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事傳奇》是由作者“徐慎之”創(chuàng)作的火熱小說。講述了:陰陽兩隔,到了陰間地頭兒,可不比人間自在,做什么事都得小心翼翼,還得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驅(qū)逐出境事小,要是被地府追究起來,興師問罪,那才叫麻煩。不過徐慎之此時已經(jīng)動了念頭,就很難壓下去了,況且安神香一旦燃盡,無論元神身在何處,都能強(qiáng)行拉回本體,有了這層依仗,倒也不懼。他從木匣中又抽出一支安神香,心一橫給點(diǎn)...

第4章 潛入陰間 試讀章節(jié)

看著燃盡的安神香,徐慎之起身活動身子,隨即去疊了些元寶,用火燒了。
這些元寶是燒給那個陰差王雄的,那家伙雖然答應(yīng)了會幫忙查李軍的事兒,但徐慎之不確定他一定靠譜兒,為了保險起見,得讓家伙嘗些甜頭才行。
當(dāng)然,也不能燒太多,先給他一點(diǎn)甜頭,等事情辦完了再給燒兩所宅子幾個奴仆,現(xiàn)在給燒過去,這家伙說不好白撿便宜不辦事。
“不如趁著今夜,去陰間溜達(dá)一圈兒?”徐慎之心中突然冒出個大膽的念頭,將他自己都嚇到了。
陰陽兩隔,到了陰間地頭兒,可不比人間自在,做什么事都得小心翼翼,還得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驅(qū)逐出境事小,要是被地府追究起來,興師問罪,那才叫麻煩。
不過徐慎之此時已經(jīng)動了念頭,就很難壓下去了,況且安神香一旦燃盡,無論元神身在何處,都能強(qiáng)行拉回本體,有了這層依仗,倒也不懼。
他從木匣中又抽出一支安神香,心一橫給點(diǎn)燃了。
祖宗傳下來的三支安神香,他今兒一天用掉兩支!
徐慎之不敢耽擱時間,立即盤膝入定,元神出竅。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yàn),這一次出竅倒是很快,一下就從囟門飛出,化作清氣,迅速向剛剛的那片荒山飛去,飛行速度比先前快了許多。
幾分鐘后,徐慎之到了那棵槐樹下,圍著槐樹左轉(zhuǎn)三圈,右轉(zhuǎn)三圈,叫聲,“杳冥冥兮生陰陽,魂飄飄兮墮無常!”
口訣一成,徐慎之只感覺到一陣吸力疊加在自己的身上,僅僅是瞬息之間,他遍感覺到自己好像頂著十幾級的臺風(fēng),瞬間傳過來一種似虛若實(shí)的壁障,隨即身子一輕,便到了陰間。
和他想象中的一樣,陰間并沒有那樣繽紛多彩,小到每個角落,就只有一種淺灰色。
陰間地形廣袤,一片荒蕪,方圓數(shù)十里有不少被陰差押著的鬼魂,這些鬼魂都是剛從陽世的各個地方抓進(jìn)來的,正要被帶入地府。
陰差們各司其職,誰也沒有注意到突然出現(xiàn)的徐慎之。
徐慎之仔細(xì)看著前方不遠(yuǎn)處的碩大關(guān)隘,這正是傳說中的鬼門關(guān)。
鬼門關(guān)的造型極為獨(dú)特,是一個青面獠牙,怒目圓睜,張大了嘴巴的惡鬼頭顱樣子,而兩邊是蔓延出去高大城墻,一眼望去,看不見盡頭。
要進(jìn)入地府,鬼門關(guān)則是唯一的入口。
徐慎之此時眉頭緊蹙,心中升起一種緊張感,這倒不是因?yàn)樗氪蛲颂霉?,只是對這里的環(huán)境極為不適應(yīng)。這里陰氣太重了,他是生魂進(jìn)入,與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很大程度上會受到限制。
第一次來陰間,徐慎之不敢大意,左手提著三清鈴,右手握著桃木劍,悄然跟在那些押著鬼魂的陰差后面,朝鬼門關(guān)而去。
鬼門關(guān)兩邊有許多鬼卒把守,徐慎之不好入內(nèi),于是幻化成青面獠牙的陰差模樣,企圖混進(jìn)去。
這種改頭換面的方式并不是變化之法,只是一種簡單的幻術(shù),若是往常的徐慎之自然是做不到的,不過現(xiàn)在憑借著元神,倒是可以輕松做到。
這種幻術(shù)要迷惑不了太厲害的鬼魂,但鬼卒陰差之流,卻可以輕松瞞過,至少要混進(jìn)鬼門關(guān)是不難的。
