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東甘紅是《重啟1990之資本帝國》中的主要人物,在這個故事中“帥炸天的小徐”充分發(fā)揮想象,將每一個人物描繪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創(chuàng)意,以下是內(nèi)容概括:”唐兆龍神色一慌,搖頭道:“沒,沒想啥!”李三兒神色認真地說道:“沒想啥最好,如果真想了啥,我勸你趕緊打住,掐死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否則,唐叔真的能打折你的腿!”往常唐兆龍最怕他老子,這次卻低著頭,模糊不清地嘟囔著什么。兩人走到車旁,唐兆龍用力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車后,又砰地一聲關(guān)上。李三兒笑罵...

第045章 溫然 試讀章節(jié)

唐兆龍還是被王曉東勸走了,和李三兒一起走的。

走出醫(yī)院大門時,被夜里的冷風一吹,唐兆龍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東北的春天十分沒有存在感,一般都是冬天結(jié)束,下場小雨就進夏天,脫了棉褲就穿短袖。

李三兒撞了一下唐兆龍的肩膀,沉聲道:“想啥呢,傻了吧唧的。”

唐兆龍神色一慌,搖頭道:“沒,沒想啥!”

李三兒神色認真地說道:“沒想啥最好,如果真想了啥,我勸你趕緊打住,掐死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p>

“否則,唐叔真的能打折你的腿!”

往常唐兆龍最怕他老子,這次卻低著頭,模糊不清地嘟囔著什么。

兩人走到車旁,唐兆龍用力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車后,又砰地一聲關(guān)上。

李三兒笑罵道:“擦,輕點?。∥疫@吉普子耐艸,也沒你這么個摔法!”

“行啦,兄弟我?guī)愠枞?,然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上還有大把的美麗等待你去探尋,忘了那朵晚菊吧?!?/p>

...

水源路是安城十分有名的一條街道。

這條既不長也不寬的街道之所以有名,是因為它的道路兩邊,全部都是歌廳,一到晚上鬼哭狼嚎之聲不絕于耳,因此也有個外號,叫鬼哭狼嚎一條街。

但真正懂行的人卻知道,這條路上超過一半的歌廳都是掛羊頭賣狗肉,借著歌廳的名頭,做些不可言說的買賣。

但李三兒即使想解決那方面的需求,也不會來這種地方。

他是純粹帶唐兆龍來唱歌的,順便見個人。

李三兒找的這家歌廳叫薇薇卡拉OK,唐兆龍看到薇薇兩個字,又不自覺的有些出神。

老板娘見李三兒進來,立馬熱情地迎了上來。

她看著年齡不大,畫著恰到好處的濃妝,看著并不讓人厭惡,反而為她增加了三分嫵媚。

“李哥來了,快請里邊坐。這位是?”老板娘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唐兆龍。

“別問,反正是我朋友,快給我安排個房間吧。”李三兒說道。

老板娘趕緊把二人迎上二樓。

這歌廳一共就兩層,五六個房間,每個房間面積都不大,但是勝在干凈,裝修也還過得去。

一臺笨重的彩電和一臺同樣笨重的影碟機放在角落里的茶色玻璃制的電視柜上,老板娘熟練地給兩人插上麥克風,調(diào)好音響,然后才問道:“李哥,今天叫姑娘么?”

李三兒點了點頭,一指唐兆龍道:“給我兄弟來倆,庸脂俗粉可不要。”

“至于我嘛,把溫然叫過來就行。”

老板娘頓時面露為難之色,說道:“李哥,真不巧,溫然今天在另一個房間,過不來。”

“您看這樣行不行,您別生氣,我一會兒想辦法讓她抽空出來,敬您和這位大哥兩杯酒。行不?”

老板娘知道李三兒的脾氣,那絕對是客人中的典范。

每次都是三兩個人過來,出手大方不說,還賊有禮貌。

要不是看透了對方骨子里的傲氣,老板娘還真不介意為他破了規(guī)矩,陪他在這房間里度上一曲春風。

果然,李三兒雖然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么,只讓老板娘看著安排。

瓜子啤酒各種小吃擺上來,兩人一邊喝一邊唱,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多小時。

這時老板娘敲門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白色毛衣藍色牛仔褲的年輕姑娘。

那姑娘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卻是典型的北人南相,一副江南小家碧玉的樣子,給人一種鄰家女孩的感覺。

