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說《寵冠后宮后,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中的主人公是主角趙靜姝項辰,編寫本書的大神叫做“水月流光”。更多精彩閱讀:第二日一早,項辰如往常那般提著劍去姝兒的院子,卻被她的婢女靈芝告知姝兒昨夜宿在了元曄的院子里,并未回來項辰立刻跑到元曄的院子里,姝兒披散著頭發(fā)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上用早膳,元曄站在她身后,用梳子為她梳頭“嘶,你別扎太緊了,我疼!”姝兒不滿的嘟噥了一聲,然后端起桌上的白粥,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你頭別突然抬起來,我都梳不好了”元曄解開剛扎的發(fā)髻,重新用梳子將頭發(fā)梳通“你自己手藝退步了,還來怪我...

寵冠后宮后,我連夜跑路逃離皇宮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在姝兒的刻苦練習(xí)之下,她的琴藝也突飛猛進(jìn),十幾日后,她已能彈奏一些簡單的曲子了。

年關(guān)將近,夫子動身回洛陽與家人團(tuán)聚,項辰上午沒了課業(yè),便抽空選了本琴譜送到姝兒的院子,剛?cè)朐鹤?,便聽到秦非嫣的聲音:“你這廢寢忘食的練,是真打算在老王妃面前獻(xiàn)藝啊?”

“怎么可能,我祖母是個多挑剔的人,莫說我才練了十幾天,即便我練上十幾年,她也未必看得上我?!?br>
“那你整日練琴是為了什么?”

“樂以和情,我彈琴是用來自修調(diào)心的,不是用來表演的,我最近心緒總是不寧,彈琴能讓我心靜?!?br>
“你心情煩亂是因為老王妃要回來了,還是明年你就要定親了?”

靈芝端著兩碗剛出爐的桂圓紅棗湯走進(jìn)院子,見項辰呆立在廂房門口,剛要行禮問安,就被項辰身旁的公公顧德才制止了。

“姑娘們在談事情,你先出去,一會兒老奴再喚你?!?br>
靈芝皺眉,她家姑娘談事情從來都是不避諱她的,這分明就是你家皇子偷聽我家姑娘說話,被我撞破,還不讓我通風(fēng)報信。

靈芝心里雖不服氣,但礙于項辰是皇子,也不敢違了命令,怏怏地退了出去。

廂房里,姝兒沉默良久,才道:“都不是,我彈琴是因為我好像喜歡上項辰了?!?br>
“這是好事啊,走,我們這就去稟明師父師娘,讓你和盧煥之退親?!?br>
項辰只覺自己的心漏跳了一下,垂立兩側(cè)的雙手微微顫抖,他從小到大,從未像今日這般心緒激動,難以自持,即便小時候得父皇母妃夸獎,也從未像今日這般高興,他想要推門而入,姝兒聲音卻幽幽地傳來:“不,我不退親,這事錯在我,我不該喜歡他的?!?br>
項辰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散去,屋子里傳來秦非嫣不解的聲音:“小師妹,你是不是思慮的太多了,喜歡哪有該和不該的,難不成,你是擔(dān)心項辰將來會卷入到朝廷的紛爭?會被牽連?”

“我爹對姑姑一直心懷愧疚,他若有什么事,我爹定然拼盡全力護(hù)他周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與我早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那是為何?”

“他離皇位太近了,我害怕?!?br>
“他都被貶出京城了?哪還有當(dāng)皇帝的可能?”

“太子今年三十有六,至今無子,起初我以為是他的子嗣緣未到,但如今我卻覺得這其中也許有蹊蹺?!?br>
“什么蹊蹺?”秦非嫣一頭霧水。

項辰驚于姝兒的細(xì)致入微,又喜悅于她的聰慧睿智,只聽姝兒道:“這蹊蹺便是當(dāng)今陛下不惜與康王撕破臉也一定要立項辰哥哥為儲?!?br>
“項辰自幼聰穎,陛下喜愛他也是人之常情?!?br>
“可是項辰非嫡非長。陛下卻鐵了心的要立他為儲,不惜廢長立幼,更蹊蹺的是我姑姑和項辰在京城遭難后,大皇子一心一意的庇護(hù)項辰,將他一路護(hù)送到洛陽,他們兄弟間的感情也太親密了,儲位之爭雖是陛下與康王之爭,但也是項辰與大皇子之爭,項辰敗了之后,大皇子再寬厚,也不可能完全心無芥蒂。”

秦非嫣已然糊涂:“他們兄弟感情好不是一件好事嗎?”

