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寵冠后宮后,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大神“水月流光”將趙靜姝司徒翊作為書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講述了:項孤曼深深地看了眼姝兒,轉(zhuǎn)身欲走,無意間瞥見腳邊的熏爐:“你這熏香的味道我十分喜歡”姝兒尷尬地道:“這熏香只剩最后一點了,至多也就熏一兩個時辰,若是郡主喜歡,民女這兩天便多做一些,待五日之后,再贈予郡主”項孤曼的眼中終于流露出欣賞:“你很好,下次若有時間,本郡主還要來聽你講故事”“民女隨時恭候郡主大駕”姝兒跪下身來恭送項孤曼離開項孤曼前腳剛離開,姝兒便對靈芝吩咐道:“趕緊把熏香給滅了”...
寵冠后宮后,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趙靜姝第一天上課便與夫子鬧了不愉快,周夫子覺得自己的權(quán)威被一個小女娃挑戰(zhàn)了,心里十分不忿,便隔三差五的在課堂上刁難趙靜姝。
有一次,周夫子故意挑了《荀子·王制》篇中的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來考校大家。
趙德音表示自己從沒聽說過這句話,不解其意,態(tài)度極好的愿聽夫子講解。
秦非嫣非常直白的按著字面意思做了解釋:為君者是舟,百姓就是水,百姓既能擁立君王,也可以反叛君王。
周夫子點頭表示認(rèn)可。
元曄深思熟慮了一番之后,也做了獨到的解答:“我覺得船好好的在水上飄著,若非遇到大風(fēng)大浪,其實不太會翻,若舟為君,水為百姓,那么就是百姓只要安分守己不造反,君王就能坐穩(wěn)皇位,天下就會太平?!?br>
周夫子吹著兩撇胡子,沒好氣地問:“按你的意思,百姓造反皆是百姓的錯,上位者便沒有過失嗎?”
元曄想了想道:“人吃五谷雜糧,哪里會不犯錯,是人都會有過失,我們有了過失,師父師娘或罰馬步,或罰抄書,或挨頓鞭子,受了罰也就好了,為何上位者有了過失,百姓就要造反,就不能給上位者一次機(jī)會,所以比起不讓上位者犯錯,百姓若能安分守己,那才是最重要的?”
周夫子覺得這個答案不合他心意,便氣哼哼地道:“一派胡言,秦一統(tǒng)天下十五年,就被項羽給滅了,這難道還是百姓的過錯?”
趙靜姝雖然并不贊同七師兄的這番見解,但人難得有自己想法,還是要好好助威的,她小聲提醒夫子:“項羽可不是平民百姓,他是楚國名將項燕的孫子,是貴族。”
周夫子不悅的掃了趙靜姝一眼,對元曄道:“秦雖亡于楚,但也是因為他倒行逆施,導(dǎo)致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群雄并起?!?br>
“秦如何便倒行逆施了?”趙靜姝依舊是一副疲懶模樣:“學(xué)生只知秦以法治國,始皇帝更是在兼并六國之后更是做到了書同文,車同軌,更統(tǒng)一了度量衡,這些都是功在當(dāng)代,利在千秋之舉?!?br>
“這些不過是小事,暴秦實施苛政,導(dǎo)致民不聊生,這才是大過!”周夫子不屑道。
“夫子是洛陽人氏,若是生在戰(zhàn)國,便屬于周國,項辰哥哥出生在長安,那便是秦國人,元曄師兄出生在燕趙之地,若無始皇帝的書同文,今時今日,我們聚在一起,只怕互相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寫的文字也都各有不同,若無統(tǒng)一文字,政令出不了長安,民智無法統(tǒng)一開化?!?br>
“照郡主所言,始皇帝既如此重視文治,又怎么會焚書坑儒?”
“夫子慎言,始皇帝焚書坑儒歷史真相究竟如何,至今仍是眾說紛紜,但焚書與坑儒是兩件事,焚書是為了統(tǒng)一思想,對儒家學(xué)者,仍繼續(xù)保留他們的職位,并且繼續(xù)鼓勵他們研究,至于坑儒,坑的是不是儒者還是有待查驗?!壁w靜姝輕輕的捏了捏毛筆尖上的細(xì)毛:“夫子既然學(xué)慣古今,便不能只聽信一家之言?!?br>
“荒謬,郡主如此推崇始皇帝,當(dāng)真是顛倒黑白,妖言惑眾!”周夫子徹底的被激怒了。
趙靜姝卻毫不介意,只是問道:“那夫子覺得始皇帝到底做了哪些暴政,導(dǎo)致六國百姓民不聊生?!?br>
項辰放下手中的書,思索道:“秦法嚴(yán)苛,這是人所共知的,陳勝和劉邦皆是因為趕不及徭役要被殺頭才揭竿而起的?!?br>
趙靜姝很認(rèn)同的點頭:“項辰哥哥說的是事實,但小妹就想問,秦法是在統(tǒng)一六國之后變得嚴(yán)苛的?還是在統(tǒng)一六國之前就如此嚴(yán)苛的?”
