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余光覷(主公,請你矜持點(diǎn))全章節(jié)在線閱讀_(主公,請你矜持點(diǎn))完結(jié)版閱讀
最近比較火的一本小說《主公,請你矜持點(diǎn)》,作者是“沈棠”。本書精彩片段:用過老婦人送來的晚膳,褚曜揣著滿腹心事,兀自去院中乘涼,耳邊聽到嘩嘩水聲。循聲看去,見角落蜷縮著一團(tuán)影子。湊近才知是沈棠,正擼著袖子洗一木盆的青梅。“五郎這是要作甚?”沈棠抬頭,見來人是褚曜便直起上身,以手成拳輕捶酸軟的腰,彎腰太久了也累得慌,口中道:“洗青梅啊...
《主公,請你矜持點(diǎn)》免費(fèi)試讀055:揭底,醉酒(感謝萌主力高妹+4) 試讀章節(jié)
兔缺烏沉,光陰飛逝。
隨著夕陽西落,農(nóng)家小院亮起了燭火。
因?yàn)闆]多余的房間安置褚曜,沈棠就想將房間讓出來——她隨便哪里都能將就一夜,明兒再想辦法,但褚曜生得消瘦又是年長者,讓人家睡隔間或者走廊都不好——不過褚曜不贊同,最后還是祈善讓他跟自己擠一擠才作罷。
這一決定,沈棠求之不得。
用過老婦人送來的晚膳,褚曜揣著滿腹心事,兀自去院中乘涼,耳邊聽到嘩嘩水聲。
循聲看去,見角落蜷縮著一團(tuán)影子。湊近才知是沈棠,正擼著袖子洗一木盆的青梅。
“五郎這是要作甚?”
沈棠抬頭,見來人是褚曜便直起上身,以手成拳輕捶酸軟的腰,彎腰太久了也累得慌,口中道:“洗青梅啊。打算做點(diǎn)青口梅,釀幾壇青梅酒。待冬日白雪覆城,賞景喝酒?!?/p>
褚曜聞言垂眸,看著木盆或沉或浮的青梅,嘆氣道:“暴殄天物,五郎可會后悔?”
沈棠一頭霧水:“???”
不是,她怎么就暴殄天物了???
褚曜又問:“那位祈善先生沒阻攔你?”
沈棠不解道:“元良阻攔我作甚?”
褚曜面色漸沉,平靜表面下開始醞釀怒火,卻不是沖著沈棠,而是沖著祈善去的。
沈棠不知他生氣什么,但有點(diǎn)兒發(fā)怵——褚曜生氣的氣勢讓她不禁想起催稿的編輯,還有板著臉的班主任——聲音減輕,示敵以弱:“無晦先生,你與元良都很奇怪,先前我用言靈化出青梅,他也問我會不會后悔,說我魯莽什么的??傇撟屛抑罏槭裁匆蠡诎??”
褚曜收起怒色,詫然道:“你不知?”
沈棠搖頭:“不知?!?/p>
褚曜表情一言難盡,長嘆卻又不說為什么,只道:“罷了,你這情況倒也不是不行?!?/p>
沈棠:“……”
(╯‵□′)╯︵┻━┻
有話直接說。
說一半留一半是對她的慢性謀殺!
褚曜幫著沈棠將一盆青梅洗干凈,二人合力才忙完腌制青口梅的初期步驟,青梅酒倒是方便,將洗干凈的青梅放入瓦罐,倒入適量的杜康酒,沈棠還往里面丟了十來顆飴糖。
此處無冰糖,只能用飴糖湊合著用了。
密封保存,個把來月就能開罐食用。
忙完這些雜事,沈棠抓抓略有異味的長發(fā),打水洗漱沐浴。換上干凈衣裳,坐在廊下用干燥巾帕擦拭濕潤長發(fā)。一邊擦一邊等頭發(fā)晾干,腦中緩緩浮現(xiàn)白日翟樂喝酒的畫面。
坐在廊下賞月喝酒晾頭發(fā)……
還挺有意境。
說干就干,她一個鷂子翻身去東廚取陶碗,默念言靈便能盛滿一碗杜康酒,酒香四溢。她先是用鼻子輕嗅,仰頭閉目一口悶下。
醇香酒液滑過喉嚨滾入五臟六腑。
不多時,熱意蔓延全身,直沖大腦。
另一廂——
褚曜和祈善二人正在對弈廝殺,你一棋我一子。二人都是表面看似溫吞,實(shí)則靜水深流。褚曜比祈善更善劍走偏鋒,棋路招招致命,攻勢如雷霆雨點(diǎn),給予人極大壓迫。
不多時祈善已經(jīng)有落敗的苗頭。
終于,原先安靜只剩落子聲的房間添了人語,褚曜問:“五郎懵懂,你緣何不阻止?”
