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媚皇妃:不小心稱霸后宮呢》免費試讀 免費試讀

次日梵昭下了早朝,心血來潮不讓諸多奴仆跟著,只帶了洪廣閑閑地散步去朝云宮,進(jìn)了宮門,見院中寂靜,隨手招了一灑掃的小丫鬟問道:“今日怎的這般靜,你家小主呢?”

那小丫鬟支支吾吾半晌方道主子仍在寢殿未起,見此反應(yīng)梵昭心有疑慮,并非是擔(dān)心旁的,而是憂心她是否身子不適,大步流星地朝里走去。

繞過屏風(fēng)往床榻上瞧,只見兩位嬌嫩的美人正酣睡著,方嫣那纖細(xì)手肘還壓在沈凝酥胸膛上,水紅色的蘇繡肚兜襯得她膚白勝雪,二人墨黑色的長發(fā)散亂地纏在一塊兒,一呼一吸流轉(zhuǎn)出千嬌百媚。

梵昭不自然地輕咳一聲挪開視線,一時間竟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正躊躇著,可巧楹窗外的長廊上飛來一只白鴿,停歇在那房梁上咕咕叫,沈凝酥被吵醒,睡眼惺忪地往窗外瞧。

“皇上何時來的?”沈凝酥猛然坐起身,又是害羞又是驚喜。

“剛到,便看見了眼前這般場景?!?/p>

美人方才還凝脂般的面龐騰地變得緋紅:“昨夜方妹妹來妾身宮中陪妾身喝了點酒,我兩不勝酒力便一塊兒歇下了。”

他聽到這兒,故意板著臉說:“愈發(fā)沒了規(guī)矩,妃嬪隨隨便便宿于一榻這像什么話?”

沈凝酥眨眨眼,知他是故意拿自己尋開心,卻也循著他鬧:“皇上饒命,妾身知錯了,求皇上寬恕?!?/p>

“朕今日心里不爽快,不愿寬恕旁人。”

“那……若是妾身想辦法讓皇上心情愉悅呢?”

見沈凝酥笑得春風(fēng)滿面,梵昭反而有些招架不住了,道:“快起身盥洗吧!朕還未用早膳,一會兒陪朕用完膳,再去御花園走走?!?/p>

圣駕面前方嫣一向規(guī)矩溫婉,如今見沈凝酥與梵昭相處時嬌俏玲瓏的模樣,心底說不出的羨慕。

如今御花園里的樹葉已悉數(shù)枯黃,看久了倒覺得了無趣味,沈凝酥撒嬌想去花圃看秋菊,正好梵昭得空,哪有不依的道理。

正沿著小道往花圃走,因路太窄,梵昭牽著沈凝酥走在前頭,方嫣跟隨其后。

“小主,當(dāng)心些?!北M梅攙扶著自家主子,提醒到。

前頭的二人聞言回過頭,沈凝酥關(guān)切地望著方嫣:“這是怎么了?”

“皇上,沈姐姐,我方才頭暈?zāi)垦kU些崴了腳,倒是也不礙事,只是恐怕要掃了大家的興,不便一同前往賞菊了?!?/p>

沈凝酥哪里信方嫣這套說辭,還欲再說些什么,轉(zhuǎn)念一想又不愿強(qiáng)人所難,只道:“定是昨夜喝了太多酒的緣故,若是十分難受不如宣太醫(yī)看看?”

“我先回宮,若是依舊不見好轉(zhuǎn),再宣太醫(yī)也不遲?!?/p>

梵昭哪懂女生這些心思,只想難受就得好生歇息著,叮囑洪廣:“好生送方美人回宮?!?/p>

又望向方嫣:“不舒服別強(qiáng)撐著,宮中太醫(yī)皆是有俸祿的,可千萬不怕麻煩他們?!?/p>

美人施施然行禮:“多些皇上關(guān)懷?;噬?、沈姐姐,那妾身這便告退了。”

秋日正是菊花盛開的季節(jié),人還未至花圃,已遠(yuǎn)遠(yuǎn)地聞得到清淡雅致的香味,待走進(jìn)花圃內(nèi),只見金菊、綠菊、雪菊爭相綻放,團(tuán)團(tuán)簇簇?fù)碓谀敲艿木G葉之中,秋風(fēng)陣陣、花枝輕顫、美不勝收。

“皇上,聽聞昨日希妃姐姐誕下一女,妾身在這兒恭賀皇上喜得掌上明珠?!?/p>

梵昭臉上漾出溫和的笑意:“她是朕的長公主,讓朕感受到了初為人父的欣喜,朕視若珍寶。”

女子心中絲絲醋意蔓延,眼波流轉(zhuǎn)間流露出向往:“妾身自小喜歡孩子,肉嘟嘟粉嫩嫩甚是可愛,因此羨慕希妃姐姐得緊呢!不知何時……”

“嗯?”