幻化了面貌的徐慎之壯著膽子,跟在一干押解鬼魂的陰差后面,擠在密集的鬼群中,頭也不回地向前。
一步步朝著那惡鬼頭顱造型的鬼門關(guān)踏去,徐慎之的心頭升起一股無形的壓力,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渾身上下隱隱發(fā)麻。
他強(qiáng)打精神,繼續(xù)前行,就在他徹底踏進(jìn)鬼門關(guān)的那一刻,立即感到陰風(fēng)呼嘯,令他脊背發(fā)涼,毛骨悚然。
徐慎之雖然此時頂著心理的壓力,但他并未膽怯,并不因此停留下來。
陰間的環(huán)境對他而言太過陌生,在這里他徹底失去了方向感,但是那些陰差久居陰間,對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他們每天都會出入地府,跟著他們走錯不了。
陰差們的速度很快,主要是因?yàn)殛庨g的環(huán)境本身就很適合他們,就像魚和水的關(guān)系一樣。
徐慎之打起十二分精神,緊隨其后,出了鬼門關(guān)之后,便是黃泉路了。
這些押陰差并非都押解著鬼魂上了黃泉路,有一大部分是朝其他幾個方向的鬼城而去。
陽世的人,大多數(shù)是死后才會拉去審判,只有審判受罰之后,才能去投胎,而那些被押解到鬼城的鬼魂便是如此。至于那些直接上黃泉路,過奈何橋的,基本上是審判沒什么大過錯,過完了頭七回魂夜,就可以去投胎了。
徐慎之跟著上了黃泉路。黃泉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路上的鬼魂都排成了長隊(duì),熙熙攘攘。
眼見鬼魂數(shù)量眾多,前進(jìn)速度又慢,況且安神香時間有限,徐慎之等得急了,就自己一個人邁著官老爺般的步子,裝腔作勢,晃晃悠悠往前走去。
黃泉路的盡頭是一條大河,河寬十多米,長度不可目測。河水呈血黃色,波濤洶涌,浪花翻滾。河上哀風(fēng)呼嘯,陰氣森森入骨,正是那傳說中的忘川河。
忘川河兩邊有數(shù)千鬼卒執(zhí)著長矛把守著,河上是一座兩米來寬的拱橋,橋的另一頭有一座小小土臺,土臺旁有一塊臉盆大的石頭。
橋上還有一個身形佝僂,白發(fā)蒼蒼的老嫗,身上沒有半點(diǎn)氣息流露出來,看著與人間普通的老太太沒什么兩樣。
徐慎之心里明白得很,這個老嫗深不可測,可不像表面上看到的一樣簡單。
老嫗旁邊支著一口大鍋,凡是上了橋的鬼魂,先會被陰差朝屁股一腳踢到那土臺上觀望一會兒,又被推到那塊石頭跟前看一陣,隨后又被陰差搡到老嫗跟前,老嫗?zāi)兂鲆粋€陶碗,盛上一碗黃湯讓其喝下。
“奈何橋,三生石,孟婆湯……”徐慎之看著這一切,那些在望鄉(xiāng)臺上看到家鄉(xiāng),在三生石前看到自己前世今生的人,無一不號啕大哭,沒有一個會自愿去喝下孟婆湯,都是被陰差一頓拳腳伺候,掰開了嘴強(qiáng)灌下去的。
人無論在陽世上混得有多不如意,都不會愿意忘記前塵往事,好死不如賴活著,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本來就貪生怕死?對陽世的眷戀,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喝了孟婆湯,忘卻了前塵往事,這些鬼魂便渾渾噩噩的被陰差押解著去投胎。
就在此時,忘川河的一頭,一艘小船慢悠悠地漂了過來。
船尾有一個撐桿的船夫,頭戴一頂開叉的斗笠,看不清他的面貌,精瘦的軀體披著一件破舊寬大的蓑衣,皮包著骨頭的雙腳上套著一雙磨損的草鞋。
這個蓑衣人的扮相,與這里的環(huán)境,顯得格格不入。
確切的說來,他并不是人而是鬼,他的身上有著濃郁的陰氣,要比徐慎之看到的這些陰差鬼卒之流強(qiáng)上許多。
看到這艘小船的出現(xiàn),那些尚未喝下孟婆湯立馬暴動起來,猛烈地朝押解自己的陰差反抗,一旦掙脫陰差的控制,就撒腿瘋叫著往忘川河跑去。
陰差們對這樣的情況似乎司空見慣,并沒有太大反應(yīng),任由他們跑,他們剛跑到忘川河邊,就讓守河的鬼卒起腳踹趴下,而后又哀嚎著爬起來。
