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嫁給商戶后,她每天坐吃等夫君歸來》是既見公子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甘瓊英很驚訝,她面上綻開笑容,從善如流道:“謝夫君提醒,我保證照做”怪不得剛才吞吞吐吐,猶猶豫豫,她總算知道驪驊方才的躊躇原來是為了勸自己她當(dāng)然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驪驊都開始會擔(dān)心她了,離他們站在同一陣營還遠(yuǎn)嗎?“我聽你的”甘瓊英又鄭重地補(bǔ)了一句兩人對視,甘瓊英面容帶笑,驪驊實(shí)在受不了她的眼神,垂下目光躲避她過熱的注視出發(fā)之前,甘瓊英提前做了些準(zhǔn)備先是讓滿月準(zhǔn)備了膝蓋護(hù)墊,以防被罰跪但...
嫁給商戶后,她每天坐吃等夫君歸來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總之最后就是一頓假大棒威嚇,再加上甜棗善后找補(bǔ)。
驪驊在甘瓊英的催促下乖乖喝了藥,這才得以脫身離開。
不過走之前,一腳剛邁出門時,甘瓊英微微收斂了她的溫柔,看著驪驊說:“不拘著你,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但是要在天黑之前,必須回來。”
驪驊邁步的動作一僵,方才因?yàn)楦虱傆⒌年P(guān)切和軟語,兩個人之間產(chǎn)生的那一點(diǎn)堪稱和諧的氣氛,隨著甘瓊英暗含威脅的話語,如同上頭的熱血,簌簌回流。
眨眼之間便讓驪驊從頭到腳都冷了下來。
他抿了抿唇,眼中的那一點(diǎn)暖色盡退。
他一生到此,從未曾得到過親人家人的溫柔和真心實(shí)意的關(guān)切。
他不該在一個所謂“夫妻”,實(shí)則輕賤他羞辱他,只是圖他色相的女人身上,因那一星半點(diǎn)施舍出的溫暖而晃神。
于是甘瓊英便看著財神爺那雙碎了星子一樣的明亮雙眸,眨眼之間晦暗冰凍,拒人千里之外。
一點(diǎn)也沒有殿中方才愣呆呆的,捧著湯藥碗小口喝藥時乖巧配合的樣子了。
甘瓊英在心里嘆息一聲。
她總算是有點(diǎn)回過味兒來了。
感情驪驊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甘瓊英略一思索,那還不好辦嗎?
人經(jīng)過這一番連虎帶嚇,不敢不聽她的話,剩下的倒也不必再強(qiáng)硬。
因此甘瓊英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驪驊的衣袖。
一雙鳳眸自下而上,笑得快成兩道彎彎月牙,湊近了看著他小聲道:“早點(diǎn)回來嘛,我晚點(diǎn)讓人燉了補(bǔ)湯和湯藥等著你?!?br>
驪驊下意識后退兩步,要掙開甘瓊英,表情變化不大,但是那雙眼中的冰面,明顯裂了。
甘瓊英卻揪著他的袖子,做足了小女兒情態(tài)。
依依不舍道:“我知道你有生意要顧的,我又不是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只是希望你晚上回家睡。我們是夫妻,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
驪驊好容易把自己袖子扯出來,下意識看了眼四周站著的婢女。
婢女們以銀月為首,全都垂頭看地,訓(xùn)練有素地把自己站成一個個木頭樁子。
驪驊簡直不敢相信,這端容公主,為何有這么多副面孔。
甘瓊英見他那震驚難言的傻樣,笑了笑,又黏糊糊地說:“你就別生我氣了,從前種種,都是我的錯,我往后都改了,只要你不愿意的事情便不做還不成嗎?”
