?br>
沈晏之頷首起身,撩袍踏步至門口,打開門,寒臉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門外的青衣小廝急得團團轉(zhuǎn)。
“大公子,顧世子喝多了,不愿和貼身隨從一起回去,還把隨從趕走了?!?br>
“他在咱們府里到處晃蕩,后來不顧阻攔,非要闖進郁秀院?!?br>
“看到小夫人后,發(fā)酒瘋般,說要請小夫人一起賞月,小夫人不愿,他就強行扯著小夫人跳上了郁秀院的正屋屋頂。”
“府里那么多侍衛(wèi)家丁,都是死的嗎!怎么會讓他如此胡鬧!”
沈晏之抬腳往郁秀院走去,聲音瞬間寒似凜冬凌錐。
小廝被沈晏之身上這股殺氣懾的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大家攔了……沒……沒攔住……”
“這會顧世子在屋頂上逼著小夫人和他一起賞月,他說,誰敢上去……他就直接從屋頂滾下來,摔死在沈家,看誰擔(dān)得起……”
小廝越說聲音越小。
顧濯纓是天潢貴胄,這會又醉得七葷八素,大家不敢上去強行押他下來,怕他當(dāng)真掉下來摔出什么三長兩短。
莫說他出事,便是磕了碰了,昭華長公主也會鬧到整個沈家雞犬不寧。
“老夫人知道后,當(dāng)場昏了過去,這會府醫(yī)正在給老夫人施針,說是并無大礙。侯爺去送賓客還沒回來,府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br>
“管家讓您趕緊過去看看,先想辦法把顧世子弄下來?!?br>
聽到這里,沈晏之艴然冷笑,飛快趕去了郁秀院,小廝拔腿飛奔跟了上去。
賀妙心站在屋內(nèi),望著沈晏之遠去的背影,染著大紅蔻丹的細長指甲狠狠掐進了掌心。
剛才還一派嬌羞溫柔的臉,此刻遍布陰寒。
她精心準備這么久的新婚夜,居然就這樣被毀了。
沒有秦歸晚,何來今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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