沈凝酥說到這兒突然打住,耳尖泛上一抹桃紅,低著頭小聲道:“不知何時妾身才能與皇上擁有我們的孩子?!?/p>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如何?”

“討厭?!?/p>

二人正打情罵俏之際,忽聽得身后有嬪妃拜見聲,沈凝酥回過頭看,原是皇上舊時王府中寵幸過幾次的婢女,登基后封了梁答應(yīng)、蘇答應(yīng)。

聽聞自在王府時就甚不得寵,到了后宮之中更是平淡無奇的存在。

兩人平日里能面君的機(jī)會本就不多,好不容易在花圃遇到,自是要卯足了勁兒讓皇上記住自己的面孔。

“妾身參見皇上,參見沈才人。”

梵昭似乎一時間未憶起她二人,只淡淡看了一眼,毫無波瀾地免了禮。

沈凝酥性子里是有些刁蠻胡鬧的,今日見這二人扭捏造作的模樣,心中忍不住作嘔,嘴上也毫不留情地道:“我入宮不久,竟不知宮中還有這兩位妹妹,未曾親自到宮中拜訪,倒是我疏忽了。”

“姐姐嚴(yán)重了,若論位分高低,也合該是我兩到姐姐宮中拜訪。”

沈凝酥滿臉不悅地睨了一眼那梁答應(yīng)脖頸下豐腴的身段,不想搭話。

那梁答應(yīng)還欲再說些什么,卻被梵昭打斷:“好了,朕與沈才人需靜賞秋菊,你兩既已行了禮,若無旁的事便退下吧!”

好不容易抓到的機(jī)會,眼看里的這般白白浪費了,二人心有不甘,可天子之言又不可不遵循,只得強(qiáng)壓住忿忿不平之氣退下。

人一走,梵昭毫不留情地掐了一下沈凝酥的臉蛋:“想當(dāng)初你被璃昭儀欺負(fù)時不也如小白兔一般任人宰割,今日怎見了位分低于自己的嬪妃,便這般氣鼓鼓的?”

沈凝酥不滿地撅撅嘴:“皇上就當(dāng)妾身是欺軟怕硬的壞人。”

梵昭握住沈凝酥纖纖玉手:“即便你是壞人朕也喜歡?!?/p>

愈是受寵,小女孩刁蠻的習(xí)性愈是顯露無疑,她將自己的手無情地抽出:“皇上凈說大話騙人。”

“怎的就覺著朕是騙人?”

“若皇上喜歡蛇蝎美人,為何近來每每冷落璃昭儀?”

話至此,梵昭斂了斂神色,恢復(fù)以往的威嚴(yán)鎮(zhèn)靜。

沈凝酥的話其實并無錯,他近來確實冷落了璃昭儀,若以前,自己總是偏袒著她的,可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心已一點點傾向眼前這位小姑娘。

最為氣人的是她明知自己已是他心尖尖上的寶貝,卻時常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時還刻意說出些令他哭笑不得的氣人話。

“朕喜歡在朕面前也大膽爽朗的女孩,宮中妃嬪大多溫柔有余而趣味不足,你與璃昭儀皆是例外,像一只小獅子,偶爾霸道偶爾調(diào)皮,卻總不失可愛?!?/p>

“那……皇上冷落璃昭儀,是因為男兒本就喜新厭舊嗎?”

“當(dāng)然不是。”梵昭拍拍沈凝酥的手背,“花氏其實心并不壞,只可惜太過聽信她那位詭計多端的妹妹的話,做了許多錯事?!?/p>

“你卻不一樣,你偶爾胡攪蠻纏,卻從不會做出格之事。”

這一番話聽得沈凝酥略微感動,她難得乖巧地仰著小臉楚楚可憐地看向他:“皇上就僅因為妾身的脾性而喜歡妾身的?”

