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機(jī)場vip通道。
工作人員不時將目光看向一個方向。
在那里,站著七八個人,中間是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
但凡是中海人,大部分都聽說過這個男人的名字。
楊笑,中海的傳奇,用五年時間白手起家,成為中海首富。
在中海,他的傳說數(shù)不勝數(shù)。
能夠進(jìn)入vip通道的乘客,看到楊笑,一個個想要上去打招呼,卻又不敢。
誰都看的出來,楊笑有些緊張,他應(yīng)該是在等什么人。
楊笑,中海首富,誰值得他等?
突然,楊笑動了,只見他快步向前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楊笑的腳步移動,當(dāng)看到楊笑在一名年輕人身前停下,并且鞠躬的時候,所有人都懵了。
這個年輕人是誰?
當(dāng)人們的目光轉(zhuǎn)移到石峰身上,這些人很快移開了目光,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很怕去看石峰。
石峰站在那里,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就如同看一眼,都要受傷。
"石先生,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柳家,一會兒柳家父子會跪在你面前。"
楊笑鞠躬,一臉的討好。
"抬頭。"
石峰清冷的聲音響起。
啪……
就在楊笑抬頭的時候,石峰伸手一個耳光抽在楊笑的臉上。
這一個耳光抽懵了楊笑,也抽懵了附近看到這一幕的人。
這可是中海的首富。
跟隨楊笑來的那些保鏢,看到楊笑被打,臉色一變,同時上前。
不過他們剛剛邁動腳步,石峰的目光看了過來。
冰冷的目光,不帶有絲毫感情。
七名保鏢,感覺自己如同被野獸盯著一樣,那是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
就如同遇到天敵無力抵抗的恐懼,只因為石峰的眼神,他們不敢再向前走出一步。
七名保鏢,站在那里,冷汗浸濕了他們的后背。
"不要自作聰明,我要動柳家父子,他們能活到現(xiàn)在嗎?"
聽到石峰的話,楊笑的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他不知道石峰具體是做什么的,但扶持自己成為中海首富的恩人,都要尊稱石峰一聲石先生。
他知道石峰和柳家有恩怨,這才自作主張,本意是想討好石峰。
楊笑暗罵自己糊涂,石峰是什么身份,他真要動柳家,哪里需要自己幫忙。
"今天,我很失望,希望以后不會。"
楊笑急道:"石先生放心,以后絕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今天見過了,以后再找你。"
石峰不再理會楊笑,直接向外走去。
直到石峰的身影消失不見,楊笑才敢站直身子。
此時,他的后背早就已經(jīng)濕透。
七名保鏢急忙圍過來,一個個擔(dān)憂的看著楊笑。
"你們離開中海,自謀生路吧。"
七名保鏢愣住,他們跟在楊笑身邊打拼,待遇優(yōu)渥,也正是這樣,看到楊笑被打,這才想要保護(hù)楊笑。
"石先生大度,不和你們計較,但如果哪天心情不好,想起了你們,我保不住你們,走吧。"
楊笑心中苦笑,何止是保不住這些保鏢,如果自己真惹石峰不高興,那是自身難保。
中海機(jī)場外,石峰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冷漠,而是一絲絲緊張。
"八年了,你還好嗎?"
八年前,石峰走投無路,被人威脅,只能和心愛的女人分開,遠(yuǎn)走他鄉(xiāng)。
八年時間,他成為最強(qiáng)的男人,被譽為東方真龍。
是舉世無雙的戰(zhàn)神。
可他,只想回來。
他時刻想念那個心愛的女人,卻沒有動用關(guān)系去調(diào)查那個女人。
他怕聽到任何一點不好的消息。
八年,人生又有多少個八年。
現(xiàn)在,他回來了,也只要了那個女人的地址,其余一概不多問。
他要自己去看,看看心愛的女人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石峰低頭,確認(rèn)了一下地址。
"八年,都發(fā)生了什么,你是特意到那里等我嗎?"