項辰道:“始皇帝統(tǒng)一六國之后,在全國推行秦法,倒未聽說他對秦法有所變革?!?br>
趙靜姝睜著明亮的眼睛,故作疑惑地問:“若秦法始終未變,也就是說秦人尊奉的一直是商鞅制定的律法,那為何在未一統(tǒng)天下之前,商鞅變法,能讓秦國富強(qiáng),可統(tǒng)一六國之后,同樣的秦法,卻變成殘害百姓的苛政了?”
項辰豁然轉(zhuǎn)頭,暗影沉沉的瞳對上燦若星河的眸,趙靜姝笑意盈盈地道:“夫子只需教書授學(xué),讓我們知曉古今便好,可為君為王者必須以史為鑒,方能知興替,項辰哥哥若對此題有興趣,可翻閱藏書閣的古書史冊,也可來百草園與小妹探討?!?br>
言下之意便是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大家繼續(xù)聽夫子說書吧。
項辰深深地看了趙靜姝一眼,微點了點頭,趙德音和秦非嫣聽他們辯論聽得云里霧里都快睡著了,元曄倒是眉頭深蹙,似也在細(xì)細(xì)思考趙靜姝剛剛說的話。
夫子雖然生氣,但不好真的與趙靜姝撕破臉面,見此篇翻過,便繼續(xù)往下教書。
十日后的一個傍晚,趙靜姝正在百草園的灶房里做面食,元曄被迫拿著一把小刀,為她鏟去饅頭上綠色發(fā)霉的污漬,然后再將這綠油油的污漬裝入一個小瓷瓶里。
“你小心一點,不要把饅頭屑給刮進(jìn)去?!壁w靜姝卷著袖子揉著面粉,頻頻提醒元曄。
“你若是看夫子不順眼,想要他拉肚子,幾斤巴豆就行了,何必弄這些霉物。”元曄看見這些綠色黏糊糊的東西就想作嘔。
“周夫子為人是迂腐了一些,心胸也稍微狹小了一些,我雖然不喜歡他,但他畢竟是我們的夫子,我可不會去害他。”趙靜姝將一個個小面團(tuán)搟成一張張小薄餅,再將搗碎的黑色芝麻搬著蔗糖取一勺放入薄餅上,再用包包子的手法,將糖餡包在里面。
“多放點芝麻?!痹獣峡粗粋€個小糖包,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知道了,你趕緊把剩下幾個霉菌給弄進(jìn)瓶子里去?!壁w靜姝為了研究青霉素,需要多搜集一些霉菌,她自己覺得惡心不想碰,只能找元曄,元曄也不喜歡這些黏糊糊的東西,但是為了能吃到炸糖包,倒也幫忙。
古代沒有食用油,菜大多都是蒸和煮,她只能用豬肥肉熬制豬油,然后用豬油炸糖包,味道于她而言差強(qiáng)人意,但對沒吃過什么好東西的元曄而言,已是人間美味了。
一鍋糖包剛剛出爐,元曄伸手要拿,被趙靜姝拍打了回來:“你先用皂角洗洗手,小心吃了拉肚子。”
元曄把手放在胸前擦了擦,見趙靜姝依舊不滿地看著他,只能灰溜溜的去院子里打井水洗手。
趙靜姝埋頭做第二鍋糖包,聽到腳步聲,兇巴巴地道:“這次一共就做了二十個,你只準(zhǔn)吃三個,剩下的,我要拿去給爹娘還有師兄師姐的?!?br>
“什么才二十個?怎么聽起來,似是沒有我的份?”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趙靜姝驀然抬頭,只見落日余暉中立著一位清俊男子,一襲藍(lán)衫,劍眉星目,舉止瀟灑。
“項辰哥哥?”趙靜姝一怔。
項辰拿了一冊書卷,對著她儒雅一笑:“常聽山莊里的人說姝兒妹妹做的糕點比宮中御廚的都要好吃,看來我今日是有口福了。”
也不知是被美色所迷,還是憐他孤苦,對著他,趙靜姝便有些不知所措,連口齒都不如往日凌厲了:“都說君子遠(yuǎn)庖廚,靈芝那丫頭真是的,怎么都不通報一聲,就讓你進(jìn)來了。”
項辰看了眼正在院子里洗手的元曄,笑容變得有些牽強(qiáng):“你這么說,元曄師兄可要不樂意了?”