祈善氣笑:“善如何阻止?”
他也是之后才知道這位小郎君身上有國璽,再者,誰能想到“諸侯之道”覺醒得如此之早、如此之輕易?尋常諸侯的“諸侯之道”,少不得祭天酬神,輔以國運(yùn)才能顯露。
祈善那會兒也是驚得險些失語。
褚曜不言,輪到祈善回合:“褚曜,褚無晦,曾經(jīng)褚國三杰之一,當(dāng)年何等風(fēng)光恣意?不過幾年,一個刑場五馬分尸,一個獄中懸梁自盡,一個失蹤杳無影訊……卻沒想到你一直在小小孝城藏著。你跟著沈小郎君是覺得他能助你翻身?可惜,他的諸侯之道卻……”
褚國是個很小的國家。
與其說是國家,倒不如說是半個州郡。
彈丸大小的國家卻是人才輩出,特別是一度揚(yáng)名西北各國的“三杰”,三人皆是少有的二品上中文心,年齡雖異但志向相投。倘若給三人足夠多時間立穩(wěn)腳跟,褚國或許有機(jī)會從西北各國脫穎而出,成為強(qiáng)國之一。
結(jié)果可想而知。
鄰國感覺到了威脅。
還給你時間發(fā)育?
想得美,苗苗全部掐滅!
褚國國君算不上昏聵,甚至能說得上是仁慈大度,知道輕重利弊,但架不住后院起火,幾個兒子被挑唆得斗紅眼睛。褚曜在三人中年紀(jì)最小、揚(yáng)名最快,同時消失也最快。
有小道消息說褚曜文心出了問題,對年少成名的他打擊太大,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可惜倒也不可惜,雖說失了先手,但天不絕人,焉知死棋不能柳暗花明?”褚曜眉頭動了動,看著祈善,“孝城雖小,但消息并不閉塞,祈元良這名字,老夫也是如雷貫耳。只有一事不解,老夫守在孝城是為等待天命,那你出現(xiàn)在龔氏發(fā)配路上又是為何?嗯?”
褚曜是在褚國揚(yáng)名,但辛國出身的祈善卻不是在辛國揚(yáng)名而是在別國,就在前幾年,揚(yáng)的還不是什么好名聲。履歷很豐富,別人是衣錦還鄉(xiāng),他是拉回來一串仇家。一看就知道是狠角色的人,褚曜想不通,這廝不去中原強(qiáng)國圖謀發(fā)展,跑回來西北這塊貧瘠之地做什么?
單單只是這樣,他也不好奇,既非善類,敬而遠(yuǎn)之即可,但這人卻跟自己的天命攪和到了一塊兒,他不得不上心,想遠(yuǎn)也遠(yuǎn)不了。
不湊巧的是,祈善也是這么想的。
正當(dāng)二人互相嫌棄的時候,屋外走廊傳來一聲極其響亮沉悶的“咚”聲,應(yīng)該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動靜。二人對視一眼,起身拉開紙門,卻見倒地的人是沈小郎君(五郎)。
“幼梨!”
“五郎!”
二人哪還顧得上其他?
將一切丟到腦后。
一個把脈,一個屈指探鼻息。
然后——
脈象平穩(wěn)中正,康健有力得很。
二人:“……???”
看到還沾著些許酒液的陶碗,褚曜拿起來輕嗅:“是杜康酒,五郎喝酒了?”
祈善:“……”
所以這是喝醉了?
還是被自己言靈化出來的酒灌倒?
就在二人無語的時候,蜷縮在地上的沈棠突然直挺挺坐起身,詐尸一般猛地睜開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