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佚名的《權(quán)傾朝野》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時日正處盛夏,毒辣的太陽把地面烤得滾燙,無數(shù)的夏蟬正在力竭聲嘶地苦叫一陣南風刮來,從地上卷起一股熱浪,火燒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路邊垂柳的細枝在夾雜著熱浪的風中微微撫動著,本是翠綠的葉子都蔫蔫地打成卷了京城內(nèi)本繁榮昌盛,街道兩旁的小販各自吆喝叫賣,卻因為一隊娶親隊伍紛紛驚恐讓道若是平日,誰家娶親不是敲鑼打鼓、嗩吶迎親?而這隊伍不僅靜悄悄的,守在新...

權(quán)傾朝野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廣闊無邊的深色海洋,一艘舫船正在其中孤獨地行駛著。

遠遠前方,無數(shù)層巒疊嶂之上,迷蒙云層之中,隔斷了船前行的是漫天現(xiàn)著的團團白霧。

頃刻間,這乳白色的輕靄,化成小小的水滴。

灑在路面上,灑在樹叢中,灑在人的頭臉上。

輕輕的,膩膩的,有點潮濕。

一團團微帶寒意的濃霧不時撲在臉上,掠過身旁。

這幾日少雨,空氣中卻總是揚著一陣厚重的白霧。

船在海中行行停停,船上體弱之人便易暈船。

除去一眾身強力壯的侍衛(wèi)、見慣不驚的內(nèi)侍,剩下的便是脆弱的青黛和翠翠了。

好在秦肆事先就給青黛準備了湯藥喝下,青黛也讓翠翠服了些,二人倒是沒有出現(xiàn)過暈船的跡象。

二人在船上無聊時便聊天解悶,也還算自在。

秦肆倒是被厚重的霧氣惹得心神不寧,整日陰沉著一張臉。

時不時便立在船頭看向遠方,似是十分焦急地想趕回京城去。

卻無奈天公不作美,船只只能堪堪地停在海中。

好在濃厚得對面不見人影的水霧,現(xiàn)了幾日之后就漸漸地消退,變淡了。

慢慢得勢的陽光里,白蒙蒙的霧點子,一陣一陣地翻騰,如云層般飄散,好像沙沙有聲。

前方的道路被照亮,船又在往前行駛著,更是加快了速度。

青黛本以為船只會順著風勢揚回京城海域,卻不料還未到達京城附近,就已經(jīng)在一處碼頭停船靠岸,開始走起了陸路。

快到晌午時,他們已在洛陽城鎮(zhèn)歇下。

秦肆這幾日情緒并不十分的好,青黛即使心里有些疑惑,也不好多問。

待今日在陸地上穩(wěn)下腳來,秦肆的面色沒有那么黑沉了,她才借著機會問起在洛陽城歇下的緣由。

秦肆這時正坐于客棧房中短暫休息,喝了盞茶便垂著目光不動了。

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聽見青黛的聲音才稍稍地回過神。

觸及青黛探尋的目光,他很難得的沒有隱瞞自己的行蹤,低聲道:“這里的佛寺很靈驗?!?br>
青黛微怔,事實上她并不覺得秦肆是一個信佛之人,怎么會特地為了一座佛寺停下?

秦肆察覺了青黛的神色,他似乎譏笑了下,隱去眸中深深的情緒,微嘆道:“本督作惡多年,也會覺得良心不安的?!?br>
原來他也知道自己可怖的性子,想來是經(jīng)過南下治水一事,見到了民間百姓疾苦,他便有了些悔過之心,欲到佛寺懺悔去。

青黛也有些想去佛寺燒香拜佛的意思。

不知為何,她愈靠近京城,就愈發(fā)地不安心。

若是能去佛寺走一趟,自己的心也許就能沉靜下來罷。

她便向秦肆提了提自己也想去佛寺的訴求,秦肆似是有些不喜的,她便乖乖地閉上嘴去,不再提了。

青黛心想自己因是不習慣坐船才惹得心神不寧的,她應(yīng)是多多休息便會好些的。

這么想著,青黛的表情確是變得落寞了些,她本想先退下回房歇息的,卻未意料到秦肆竟忽然回心轉(zhuǎn)意答應(yīng)了她。

接著,他又有些冷冷地提醒了一句,“夫人只能燒香拜佛,可不要蒙了眼到處亂跑?!?br>
應(yīng)是秦肆警告她不準出逃去,畢竟她已經(jīng)有一次逃跑的經(jīng)歷了。