“并非僅此而已?!?/p>

“那……皇上為何喜歡妾身呢?都一一說出來,妾身想聽?!彼p臂勾住他的脖頸,滿臉的柔情蜜意。

男子低垂睫毛認(rèn)真回想了片刻,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意:“可能是朕瞎了眼吧!”

晚膳沈凝酥是在嘉德宮陪梵昭一同用的,因邊境戰(zhàn)事告急,梵昭只囫圇嘗了幾口便開始批閱奏折,沈凝酥在一旁添茶撥碳、焚香研墨。

“皇上,慎刑司來報?!?/p>

梵昭緊皺著眉頭,本已無心顧及后宮之事,轉(zhuǎn)念一想慎刑司此時來回話,十有八九與沈才人有關(guān),興許是審問有了進(jìn)展可為她力證清白呢?

于是便允了其進(jìn)殿。

“老臣參加皇上,參見沈才人?!?/p>

“可是審問出些什么了?”

“求皇上賜老臣的罪,老臣辦事不力,竟讓張氏畏罪咬舌自裁了?!?/p>

“廢物!”梵昭將毛筆扔到桌子上,濃濃的黑墨在青黃的木桌上流散開,“舞姬呢?可從她身上審出了什么?”

“終究是小姑娘,細(xì)皮嫩肉的,經(jīng)不住幾番逼供,已全都招了。”

“她說交代她縱火的是一名女子,只是每次見面都蒙著面紗看不見面容,還答應(yīng)事成之后給她黃金百兩,事發(fā)前已給了三十兩,就藏在她床榻下的破木箱中,老臣已帶人去搜查過了,確有此事?!?/p>

“既然不知對方是何許人也,她兩又是如何勾結(jié)到一塊兒的?”

“據(jù)舞姬澄秋所言,她自小家境一貧如洗,年方四歲便被拐子拐賣于現(xiàn)在的母家做童養(yǎng)媳,十幾歲時在街頭賣藝被?司樂局的管事看中帶入宮中?!?/p>

“其養(yǎng)母見其已做不成童養(yǎng)媳,便不斷向她索要錢財報答這些年的養(yǎng)育之恩?!?/p>

“今年養(yǎng)母的兒子要娶妻,又向她索要黃金一百,這事兒在她們舞姬中已是人盡皆知,那蒙面女子也是此時主動找上門要她辦事的。”

“定是拿準(zhǔn)了澄秋急需錢財,才主動與之聯(lián)系?!鄙蚰致犕赀@話嘆了一口氣,“澄秋也是可憐人??!”

梵昭抬眸看她一眼:“她貪圖錢財聽從旁人指使差點害了你,你卻還有心思可憐她?”

沈凝酥搖搖頭:“妾身只是同情她的身世,卻不認(rèn)同她的做法,陷害我事小,可殃及皇嗣就是罪不可恕。只是那張氏已死,澄秋那兒又查不出線索,該如何是好?”

“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朕都會命人細(xì)細(xì)查下去?!?/p>

同樣的消息慎刑司大人也稟告到了廣陽宮,寧太后聞言道:“長孫喻??!想當(dāng)年哀家還是后妃時,你便已是掌管慎刑司的大人了,那一年哀家設(shè)局,若非有你暗中相助,險些便被查出葬送了性命。”

聽聞此話長孫喻心驚肉跳,擦了擦額頭沁出的豆大的汗珠。

海云端著一壺茶放到木幾上斟了兩杯出來。

寧太后笑言:“哀家記得從前你喜歡喝碧螺春,不知多年以后的今日,習(xí)性可有改變?”

“凡是老臣認(rèn)準(zhǔn)了的,歷經(jīng)滄海桑田也絕不會變?!?/p>

“習(xí)性可變,只是莫要搖擺不定才好,你說哀家說得對嗎?”