趙靜姝知道多說多錯,只能打哈哈:“你找我有事?”
項辰抬起手中書冊:“這幾日,我日日鉆研秦法,里面除了連坐之法有些嚴(yán)苛,鎮(zhèn)壓盜賊又用了輕罪重罰,其他的,我并未發(fā)現(xiàn)有太多不妥,為何商鞅變法能使秦國強(qiáng)大,卻在統(tǒng)一之后,又令秦國分崩離析?”
原來是來請教學(xué)問的,趙靜姝看著他手中的秦律,心里竟像是被艷陽高照,無比欣悅,為君者便是要不偏聽不偏心,納百家之言,卻要有自己的思想,他能研究秦律,便是聽進(jìn)了她課堂上的話,卻又想自己去尋找答案。
“若兄長有時間,便喝杯清茶,吃些點心,聽我細(xì)細(xì)說來,可好?”趙靜姝一邊拍掉身上的面粉,一邊吩咐院子里的靈芝去泡茶。
元曄洗完手走了進(jìn)來,他剛剛在院子里就與項辰打了照面,并且在院子里將他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所以一進(jìn)灶房,他先找了個位置坐下,拿了個糖包塞進(jìn)自己嘴里,吃得滿嘴香甜:“二皇子的這個問題,我那天就想問你了,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給忘了,正好今日二皇子也在,我就也在一旁聽一聽?!?br>
趙靜姝見他吃得火急火燎的,實在是有些丟人,卻還是坐到了他的左側(cè),項辰不以為意,拿著書卷,施施然地坐到元曄的右側(cè),正好與趙靜姝面對面,靈芝拿著水壺進(jìn)來,給三人都泡了茶。
趙靜姝遞了個糖包給項辰:“這包子是用豬油炸的,酥脆香甜,你可以嘗嘗?!?br>
項辰從善如流的接過糖包,斯文的咬了一口,贊道:“甜而不膩,確實好吃。”
趙靜姝看他咬的那一小口,都沒吃到餡,自然是沒有吃到甜味,既沒有甜味又怎么會膩。
她心里腹誹,宮里出來的人果然都很虛假,項辰咬了第二口,這一次,糖餡流出,項辰真心贊道:“好吃?!?br>
趙靜姝心情這才好了一些:“你研究秦律,可還有什么別的發(fā)現(xiàn)?”
項辰吃相斯文,但也是兩三口便將包子吃了下去,他喝了口茶,漱了漱口,才道:“這幾日,除了秦律,我還看了商君書,史記的商君列傳,還有李悝的法經(jīng),讀完這些后,我覺得若要社稷長治久安,那必得以法治國,可秦國明明法治嚴(yán)謹(jǐn),卻二世而亡,民不聊生,漢朝推崇儒術(shù),卻能開創(chuàng)盛世?!?br>
“兄長可知,西漢亡于誰之手?”趙靜姝問。
“世人皆知,王莽篡漢。”項辰答。
趙靜姝搖搖頭:“漢朝亡于漢元帝,漢宣帝曾言:亂我家者,太子也,漢武帝雖然聽了董仲舒的建議,罷黜百家,獨尊儒術(shù)。但是他的治國手法其實是明儒暗法,漢宣帝從小長在民間,深知民間疾苦與民間之惡,知道唯有律法刑法才能約束百姓作惡,儒家只能用于教化萬民,必須兼用兩者,才能治理好國家,可惜,漢元帝不聽,將儒生和儒教擺到至高無上的地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法令不嚴(yán),導(dǎo)致盜賊橫生,朝廷也漸漸走向腐朽和衰敗。”
“明儒暗法?這便是漢宣帝所言的王霸道雜之?”項辰恍然。
趙靜姝欣喜地道:“沒錯,這便是王霸道雜之,那兄長可知為何秦法在未統(tǒng)一之前能讓秦國變強(qiáng),卻在統(tǒng)一之后令其滅亡?”
