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過硬””的傾心著作,顏荀盛子戎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向熹默了一瞬,喃喃道:“我以為你喜歡”我回頭看向他:“我喜歡你便由著我?”“我怕我不讓,你會不高興”少年眉眼澄凈,濃密的睫毛此刻被水氣一撲,更顯出一股沒城府的清澈我靠近了些將人拉進懷里,也沒旁的話,只說:“我沒什么不高興的,你在,我便都是高興的,你大可以管管我,已經(jīng)許久......沒人管過我了”向熹一瞬不瞬看著我,幽綠的眸子十足惑人,他眼中坦蕩不已,一如他這個人翌日天明本王又是扶著腰從湯泉坊...

古代言情:王爺他好像是斷袖啊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我進了兵營后,盛凱見我眼角眉梢都含笑,便開口問道:“王爺可是得了什么樂事,不若告訴下官,也叫下官也樂一樂”

我抬手在他額頭上敲了一記,笑著走人,只道:“操你的心”

許是心里高興,今日舞槍也格外的順,橫劈刺挑間,破風聲烈烈,離著收兵休息前一刻。

辛喬手里抱著只鴿子來了,兩步走到我跟前兒便道:“王爺,這鴿子飛到營門前就窩著不走了,末將一瞧是只信鴿,但又不是官中的信鴿,想著是不是王爺?shù)募視鴣砹耍惚нM來了”

我一看那只灰羽綠翎的紅眼兒鴿子,心里頓時涼了半截兒。

抬手從辛喬手里接過鴿子,也不著急從鴿子腳上拆信。

只道:“確是王妃家書”

說罷這一句,辛喬似還有話說,見我著急走,便將話吞進了肚里。

我匆匆離開了練兵營,心道這哪里是家書。

這他娘的是圣旨啊。

外臣不知,這灰羽綠翎的鴿子乃是御前獸苑所養(yǎng),諸皇子自幼便各自認下一只,專為皇族通信所用。

我同當今陛下是雙生子,認的鴿子也是一對兒。

認下這對兒鴿子的時候,我和陛下不過五六歲。

那時我淘氣,給這對兒鴿子起了兩個諢名,一個叫嘀嘀一個叫咕咕。

嘀嘀擱在陛下身邊,這么多年一直未曾飛出過紫禁城。

咕咕也被我擱在王府里,一直由梁管家照管。

如今嘀嘀不遠千里從皇城飛到邊關(guān),可見鴿子腳上這份圣旨干系重大。

我靠著小土堡邊上,尋了個背人背風處,展開了這封指節(jié)兒寬的小信。

【肅王勾結(jié)云南王欲從滇發(fā)叛 兵十七萬屯于川南 速查其將官就地格殺】

肅王乃先帝二子,其母是行宮里的一個侍婢。

因其母出身低微,連帶著我這個二哥也不受寵,又因不受寵,才在陛下登基時免遭屠戮。

陛下給他封了個肅王的名號,封地指在川渝邊境,這反叛的心思,大抵也是從這塊封地上來的。

川渝富庶,照著陛下的八竅玲瓏心,勢必不可能將這塊肥地分給肅王。

想也是了,若是讓我們這些閑王手里有錢還了得?

那不是招兵買馬就是魚肉百姓,是以川渝兩地是斷斷不能指給肅王的。

許是因為這個,肅王心里生了怨恨吧?

我這廂咂著嘴琢磨了一陣子,覺得肅王之所以敢攛掇著云南王造反,八成是為了這個事兒。

向熹不知何時從小土堡里出來了,冷不防在背后拍了我一下。

我嚇了一跳,回頭看他,卻見他一口白牙笑的開朗。

“回來了怎么不進去?”

我也笑了,將那份小信攏進了袖子里:“王妃來了份家書,還沒看完呢,偏叫風卷走了”

向熹聽見王妃二字,眼神暗了暗,我原以為他是醋了,可是他又什么都沒說。

事關(guān)華馨一個女兒家的名聲,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同向熹解釋,沒有夫妻之實這事兒也不是個好開口的事情。

我腦子里糊涂著進了小土堡,心里還記掛著小信上的內(nèi)容,深知謀逆這檔子事耽誤不得。

陛下用上這樣隱秘的傳信,可見紫禁城中他能信的人已經(jīng)不多,是以才會托我先去川滇一帶誅殺將領(lǐng),把水攪混。

我招了辛喬和盛凱進帳,隨口撂下兩個謊話。

“本王去了一趟嘉峪關(guān),深感塞外美景奇絕,是以準備外出游歷個一陣子,你二人要恪盡職守,把咱們玉門關(guān)守的牢牢的,可聽明白了?”

辛喬站在堂下,眼睛瞪的像銅鈴,嘴巴長的好似雞蛋。

唉,不怪他。

本王也覺得這話很荒唐,戍邊的守將要出門游歷,這話誰聽了都要說句“真該死啊”

然,本王是誰?璞王是也。

這個話,也就從本王嘴里說出來才不奇怪。

我見辛喬和盛凱愣在堂下,不敢說行與不行,只能大眼瞪著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二人也莫要慌張,橫豎咱們背靠著嘉峪關(guān),咱們這頭兒出了事,快馬去尋顏問慈也就是了”

辛喬和盛凱告退時,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我,滿眼都是諸葛亮看阿斗時的痛心疾首。

我著向熹打點行裝,自己翻開茶具滾滾泡了一壺茶,給他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怎么不問我要去何處?”

向熹一邊從箱匣里拿衣服,一邊回頭看我道:“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我一笑,將杯中茶飲盡,即便心里覺得這一趟有些兇險,此刻卻又覺得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從玉門關(guān)到川滇,快馬加鞭也得十天半個月,一路要過甘陜一帶,想必路也不大好走。

我騎著從京城帶來邊關(guān)的棗紅馬,向熹挑了匹通體純黑的蘭花馬,便隨我一道出了軍營。

路上自然不敢耽擱,一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連著趕了八天路,如今到了漢中境內(nèi),已近廣元。

這一日白天,我同向熹找了個館子坐下用飯。

老板娘是個極有風情美人兒,一見向熹便開口夸道:“好一個俊俏的小郎君”

向熹一路話少,此刻也不例外,并不接老板娘的話茬,我笑:“俊俏的小郎君,也不抵老板娘風韻猶存”

老板娘捂著嘴一樂:“貴人可折死我了”

大抵是我未著戎裝,只穿了平常的長衫,這長衫又是早年宮里制成的,料子用了蜀錦貢緞,老板娘眼力不俗,這一聲貴人倒沒叫錯。

菜色一一上來,我點了半斤醬牛肉,這一路風餐露宿,也就今日才能好好坐下吃頓飯。

不想這家館子的醬牛肉鹵的出神入化,入口鹽香醬香都給足,有好肉卻無好酒是為憾事。

我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川境,心里忽然有些唏噓,陛下托我去辦的事,往大了說是清剿叛黨,往小了說,其實就是兄弟鬩墻。

先帝子嗣不豐,除卻肅王,義王和我之外,便只有當今陛下,早幾年是有幾個皇子的,可惜都夭折在后宮之中。

如今剩下的這幾個都算是兄弟摯親,凋零至此竟還操戈相斗,如何叫人不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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