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箭矢刺破長空聲伴著少年的尾音灌入三人耳中,卜玉郎閃身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泛著綠光的箭頭,直刺他的心窩,瞬息,一把闊刀橫在他胸前,勉力擋住了箭矢。
這一擊竟沒有將其打掉,抵著刀刃的箭矢飛速旋轉(zhuǎn),金屬摩擦發(fā)出刺耳難聽地“呲呲”聲,仿佛要將刀刃鉆出一個洞來。
卜玉郎趁機迅速抽身,江兒水側(cè)刀,箭矢循著原本的軌跡,射在地上,癱坐在地上的少年,被這一幕嚇得登時忘了呼吸,箭矢落地瞬間,便咋呼出聲,“千斤弩‘一落索’!一矢出可破五里城墻,不穿不落,是帝弒鴉組孤鸞!”
“喲~這位小公子有點見識!那你可識得我?”
前方不遠處,一株大栗樹頂,兩道黑影踏枝落定,是一高一矮兩名黑衣女子,高的那個手持一條長鞭,身材玲瓏有致,妖嬈的身段像一條水蛇,披著黑紗外衫,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脖和精致妖冶的面龐。
矮的看著像是個少女,一身黑衣很是保守,看不出身條,頭戴斗笠,黑紗掩面,亦看不清面容,手中拿著一把巴掌大的小弩,弓弩上了箭矢,一拃長,小巧鋒利,跟現(xiàn)在扎在三人腳邊地面上的那支箭矢一樣。
“打狼鞭‘風(fēng)流子’,認得,你是帝弒鴉組的離鸞?!鄙倌陱牡厣吓榔饋恚呎f便走到卜玉郎和江兒水二人中間,拍拍前者的肩膀,“俏哥哥,你攤上事兒了,這二位可比拜星相月厲害多了?!?/p>
“嗬嗬哈……”離鸞手中長鞭一揮,憑空抽出一聲驚天霹靂響,“好甜的一張小嘴兒,那姐姐就不殺你了,這俏哥哥,姐姐也不殺,既然知道我們厲害就乖乖把東西交出來,也省得我們動手,否則嗯哼~”
離鸞揚手,手中長鞭忽然繃直如劍,直指江兒水,“姐姐就先殺了這帶刀的,再慢慢磨你們~”
江兒水凝眸蹙眉,心下一陣不快。
卜玉郎一把將包袱護到懷里,“休想!”
“那就別怪姐姐不客氣了!”離鸞說話間便發(fā)了難,手腕一抖,竟就抖出數(shù)道凝著真氣的無形之鞭,噼里啪啦向三人抽來,江兒水、卜玉郎二人立即運氣去擋,趁空兒,孤鸞抬手,一落索瞄準江兒水的腦袋。
“慢著!”少年高喝一聲,“姐姐莫急,聊聊如何?”
孤鸞動作滯住,離鸞抬手示意她先別出手,“哦?你想怎么聊?”
身后重劍的氣息近在咫尺,卻沒有再上前來,看來那人是不想跟帝弒的人交鋒,躲起來準備等這邊鷸蚌相爭過后,他好漁翁得利。
李垂陽還沒跟上來,想必是改道逃跑了,現(xiàn)在不能打,打起來無論是贏是輸,一會兒都是那個“黃雀”得利。
少年拍拍身旁二人的肩膀,示意他們放輕松,然后負手而立,仰面對離鸞道:“這俏哥哥包袱里的東西很值錢嗎?你們這么想要,先是派了蛟組不行,現(xiàn)在又換了鴉組?!?/p>
離鸞嬌笑一聲,“的確值錢,有人出了大價錢買。”
“哦,那就好辦了。”少年點點頭,“只要錢能解決的問題,對我來說就都不是問題,他們出了多少,我出雙倍!”
“喲~小公子如此富貴?他們出了一百兩。”
“一百兩?”少年輕蔑一笑,“一百兩就能請動鴉組?帝弒現(xiàn)在這么不值錢了?以前可不是這個價兒,我出五百兩,順便買了他們的人頭,如何?”
離鸞聞言笑得花枝亂顫起來,“嗬哈哈~小公子,這么說話當心咬著舌頭,他們出的可是黃金~”
少年勾唇,自信道:“我說的,就是五百兩黃金?!?/p>
離鸞臉色微變,面露懷疑,“你能拿出五百兩黃金?你是什么人?”
“五百兩而已,五千兩、五萬兩我都拿得出?!鄙倌甏笫忠粨],頗有些土老財?shù)臍赓|(zhì),撣撣自己的衣袖,道:“你可知道這是什么?你可知道光我這身衣裳就價值多少?”
見這少年氣勢如定,完全不像是信口開河的樣子,離鸞心里有些犯嘀咕,他身上的衣裳,瞧著確實不便宜,她不語,少年昂首,挺了挺胸,擲地有聲道:“此乃濯陽錦!”
濯陽錦?。?!
在場的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驚,除了江兒水。
他沒聽過這東西,這一路走來,他們說的那些東西,他都沒聽過,包括他手里這兩把刀,和那個喜歡給武器搞排名的清風(fēng)八詠城,他一個都沒聽過,實在無法表現(xiàn)出跟他們一樣的驚訝。
少年說罷環(huán)視眾人表情,環(huán)視到前三人還好,等目光掃到江兒水臉上時,他愣了一下,這刀客怎么聽到什么都這么淡定?連濯陽錦這種東西,都掀不起他內(nèi)心的波瀾?
少年輕咳一聲,“想必姐姐應(yīng)該知道,濯陽錦,手帕大小一塊兒,就價值白銀千兩,你覺得我會拿不出錢?這身衣裳當了,都不止五百兩黃金。”
離鸞默默收起長鞭,只聽少年命令般地道:“回去把我的話告訴你主子,讓他好好定奪?!?/p>
離鸞飛身落到三人不遠處,躬身道:“不知小公子是哪位貴人?”
少年瞇眼一笑,露出一顆俏皮地小虎牙,“你不需要知道,去吧姐姐。”
這少年說話時氣場十足,不似尋常人,帝弒雖是殺手組織,卻從不與任務(wù)對象之外的人結(jié)仇,普通人也就算了,少年這種富貴子,自然是要避其鋒芒的,現(xiàn)下既然他提出了高價策反,她們也沒理由拒絕!
她后退半步,目光向樹頂?shù)墓蔓[示意,“撤!”
話音落,兩道黑影便沒入林中,瞬間沒了蹤影。
“呼……還好被我裝到了!”少年見人離開,頓時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地抬袖擦擦額角的汗水,雙手各拉住身旁兩人的一只手,“快走!”
“走不了了!”
江兒水一把甩開他的手,右手提刀躬身沖刺出去,于此同時,跟他相對方向的叢林中,舉著重劍的人直攻出來。
“別跟他硬剛,迂回!”少年喊道。
說話間闊刀已經(jīng)迎上重劍的當頭一擊,煞的境界遠在江兒水之上,偏偏這兩人武功的路數(shù),又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的打法下,境界是有絕對碾壓力的,他打江兒水,簡直就是欺負小朋友。
卜玉郎見狀,立即提劍欲參戰(zhàn),沒有了李垂陽的幫助,僅憑他們兩個根本沒有勝算,少年迅速出手,一把將人拉住,“把你的一捻紅借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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