“自先帝在時老臣便效忠于太后您,如今光陰匆匆已過二十余載,時歲更迭、忠心不變?!?/p>

“那好,哀家且囑咐你一件事?!?/p>

“只要太后您開口,老臣定當(dāng)是赴湯蹈海、萬所不辭。”

“想辦法了結(jié)那舞姬的命?!?/p>

長孫喻震驚地看向?qū)幪螅K究不敢多言。

待人走后,海云用安神香熏寢被,而后將紗帳輕輕放下:“太后娘娘,奴婢想不明白,若照此情形查下去,真兇或許就浮出水面了,突然取了那舞姬的性命,真相可就真再無重見天日的時候了?!?/p>

“那日哀家生辰,是洛妃求情要哀家解了璃昭儀的禁足,后來又是她引誘希妃赴宴,這種種跡象令哀家實是害怕,萬一洛妃她真是始作俑者,皇帝會如何處置?哀家又該如何向晉山交代?”

聞寧太后提起鄭晉山此名,海云長久地沉默了,過了許久方道:“可皇上、太后待洛妃已是不薄,若她還如此掀風(fēng)作浪,可不辜負(fù)了天家的一片容忍之心?”

當(dāng)夜丑時,舞姬澄秋咬舌自裁于慎刑司,其尸首被草草了事丟進(jìn)了遠(yuǎn)郊亂葬崗,死相除長孫喻外再無人看見。

翌日清晨,沈凝酥聞此消息狠狠干嘔了好一陣子,清絮滿臉擔(dān)憂地上前遞上手帕為其拍撫后背,安慰道:“人死債消,此番風(fēng)波也總算告一段落了?!?/p>

沈凝酥眉頭緊鎖,看不出開心:“當(dāng)初張氏指罪于我,如今二人又都莫名自裁,只恐我身上的唾沫星子是永遠(yuǎn)也洗不干凈了?!?/p>

“那小主的意思是?”

“命手下的人暗地里接著查吧!雖說人證已死,但我總得力尋些線索,以防今后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我連還手之力也沒有?!?/p>

“是?!?/p>

天氣愈冷天色暗得愈早,眼看遠(yuǎn)空又漸次擦黑,沈凝酥睡了一日剛起來用了點晚膳,又無甚精神做旁的事,只懶懶地倚靠在小榻上打盹兒。

珠簾聲清脆地響起,有人推門而入——冰涼的秋風(fēng)自外朝屋內(nèi)灌進(jìn),沈凝酥抬眸一看,不是旁人,正是方嫣。

“這般慌慌張張,可是有什么事?”

“快,披上披風(fēng),我?guī)憧礋狒[去?!?/p>

方嫣面色紅潤、笑語嫣然,一支羊脂玉芙蓉花發(fā)簪斜斜地叉在發(fā)髻上,披著湖藍(lán)色薄披風(fēng),令沈凝酥忍不住想常聽人夸贊女孩子小家碧玉,便是眼前這樣的吧!

“不去,外頭冷清風(fēng)大,伸手不見五指的,我害怕得緊?!?/p>

“少來這一套,清絮,快伺候你家小主穿厚襖子?!?/p>

“不去不去,若要我去,也行,你得告訴我是何熱鬧?”

“自然是人擠人的熱鬧,快別猶豫了,走吧!”

拗不過方嫣的盛情,沈凝酥略施粉黛,披著前些日子新做的鵝黃并蒂蓮繡紋披風(fēng)出了門。

二人由一眾太監(jiān)侍女簇?fù)碇G吟園走,那兒地處邀月樓山腳,里邊不過是尋常花草樹木之景,因偏遠(yuǎn)而鮮少有人光顧,今夜不知怎的,遠(yuǎn)遠(yuǎn)地便聽得見喧鬧喝彩之聲。

“我在涼亭上喝茶,遠(yuǎn)遠(yuǎn)地見山腳有光亮,便尋下來一打聽,原是戲班子在這練雜耍呢!”

已至園口,只見里頭看熱鬧的皆是宮女太監(jiān),沈凝酥有些猶豫,停在原地低聲對方嫣道:“圍觀的都是些宮女太監(jiān),你我此時突然出現(xiàn)是否擾了旁人的興?再說人多手雜,恐不安全。”

“你我?guī)Я巳绱硕嗟碾S從,怎會危險?”

