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那場大火再次燃燒起來。
夜霄霆審視著白錦年開口:“你好像知道些什么?!?br />白錦年神吸了一口氣,極力平復下來情緒。
錯開視線后,自嘲笑道:“夜總您可是海城風云人物,七年前的那樁事又鬧得沸沸揚揚,坊間揣測的內(nèi)幕更是層出不窮?!?br />垂下眼,掩蓋那一點子哀傷,“我么,不過是說了其中一種可能。”
夜霄霆抿緊薄唇,沉默了半晌后開口:“都猜了些什么內(nèi)幕。”
“也沒什么。大多都是罵白錦年紅杏出墻不要臉的?!?br />白錦年聳聳肩,笑道:“當然還有一種是說——夜總您初戀情人許嬌嬌回來了,還大著個肚子。夜總為了讓白錦年讓位給初戀,特地派人去強*她,沒想到一失手,發(fā)生了火——”
“荒唐!”
夜霄霆已沉聲怒斥。
他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白錦年卻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夜總不認賬???”
夜霄霆盯著她,黑眸中是滔天的怒意。
“我需要認什么賬!?”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白錦年卻單單笑著,輕飄飄問道:“原來許嬌嬌不是夜總初戀?”
夜霄霆吸了一口氣:“她是?!?br />但那是她追的他。他隨口答應(yīng)的。
“噢~那看來是夜小寶不是夜總的孩子了。”
許嬌嬌當年懷的孩子,正是如今已經(jīng)六歲的夜小寶!
“他名義上是——”
“那不就結(jié)了?”
白錦年已輕笑著打斷他,鳳眸中滿是譏諷,“夜總覺得這個揣測還不合情合理嗎?”
夜霄霆只看著她——看著這張與白錦年完全不一樣,卻莫名神似她的臉。
久久后他問道:“你就這么看我?”
白錦年一時晃神,仿佛是被他黑眸中的情緒刺痛。
然而下一瞬卻又垂眸失笑:“夜總這么緊張做什么?這是外人揣測的,又不是我說的。至于我么……我肯定是相信夜總的。”
呵。
夜霄霆沉默不語,仿佛是聽出了她話語中的譏諷。
而此時,門外有一雙眼睛,正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白景行目光打在夜霄霆背后,一股恨意卻悄然升起。
昨天他已經(jīng)去查過了這個夜霄霆的信息。
不出意外,他……就是自己的爸爸!
但同時,也是傷害過他媽媽的負心漢!
小拳頭狠狠攥緊,白景行心頭默默想到,欺負過他媽媽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家里有姜嗎?”
夜霄霆忽然開口,“我給你煮點姜湯,去去寒?!?br />白錦年聞言,卻用仿佛見了鬼的神情看著他。
“看不出來,夜總還會進廚房?”
夜霄霆:“看來是有了?!闭f罷,他起身便向外走去。
白景行眼快,旋即閃身躲進了旁邊臥室。
他還不想跟這個男人打照面。
噠噠噠幾聲,夜霄霆下了樓。
白錦年坐在床榻上,倒是一陣莫名。
夜霄霆究竟在玩什么把戲?她是想*他不假,只不過他……這么快上鉤了?
呵……白錦年笑得有些嘲諷。
披了件披肩,也緩步下了樓。
廚房里,夜霄霆圍著圍裙,低頭切著姜。
那件圍裙是皮爾給她買的,粉色的小豬佩奇很是可愛。只不過此時系在夜霄霆這身墨黑西裝上……
白錦年靠著門框,怎么看怎么覺得詭異。
“怎么了?”
夜霄霆忽然抬頭看她。
她嫣然一笑:“沒有。只是覺得夜總……很賢惠。”
賢惠……
夜霄霆握著刀的手一頓,周身的氣場也一瞬間變得陰沉。
還沒人這么評價過他。
白錦年卻不知死活的繼續(xù)道:“看來這種事,夜總做得很熟練?!庇钟挠膰@了口氣道:“夜總的老婆真是幸福啊,叫人羨慕?!?br />夜霄霆的手莫名捏緊,下一瞬,又松了勁兒一般苦笑一聲。
真是怪了。
說著羨慕,可字字句句,都一副嘲弄的意思。
但也怪不得別人嘲弄,他的確,不是個好丈夫。
微抿薄唇,夜霄霆繼續(xù)切著生姜:“你想錯了?!?br />白錦年挑眉。
“夜小寶身體不好。吃不慣外面的東西,我也親自學做了一些?!?br />夜小寶……
他和許嬌嬌的孩子。
她胸口涌上一股寒意,又忍不住冷笑。
她嫁給他三年來都不見他進過一次廚房,如今呢,為了他和初戀的兒子,廚藝竟這么精湛了!
“夜總還真是個好爸爸啊。”
白錦年嘲弄著,這時大門啪嗒一聲開了。
皮爾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屋:“欸我買了好多東西,還有你最愛吃的零食,以后不準說我不好了啊……”
聲音戛然而止。
他抬頭看到了廚房內(nèi)的夜霄霆與白錦年。
這……
白錦年風情萬種的一笑,上前挽住皮爾的手便親昵的說道:“怎么會說你不好呢?皮爾對我最好了?!?br />突如其來的熱情叫皮爾打了個寒噤。
他一抬眼,果真見夜霄霆臉色陰沉得駭人,視線也冷冷掃過他的臉。
“噢~那個是夜總。”
白錦年嫣然笑著,給皮爾介紹,“我新公司的老總。今天來看看我?!?br />噠一聲,夜霄霆已放下了刀,走到皮爾面前伸出了手。
“你好?!?br />“呃你好,夜總?!逼栆矊擂蔚纳斐隽耸郑胂胗盅a了一句:“以后錦……伊琳娜就拜托您多照顧了。”
“當然?!?br />夜霄霆皮笑肉不笑。
“夜總要留下來吃飯嗎?”白錦年挽著皮爾笑問道。
夜霄霆冷漠:“不了?!边~步出去,走到門口又停下,頭也不回地下令:
“還希望伊琳娜病養(yǎng)好后,記得來天梟報道。”
“看情況吧?!?br />嘭——
大門已關(guān)了上去。
白錦年一挑眉,手也從皮爾臂彎收了回來。
“呼,可算是走了。”皮爾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他剛剛那眼神,像是想殺了我?!?br />說罷又看向了白錦年,嘆息問道:“你干嘛?不是要接近這個狗男人嗎?又故意氣他?”
白錦年垂眼失笑:“都說他是狗男人了。對付狗男人么,自然有對付狗男人的一套辦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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