“我認(rèn)真思索過這個問題,商鞅變法之初,秦人好斗,需要嚴(yán)苛的律法約束,可秦滅六國之后,六國百姓并不適應(yīng)秦法,且六國子民大都懷念故國,故各地都有揭竿起義者?!?br>
趙靜姝頗為吃驚地看著項辰,他作為一個身在其中的古人,能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趙靜姝點頭:“百姓懷念故國,人心不齊,確實是秦亡的一大因由,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秦法缺少變通,秦末天下義旗高舉,最大的誘因便是“失期當(dāng)斬”,秦人每年都要服徭役,若是服徭役者不能準(zhǔn)時到達(dá),不論什么理由都要斬首,世人也因此覺得秦律殘暴?!?br>
元曄道:“確實,陳勝吳廣還有劉邦,皆是因為失期當(dāng)斬,才揭竿而起的?!?br>
“可兄長是否有想過,秦未兼并天下前,秦人也要服徭役,為何當(dāng)時秦人不覺得秦法嚴(yán)苛,一到六國便成暴虐百姓了呢?”
元曄想了想,道:“那定是秦人習(xí)慣了如此嚴(yán)苛的律法,就像師父師娘習(xí)慣了你的胡作非為,便不覺為奇了,可在王安眼里,你就是一個離經(jīng)叛道無法無天的女子?!?br>
項辰想起趙靜姝那一日將王安從頭到腳的羞辱了一番,心里覺得既快意又好笑,便抬眼去看她,趙靜姝有些羞惱,與項辰目光一碰,兩人頓時微紅了臉。
趙靜姝不懂今日是怎么了,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看得心里發(fā)虛,只能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師兄說的也有一些道理,但最重要的是因為秦國兼并天下之后,國土面積變大,過去在關(guān)中,一百里路走個五六天也就到了,哪怕路上遇到下雨又或是生了病,因為距離近,忍一忍,堅持一下,是不是也就過去了。”
項辰和元曄聽著有理,都微點了點頭。
趙靜姝繼續(xù)道:“可統(tǒng)一六國之后,國土面積增加,以前一百里的路,可能變成了一千里,這一千里路也許是要跨越山川,渡河過江,經(jīng)歷狂風(fēng)暴雨,無論哪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都可能延誤路程,可秦法卻不管那么多,原先一百里的路程是五天,變成一千里,便給你五十天,晚了便要砍頭,這便造成許多人趕不上工期,為了求生,只能在途中起義造反。”
趙靜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看向項辰,誠懇地道:“律法很重要,但律法之外也要兼顧民情,不然官逼民反,也非上位者的本意?!?br>
“這是不是今日夫子所說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元曄深有所感。
趙靜姝見灶臺的火快滅了,極敷衍地道:“差不多吧,你說的這是一句極富哲理性的話,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我先去把剩下的糖包炸了。”
元曄繼續(xù)吃他的糖包,項辰轉(zhuǎn)著手中的杯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待趙靜姝將糖包炸好,天色已晚,趙靜姝見項辰都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得給元曄使眼色。
元曄硬著頭皮道:“二皇子是還有什么事嗎?”
項辰從沉思中回過神,看了元曄一眼,又看了眼趙靜姝,問:“你們是要出去嗎?”
趙靜姝和元曄對視一眼,警惕地道:“兄長為何會這般想?”
項辰溫雅地道:“天色已晚,你的院子卻沒有準(zhǔn)備晚膳,想來是去別的地方用膳?!?br>
“我們...我們...”元曄想著如何打發(fā)他,一時詞窮。
趙靜姝見被拆穿,只能呵呵笑道:“項辰哥哥真是見微知著!”
項辰?jīng)]再說話,但也沒有離去,墨玉色的眼瞳平靜無波。
灶房突然安靜了下來,元曄盯著項辰,項辰轉(zhuǎn)著手中的杯子,趙靜姝摳著指甲蓋,三人都不說話,也無一人準(zhǔn)備起身離開。
最終,趙靜姝服輸了:“我們約了四師兄和五師姐去山頂烤肉,項辰哥哥若是不怕山頂風(fēng)大,烤肉粗硬,也可與我們一起?!?br>
項辰淺淺一笑,眼底的孤寂淡了幾分:“好啊,我還從未在山野間用過膳,想來別有一番風(fēng)味?!?br>
趙靜姝真是沒想到,自己這個活了兩輩子的人,雖然上輩子死的時候年輕了點,這輩子活到現(xiàn)在也沒活多少年,但加起來,總比項辰的年紀(jì)要大,居然輕易就被他給拿捏了!