正猶豫之時,人群向四處散開,中間的空地上有暖金色的光在暗夜中綻放開,耀眼奪目、美不勝收。

沈凝酥的目光被吸引住,不由自主地往雜耍班子前靠了靠,一波接著一波的鐵花接踵盛開,如煙如雨、瑰麗斑斕。

突然有人從背后環(huán)抱住她:“酥酥,那日秋水閣煙花雖美,卻陷你于險境,是朕未能護(hù)好你,今日朕特命人于綠吟園打鐵花,只盼博得美人一笑?!?/p>

“妾身無論身陷何般境地,只要皇上心里有我,便已足矣。”

一旁的方嫣見此場景,已悄然離去。

回宮路上,汀兒不解:“小主,皇上只說讓您去帶沈才人一同看打鐵花,以了了當(dāng)日您兩看煙花未盡興的遺憾,皇恩如此,小主您怎還悄悄走了?”

“皇上囑咐我去哄沈姐姐來綠吟園,這番心意是為她而備,我不過是順帶著的,又何必不識趣?!?/p>

“可……奴婢看著,皇上也是很看重小主您的??!否則怎會今日特意賞了小主喜歡的叮當(dāng)鐲?!?/p>

“帝王家最不缺金銀珠玉,難能可貴的是用心二字,如今與沈姐姐為伍,但凡她有恩寵在,我總能分得一杯羹,又何必計較那么多。汀兒,民間常有一句俗語,叫貪心不足蛇吞象,我已知自己生性如此成不了皇上最愛,莫不如安分守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p>

這一番話令汀兒沉默了,她攙扶住自家主子的手臂,慢慢地拾階而上。

瀟瀟寒風(fēng)刮在臉上刺骨地疼,方嫣站在石階上,回望綠吟園的火樹銀花,淡然一笑,星星點點的光在她眸子中明明滅滅,徒留孤單。

次日清晨,宮女托著凈臉的水盆、玫瑰花露、巾帕、粗鹽等物自內(nèi)殿出來,福寶迎上去準(zhǔn)備詢問葉嵐是否傳早膳,卻被對方搶先了一步道:“快去太醫(yī)院傳太醫(yī),小主似是病了。”

那福寶片刻也不敢耽擱地跑到太醫(yī)院將人請來,待細(xì)細(xì)診脈過后,太醫(yī)方道:“啟稟小主,您這是急火攻心兼闖了冷風(fēng)所致的風(fēng)寒?!?/p>

“是了,羅太醫(yī)果真醫(yī)術(shù)高明,還請?zhí)t(yī)為我開出良方?!?/p>

“藥方已寫好,共兩副,第一幅是驅(qū)寒解毒的,第二副則是調(diào)養(yǎng)鞏固的,小主各喝七天應(yīng)是無礙了,待會兒微臣回太醫(yī)院取好了藥,再親自送來?!?/p>

“不勞煩羅太醫(yī)跑一趟。清絮,一會兒你跟著太醫(yī)去將藥取回來?!?/p>

“是?!?/p>

羅太醫(yī)方走,沈凝酥又寬衣回到榻上靜養(yǎng),只覺體內(nèi)如烈火燃燒,人卻如同置身冰窖,渾身酸軟眼前昏昏沉沉。

梵昭剛下了早朝,洪廣立刻急急地稟告:“啟稟皇上,沈才人感染了風(fēng)寒,已宣了羅庸為太醫(yī)診治?!?/p>

男子的臉上帶有一抹愁色,眉頭緊鎖:“嚴(yán)重嗎?”

“聽說已是臥床不起了?!?/p>

聽完這話,他大步流星地上了轎輦,不等洪廣開口便親自下令道:“速去朝云宮?!?/p>

白茫茫的雪地一望無際,積雪甚深已沒過人的膝蓋,一只體型精碩的獵犬在前頭帶路,撥開厚重的雪花,刺骨寒風(fēng)自四面八方侵襲來,宛若刀劍割得人肌膚生疼。

“哥哥,等我,哥哥等等我?!?/p>

突然一只兇猛的狗熊自叢林深處跳出來,小女孩跌進(jìn)雪地里避讓不及,雙眼緊閉發(fā)出尖叫。

“??!”

“你醒了?”

