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皇帝今天被虐悔了嗎》這本書大家都在找,其實這是一本給力小說,小說的主人公是蔡添喜沈妙,講述了?蔡添喜看了眼跑遠(yuǎn)的影子,又小心翼翼地覷著帝昌的臉色,他本以為鬧了這么一通,主子的心情多少都要糟糕一些的可出乎意料的是帝昌竟然十分平靜,甚至還饒有興致地將條案上的插花擺弄了幾下,將一支花苞換成了盛開的花朵雖然頗有些不倫不類,可這種話蔡添喜卻絕對不敢說,還違心稱贊了兩句帝昌卻又將花苞換了回去:“算了,她這些東西一向做得好……人呢?朕都回宮了,她不來伺候,想偷懶到什么時候?”雖然是責(zé)怪的話,可語氣...

渣皇帝今天被虐悔了嗎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沈妙靜靜看了帝昌一眼,理了理裙擺,安靜地跪了下去。
在決定將計就計除了沉光的時候起,她就知道帝昌會勃然大怒,他當(dāng)初說得清清楚楚,不許自己動昭陽殿。
連一個宮人都不可以。
但就算知道這么個結(jié)果,她也還是會那么做。
因為這次沉光算計的不只是她,還有她整個沈家。
只是雖然做了,她心里卻有一點很困惑,她不明白自己和沉光是什么時候結(jié)的死仇,思來想去,也只能是她落水的事。
可那件事,她已經(jīng)默認(rèn)了就是她自己失足的,在帝昌對蕭寶寶那般明目張膽的偏愛下,沉光根本不需要在意,就算她說出來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可沉光偏偏來了,還無視了她求和的態(tài)度,設(shè)計了這么一出。
逃宮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她不信沉光慫恿她的時候不知道這茬,這樣的人,她絕對不會留著,不管代價是什么。
帝昌氣急敗壞地看著她:“朕警告過你,讓你忍著……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的道理,你明明懂的。”
沈妙一哂:“是,奴婢懂,可奴婢生來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所以只能請悅妃娘娘忍這一時之氣,讓大家都風(fēng)平浪靜了?!?br>“你!”
帝昌被她氣得臉色發(fā)青:“沈妙,你這么挑釁蕭家,就為了出一口氣?你是不是瘋了?!”
沈妙被這句話逗得想笑:“挑釁?”
她仰頭直視著帝昌,哪怕是跪著的,身上卻不見絲毫卑微:“皇上但凡不曾失憶就該知道,奴婢的所作所為,從頭到尾都是在還擊,若非悅妃娘娘一進(jìn)宮就賞了奴婢一巴掌,又怎么會鬧到今日受這斷臂之痛的地步?”
帝昌明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卻還是被她的嘴硬激怒了:“你這是不認(rèn)錯?”
“奴婢何錯之有?”
“你是個奴婢!”帝昌抓起身邊的茶盞就砸了下去,碎片四散飛濺,瞬間劃破沈妙臉側(cè),飚出了一條血線。
帝昌洶涌的怒火一頓,下意識往前走近了兩步,卻又猛地頓住了腳,他扭開頭,語氣克制了一些:“你是個奴婢,怎么能記恨主子?”
沈妙指尖一蜷,慢慢將裙擺用力攥緊了掌心:“奴婢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原則,無關(guān)身份?!?br>帝昌再次被激出了火氣,他猛地逼近:“沈妙,你如此放肆,是不是以為朕不會殺你?!”
