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曲音音跟著聞子曜和聞子薇一起上車。
聞家的豪車不止一輛,今天司機駕駛的是房車,車內有餐桌,如果來不及吃飯就可以在車上吃。
曲音音端正地坐在座椅上,系好安全帶。
聞子曜昏昏欲睡,車子沒開出幾米他就睡著了。
曲音音離他比較近。
她看他眼下發(fā)青,眉心的那抹陰影比昨天更濃重了些。
“退、退、退退退!”聞子曜突然大叫,猛地驚醒過來。
他恍惚地看看身邊。
鄉(xiāng)下妹正盯著他瞧,好像在嘲笑他又做噩夢了?
“二哥!你嚇死我了,干嘛突然大喊大叫?”聞子薇正在玩手機,被他嚇得一激靈,手機差點掉了,她抬頭埋怨地道。
“沒事!我就練練嗓子?!甭勛雨自谇粢舻淖⒁曄?,硬編了一個理由。
“離譜……”聞子薇咕噥,繼續(xù)低頭刷手機。
曲音音側過身,靠近聞子曜,輕輕地道:“被夢魘纏身之后,你只要睡著,不論白天夜晚都會做噩夢的?!?/p>
聞子曜懶得理她。
曲音音從書包內袋里摸出一張符紙,“但是,白天的時候,夢魘的力量會相對弱一點。你只要把符紙貼身放著,就能睡得好點。不過,這還是治標不治本?!?/p>
她把符紙擱在聞子曜的手上。
聞子曜看了一眼,什么鬼畫符?
她就是靠這種玩意兒到處騙錢的?
聞子曜拿起符紙就想撕掉,但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試試?
等他驗證過后,就更有證據來教訓這個鄉(xiāng)下妹了!
聞子曜這么一想,隨手把符紙塞進口袋里。
……
大約半小時后,車子抵達瑞思私立高中的校門口。
很顯然,這是一所有錢人就讀的學校。
接送的車子,在校門外的大草坪前停成豪車展似的。
曲音音認不全那些車標,但能看得出肯定都很貴。
其中,有一輛車格外顯眼。
不為其它,只因為車內坐著的人。
往來的同學紛紛望向那里。
那輛車的車窗被降下來,顯露出一張猶如水墨畫的俊臉。
少年黑發(fā)烏眸,膚白唇紅,一雙冷眸清幽無波,像古潭淡漠。
但他的目光在搜尋,似乎在找什么人。
“媽呀……竟然是霍容嶼!”
“他怎么回學校了?好久沒看到他了,嗚嗚,他還是這么帥,我要把命給他!”
校門口的女生們竊竊私語,有人臉紅害羞,有人捂嘴驚呼。
“聽說他生病了,休學回家養(yǎng)病。現在是不是病好了?”
“他就算休學也沒關系啊,他早就被一流大學破格錄取了,據說他十六歲就發(fā)明了那個什么、什么……我忘記那個專業(yè)名詞了,總之就是特別牛逼!”
曲音音背著書包下車,聽到這些議論。
她往霍家那輛車的方向望去,不經意間,對上那一雙清寒的黑眸。
她彎了彎嘴角,頰畔露出兩個小小梨渦,揮揮手,算是打招呼。
“是霍容嶼?”聞子薇比曲音音晚下車,才剛發(fā)現霍容嶼,吃驚地看了一會兒,俏臉微微泛紅。
霍容嶼長得實在太好看了!
“可是……好看歸好看,他有精神病啊。”聞子薇喃喃自語,“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就算他跑回學校來看我,我也不能心軟?!?/p>
看來她需要找個時間和霍容嶼說清楚了,必須解除婚約!
“他沒有精神病?!鼻粢袈牭铰勛愚钡脑?,輕聲否定道。
“你說什么?”聞子薇沒聽清。
“霍容嶼同學,他沒有精神病?!鼻粢糁貜土艘槐?。
他只是被夢魘附體了。
比起被夢魘纏身,附體是更糟糕更棘手的情況。
“你知道什么?不懂裝懂?!甭勛愚辈灰詾槿唬p嗤。
她不再搭理曲音音,顧自走向校門。
曲音音站在原地,遲疑了片刻。
霍容嶼今天看起來更不好了,眉心青印透出一層黑氣——恐怕要發(fā)生不好的事情。
“曲音音?”
在曲音音舉步之前,霍家車子里走下來一個華貴優(yōu)雅的中年女人,直接向她走來。
“我是曲音音。您是?”曲音音禮貌地詢問。
“我是霍容嶼的母親。”霍夫人容貌美麗,神情卻異常嚴厲,冷冷盯著曲音音,打量了幾秒鐘,才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是聞家從鄉(xiāng)下找回來的二女兒。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以后不準再接近我兒子!”
曲音音不解:“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她昨天去霍家,并沒有做什么啊。
霍夫人厲色道:“昨天你去過我們家之后,容嶼就不肯再吃藥。我調出了家里的監(jiān)控,看到你和容嶼說過話。我可以不追究你到底說了什么,但請你以后離我兒子遠一點!”
曲音音蹙起秀眉。
吃藥?
霍容嶼根本不需要吃藥,吃了反而傷身。
“我連夜派人去靈汐鎮(zhèn)查過你的背景,你要封建迷信那是你的事,但你如果敢把那些騙人的手段用在我兒子身上,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霍夫人越說越憤怒。
她昨天回來得晚,到家才知道容嶼又自殘了。
管家提起,當時聞家二少過來,她擔心有什么話刺激到了容嶼,特意調出家里的監(jiān)控看看,才發(fā)現有個陌生小姑娘跑上樓梯,與容嶼交談過一小會兒。
由于小姑娘說話的音量太低,監(jiān)控視頻里分辨不出她具體說了什么,但很明確的是,在她走后,容嶼就把心理醫(yī)生開的那些藥全扔了。
“霍夫人,其實……”曲音音停頓了一下,仍然選擇把真話說出來,“您的兒子,霍容嶼同學他并沒有什么病,不需要吃藥。他是被夢魘附體了,所以才會做噩夢,會產生幻象。他今天看起來……”
曲音音的話還沒有說完,霍夫人冷厲地打斷她:“夠了!像你這樣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我這半年來也見過不少。有說我兒子中邪的,有說撞鬼的,你倒是編了個新鮮的理由,什么夢魘?年紀輕輕,滿腦子歪門邪道!”
霍夫人怒極,一張美艷的臉龐氣得發(fā)白。
自從容嶼病了,她什么法子都嘗試過,求神拜佛,甚至高價請風水大師、驅邪大師。
全都是騙子!
“我知道您不信?!鼻粢舭褧孟聛?,摸出一張符紙,“但是,今天很可能會發(fā)生意外,您就把這張符紙放在霍容嶼同學的口袋里,好嗎?不會有什么損失的?!?/p>
霍夫人冷笑,把符紙撕成兩半,扔在地上。
她不再跟這個小騙子糾纏,轉身回車上。
曲音音蹲下,心疼地撿起被撕破的符紙,重新放回書包內袋。
每一張護身符,都是她用自己的血和“氣”所畫。
可以說,凝聚著她的心血。
等曲音音站起身,霍家的車子已經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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