沈凝酥是從尖叫中驚醒的,映入眼簾的是男子焦急而關(guān)切的臉龐。

她回過神來。

如今是在富貴威嚴(yán)的皇城里,寢殿輝煌華麗,錦被柔軟暖和,空氣中散發(fā)著淡然雅致的安神香的氣味……

因做了噩夢,榻上美人臉蛋兒通紅,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浸濕的發(fā)絲軟軟地貼在臉上,真真令人瞧著心疼。

葉嵐端了溫好的藥走進(jìn)來,梵昭接過一勺一勺地喂她喝:“都怪朕不好,夜里喊你出去,才致你受了寒氣?!?/p>

“皇上哪里的話,秋去冬來,本就是容易病的時節(jié)?!?/p>

她吃著藥,小臉皺到一塊兒,被細(xì)心的梵昭發(fā)現(xiàn)了,寵愛笑道:“怎的?很苦?”

“中藥自然是苦的,苦得妾身一口都不想吃。”

“你若不吃,病怎會好?”

“皇上還沒聽妾身將話說完呢!這藥雖苦,但因是皇上親手喂妾身的,便不苦了?!?/p>

“小孩心性?!?/p>

清絮是自小跟著沈凝酥一同長大的,她雖未聽得里頭的動靜,卻知自家小主素來怕苦,正巧端了一碗冰糖雪梨燉湯,并一小碟山楂糕過來,梵昭亦是接過來親自喂沈凝酥:“山楂恐沖了藥性,喝點梨湯。”

她半倚在他懷中,由著他一勺一勺地喂梨湯,不時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抬頭看他,乖巧得如同一只小貓兒。

“夢見什么了,竟嚇得你尖叫驚醒?”

“妾身夢見一只大熊撲向妾身?!?/p>

“就連做夢也如同小孩兒般?!?/p>

“哼,皇上不喜歡妾身說了就是,何故取笑?!?/p>

“朕怎會不喜歡你呢?朕的酥酥如此伶俐可愛,叫朕如何不喜歡?”

聽了這話,懷中美人笑得嫵媚,仰頭盯著心愛之人,聲音軟軟糯糯道:“妾身唇齒間盡是雪梨湯的甜味兒,皇上要不要嘗嘗?”

如此曖昧之話羞得在場奴仆皆忍著笑意低下頭去,那榻上男子哪里還受得住她這般甜誘,將女子笑意滿滿的小臉捧住,低頭落下一吻。

苦澀的藥已有回甘,雜糅了梨子清甜之味,令人忍不住嘗了又嘗。

此時,識趣的宮人皆已無聲退下,偌大的寢殿唯余他二人,梵昭寬厚的手掌忍不住在嬌俏美人身上游走,肌膚相觸的每一寸只覺如掌握手爐般微微發(fā)燙。

本就穿得不多的衣裳不知何時已跟紗帳裹到了一塊兒,他怕她再著涼,將她嚴(yán)嚴(yán)實實地?fù)砣霊阎幸煌M(jìn)錦被里,狹小的空間令二人喘息聲皆可聞,他靜靜地望著她,沒了胭脂的裝飾,一張小臉顯得素凈了許多,皮膚依舊瓷白,只是眼角鼻尖細(xì)小的痣也清晰可見,許是近日煩事纏身未得休息好,眼眶下有淡淡的青,雙唇也有細(xì)細(xì)的紋。

本就生了病,又兼周身流轉(zhuǎn)的情愫過于曖昧繾綣,她雙眼通紅,墨黑的眼仁旁帶著血絲,令梵昭忍不住想起自己年幼時養(yǎng)的那只雪毛緋瞳的兔子。

光是眼前的模樣,她已將他的心融化得猶如一灘蜜,遑論她還有那嬌滴滴愛撒嬌的性子。

胸膛與胸膛貼到一塊兒,除了柔軟,咚咚的心跳聲彼此皆可聞,梵昭欲說些什么,沈凝酥纖細(xì)的食指卻輕壓住他雙唇,千嬌百媚道:“求皇上垂憐?!?/p>

梵昭顧著美人體弱,不愿多折騰她,只將她擁在懷中縛得緊緊的,仿若松開臂膀她便會溜走一般:“疼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潤,似是在隱忍著什么。

“不疼,皇上疼愛妾身,妾身怎會痛呢?”

她不安分地在狹小的空間里亂動,擾得人意亂神迷:“酥酥,朕警告你,若是再亂動,后果朕不負(fù)責(zé)。”

腦袋從胸口蹭出來,她仰頭索吻:“妾身喜歡皇上的不負(fù)責(zé)?!?/p> 小說《嬌媚皇妃:不小心稱霸后宮呢》免費試讀試讀章節(jié)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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