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漸行漸近,羅浩驚訝地看到這些人的打扮,非常的奇怪,但很簡單,都是夏天的短裝,有點少數(shù)民族的味道但他確信從未見過,至少活這么大還從未見過。騎的既不是馬也不是駱駝,姑且叫其“駝馬”吧。為首的一人竟是名少女,面容姣好,充滿野性。駝馬上還馱有貨物,好像是路過的商旅。
羅浩使勁地搖了搖頭,暗忖:我是不是摔壞了腦袋,得了腦震蕩?回憶起事故的經(jīng)過,怎么突然間來到了這里?這些是什么人?無數(shù)的疑問閃過腦際。
這些人非常奇怪地看著他,他們的驚異絕不亞于羅浩。他們開始咿咿呀呀的交談,羅浩一個字都聽不懂,尋思:定是哪個少數(shù)民族吧,不過這“馬”是怎么回事?
羅浩大聲問道:“你們會說漢語嗎?”
眾人更加驚訝。那些人和羅浩你來我往地互問,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羅浩感到自己像熱鍋上的螞蟻。
大家下馬圍上來,羅浩估計約有二十來個人,男人居多。雖然無法與他們言語溝通,但羅浩感覺這些人并無惡意。男人們身材都很高大,羅浩本身也有一米八的個頭,但與這幫人比卻并不覺突出,羅浩著衣顯瘦,只是這些男人赤膀露體顯得更壯實些。
感到對牛彈琴,這些人沒再理會他,開始檢視周圍傷亡的情況。
那少女突然尖叫了一聲,羅浩一瞧,卻見那少女扶起了李晴兒。李晴兒滿臉的血,看著很恐怖。因為事發(fā)突然傷亡又重,羅浩并未詳細查看,以為她死了,沒想到還活著。羅浩湊前關(guān)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還活著?這是哪啊?”她只是失血加上驚駭暈死過去,倒并無大礙,不過頭頂破了個口子。羅浩查視了一下,還好傷口不大,流血已止。他從現(xiàn)場扯了件破衣物過來幫她擦拭了下臉上的血跡,感覺好看多了。
羅浩暗自慶幸他兩人是坐在機尾上,機尾是能增加生還的機會的。
李晴兒向羅浩道了聲謝,又對身邊那少女說了聲:“謝謝你!”少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咿呀了一句,羅浩苦笑。細瞧那少女時突然愣住了,剛才就覺得這女孩身形好像有點熟悉,此時卻呆若木雞:這女孩是卓瑪?
李晴兒也察覺到了,起初覺得這少女似乎在哪兒見過,只是裝束上差別過大,這少女身份、氣質(zhì)和卓瑪完全不是一類人,心道:這天下長得象的人不知凡幾,也沒多在意。細瞧下也覺得有趣。畢竟她與卓瑪也有一面之緣。
安琪見羅浩癡癡地瞧著他,嫣然一笑,也不害羞,伊伊呀呀不知說了些什么,羅浩只覺她聲音非常好聽,與卓瑪?shù)囊羯谷簧袼?!要不是著裝風格不同真疑是同一人!
這群族人眼見現(xiàn)場凄慘幾乎都落下眼淚,他們很有同情心。不遠處又來了兩個男人,各騎著一頭獸。
羅浩和李晴兒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尤其羅浩,更加驚異,作為考古方面的專家,他非常清楚這是什么,認得這是當今世界上已經(jīng)絕跡的生物——侏羅紀晚期的橡樹龍!后肢行走,前肢短小,坐上之人還配有鞍革一樣的東西能踩踏而上。難道真的穿越時空了?
那些族人從廢墟中翻出一些碎裂的筆記本電腦,手機之類的,打開一些殘毀的箱包又找到一些充電寶和證件等物什,然后是一些衣物日用品之類的零散東西,臉上的奇怪之色更濃,似乎都在議論紛紛。
羅浩除了和李晴兒說說話,不想白費唇舌了,因為對牛彈琴!