即使不說話,白凈的臉頰上也有著深深的酒窩,眼神晶瑩,和其他的風塵女子大不相同。

就連唐兆龍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對身邊兩個姿色也算中上的女人瞬間失去了興趣。

“溫然,李哥今天可是點名找你,還不快敬李哥一杯?!崩习迥镎f道。

看得出來,溫然已經(jīng)喝了不少,但還是強撐著倒?jié)M了一杯啤酒,舉杯敬道:“謝謝李哥捧場,我敬您?!?/p>

說完,一飲而盡。

李三兒也跟著喝了一杯。

輪到唐兆龍,他卻擺手道:“算了,心意我領(lǐng)了,我這杯就別喝了?!?/p>

溫然朝他感激地笑笑,卻仍舊給自己倒?jié)M一杯,輕聲道:“哪能厚此薄彼呢。”

說完,再次一飲而盡。

真是個知情識趣、玲瓏剔透的女子,可惜卻淪落風塵。

唐兆龍在心里嘆息一聲,然后從李三兒的包里掏出一沓錢,遞給了溫然。

溫然看向李三兒,后者點頭后,她才接過來,笑道:“謝謝大哥。”

唐兆龍搖搖頭,示意老板娘可以帶她出去了。

從房間出來,溫然把老板娘那份錢給她,然后抓住她的手哀求道:“寧姐,那位姓甘的大哥又喝多了,非要讓我今晚陪他,我...”

叫做寧姐的老板娘點了點錢,數(shù)沒錯,就說道:“別怕,有寧姐呢。今天也不早了,你直接回去吧,明早不是還得幫你媽忙活么?!?/p>

“那客人那邊...”

“放心,來我王寧這里玩,就得守我的規(guī)矩。你只坐臺不出臺,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他們也知道?!?/p>

“那...謝謝寧姐?!?/p>

看著溫然離去的背影,王寧嘆了口氣,挺好的閨女,可惜了。

...

凌晨四點。

剛睡了幾個小時的溫然聽見母親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音,趕緊跟著爬起來幫忙。

“閨女,你再睡會兒吧,我自己能忙活過來。”溫母小聲說道。

溫然卻不說話,只是堅持著穿好衣服,然后輕手輕腳地和溫母走到屋外,開始往倒騎驢上裝今天要賣的菜。

等溫母迎著天邊的晨曦,騎著倒騎驢離開,溫然又簡單洗漱一下,然后準備一家人的早飯。

飯做好了,再把十七歲的弟弟溫浩叫起來,讓他趕緊穿衣服吃飯,然后去上學。

等長得濃眉大眼面容剛正,就是眉宇間總有一股陰郁揮之不去的溫浩背上書包去上學,溫然又開始幫自己癱瘓在床的父親洗漱。

溫大山原本是個鐵路工人,為人憨厚耿直,一家四口雖說日子不算富裕,但也算和和美美。

結(jié)果幾年前一場事故,讓這個原本和美的家庭瞬間破敗。

和溫大山一起送到醫(yī)院的三個工友全都沒搶救過來,死了。

只有溫大山一個人活了下來,卻也落下個下半身癱瘓,從此癱在炕上,只能靠妻女伺候。

溫大山總是說,自己為啥沒和另外三個兄弟一起死了,活著還要拖累家人。

每當這個時候,溫然的母親,這個前安城紡織廠的廠花都會不輕不重地給他個嘴巴,然后再瞪他一眼,溫大山也就不再說話。

隨著弟弟溫浩升高中,家里的負擔陡然大了許多。

看著母親每天到市場賣菜,回來還要收拾大小便失禁的父親留下的一片狼藉,溫然終于向現(xiàn)實低頭,瞞著家里辭了會計的工作,到水源路找了個歌廳坐臺。

對家里,卻只說自己找了個夜班的會計上。

溫大山兩口子除了沒口子地感謝那位不存在的老板外,就是心疼自己的姑娘了。

伺候過癱瘓病人的都知道,要勤著給病人擦拭身體,否則就會生褥瘡。

從這個冬天溫大山都沒有長褥瘡就能看出來,溫然是個孝順姑娘。

洗漱干凈后,溫大山嘆了口氣,說道:“閨女啊,你總上夜班,白天又要照顧我,再年輕身體也吃不消啊?!?/p>

溫然笑道:“沒事的,爸。老板對我很好,夜班賺的還多呢,你就別擔心了?!?/p>

用盡渾身力氣把溫大山扶起來,再拿兩個枕頭給他墊著腰背,溫然這才把小飯桌放在炕上,然后把早飯端上來。

苞米面窩頭,醬油腌的芥菜疙瘩和蘿卜條,一大碗清湯寡水的爛糊粥,就是這爺倆的早飯了。

等忙活完這個早上,溫然看了會兒書當做休息,然后又開始準備午飯,再然后是晚飯,最后再到水源路去上班...

就這般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似乎永遠看不到盡頭。

溫然總是在心里安慰自己:等弟弟大學畢業(yè)就好了,自己就不用再這么辛苦,可以重新找個會計的工作了。

可她有時候也分不清,這條路一旦踏上去,還能不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