石峰眼中有期待,也有擔(dān)憂。
三個小時后,石峰從一輛縣級公共汽車上下來。
一座山村,呈現(xiàn)在石峰眼前。
八年,這里發(fā)生了很多變化,但再怎么變,這里仍舊是故鄉(xiāng)。
那個魂牽夢繞的人,就在故鄉(xiāng)。
近鄉(xiāng)情更怯,何況這里有自己牽掛的人。
如果讓別人看到石峰現(xiàn)在的表情,肯定會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原來戰(zhàn)神石峰,也會緊張。
最近幾年,農(nóng)村發(fā)展也漸漸提升上來。
村里很難再看到老舊的房子,小樓房也有不少。
三間土胚房顯得和整個村子格格不入。
石峰站在土胚房前,百感交集。
沒有大院高墻,低矮的土墻加上一個木制的柵欄將三間土胚房圍在中間。
木柵欄沒有上鎖,石峰輕輕將木柵欄推開走進(jìn)了院子。
院子被打理的井井有條,還種上了花草。
看慣了鋼鐵森林,來到這樣幽靜的小院,頗有一點世外桃源的感覺。
只是石峰看著院子中的一切,鼻子有些酸。
肯如此用心打理這個小院的人,是有能力過更好的生活的。
她是為了在自己的家,在和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等自己嗎?
石峰的腳步很輕,生怕打擾了院子里的花草。
推開木門,進(jìn)入房間。
三間土坯房,首先進(jìn)入的是中間的房子,面積很小。
不過同樣收拾的很干凈,哪怕是經(jīng)常做飯的土灶臺也擦的很干凈。
左右兩邊,沒有門,只掛著門簾遮擋。
以農(nóng)村的習(xí)慣,右邊是優(yōu)先住人的。
石峰慢慢掀開門簾,他期待的神色突然僵住。
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充斥在石峰的心頭。
嘎巴嘎巴……
緊握的拳頭上發(fā)出爆鳴聲。
一個女人,蜷縮在角落。
此時正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石峰。
這個女人的眼神,刺痛了石峰的雙眼。
尤其是,綁在女人身上的鐵鏈,讓石峰近乎發(fā)狂。
唐久思,石峰一直牽掛的那個女人。
如今被人用鐵鏈綁住,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啊……啊……"
當(dāng)石峰想要去幫唐久思的時候,角落里的唐久思不斷發(fā)出尖叫。
"久思,是我,別怕。"
石峰快步上前,一把將唐久思攬入懷里。
但唐久思的尖叫聲更大,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顯然已經(jīng)怕到了極點。
"是誰。"
"不要傷害我女兒。"
"畜生,不要傷害我女兒,有什么沖我來。"
另外一個房間傳來怒吼。
聽到另外一個房間的怒吼,石峰終于冷靜了一些。
"對不起,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快速后退的同時不斷安慰唐久思。
看著唐久思現(xiàn)在的情況,石峰的心針扎一樣的疼。
"滾出去,別傷害我女兒。"
"我已經(jīng)報警了,滾出去。"
聽著從另外房間傳出來的怒吼,石峰轉(zhuǎn)身看向了另外一個房間。
現(xiàn)在必須要先弄清楚,唐久思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噗通……
就在這個時候,有重物墜地的聲音從另外一個房間里傳來。
石峰急忙沖進(jìn)了房間里。
房間里,一名中年女人摔在地上。
唐久思的母親用雙手撐在地上,努力抬頭看著石峰。
看她的樣子,下肢已經(jīng)失去了行動能力。
當(dāng)看清楚石峰的樣子,唐母心底沖出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
"石峰,你還有臉回來?"
"滾,你給我滾。"
她一邊大罵,一邊流淚。
"媽,我知道你和久思都會恨我。"
"這個我以后會跟你們解釋,你能不能告訴我,久思到底怎么了?"
"是誰把她害成這樣?"
"你別叫我媽,你沒這個資格,你現(xiàn)在就滾。"
"我們家和你再沒有一點關(guān)系,你不要再出現(xiàn)影響我們的生活。"
"滾。"
憤怒的吼聲中,是眼淚的決堤。
咚……咚……咚……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房間傳來咚咚的巨響。
唐母臉色大變,"久思,你快停下,快停下。"
石峰的心一沉,他急忙向著另外一個房間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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