算了,念他初來乍到,身旁也沒有什么交好的朋友,就算爹娘待他再好,寄人籬下終歸孤單的份上,帶著他玩一次。
元曄礙著項辰的身份,不敢說什么,看著窗外的時辰不早了,想著四師兄和五師姐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便趕緊準(zhǔn)備食材。
項辰見元曄從灶臺旁抽出了一個折疊的木頭推車,展開后,車身搭配了一層厚厚的麻布,可以裝載很多物品,項辰細(xì)細(xì)打量之后,問:“造這推車的匠人手藝真是不錯,竟能將這小木車疊起來,變這么窄。”
元曄早已見怪不怪:“這是小師妹自己設(shè)計的,她畫的圖紙,再請木匠依著圖紙造出來的?!?br>
項辰見折疊推車?yán)镞€有一個很小的折疊椅,奇道:“這是胡床嗎?這么小?我以前在父皇的寢宮里也見過胡床,也是這般折疊的,卻比這個大很多,更不知推車亦能這般折疊?!?br>
趙靜姝將事先串好的牛羊肉放入車?yán)铮骸斑@布不夠結(jié)實,所以這車很難放太重的東西,不過就是圖個靈巧罷了?!?br>
“你們不帶柴火嗎?”
“四師兄和五師姐會帶柴火和碳上山?!壁w靜姝將一包調(diào)味料放入兩個小瓷瓶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塞在自己的荷包里。
項辰見趙靜姝去提推車,握住她的手:“這些粗雜事讓顧德才做就好?!?br>
顧德才是項辰貼身太監(jiān),一直在灶房外守著。
趙靜姝見顧德才胡子花白,年歲不小,婉言推拒道:“我們師兄弟姐妹幾個聚在一起不喜呼奴喚婢,你若是要和我們一起玩,便只能孤身前往?!?br>
顧德才聞言,趕忙跑進(jìn)來,對趙靜姝行禮:“趙貴妃曾吩咐奴才貼身保護(hù)殿下,奴才是半步也不敢離開的?!?br>
“浮戲山莊高手如云,哪個刺客不要命敢闖進(jìn)來?!壁w靜姝話剛出口,便覺失言,刺客一般都是不要命的。
趙靜姝硬著頭皮道:“就...就算有不要命的刺客,我們師兄弟姐妹幾個武功高強(qiáng),項辰哥哥自己便會玄天劍法,刺客即便來了也討不了什么便宜,更何況,如今全天下最想項辰哥哥死的便只有康王了,他雖然跋扈,但也不蠢,山莊有我爹鎮(zhèn)守,哪個刺客來了能有命出去。”
“你怎知我會玄天劍法?”項辰有些詫異,他確實會玄天劍法,但他母妃和舅父舅母要他藏拙,故不讓他告訴任何人。
趙靜姝笑:“玄天劍法第一層和第二層需男女同練,我爹說,他小時候是姑姑陪他練的,姑姑既然這么擔(dān)心你的安危,又怎么會不將這套絕世劍法傳授?”
雖然姑姑可能只練到第二層,但如此高深的劍法,哪怕只是皮毛,都足以保命了。更何況,自從項辰來了浮戲山莊之后,都是爹娘單獨教授其武藝,這點就很奇怪了,平時夫子授課,爹娘要求大家一起學(xué),怎么到練武的時候,便要分開來呢?那必定是要單獨傳授他高深武功。
“你很聰慧!”項辰看著趙靜姝由衷贊道。
“彼此彼此!”這種贊譽(yù)她從小聽得太多了,聰慧嘛實不敢當(dāng),只不過見過的世面比他們多那么一丟丟。
項辰對顧德才道:“天色晚了,你先回辰輝苑用膳吧,讓雨落為我備壺姜茶,我晚上回來要用的。”
“姜茶要用紅糖水煮才驅(qū)寒。”不知為何元曄看著項辰就覺得別扭,特別不喜歡他的講究:“這些茶水,小師妹都提前備好了,皇子殿下就安安心心的跟著我們走吧,既不會讓你凍著,也不會讓你被刺客傷著。”
趙靜姝瞪了元曄一眼,元曄才閉嘴不言,項辰深深地看了眼元曄,又看了眼趙靜姝,沒再說什么,顧德才自然更不敢說什么,只能先告辭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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