羅浩和李晴兒將現(xiàn)場收集的一些沒有損壞的零星之物弄了兩個包裝上。那騎獸男人示意李晴兒上去,李晴兒害怕不敢坐。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強烈地誘發(fā)了兩人的好奇心。
那男人又示意羅浩上去,羅浩搖搖頭,表示自己可以步行。那異族少女卻牽過兩匹駝馬來,喚羅浩李晴兒兩人上馬,又做了個好象“很遠很遠”的手勢。羅浩猜她說的是路途很遠必須騎馬的意思,卻不知他們?nèi)绾翁幚憩F(xiàn)場。那少女說了一大通,邊說邊做手勢;羅浩大致猜到可能是交給部分族人處理吧,心中七上八下地上了馬,覺得駝馬總比那怪獸令人容易接受些;他覺得這些族人都非常淳樸好客。
那些族人留下了一些人處理后事,另一部分騎著駝馬馱著貨物隨羅浩兩人往西南密林而去。
行了一個多小時,林木漸漸增多起來。植被越來越濃密,但都不是地球上已知的任何植物種類;多以熱帶闊葉喬木、藻木為主,夾雜著一些低矮的灌木和藤木;林中鳥獸很多卻并不怕人,仿佛進入了西雙版納的原始森林。羅浩感到?jīng)]有先前那么酷暑逼人了。那少女遞過個皮水包,示意他喝水,羅浩才感到確實口干舌燥了,喝完又遞給李晴兒,他早瞧見她渴望的眼神。
經(jīng)過一清澈的小溪,又走了一個多小時,一隊人馬到了一座高大的山崖邊。崖旁坐落著排排比鄰而建的木屋,依稀通往綠蔭深深的幾處洞穴。40多度的酷暑中來在這里,倒象是進了避暑消熱的一所山莊。雖然搞不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羅浩與李晴兒幾乎都隱隱感到他們可能真的已經(jīng)穿越了時空,只是常識讓他倆無法接受,短短時間發(fā)生的一切也強烈地引發(fā)了他們對這個未知世界的好奇。
那異族少女很熱情,羅浩不自覺多打量了她一下。這少女有非常好的身材,但模樣非常純凈,羅浩覺得她就算在上京城也會是數(shù)得過來的美女,只不過膚色略黑,可能是日曬的緣故吧。這偏僻之地竟能產(chǎn)出這樣的絕色,不由讓他聯(lián)想起浣?的西施。細細對比之下,和卓瑪說是孿生姐妹都不會有人懷疑。心中閃過一絲絲念頭,又覺得思之極恐,不敢深究。
前邊來了好些人,為首一人高大威猛,像是頭目,看到羅浩和李晴兒兩人裝扮一臉奇色。少女下馬迎上前去,咿咿呀呀地向那大漢描述著,邊說邊指點著羅浩兩人,那大漢不時睜大眼睛盯著羅浩。大漢指揮著眾人各自騎馬馱著貨物散去,自己和另一年輕人卻牽著剩下的幾匹馬去了外側(cè)的馬廄,那少女卻邀羅浩二人隨她往那木屋中走去。
木屋里端坐著一位中年美婦,很和善。中間放著張木桌和幾張木凳,桌上放著瓷碗瓷器,看起來像古董。
少女咿咿呀呀跟那婦人說了一大通,婦人滿臉驚訝;稍時婦人起身進了里屋,不一會兒從屋里拿來一包像藥粉一樣的東西和一盆熱水給李晴兒處理傷口。好在傷勢不重,李晴兒可能因為流了些血,加上驚嚇,發(fā)絲散亂,臉色有些蒼白,突顯出一種病態(tài)的美,讓人倍生憐惜。
婦人示意兩人坐下休息,然后和少女出去了,不久從洞外端來許多香氣噴噴的食物,有肉有米飯水果。兩人頓感饑腸轆轆。瞧那食物卻看不出種類,但那米飯顆粒有平常的雙倍大,而且米粒呈金黃色!幾人落坐,少女回頭望了望洞外又叫喚了幾聲,不一會見先前那大漢和一年輕人走了進來。少女示意兩人進餐,羅浩兩人道了聲謝,也不管是什么東西了,狼吞虎咽起來。李晴兒畢竟是女人,斯文些??辞樾瘟_浩直覺這應該是一家人,只是語言不通,客套話都不好說。
吃完飯,外邊傳來熙熙攘攘的人聲。羅浩等人走到洞外,發(fā)現(xiàn)來了好多人,男男女女,穿著各異,見到羅浩臉上都堆滿驚異之色,這是到了印第安部落了嗎?看著又不像?
一起吃飯的那頭目伸手拉了一下羅浩胳膊往側(cè)山后邊指了指,示意羅浩跟他走,羅浩點頭。安琪隨往。李晴兒舉目無親,自然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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