結(jié)果可想而知,那些鬼魂怎么敵得過鬼卒,迎接他們的又是一腳踹趴下。
還有一部分鬼魂則是趁著混亂,跑到了奈何橋上,在那小船經(jīng)過忘川河的時候,大呼著從橋上跳下,奮勇?lián)湎蛐〈?br>那撐桿的蓑衣船夫?qū)ρ矍暗倪@一幕視而不見,依舊有條不紊地?fù)未靶?,就在那些鬼魂快落到船上的時候,他那枯干如爪的雙手突然將船槳一攪,如蟒龍般尖嘯著從河中抽出,帶起渾濁的忘川河水,向著那些快要落下的鬼魂橫掃出去。
這些鬼魂怎會想到這蓑衣人突然變得如此可怕,面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起來,恐懼的念頭爬上心頭,蔓延至臉上,一個個張大了嘴巴。
蓑衣人可不管他三七二十一,船槳一拍,仿如拍蒼蠅似的將那些不自量力的鬼魂擊入忘川河中。
“噗通”幾聲之后,那些從奈何橋上跳下的鬼魂盡數(shù)被拍入忘川河。
血黃色的河水突然間如猛獸一樣翻卷咆哮,河面上刮起了凜冽的陰風(fēng),大浪一重蓋過一重。
那些落水的鬼魂瞪大了眼睛,哀嚎著掙扎起來,但他們的掙扎是徒勞的,幾波大浪過后,河面上只剩下一圈圈漣漪,那幾個鬼魂已經(jīng)被河水所吞噬。
蓑衣船夫又將船槳插入河水中,繼續(xù)撐桿,仿佛方才所為只是稀松平常的一件小事。
有了前車之鑒,其他的鬼魂都安分了下來,不敢再行造次,只得哭喪著臉,不停地抹著眼淚,被陰差拉去灌孟婆湯。
徐慎之此時皺起了眉頭,他不明白那些鬼魂,為什么看到那小船出現(xiàn)會如此激動。
那幾個被蓑衣船夫拍入忘川河的鬼魂,已經(jīng)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讓他們連命都拼著不顧,也要往那艘小船上跳?
“這艘小船,到底藏著什么秘密?”徐慎之看著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小船,目光閃爍。
“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真以為憑他們就能登上忘川舟,只是白白搭上了性命,永遠(yuǎn)沒有轉(zhuǎn)世投胎的機(jī)會咯?!本驮谛焐髦苫蟮臅r候,忘川河邊上的一個鬼卒陰聲開口。
徐慎之聞言,心有所動,豎起了耳朵,仔細(xì)聽那鬼卒接下來的話。
此時,另外一個鬼卒道:“這樣的情況每天都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在這里了六十多年的差,還從來沒見過鬼魂成功跳上這忘川舟,都是半道上被船夫拍進(jìn)了河里。”
接下來兩個鬼卒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但都是些沒營養(yǎng)的話,一點(diǎn)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徐慎之眼見此地有許多鬼卒把守,而那忘川舟也漸行漸遠(yuǎn),便轉(zhuǎn)身離開此處。
離開奈何橋這片區(qū)域,徐慎之沒有急著回去,又另外一個方向飛了過去,那里矗立著極其龐大的建筑群。
一座又一座城池靠在一起,形成一片看不到邊際的城池群,每一座城池都要遠(yuǎn)遠(yuǎn)超過人間的城市。
不過相對于人間的建筑物而言,陰間的建筑格調(diào)并不恢弘大氣,反而有一種黑暗深邃在內(nèi),令人看了脊背發(fā)寒,汗毛根根立起。
“好家伙!”徐慎之眼皮接連不停地跳,地府的建筑黑暗中帶著一股無上的威嚴(yán),令他心中悸動不已。
快到最前面一座城池,感覺到城內(nèi)散發(fā)出磅礴凌亂的怨念,就像暴雨天的陰云,籠罩著整座城池,如此濃郁磅礴的怨念,連徐慎之也忍不住哆嗦起來。
徐慎之沒有再往前走,只是待在原地觀望四周,隨即發(fā)現(xiàn)前方地面上斜插著一塊殘缺的碩大石碑,他上前幾步,只見石碑上刻著三個猙獰的血色大字……
枉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