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火爆上線啦!這本書耐看情感真摯,作者“李個腿兒”的原創(chuàng)精品作,江河孫二才主人公,精彩內(nèi)容選節(jié):這青玄觀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就地隨一眾弟子打坐的江河,如坐針氈不僅是因為知曉自己將死所帶來的危機(jī)感還有一旁咬牙切齒,狠狠瞪著自己的孫二才感覺這小子氣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媽的,你想要就跟師父說啊,你想送死我還能攔著你不成?江河根本不想聽師父的話,去當(dāng)什么青玄觀的大師兄,跟著前十二位倒霉蛋一起含笑九泉更不想給自己挖坑埋了但師傅的話容不得任何人辯駁如果自己在當(dāng)時生出了忤逆之心,便一定會死...
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果然,江河的屋舍就在隔壁,青玄子卻沒將他也丟在床上,而是帶著另一個不知是誰的人,一同來到了青玄觀的偏殿之中。
這偏殿位于整個青玄觀的西北角,談不上破舊,卻也布滿灰塵,沒什么人光顧,雜役弟子平日里也不會來打掃。
青玄子推開塵封的大門,江河感到鼻息間都是塵埃。
灰塵鉆入鼻孔里,難免打幾個噴嚏。
青玄子回頭看了一眼被‘捆’在半空的江河,只輕輕念了一聲:
“凈塵”。
隨后輕輕一揮,手上好似掐了個法決,道袍長袖里便掃出二縷清風(fēng),席卷起偏殿的各個角落。
待煙塵隨著清風(fēng)散在殿外,江河也不再打噴嚏,看清了偏殿的布局。
偏殿雖比尋常屋舍完整太多,但內(nèi)部還是顯得簡陋,江河目力所及之處,便也只能看見倚靠兩側(cè)的書柜,和正中的床榻。
那書柜上本還放著許多書,江河想,那有可能是劍宗曾經(jīng)所遺留下的書籍。
可青玄子并沒有給江河看清書本的機(jī)會,大手一揮,書柜上的各式書籍便被收入到他的長袖之中。
他果然知道自己其實認(rèn)字么……
青玄子走在前頭,指揮著拂塵將那人形包裹放在正中的床榻上,江河沒見那人出什么動靜,只是看呼吸起伏確認(rèn)了對方并非一具尸體。
青玄子又帶江河走出了偏殿,關(guān)上了大門。
可他并未再把江河放下。
江河便清楚,問話要來了。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明才所言,是否屬實?!?br>
青玄子的語氣很平淡,江河卻倍感壓力。
如今性命被青玄子握在手里,可謂是舉步維艱。
但此時他不可能再改變主意,仍是故作冷靜地點了點頭:
“回師父,屬實。”
“哼?!?br>
狂風(fēng)驟然呼嘯,把江河的長發(fā)吹的散亂。
“師父息怒,弟子知錯了!”
江河知道對方仍在試探自己,連忙裝作一副乖乖弟子般求饒。
“你錯了?”青玄子覺得好笑,“你錯在哪了?”
“弟子錯在……不該心存僥幸,偷偷下山!”
江河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要被箍斷,死死咬牙回答著。
倘若青玄子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都心知肚明,那如今最好的回答便是實話實說。
“明河,平日來,為師待你不薄,你若想要還俗,親自與我說便是。你若無心修行,為師還能強(qiáng)行將你留在觀中?”
我特么不跑,尸體都跟前面十幾個倒霉蛋一起涼了。
江河心中腹誹道,但嘴上肯定不能這么說:“弟子、弟子想活著?!?br>
“活著?”青玄子眸光一凜,“怎么,你還怕為師,殺了你不成?”
這還是試探。
江河料定,青玄子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他在向自己施壓,等著自己全盤交代出一切。
最好再交代出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意外之喜。
“怕?!?br>
“為何?”
“我看到大師兄們,都死在了后山!”
那箍住江河的麈尾更緊了。
青玄子笑了。
可師父展露出和煦的笑容,從不是什么好事。
“何時看見的?”
“四個月前?!?br>
“既然發(fā)現(xiàn)了,為何當(dāng)時不走?!?br>
“弟子知道走不了?!?br>
“那為何現(xiàn)在又決定走了?”
“因為……再不走,就真的沒出路了。”
青玄子那舒展的長眉一挑,笑容斂去了幾分:“你當(dāng)你是誰,以為現(xiàn)在離開,就能有出路了?”
“弟子不敢妄自揣摩師父意圖,也無法保證一定能走出道觀??傻茏記]有別的路可選,離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留下定然活不過明天?!?br>
“哦?”青玄子走近到江河的身邊,右手輕輕一抬,那箍住江河的麈尾便向下壓去一分。
直至江河半跪在地,青玄子能俯視著他。
他目光深邃道:“為何?”
“因為弟子將修為,盡數(shù)散了。”
“散功?!鼻嘈永湫σ宦暎罢l教你的?”