“若是大皇子不會有子嗣呢?他知道自己注定無嗣,那么項辰便是他們這一支嫡系唯一的希望?!?br>
秦非嫣被這個大膽的揣測驚到了:“沒有子嗣?你為何會這么想?”

“他十八歲便成親了,至今也有十八年了,府中妃嬪不少,卻沒有一個生過孩子,連懷胎的都沒有,我之前便猜測他是有什么隱疾,經(jīng)過立儲風(fēng)波之后,就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了一些?!?br>
“照你這么說,若是陛下駕崩,大皇子繼位,而他又沒有子嗣,那么項辰作為先帝僅存的一個兒子,是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即便康王,也沒有理由反對。”秦非嫣被自己這番順理成章的推算給驚道了,驚呼道:“天哪,若是哪天項辰登基了,你嫁給他,你便是皇后了!”

姝兒語聲艱澀:“師姐,你覺得我這性子適合當(dāng)皇后嗎?”

秦非嫣興奮地道:“你那么聰明,再多練練琴,好好的修身養(yǎng)性一番,絕對合適?!?br>
姝兒卻斬釘截鐵地道:“可我不想當(dāng)皇后,更不想嫁皇帝,我只想過遠(yuǎn)離是非安穩(wěn)平靜的生活?!?br>
秦非嫣道:“你...你先讓我好好的捋一捋...你不喜歡盧煥之這個人,但是你卻喜歡他洛陽太守這個官位,你喜歡項辰這個人,但是你卻不喜歡他將來有可能即位為天子的這個身份?!?br>
姝兒沉默著沒有說話,秦非嫣不解:“你若是一心一意只想嫁給布衣百姓,所以不喜歡項辰高高在上的身份,我還能理解,可盧煥之也是入朝為官的,并且官職不低,官場波譎云詭,你做了他的夫人,也未必就能如你所愿,過上平安喜樂的生活?!?br>
“我嫁給盧煥之確實也有可能卷入朝堂風(fēng)波,但他對我至少不敢有二心,我不點頭,他就不敢隨意納妾,項辰就不同了,他若真的當(dāng)了皇帝,后宮佳麗無數(shù),那些妃子不是朝廷大臣的女兒就是世家大族的姑娘,為了取悅皇帝,鞏固家族勢力,他們自然是挑樣貌好,又精通琴棋書畫的女子入宮,我無才無德,在里面定然是最不起眼的......”

“你定然不會是那個最不起眼的?!鼻胤擎檀驍嗟溃唤饷髅鲀汕橄鄲?,為何不能走到一起,:“或許你可以和項辰談一談,也許他并非三心二意之人,你也不必自己在這邊苦惱?!?br>
姝兒聲音暗啞,隱隱透著悲傷:“若他將來只是一個藩地王爺,那我便厚著臉皮去問問他,可他將來若是登基為帝,必須廣納妃嬪穩(wěn)固政權(quán),我根本開不了口?!?br>
“為何穩(wěn)固政權(quán)就要廣納妃嬪?”

“皇帝封后納妃需要考量的不是情愛,而是結(jié)盟,當(dāng)年康王和陛下同時求娶我姑姑,他們是愛上我姑姑了嗎?自然不是,他們看中的是我姑姑身后的趙家,祖父將姑姑送入宮中,朝臣們便知趙家支持的是皇帝而非康王,我姑姑當(dāng)年為項辰選王珺瑤為妻,看中的也是王家在朝堂的勢力,姑姑死后,我爹急切的想要將有王氏血脈的姐姐嫁給項辰哥哥,也是想告訴朝臣, 項辰哥哥的背后仍有趙王兩家支持?!?br>
“我不懂你說的這些朝政,我就想知道,難道當(dāng)皇帝就一定要娶那么多老婆,就沒有例外的嗎?”

