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虞山神傳》是網(wǎng)絡作者“默滺”創(chuàng)作的小說推薦,這部小說中的關鍵人物是宓溪月長喜,詳情概述:長樂端上來一盤新鮮的草莓,是鄉(xiāng)下莊園送過來的今年的第一批鮮果溪月捏起一顆,蹲下身子,遞給被搶了酒正悶悶不樂的老人,“以后多吃些水果吧,三叔公,您可一定要長命百歲啊!”老人家聞言心下一顫,轉過頭,盯著眼前孤苦無依的女娃兒,一陣心疼蒼老的手輕輕覆上她的頭,他緩緩道:“好!好!三叔公還等著月兒出嫁,等著給月兒看孩子呢,三叔公將來還能把你的孩兒看顧到你這般大,你信不?”溪月點點頭,倚著老人的手臂,輕聲...

天虞山神傳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這些事本來知曉的人也不算多,時隔百年,年代久遠,人們競相流傳,便又出了偏差,所以才有種種誤解?!币魂嚦聊俗趾鷷攘丝诰扑?,又解釋一句。

這段國史終究過于沉重,一時之間,四下又陷入一陣沉默中。

須臾后,書生對面的大漢,才感嘆一句:“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英宗與懷宗皇帝之間的兄弟情義,當真是少見?。 ?br>
肥頭大耳的老板點點頭,接道:“天家本無情,皇族之中,父子兄弟相殘的事情本是司空見慣的,但是說起來,皇甫家的男兒卻都極是癡情,一生鐘于一個女子的帝王有好幾位呢吧?”天靖皇帝姓皇甫,此為國姓。

八字胡書生摸了摸胡子,道:“從圣祖皇帝開始,是有好幾位,別的不說,仁宗皇帝的年號玉安,懷宗皇帝的年號文景,那不都是取自他們與心愛女子名字的合稱嗎?”

“這個皇家習俗好像是從圣祖皇帝開始的吧,圣祖皇帝的年號叫什么來著?”瘦高個問道。

“鳳天。”書生答。

“西陵王的年號為姜河,可有何說法?”瘦高個兒一時心血來潮,又問道。

卻聽書生道:“那時,英宗皇帝已逝三年,年號都是別人取的,能有什么說法?”

“那西陵王有王妃嗎?方才程兄不是說西陵折損過兩代帝后嗎?”瘦高個的問題忽然格外的多。

書生還未開口,他對面的大漢帶著一絲得意,道:“這個我知道,英宗皇帝做西陵王時是有王妃的,娶的正是咱們西陵女子。”

“那這位王妃是誰,可有為西陵王留下一絲血脈?”瘦高個再問。

溪月聽著百年前的這段故事,心底莫名一陣揪心的難過,聽瘦高個這樣問,心下不知為何也很期待答案。

卻聽漢子說道:“傳聞西陵王妃產(chǎn)過一子,但是早夭了。百年前,西陵王府就建在陵閶,西陵王死前遺志,身葬陵閶。后來雖然繼位為帝,但并沒有遷陵,他是天靖皇族中唯一一個陵寢遠在京都之外的帝王。據(jù)說陵閶的西陵王陵寢旁邊,就是小世子和王妃的陵墓?!?br>
漢子撓了撓后腦勺,又道:“但這王妃是什么身份,我就不知道了。”

幾人不由自主地都看向書生,等他解答,卻聽他淡定回道:“國史對這位王妃記載不多,只說她生于西陵,后因喪夫又喪子,身心受創(chuàng),因病薨逝于蒼野之戰(zhàn)后的第三個年頭,也就是姜河元年?!?br>
“但據(jù)說,西陵王繼位為英宗皇帝時,她已薨逝,故被追封為英懿皇后,與西陵王同葬陵閶?!?br>
戰(zhàn)爭從來都不只是男人的事,男人們戰(zhàn)死沙場,女子扛起所有的悲傷,為一場場母喪子、妻喪夫、子喪父的悲劇收場。可憐的西陵王妃又是怎樣在那場戰(zhàn)亂痛失夫君,又痛失愛子的傷痛中活過那三年的呢?那該是多么的悲痛和絕望?

一場戰(zhàn)爭平定的背后,不止有數(shù)十萬將士拋頭顱灑熱血,數(shù)十萬家庭支離破碎,還有一代帝后的隕落。

蒼野之戰(zhàn),瘟疫之禍,于西陵是一場浩劫,于天靖而言,又何嘗不是一場舉國同殤的國喪?

沉默再次來臨,許久過后,粗壯的漢子忽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吼道:“恨沒有早生百年,必投身西陵王麾下。征伐西賊,護我西陵;血灑蒼野,祭我山河?!?br>
西陵王是西陵人心目中最崇敬的英雄,是所有西陵男兒最敬重的榜樣,無數(shù)的后來人遺憾于沒有早生百年,追隨西陵王西討蠻夷,馬革裹尸,誓死不還。

在西陵,西陵王,就是神話。

這一聲怒吼后,又是一段沉默。

溪月從來沒有聽過這段史料,先時聽得格外認真,此時聽到這里,一陣濃濃的憂傷爬上心頭。

心底忽然冒出一個疑問,她向那桌人問道:“各位兄臺方才說的緲族是什么族?我怎么從來沒有聽過?”

四人說得盡興,轉頭望向溪月,不想鄰桌竟坐著這樣一位容貌絕麗的女子,四人皆是一震。

微頓,粗獷的漢子最先反應過來,回道:“小姐不知道緲族也不奇怪,關于緲族的史料本就極少,況且圣祖皇帝、懷宗皇帝等數(shù)位帝王都曾下達禁令,任何人不得追尋緲族下落,即使是皇族貴胄,敢私自追尋緲族下落的,那刑罰也是極為狠厲的,故而慢慢地,知曉的人就更少了。我之前到過陵閶,那里有些關于緲族的傳說,據(jù)聞緲族本是半神之族,數(shù)百年前曾定居陵閶?!?br>
“半神之族?這世間竟然還有半神之族?”溪月又驚又奇,心下一時生出更多疑問,正要開口,不經(jīng)意間望向對面的圓塵,見他正盯著自己,臉色一片慘淡,她不由驚道:“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差?”

正此間,三叔公和三兩酒友走過來,溪月這次是偷偷溜出來的,害怕老人家看到,手忙腳亂地就想藏起來,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

三叔公一路和酒友聊得正歡,一扭頭看到她,一張臉登時拉了老長,走近幾步,老人家繃著臉,盡力壓低聲音,對她道:“怎么又跑出來了?還不快回家去!”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分析,此時若乖乖聽話回去,此事也就就此了結,如果跟老人家頂嘴,回府里說不定還有一番批評,而且接下來一段日子也不好再出門。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溪月垂首盯著地面輕輕“哦”了一聲,便乖乖回府去了。

......

溪月做夢也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人從青蕖鎮(zhèn)擄走。

這四名大漢是如此的彪悍,每一個都能以一擋百,不,起碼擋千。

永安的功夫已經(jīng)很不錯了,結果都沒三個回合,就被其中一個大漢打趴下了。

溪月被縛住了手腳,扔進一輛馬車里,車子急速往前奔馳,她被蒙住了眼睛,不知道馬車在往哪個方向走。

只感覺車速極快,路上顛簸得很,車里震蕩得厲害,她坐不穩(wěn),被撞來撞去,五臟六腑翻江倒海得難受,渾身骨頭似要散架了一般,連呼吸都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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