聲音里真切地蘊含著威脅。
沈妙身體驟然一顫,她仰頭看著那雙滿是冷漠鋒利的眼睛,一瞬間竟有些陌生。
她忽然有些忘了,自己喜歡了那么多年的人是不是眼前這個……興許不是吧,從遇見齊王的時候起,一切就都變了。
她眼神一寸寸暗下去,嘴角極輕地扯開一個笑容,一開口聲音卻比笑容還輕:“怎么會呢……”
帝昌莫名被那笑容刺了一下,略有些倉皇地扭開了頭。
沈妙輕輕一俯首:“若皇上當(dāng)真如此憤怒,將奴婢逐出乾元宮也使得?!?br>帝昌一頓,許久才開口,卻是毫不相干的幾個字:“滾下去,閉門思過?!?br>沈妙再沒開口,起身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可在她關(guān)門的瞬間,帝昌的聲音卻透過門縫再次傳了出來。
“你記住,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犯,朕決不姑息?!?br>門板被輕輕合上,沈妙看著那毫無生氣的木板,慢慢合上了眼睛:“奴婢……記下了。”
她轉(zhuǎn)身出了正殿,在空蕩寂靜的乾元宮里晃蕩,心里空的厲害,鼻梁也是酸的,可她連紅一下眼睛都不敢。
沈家已經(jīng)敗了,沈家人遠(yuǎn)在滇南生死不知,她沈妙已經(jīng)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依靠了,即便覺得委屈,即便覺得難過,也不能哭。
她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天,冬日的風(fēng)錐子一樣一下一下往骨頭里鉆,她抬手摸了摸胳膊,卻不愿意回偏殿。
那是帝昌的地方,這里到處都是帝昌的地方。
偌大一個宮殿,偌大一個天下,此時此刻,竟沒有一處能讓她棲身,讓她躲藏。
她摸著黑一路出了乾元宮,沒有目的地,她便只能一直走,走到?jīng)]力氣了才在一座偏遠(yuǎn)的宮殿里停下來,在寒風(fēng)里靠著墻角坐下來,慢慢抱住了膝蓋,將臉埋了進(jìn)去。
難得能有這片刻安寧,可她卻不能在這里多呆,她還得回乾元宮去,帝昌要她閉門思過。
她抬手揉了揉臉頰,五年而已,等出宮就好了,等見到她的家人就好了……
眼眶卻仍舊還是燙了一下,她甩甩頭不敢再亂想,起身摸著黑往回走,卻不防備一出宮門,一盞燈籠竟然被放在宮道上。
她一怔,下意識看了眼四周,卻沒瞧見人影,可她仍舊開了口:“出來吧?!?br>黑暗里只有風(fēng)聲,隔了許久才有躊躇的腳步聲響起,一人著青衫,披著兔毛大氅自角落里拐出來,端的是光風(fēng)霽月,清雋如竹,只是他神情卻十分復(fù)雜:“沈姑娘。”
沈妙怔住,她只以為是有人可憐她,卻沒想到會是祁硯。
當(dāng)年的沈家家學(xué)名聲在外,前來求學(xué)者不計其數(shù),其中兩人最為人津津樂道,一人如今登基為帝;另一人成了翰林院最年輕的學(xué)士,便是眼前人。
世人皆知,翰林院是登天梯,大周開朝百年,七位內(nèi)相皆出自翰林,他不只會是最年輕的大學(xué)士,還會是最年輕的內(nèi)相。
可落魄時最不愿意遇見故人,沈妙頗有些難堪,只是克制著不曾表露分毫:“祁大人怎么會深夜滯留宮中?”
祁硯似乎在看她,許久后才嘆了口氣:“太后命我為晉王師?!?br>晉王是太后的養(yǎng)子,年方十歲,生母不詳,倒是十分得太后寵愛,先前便有傳聞?wù)f太后要為他選一位德才兼?zhèn)涞南壬?,現(xiàn)在看來,是選了祁硯。
只是晉王頑劣,課業(yè)從來不上心,大約祁硯是被他拖累了才沒能離宮,被迫留宿。
“瓜田李下,就不打擾大人了。”
沈妙轉(zhuǎn)身就要走,祁硯卻快步追了上來,手里還提著那盞燈籠:“姑娘,天黑路險,拿著吧?!?br>沈妙遲疑著沒動彈,祁硯似是知道她有所顧忌,聲音溫和:“都是宮里的東西,不妨事?!?br>“……多謝大人?!?br>沈妙這才接過,提著燈籠逐漸走遠(yuǎn)。
她身后,祁硯卻遲遲沒有離開,一句呢喃隨著夜風(fēng)逐漸飄散:“若你過得如此不好,那我便不能看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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