“當(dāng)了皇帝很多事就身不由己了,例外自然有,但我自問沒有那個本事,可以圣寵不衰?!辨瓋鹤猿暗男α耍骸比羰钦娴募藿o他,我便真的要開始擔(dān)心,年少時的夫妻之情是否會隨著我的容顏老去而煙消云散?!?br>
“行了,你別說了,你說的我瘆得慌!”

姝兒道:“我這幾日拼命練琴,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心靜下來,有些情意,便如鏡中花水中月,看著誘人,實則永遠(yuǎn)觸碰不到,我想著我靜心修煉一段時日,定能克制住心中情意的?!?br>
“那若是克制不住呢?”

“那我便強(qiáng)迫自己早日嫁給盧煥之,徹底的絕了自己這個念頭?!?br>
“你這般,對盧煥之似乎不太公平。”

“你放心,定親之前,我會將所有事情全都坦誠相告,他若能接受,我們便成婚,若不能,那便讓我爹娘再為我尋一門親事?!?br>
“話雖這么說,但聽你這口氣,似乎篤定了盧煥之定然能接受似的?”

姝兒道:“因為說話技巧很重要。我若直白的對盧煥之說我喜歡上了別人,但我還是想要和他成親,就因為他是洛陽太守,這個官位很合我眼緣,那他定然是不會接受的?!?br>
“但若我換一種說法。”姝兒醞釀了一下情緒,將秦非嫣當(dāng)成盧煥之,楚楚可憐地道:“我不相瞞你,這些日子我與項辰哥哥朝夕相處,已然暗生情愫,原想退婚請你成全,可他卻與別家女子定有婚約,我爹重信,定要他娶那女子為妻,我與他終究是有情無緣,為了斬斷我與他的這段孽緣,爹娘盼著我能趕緊與你成親,你若介懷,那你我婚事就此作罷,我會讓爹娘再為我擇他人為婿?!?br>
“怎么樣?”姝兒的聲音恢復(fù)了正常。

秦非嫣看得目瞪口呆,擊掌稱贊:“我要是盧煥之,定然是對你又憐又愛,恨不能立刻將你娶回家,你這是哪里學(xué)來的本事?!?br>
姝兒也為自己的表演驚嘆,洋洋得意間,脫口而出:“網(wǎng)上學(xué)的,綠茶都這套路,很好學(xué)的?!?br>
項辰站在屋外,看不清姝兒當(dāng)時的神情,但只聽聲音,額頭便青筋暴起,她若敢用這聲音去魅惑盧煥之,他定是要將盧煥之給千刀萬剮。

“網(wǎng)什么?綠茶是茶嗎?”秦非嫣一頭霧水。

項辰再按奈不住自己又悲又喜的情緒,直接推門而入,打斷了秦非嫣的問話。

見項辰突然走進(jìn)來,姝兒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瞪大眼睛問:“你何時站在門外的?”

項辰覺得她將眼睛睜得滾圓的模樣煞是可愛,故作淡然地道:“不久之前?!?br>
姝兒氣急敗壞的問:“你...你可聽到什么?”

項辰見她心虛,心底的惱意去了一大半,兩情相悅的喜悅油然而生:“沒聽到什么!”

“你胡說!”姝兒恨不能挖個地洞,好讓自己鉆進(jìn)去。

項辰坦誠道:“好吧,我胡說的,我剛剛聽到你說我與你暗生情緒,但是舅父舅母卻要棒打鴛鴦?!?br>
姝兒頓時滿面通紅,惱羞成怒下,拿起桌上的琴譜,就向項辰砸去:“你出去,以后再也不要來我院子了?!?br>
項辰穩(wěn)穩(wěn)的接住琴譜:“那每日申時你來我院子,你練琴如此刻苦,可不能半途而廢了?!?br>
說完,他將手中的琴譜和被接住的琴譜疊好,一起放到了吃飯的圓桌上。

“滾!”