她說著又上前,驪驊見狀后退,但是他是個端方的如玉君子,加上腿有些許殘疾,本就不喜在人前走動,更遑論疾步甚至是跑動。
因此沒幾步,就讓甘瓊英給攆上了。
兩個人站在內(nèi)院的月亮門邊上,驪驊渾身緊繃,像看著一匹朝他逐漸逼近的惡狼一樣警惕。
甘瓊英湊到他近前,看著他道:“跑什么,你還沒應(yīng)我呢……你不說話我可就當(dāng)你應(yīng)了?!?br>
她抿唇笑了笑說:“從這個月亮門過去,你的人都在那邊,你身子弱,工作別太辛苦?!?br>
驪驊吃虧就吃虧在他把自己舌頭咬壞了,連話也說不出。
因此只能動了動嘴唇,而后通紅著一雙耳朵,一甩袖子,氣哼哼地進(jìn)了月亮門。
實(shí)則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說實(shí)在的,他怕極了端容公主這樣,還不如用極端手段,至少他能痛快地和她撕破臉。
而甘瓊英看著他一瘸一拐地走,眉頭卻微微皺起來。
他的腿傷今晚可得好好讓府醫(yī)看看了。
而驪驊確實(shí)在別院見到了自己的人,三九見他來了,立馬上前扶住驪驊。
驪驊平時貼身伺候的人也一股腦上前,幾乎把他給圍成一圈。
每一次驪驊從公主府出去,都是一身的傷痛,衣袍也狼藉不堪。
他們圍著驪驊輕車熟路地要給他換衣治傷,但是距離他最近的一個侍婢看著驪驊身上的錦袍,動作卻生生頓住了。
接著她眼圈一紅,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個侍婢,眾人都看出了驪驊穿的根本不是昨夜來公主府內(nèi)的衣服,幾個小姑娘嘴唇都抖了。
“大公子……”你受辱了嗎?
甜角不敢問出聲,一群侍婢全都看出了驪驊的不對勁,卻沒人問出來。
為首的小姑娘叫甜角,是驪驊走商的時候,在路上撿的孤女,今年才十四歲,小鼻子小眼的,把驪驊當(dāng)成親爹一樣待。
她眼淚一雙一對落下,仿佛當(dāng)年跪在街角賣身葬母一樣。
驪驊本來被端容公主變來變?nèi)サ膽B(tài)度攪合得心神不寧,見一群侍婢圍在他身邊,個個盯著他如喪考妣,他最開始還以為他們在這公主府受了委屈。
最后根據(jù)甜角和三九定在他衣服上的視線,才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兒。
驪驊登時才好一些的耳朵又紅透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解釋,怎奈何說不了話,倒是因?yàn)閯幼魈?,疼得眉心一蹙?br>
這衣服確實(shí)不是他昨天穿的那一身,是端容公主令人拿給他的。
他本來沒想太多,畢竟昨天到今天,他所有的精神,都用來警惕端容公主。
但是現(xiàn)在仔細(xì)一想,她房里緣何會有男子衣袍?
怕不是……是她府內(nèi)哪個公子過夜落在她那里的!
想到這里,驪驊頓時覺得身上猶如有千萬只螞蟻游爬,立刻越過眾人,邁步進(jìn)屋撕扯身上的衣物。
三九和甜角他們見狀趕緊跟著,甜角和幾個侍婢都有眼色地給驪驊拿來了新衣物。
“大公子,你放心,我昨夜便已經(jīng)派人通知了二公子,”三九憤然道,“我們今夜便回商鋪,再不來了!大不了,大不了明日跟著貨船去江北!”
驪驊換下了衣物,甜角托著衣物要下去,驪驊卻一把將托盤掀翻,冷眼看著那些衣裳落在地上。
他當(dāng)然想過出了公主府,就跟著貨船出遠(yuǎn)門。
但是躲得過一時,又怎么可能躲一世?
端容公主……手段狠辣坊間聞名,難道他真會因?yàn)樗龓拙滠浾Z,一番小女兒情態(tài),就覺得她是什么好相與的人嗎?
若他不管不顧地走了,他商會的人怎么辦?
他來南召的目的……也讓他無法逃避。
驪驊踩過地上的衣裳,走到屋內(nèi),招手讓三九過來,好在他雖然說不出話,但是三九跟在他身邊多年,他們走南闖北,也曾經(jīng)入過匪窩。
他們會一些簡單的,用手勢就能溝通的方式。
沒多久,三九便點(diǎn)頭,一臉凝重地率先出了公主府,去按照驪驊說的辦法行動。
而驪驊也帶著自己府內(nèi)的人出了公主府,如他想象的不一樣,竟真的無人阻攔,公主府內(nèi)的人甚至對他們非常禮遇。
還專門給他們準(zhǔn)備了馬車。
驪驊回了自己的宅院,在他的宅子當(dāng)中,處理了一整天的積壓事務(wù)。
待到入夜……沒能等到公主府催促他回去的馬車,他才總算安心下來。
洗漱后他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但是很久,他都沒有睡著。
片刻后,他在一片漆黑之中睜開了眼睛,看著床帳的頂端,嗤笑出聲。
果然如他想的一樣,端容是將他當(dāng)作鐘離正真的替代品。
現(xiàn)如今……自然不會再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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