若不是現(xiàn)如今在回京的路上,情況特殊了些,他定是不許她離開院子半步的。

青黛自然是答應(yīng)了。

二人在稍稍地歇下一陣后,下午便動身前去了。

佛寺地處偏僻路段,馬車在小徑上走得搖搖晃晃,過了一個時辰待到日頭已漸漸西斜時,他們才到了佛寺。

佛寺在山嵐深濃的山頂上,隔著一層影影綽綽的蒼翠,佛寺氣魄恢宏、古老沉雄的氣息便遠遠地散發(fā)出來了。

山腳至寺廟之間,由著一條繁長的青石階梯連接。

山間氣息寧靜致遠、生趣盎然,偶有鳥啼聲作樂。

秦肆與青黛踏著青石階而上,倒是不覺得枯燥乏味的。

等靠近了山頂時,青黛才能看清寺廟的全貌。

寺廟掩映在幾棵蒼勁的銀杏樹下,牌匾上地“靜心寺”三個赤金大字經(jīng)過了風吹雨打,卻依舊赫然醒目。

秦肆抬眸深深地看著眼前的佛寺,并沒有和他記憶中的建筑模樣有太大的出入。

依舊是古木參天,松柏森森,佛寺莊嚴肅穆,香火氣息綿長。

似是勾起了一絲不堪的往事,秦肆的腳步都變得沉重了些。

青黛未發(fā)覺秦肆的異樣,見有些斑駁了的朱門大開著,便進入了草堂。

只見求神拜佛之人寥寥,香火味確是濃厚的,一派祥和幽靜。

一個和尚正拿著掃帚緩緩地掃去門庭地上的落葉,見二人進來,和尚雙手合十施了禮便接著清掃去。

青黛回了禮,再往前入。

每間佛殿門楣正中高懸金匾,門上雕刻著精美的神仙、花卉圖案,富麗堂皇。

走進大雄寶殿,映入眼簾的是三尊大佛像,香爐上還插著一些未燃盡的香,幾縷煙霧細細地向著半空揮散著。

青黛在旁邊取了三根香,就著香燭的火苗點燃,便虔誠地跪在跪墊上,心中晃過好幾個念頭,最后還是許了身邊人皆平平安安的愿。

她跪了三拜便將燃香插入充滿香灰的香爐當中,心里還驚奇道:秦肆不也是來燒香拜佛的,怎么不見他有所動作?

青黛回頭望去,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殿中清清幽幽的只有她一人,秦肆不知何時離去了。

*** ***秦肆出了大殿,繞著幽靜的小徑,尋至念佛堂。

念佛堂木門敞開著,一位師太正焚香誦著地藏經(jīng),一邊誦,一邊規(guī)律地敲擊著木魚,經(jīng)文如行云流水,木魚聲清脆,光是聽著便能讓人靜下心來。

外頭的陽光斜斜地映進佛堂里頭,也將秦肆的身影映了進去。

師太察覺到那頎長的黑影了,微微側(cè)過眸去看身后之人,在看清是何人來訪時,木魚聲戛然而止。

秦肆越過念佛堂的門檻,看著師太已經(jīng)爬滿歲月痕跡的臉,日漸瘦削的蒼老身形,他眸中神色不禁復(fù)雜了些,低聲道:“靜檀師太?!?br>
靜檀師太聞言倒是堪堪地回了神,驚訝、殷切的目光從秦肆的臉上收了回來,雙手合十著施禮,“施主?!?br>
再抬首望去,她只覺得秦肆的個子已高大了許多,面容線條也變得冷硬了些。

眸中充斥著沉重的情緒,再也不復(fù)幼時的純良、無憂無慮。

靜檀師太微微搖頭感慨道:“施主多年未來此處了,算來已不下十年?!?br>
“十六年?!?br>
秦肆的身影在陽光觸不及的黑暗處,窺不見他的神情,只能聽見他略微帶著苦澀的聲音。

靜檀師太面上微微地起了一絲波瀾,手中佛珠卻是繼續(xù)一粒一粒地轉(zhuǎn)動著了,“既然過去十六年了,施主是否已經(jīng)放下了心中的執(zhí)念?”

她記得秦肆離開此處的理由。

秦肆眼中驀地陰冷下去,袖中的手也攥緊了,連臉頰都變得僵硬了些,似是還在對心中的執(zhí)念耿耿于懷。

他不曾回答,靜檀師太確是知道答案的,她微嘆了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

“我佛慈悲,阿彌陀佛?!?br>
說罷,沉醉的木魚敲擊聲又開始了,似是警鐘般一聲聲地敲擊在秦肆的心里。

他盯著焚香的燭火,眼中有昏黃的火光搖曳閃動,像是氤氳在漆黑深潭里的不死火焰。

半晌,他只低聲道了一句,“驚擾師太了?!?br>
靜檀師太沒有繼續(xù)談話的意思,他也不能在此逗留了。

秦肆緩緩?fù)顺瞿罘鹛茫瑥幕璋档姆鹛猛酥撩髁恋男街?,那般灼烈痛苦的情緒卻依舊跟隨著他,不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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