自從心事被戳穿之后,姝兒便處處都躲著項辰,她以手指被磨破需要休息一段時間為由,拒絕上課。

林溪玉看著女兒血跡斑斑的手,想著過去十幾日她那般刻苦,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正好年關(guān)將至,山莊上下都忙著采購年貨,裁剪新衣,林溪玉有些忙不過來,正想讓姝兒幫幫她,順帶也讓她學(xué)學(xué)如何管家理事。

姝兒一口應(yīng)了差事,然后又像小時候那般,成天粘著林溪玉,就是到了晚上,也要與林溪玉同睡。

趙睿親自去太原接母親回山莊過年,林溪玉一人守著空房也是寂寞,有女兒在她身旁說說笑笑,享受天倫之樂,她自然是愿意的。

就這樣,姝兒將自己的生活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唯一不足之處,便是有好次林溪玉讓姝兒去給項辰送東西,姝兒面上答應(yīng),轉(zhuǎn)頭就將差事交給元曄或是秦非祁去辦,林溪玉知道后,好奇的問:“你和辰兒是怎么了?那日我便聽說你在屋子里發(fā)了火,將他趕了出來,你們吵架了?”

“沒有啊?!辨瓋河昧u頭:“我們沒有吵架?!?br>
林溪玉探究地盯著姝兒看,姝兒只是笑,林溪玉嘆了口氣,道:“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但辰兒寄居浮戲山莊心里已是憋屈,你平日里多讓著他幾分?!?br>
姝兒敷衍道:“知道了!”

趙睿趕在除夕之前將老王妃接了回來,并命山莊所有排得上號的弟子都前去廳堂拜會,姝兒和元曄趕到前廳時,趙睿和林溪玉已經(jīng)坐在那里了。

余書橋也剛拜會完王妃,找了個由頭,帶著秦非嫣和秦非祁一起離開了,離開時,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頗帶些憐憫。

一年不見,老王妃依舊頭發(fā)花白,鼻尖唇薄,居高臨下,俯視眾人。

姝兒走上前,乖乖巧巧的屈膝行禮:“姝兒見過祖母,祖母萬福金安?!?br>
老王妃佯裝沒看見,元曄也對老王妃抱拳行禮:“元曄見過王妃,王妃長樂無極?!?br>
老王妃哼了一聲,不滿地看向趙睿:“你這個小弟子怎么還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早讓你們將他逐出山莊了,你偏說與他爹是故交,我就納悶了,他爹不過一個跑江湖販鹽的,怎么和你扯上關(guān)系,還是我平日里對你管教太松,讓你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交朋友?!?br>
趙睿打哈哈道:“元曄這孩子雖然愛胡鬧,但本性還是好的,人又能干,這些年幫著書橋料理了不少山莊瑣事。”

老王妃一臉不悅:“既是瑣事,隨便找個人料理就可以了,還要勞動你的關(guān)門弟子?至于書橋,剛剛我見那孩子老成持重,人也端方,就是出身太低微了,不過配配秦非嫣這等武將家的女兒,倒也合適。”

姝兒看看屋頂,一句話貶低兩個人,祖母這找茬的本事是越來越高了。

“孫兒見過祖母?!壁w蕭從廳堂外走了進(jìn)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老王妃行了一個禮,不等老王妃免禮,他就自己站了起來,并順手將妹妹拉了起來。

老王妃不喜趙蕭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但他畢竟是趙睿唯一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趙睿爵位的,她不想得罪,便沉著臉點點頭。

