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請善良》免費試讀 免費試讀

沈華進宮第一日的畫風(fēng)有些清奇。

宮人只是教了他一些宮中的基本禮儀,還有幾個注意事項,一定要遵守才能保住小命,概括一下就是——

安靜、聽話、好看。

然后就沒了,侍寢事宜貌似完全被遺忘了。

沈華有點懵。

“沈少使,這是清華軒,您就住這兒了?!币幻麑m人將他帶到住所。

宮中嬪妃品級分為皇后、夫人、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長使、少使。

女帝沒特意交代給什么品級,就按慣例從少使做起,不過有些話宮人沒說。

其實在女帝后宮里,什么品級都沒差別。

沒人爭這個。

沈華對宮人的交代一一應(yīng)下,內(nèi)務(wù)府給他撥了奴才,看起來都很本分。

偶而碰上一兩個貌似也是嬪妃的公子,有的淡淡的經(jīng)過,有的點頭算作打招呼。

有的原本聚在一起聊天的,見著他了,便玩笑著和同伴道:“這個比上一個漂亮。”

“……”

氣氛為何如此詭異?

沈華壓下滿腹狐疑,收拾好東西,坐了坐歇息一會兒,便走出殿門,四處逛了逛。

御花園中,一位青衫公子和一位玄衣公子正在對弈,對坐在柳樹下的小石茶幾兩側(cè)。

沈華一眼就認(rèn)出兩人的身份來了。

青衫的是虞太傅的嫡長子虞少攸,玄衣的是云大將軍的嫡長子云陵,都是京城有名的貴公子。

在被女帝搶進宮之后,更有名了。

“沈家公子?”

虞少攸注意到沈華,試探喚道,特意避開了一個“庶”字。

“正是?!鄙蛉A拱手,月色廣袖飄然,氣質(zhì)清雅如仙。

虞少攸起身回禮,文質(zhì)彬彬,并抬手示意一旁的石凳,“沈公子不若來喝杯茶?”

云陵命宮人將茶幾上的棋盤收拾開,并擺上點心和茶水,親自給沈華斟了一杯茶。

“倒霉進來了就安安分分呆著,別招惹咱這位女帝陛下,活得長久些?!?/p>

等哪天女帝被反了,他們應(yīng)該就能出去了。

云陵隨口提醒,后面那句話沒說出來,畢竟還沒和沈華熟到那種份上。

“這是何意?”沈華有些不解。

按理說,后宮妃嬪應(yīng)該斗得死去活來、雞飛狗跳,但是這女帝的后宮安分得過分。

虞少攸慢慢解釋道:“陛下喜歡好看的‘花瓶’,我等的用處就是等陛下哪天興致上來了,喚去觀賞觀賞?!?/p>

“……”

“伺候女帝只需要擱在那兒站站,或者彈個曲兒,更倒霉一點的跳支舞,女帝讓做什么就安安靜靜地做就行了?!痹屏暄a充道。

真搞不明白女帝什么毛病,收藏癖么?

把一個個俊秀的公子弄進宮里來,就為了飽眼福。

要是看膩了放出去還好,偏偏非要關(guān)著他們不讓走。

養(yǎng)金絲雀一樣。

“……”

“千萬不要試圖勾搭她,人越作,死得越快……”云陵接著道,又說了幾件事。

進后宮的也不全是被迫的,也有背負(fù)“家族使命”的。

這種人想方設(shè)法討好女帝,但無一不是適得其反。

女帝就喜歡不吵不鬧、安安靜靜、精致好看的花瓶,花瓶一動,就很可能會摔碎。

“……”

沈華默,宛如被猜中心事。

傳說中的暴君,畫風(fēng)竟如此清奇么?

他們真的搞不懂。

朕也搞不懂。

朕這才知道,朕的切片竟然花著朕的錢,在后宮養(yǎng)了這么一只龐大的吃干飯隊伍。

什么毛???

跟錢過不去么?

留著吃喝玩樂不好么?

非要拿來養(yǎng)一堆沒用的花瓶?

姒灼正在御書房,接見第二個“討兒子”的人。

此人正是云大將軍,此時正北征凱旋,回宮復(fù)命,一身盔甲未卸,神情冷肅。

他雖然立了大功,但不驕不躁,對女帝行了大禮,態(tài)度狀似十分恭敬。

心里是不是想拔劍砍了朕就不知道了。

姒灼褒獎他幾句,問他要什么賞。

云大將軍答曰:“甚思犬子?!?/p>

“……”

姒灼一時間沒懂,天秀白她一眼,吐了一嘴瓜子殼兒。

“記憶就在您腦子里,您老動動您尊貴的大腦回憶一下不就知道了?”

于是姒灼終于肯動用自己尊貴的大腦回憶了一下,然后只得到一個訊息——

朕的切片竟然亂花朕的錢!

朕以為朕要平白無故養(yǎng)著那個、那個……叫啥名兒來著?

算了,這個不重要,就是個吃干飯的。

朕以為朕要平白無故養(yǎng)著那個要解的“厄”已經(jīng)夠虧了,竟然還要養(yǎng)一堆吃干飯的?!

不不不,別白嫖朕,朕很窮的。

帶走帶走,通通帶走!

“來人,把云公子喚來?!辨ψ葡铝畹?。

云大將軍有些詫異女帝的反應(yīng),往日可沒這么好說話,甚至有時候心情不美妙了,還會陰測測地威脅。

“想見朕的云美人?朕把美人的頭擰下來給你瞧瞧可好?”

云大將軍:“……”

不好,一點都不好。

他想要見的是活得兒砸!

御花園。

云陵神色百無聊賴,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虞少攸及沈華聊天。

聽到來人通知說女帝喚他,不由納悶地摸了把自己的俊臉,“我這張臉陛下還沒看膩?”

“……”

“我去去就來?!?/p>

云陵如是道,卻不知自己去了就回不來了。

朕絕對不容許吃干飯的一直白嫖朕。

于是姒灼嫌棄地瞥了一眼云干飯,擺擺手道:“帶走吧?!?/p>

云大將軍:“??!”

云陵:“?。?!”

姒灼話落,御書房霎時寂靜。

她疑惑地看著呆愣的兩位,“還有何事?”

“沒、沒了……”云大將軍搖頭。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

再不走是想留著蹭飯?

不,想都不要想,朕不樂意。

“臣等這就告退!”

壓下心中的不敢置信,云大將軍一把扯住自家兒子,連忙告退,生怕女帝出爾反爾。

云陵愣愣地跟著自己快一年沒見過的父親,就這樣出了宮,暢通無阻地出了宮,沒有任何套路!

“阿陵你做了什么?”

“父親您做了什么?”

不敢置信的父子倆,異口同聲地問。

“……”

這就是什么都沒做的意思嘍?

那陛下怎么肯放他出來,莫不是有什么陰謀?父子倆如是想道。

云陵不久前還想著,等女帝被反了,他就可能出來了,難不成……

有人要反女帝?

不對,應(yīng)該這樣問——

有人不想反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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