“弟子自行領(lǐng)悟的?!?br>
“你把為師當(dāng)作傻子么?為師從未教過你們術(shù)法,更別提什么散功了。”
青玄子一把掐住江河的喉嚨,冷視著江河,狠聲道,
“說——是誰教給你的!”
“是……弟子領(lǐng)悟的!”那窒息感又猛然襲上,但江河仍是堅持道,“弟子的靈臺已經(jīng)被莫名的氣息所侵蝕,不將靈臺中的靈氣揮發(fā)出去,弟子的肉體便會潰爛!”
他艱難地舉起自己的手臂,給青玄子展示著那被尸氣所侵蝕過的痕跡。
“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并未欺瞞師父!”
青玄子看著那布滿青紫尸斑,又潰爛流膿的雙手,上面還有不知是孫二才還是江河的血跡。
“是么?”
他面上仍是不變的冷酷,但掐住脖頸的手已然少許收力。
他有些信了!
江河心里暗喜。
這是他一路上好好思索出的借口。
自己如今全身都被尸氣侵蝕,如果沒有一個恰當(dāng)?shù)慕杩?,那散功重修無名功法之事定然會被察覺。
青玄子不傻,也一定能從中猜測出,自己已經(jīng)知曉功法有問題,這才改修他法。
那自己的背后,便一定有什么人在支持著。
可若自己真的背后有人,那青玄子反而不會害怕顧忌——
你若背后之人真是什么千古大能,難道還逃不出這小小的道觀么?
那自己便注定無法得到青玄子一時的信任,也難以活命。
所以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將其與靈氣散盡一事關(guān)聯(lián)起來,借著方才孫二才情急之下的‘添油加醋’,江河反而整理出了一套還算自圓其說的謊言:
“師父,弟子只是想活命。”
當(dāng)下這個時刻,勢必要用出潛藏的戲精天賦了:
“弟子這幾日始終被噩夢纏繞,精神都要崩潰。夢中總有一女子想要謀害弟子,可今早問過您緣由,您也不清楚,故而聯(lián)想到曾經(jīng)在書上看到的,駐扎在這座山上的門派……弟子猜想,或許是有死在這山上的冤魂在夢中作祟。”
青玄子厲聲呵斥道:“撒謊!劍山之上,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哪有什么冤魂作祟!”
“有!”
江河很清楚,這劍山不是青玄子的地盤,他也不過是鳩占鵲巢罷了。
結(jié)合后山那股濃郁的死氣來看,整個劍山究竟藏著什么鬼魅青玄子也未必盡知。
在這修仙的世界里,連奪舍都化為了可能,還有什么事情是不合理、不存在的?
“每當(dāng)?shù)茏釉谪瑝糁斜粩匦岩淮危`臺中的腐氣便增多一分,連肉身都難以幸免,故而一直精神萎靡,腳步虛浮……
就在今夜,那腐氣近乎侵占了弟子整個靈臺,弟子不得已將其強(qiáng)行散出去,否則您看到的,就不是當(dāng)下這樣子了……有可能,弟子全身都會潰爛!
弟子所言句句屬實,而今性命在師父手里,萬不敢再欺瞞師父!”
青玄子看著江河那驚慌失措的面龐,久久不語。
可心里卻已經(jīng)信了七分有余。
至于剩下的三分……他很確定,眼前這小子絕對有所隱瞞。
青玄子也是活了百年的人物了,他很清楚,欺騙一個人最好的方式,便是讓謊言真假摻半。
想用謊言騙過別人,至少要讓它看起來像是真話。
只是,青玄子并不能從江河的言語中分辨孰真孰假。
他其實也不十分在乎這個。
指望一個忌憚自己的人,對自己全盤托出,本就是天方夜譚。
他要看的,是對方的心性、能力。
青玄子的手漸漸從江河的脖頸上松開,但他不改冷淡口氣,問道:“所以,你四個月前選擇留在觀里,是在靜候逃跑的時機(jī)。今天想要偷偷下山,是因為不得不跑。”
“是?!?br>
“關(guān)于這大師兄之事,你了解多少?!?br>
“不算了解。弟子只知道做了道觀的大師兄,便離死期不遠(yuǎn)了?!?br>
功法有問題是江秋皙透露給自己的,自己沒必要告訴青玄子。
“所以今早,你才想讓賢給明才么?”
“是?!?br>
“你就這么想活著?”
“這世間沒多少人想死,弟子不覺得丟人?!?br>
“明才可是你師弟!”青玄子忽地怒喝。
“死道友不死貧道。師弟也好,其他人也罷,弟子管不了那么多,一切也不過為求自保而已!”
江河表面上慌亂,心里壓根不虛的。
當(dāng)青玄子這句話吼出來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性命無憂了。
裝什么大尾巴狼呢,你收養(yǎng)的弟子們說殺就殺,現(xiàn)在我最多算是賣個隊友,比你不知高尚多少倍。
而今,只需要向青玄子表明‘他想要看到’的態(tài)度,那就足夠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哈哈!好,好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懂得審時度勢,心思縝密,該心狠時絕不手軟——你這小子果真聰明,當(dāng)真符合為師心意啊!”
“符合心意……師父——您,您不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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