趙蕭帶著姝兒坐在林溪玉下首,元曄以山莊內(nèi)還有瑣事要處理為由,趕緊退了出去。

姝兒剛剛坐定,項辰就帶著顧德才走了進(jìn)來,走到她身旁時,還不經(jīng)意的看了她一眼,她慌忙低頭,裝著研究自己裙擺上的繡花。

“辰兒給外祖母請安,外祖母福壽安康?!表棾焦ЧЬ淳吹男辛艘粋€晚輩禮。

老王妃抬了抬手,示意項辰免禮,然后用一雙布滿皺紋的眼,上上下下的將項辰打量了一遍:“清瘦了不少,想來這些日子也吃了不少苦?!?br>
項辰正欲回答,老王妃繼續(xù)道:“既然被貶出了長安,以后便修身養(yǎng)性,莫要再抱著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度日,有你舅父在,總會有你一口吃食?!?br>
姝兒霍然抬頭,震驚地看向老王妃,項辰也似被外祖母的態(tài)度就驚道,定定地看著老王妃,一時竟回不過神來。

自他被貶黜出京,他知道背后一定有各種議論和鄙夷,但從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表露,即便王安退婚,也是對著趙睿指桑罵槐,第一個對他赤果果的表現(xiàn)出鄙夷神色之人,竟然是往日里最慈愛的外祖母!

趙??聪蚰赣H,神色不悅:“娘親,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辰兒有自己的俸祿,哪里就需要我施舍給他了。”

“他有俸祿。”老王妃哼哼道:“他的俸祿里可沒有二十萬大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他差點與康王兵戎相見?!?br>
“辰兒是我們的骨肉至親,他有難,我這個做舅父本就該傾盡全力護(hù)其周全?!?br>
老王妃的嗓門高了八度:“什么骨肉至親,莫說他娘不過是你爹的義女,即便是親女兒,只要嫁出去了那就是潑出去的水,他是項氏皇族之人,自有他父親兄長護(hù)持,什么時候輪得到你這個異地藩王出頭惹禍?”

老王妃尖銳的目光看向一直沉默的項辰:“安兒說你不肯退婚?”

姝兒慢一拍的反應(yīng)過來,她口中的安兒指的是王安,論輩分,王安算是她堂侄。

項辰面罩寒霜,語帶嘲諷:“絕無此事,王家乃是高門大族,我如今落魄,怎敢高攀,只是王家口口聲聲說要退婚,卻至今未將聘禮歸還,舅父也不好四處宣揚(yáng)?!?br>
老王妃臉色稍霽:“許是安兒平日里事務(wù)太多,忘記了,等過完年回太原,我便遣人將那些聘禮退還。”

“如此,便有勞外祖母了?!表棾嚼淅湟恍?,坐到一旁。

趙德音姍姍來遲:“音兒見過祖母,祖母萬福?!?br>
“快,快到祖母這里來?!崩贤蹂鷱堥_雙手,急切的向趙德音招手。

趙德音行至老王妃跟前,老王妃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掩面哭泣:“這么多孩子里,我最疼的就是你母親,她先我而去已是不孝,我卻連你的婚事也做不得主,讓你在府里受盡委屈。”

趙德音在山莊里一直都是隱形人的存在,趙睿對她不聞不問,林溪玉為人公允,平日里姝兒有的錦緞珠寶,她也會給趙德音備一份,但她不是一個母愛泛濫的人,如慈母般的照拂那肯定也是沒有的。

趙德音心里委屈,也抱著老王妃哭個不停,不知為何,姝兒的腦海里出現(xiàn)的畫面竟是紅樓夢里,林黛玉初入賈府時,賈母摟著她說的那句:我這些兒女,所疼者獨有你母。

眼前祖孫相擁哭泣的一幕何其荒誕,她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老王妃立馬擦了眼淚,不滿看向姝兒,眾人也都隨著她的目光,看向姝兒。

姝兒左右瞧瞧,最后看向老王妃,硬著頭皮將笑聲裝作咳嗽的哭聲,悲戚道:“祖母見諒,今日見你與姐姐掩面痛哭,忍不住便想起了慘死在大牢里的姑姑,我聽爹說,姑姑從小養(yǎng)在您膝下,進(jìn)宮之后對您也是恭敬孝順,我一直以為您最疼愛的應(yīng)該是姑姑,沒想到您最疼愛的竟然是您的兒媳婦,我...我這是替姑姑難受,忍不住便哭了出來。”

姝兒看向趙蕭,蠻不講理地道:“這么看來哥哥還是不要成親的好,免得將來爹娘疼愛嫂嫂超過疼我!”

