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尋著她的視線,向身后看去。
男人站得筆直,玉樹臨風(fēng)品貌非凡,他那赤色的眸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變得跟常人無異,只是墨色眼瞳就猶如一汪深潭般,深邃黑暗,眉宇帶著有總讓人難說的復(fù)雜情緒。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束腰長衫,身后背著把劍,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哥哥??!”
云稚清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看她想玩什么名堂。
“你可知你小妹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她說著,朝云稚清跑過去,做戲做全套,她一下子撲到了他懷里,眼帶淚珠,有種我見猶憐的即視感。
原本由揭露黑心小販誆騙,一下子變成了大型認(rèn)親現(xiàn)場。
身患重癥已經(jīng)時不多日的可憐女人,在給自己買遺飾時,碰到了失散多年的哥哥。
好像所有人都跟得上這種如此快速的轉(zhuǎn)變。
鹿云笙一心撲在云君涎懷里哭得十分認(rèn)真。
云稚清身子在鹿云笙撲過來的那一刻身體一僵,手下意識接住來人,少女的身體嬌嬌軟軟的,仿佛一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捏斷,身上自帶的花香縈繞了他滿鼻。
鹿云笙:“哥哥,我終于找到你了,走,我?guī)慊丶?!?/p>
說著便自顧自的牽起云稚清的手,拉著他遠(yuǎn)離了人群。
云稚清看著她牽起自己越走越快,幾乎是要用跑的。
“事故”的主角一走,人群不歡而散,留著在茫茫夜色中風(fēng)中凌亂的小販。
“事情本不該是這樣發(fā)展的!”小販欲哭無淚,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看起來好誆騙的,竟被她跑了。
“我何時~成了你失散多年的哥哥?”他盯著那只細(xì)皮嫩肉的小手,眸色一暗。
“那黑心小販,想誆我,那簪子原本就是壞的,還好看到了你,我急中生智才想到這妙計,如何?”她說著,松開他的手,一副要討他夸獎的模樣。
那白軟軟的手,從他手中抽出,莫名覺得空蕩,他不適的動了動手指。
眼前的少女,眼尾微紅,興許是剛剛哭過的關(guān)系,她眸中帶著笑意,透過那層薄薄的面紗他看到她的嘴角微揚,就算只看到她上半張臉,也能想象得到,揭開那面紗是何等的花容月貌。
“不如何…”第一次,他同她說話的聲音放軟。
看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仿佛里面承載了萬千的星星,他的心跳突然陡然加快。
“我倒是覺得挺好的…”面紗下她撇嘴。
兩人的步子停在了橋上。
“你的真身是只狍子?”
“?”
“那天光太亮了,沒看清?!痹浦汕骞室膺@么說,他知道她的真身是鹿。
“那是鹿,什么狍子!”靈鹿!這世間唯一的一只。
“嗯,我知道了?!彼蹇纫宦暋澳憧捎蟹??”
鹿云笙原本還在看那掛著燈籠的游船,聽到云稚清的話有些吞吞吐吐起來,眼神飄忽:“嗯…有,怎么沒有,我可強了?!?/p>
實際上她法力微弱連命都得要靠他續(xù)。
她不知道云稚清為什么要問她這個,如果要跟著這人就不能說實話,要不然就要被一刀斬了。
“是嗎?!?/p>
“嗯?!甭乖企匣卮鸬穆曇艉苄?,幾乎聽不清。
“還有個問題?!?/p>
“你問?!?/p>
“為何一直跟著我?”
“沒有啊,不過是正巧遇到你?!苯裉斓暮竺鎯纱问?,雖說第一次也算,但卻是尋他真的恰巧遇到。
“我不信!”
“為何不信?”
云稚清不說話,看著河水上掛著燈籠的船,搖搖晃晃的穿過橋底。
“我也有個問題問你?!?/p>
云稚清不回答,鹿云笙自顧自的問了起來。
“我初見你時,你的眼睛是紅色的,可為何我再次在百竺城見你時卻與常人無異?”
云稚清不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
“你是如何辦到的?”
這句話,也不知是讓云稚清想起什么,他臉色驟變。
“你真的想知道嗎?”
“沒有,我只是好奇問問?!?/p>
云稚清沒理,轉(zhuǎn)身就走。
鹿云笙急忙跟上。
“你說說唄?!?/p>
鹿云笙覺得上天如此給力,她與云君涎竟巧的住同一客棧,而且還是在隔壁。
當(dāng)他看到鹿云笙跟她進客棧,又跟著他上樓時。
“睡覺就不必跟著了吧?”
“我也住這,就你旁邊這間?!?/p>
晚上鹿云笙趴在窗邊看了許久的月亮星星,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當(dāng)她收拾好下樓吃飯,云稚清剛好從外面回來,他渾身的戾氣很重,路過鹿云笙時,看都沒看她一眼。
那眼神相當(dāng)?shù)目膳拢乖企系谋粐樍艘惶?/p>
昨天不都還好好的嗎?
“聽說了嗎?”
“何事?”
旁邊一桌的幾人,雖是將聲音壓低了說話,卻也十分大聲,鹿云笙實在不明白他們這樣說話的意義何在。
“何長文…何家最小的老幺,無惡不作,在大街上看到漂亮的姑娘竟敢強行將人擄走?!?/p>
“??!竟沒人敢報官府嗎?”
“兄弟,我看你是外來人,你有所不知,我們這的官府哎…”
“住口,你莫要再往下說了小心被抓去砍了腦袋?!?/p>
“啊對對對,我們喝酒喝酒…”
“到底如何,你們快說呀。”
“喝酒喝酒…”
鹿云笙聽這些人的談?wù)摪櫰鹆嗣碱^。
嘖,八卦說一半,吃飯香味都少了一半。
吃完飯她去敲響了隔壁云稚清的房門,她該試試去吸收魔珠邪氣的法子了,但是里邊卻沒有任何動靜。
“你在嗎?”
又是一敲。
還是沒動靜。
雖然剛才他身上的戾氣很重,但可以看得出臉色不太好,有些許蒼白。
敲門又沒人應(yīng)。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說完她想趕緊推開云稚清的房門,卻發(fā)現(xiàn)房門已經(jīng)從里面被鎖住了。
雖說她法力微薄,開個門總該能行的吧。
鹿云笙左右看了看,沒人,她便偷偷用法力開了門。
一進去,便見到云稚清倒在床邊,手里握著他那把經(jīng)常背在身后的長劍,旁邊還有一大灘血。
她趕緊將人抬上床,過程十分的艱難。
中途云稚清還醒過一次。
他突然睜開眼睛,將劍抵在她的脖子上。
看清是她后,又暈了過去。
鹿云笙在內(nèi)心嘆氣道:既然醒了,就不能自己走兩步上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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