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監(jiān)獄(一)


雖說我因為殺人罪名進的監(jiān)獄,雖說我是個殺過人的人,所以被分在這種重刑犯多的地方。

可有時候,穿廉價衣物的不代表ta家境貧寒。

打掃結束飯?zhí)煤螅业淖杂蓵r間就來了。

通常這種時候,我都會進入廣場,看著其他人打成一團,打籃球。

監(jiān)獄是個男女老少通吃的東西,所以我所處的監(jiān)獄,有不少的老年人。

就是那種在年輕時候被判了更重的刑,比如無期或者是二十多年的刑期的那些人?,F(xiàn)在早就成了白發(fā)蒼蒼、滿臉愁容的一個老人。

監(jiān)獄里裝設著一些娛樂場所,這里的服刑人員可以在規(guī)定的時間,在任何地點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沒人會去管你。

當然,除了獄警在外。

而就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電與電互相碰撞,就會產(chǎn)生火花。

這些重刑犯有些人性格天生戾氣重,喜歡暴力。也有些不甘心不服輸不喜歡被人看扁,常常因為一些口頭上的挑釁而大打出手。

凡是一旦打起來,那場面堪稱黑社會群架的架勢。

我為什么要說黑社會?

要提到這點的話,我就必須詳細解釋了。

監(jiān)獄是一種魚龍混雜的場所,這其中藏匿著很多很多罪行而被捕的人。

有的持刀殺人,有的因為盜竊,有的因為群架,有的販/毒,有的因為販賣人口之類等等等等,任何人都有。

而這些人都有一個相同的特征,那就是身上的隨身攜帶與生俱來的暴力!

這里不是偶像劇。男人與男人之間,會因為口頭上的沖突進而產(chǎn)生肢體上的摩擦。打著打著雖然有獄警的制止,但他們卻在無數(shù)場打斗中讓旁人看出了他的威嚴。

這當然是那些經(jīng)常被欺負的人的靠山了。

那些被欺負打壓的人,孤掌難鳴,不甘心就這樣被針對,于是會主動找那些威嚴較高的人。

周而復始,最先開始一個人,就像磁鐵一樣,勢力越來越大,然后幫派就這樣形成了。

可這種現(xiàn)象似乎有個瓶頸,它的形象人數(shù)不是很大,最多也就十來人。而幫派的領軍人通常是在監(jiān)獄里服刑最長的老油條,可能是那種人高馬大的毒/販,也有可能外教授內(nèi)禽獸的變態(tài)。

而這種幫派,最多也就兩三個。主要的原因呢,都是那些上了年紀的,一進入監(jiān)獄就覺悟——對自己入獄前的罪行進行懺悔,想在監(jiān)獄里做個老實人。

所以說,在這些幫派之外,有一群三散沙。這些人不會參加任何斗毆,不會主動與人產(chǎn)生口角。

我就是那群人之一。

在這些人之中,我們相處其樂融融,有的會談起對方的未來,有的對即將出獄的刑犯抱滿信心。

那些無期徒刑的,自然把這里當作是自己家來看待,他們已經(jīng)不會對外界有任何的奢望!因為他們習慣了監(jiān)獄里的生活習性,他們對監(jiān)獄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對于那些因為一點口角就大打出手的刑犯,那些服刑期較長的人呢,總會乖乖的待在一旁。因為他們知道,大打出手過后,可能會產(chǎn)生后遺癥,也就是更強大的報復。

這點通指在飯?zhí)?,在浴室和牢房?/p>

在飯?zhí)蒙?,如果挑釁的是你,那不甘心的對方就會故意吐口水在你的飯菜上。讓你看著他骯臟的口水在你美味上,難以下咽。

可對方不怕什么打架,都是一條漢子,誰會怕你?

所以說,這時候又會再來一場干架,緊接著進入暴亂。暴亂當中,會有人趁火打劫,對懷恨在心或挑釁自己的人一一給予反擊。

這類似連鎖反應。

在監(jiān)獄里的六年時間里,我很喜歡看書,盡管書中的內(nèi)容我不太理解,有些字有些成語我搞不懂它的來意與其內(nèi)容,可我把這種方式當作是自己的消遣時間。

在監(jiān)獄里,我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出格的事。比如說制造混亂,讓獄警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我會乖乖做個“班長”,可以稱為乖乖女之類的。

當然,我也喜歡聽那些老人家講話,他們說話的口氣沉著穩(wěn)重,沒有我們年輕人的心浮氣躁與妄想天開。

他們都是過來人,給出的一些結論都是根據(jù)他們的經(jīng)歷所給予的。因為脾氣溫和,自然而然的我們就情投意合。

通過了解,我知道他們生前因為自己的一個一時沖動,犯了錯,事后來到監(jiān)獄進行反思時,他們才承認到犯下的錯到底有多重。

他們很感謝“監(jiān)獄”,因為它所以他們才能認知到真正的自己。

有一個俗話叫“沖動是魔鬼”,也有一句話叫“三思而后行”。

顯然這些人動手前是前者,而進監(jiān)獄后是后者。

我們常常看到,在法庭上那些接受審判的犯人,因為懺悔,因為害怕牢獄之災。會當場落淚,會向?qū)徟虚L請求寬恕,這其實是徒勞無功。

身為當事人的我,也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蓪徟虚L頭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下跪在原地淚流滿面的我。

身后,是坐在觀眾席上的父親,戀戀不舍的看著我。

在觀眾席上,除了我父親之外,就沒別的人了。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媒體,一些講師。

媒體想通過我給出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而講師則是想用我的事跡添油加醋,給他的學生來一個真實案例!

可每當聽了那群老人家的一番詳談/貪心后,他們都會問我,問關于我的事跡。

比如說,我來這之前是干什么的,你做了什么事被關進來的,多久?今年幾歲了?家里結婚了嗎?是不是有孩子了?爸爸媽媽呢?之類的話題。

這些問題對我來說,真的就像月亮——觸不可及。

對于他們的問題,我會認真誠實的回答。

“之前是個流浪漢,殺了個人,盜竊罪,今年23,沒有家室,家里還有三個親人。弟弟妹妹還有個父親。至于刑期的話…”我望著蔚藍的天空,喃喃道,“估計我這輩子是走不出去了,遙遙無期?!?/p>

一般人會把我認成“無期徒刑”,實際上并不是。我的刑期28年,因為偷東西,殺人,就這兩項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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