林溪玉配合著女兒,語帶嘲諷地道:“姝兒可以放心,不論你爹將來如何,娘親最疼的只有你?!?br>
老王妃怒拍桌子:“我何時不疼你姑姑了?”

姝兒看看老王妃,又看看項辰,唉聲嘆氣地?fù)u了搖頭。項辰臉上的陰霾逐漸散去,他看著姝兒,嘴角不知不覺間含了笑意,漆黑如墨的眸子明亮剔透。

老王妃強(qiáng)忍怒火,臉色鐵青地看向趙睿,語聲頗重:“辰兒已過弱冠之年,他如今處境艱難,應(yīng)該早日成親,然后求陛下給一塊封地,即便偏遠(yuǎn)一些也無妨,最重要的是有自保之力,他的親事你可要放在心上?!?br>
趙睿連忙道:“兒子正想與母親商議此事,兒子的意思是音兒與辰兒年歲相當(dāng),若能結(jié)成連理,于我趙家而言,也算是親上加親的喜事?!?br>
“胡鬧!”老王妃厲聲道:“音兒從小嬌生慣養(yǎng),哪里能受得了邊疆風(fēng)沙之苦?!?br>
姝兒算是明白了,在這位老王妃心里,項辰是被朝廷邊緣化了,即便將來有了封地封了王,也會是邊疆苦寒之地。

項辰連忙道:“舅父,德音妹妹天生麗質(zhì)又有王氏血脈,辰兒高攀不起,還請舅父莫要再提許嫁之事。”

姝兒這次忍住沒笑出聲,趙蕭瞪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不可放肆。

姝兒見哥哥眉頭緊蹙,似是有什么心事,剛想低聲詢問兩句,他家老王妃又開口說話了:“我聽說你們將姝兒許配給盧煥之了?為何我前兩年過年回來你們不提這事?若非盧氏宗婦去太原探親,親口告訴我,我還被蒙在鼓里。”

世家大族多有聯(lián)姻,王家和盧家自然也是互有嫁娶,平日里姻親走動,消息便傳到了老王妃耳中。

趙蕭嘆了口氣,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站起身,對著老王妃,恭敬地道:“盧煥之在街頭偶遇姝兒,一見傾心,便主動上門提親,恰巧爹娘也中意他的人品才貌,所以點頭允婚?!?br>
老王妃怒不可歇:“你們是欺我足不出戶所以孤陋寡聞嗎?你們用強(qiáng)權(quán)逼婚盧煥之之事早已傳遍朝野,就連街頭百姓都將它當(dāng)做茶余飯后的談資,你們還想瞞我?”

趙蕭急切地道:“祖母若不信,孫兒可喚盧煥之來山莊給祖母拜年,祖母一問便知?!?br>
“哼!”老王妃輕蔑地道:“把人請到山莊里,他敢說不是嗎?還說你們不是用強(qiáng)權(quán)相逼?!?br>
“祖母!”趙蕭臉色灰白,哀哀懇求。

姝兒忽然明白了兄長為何一直蹙眉不語心事重重,他擔(dān)心祖母會阻撓她的婚事。

老王妃怒視趙睿和林溪玉:“盧煥之出生范陽盧氏,年紀(jì)輕輕就擔(dān)任太守之職,是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你們倒是偏心,遇到這樣好的兒郎,竟越過音兒,先給姝兒定了親?!?br>
老王妃指著姝兒,聲音尖銳地道:“這丫頭無德無才,琴棋書畫更是無一精通,她娘親更是出生低微,你們不將范陽盧氏放在眼中,將她強(qiáng)嫁出去,也不怕惹惱那些世家大族?”

老王妃指著姝兒,聲音尖銳地道:“這丫頭無德無才,琴棋書畫更是無一精通,她娘親更是出身低微,你們不將范陽盧氏放在眼中,將她強(qiáng)嫁出去,也不怕惹惱那些世家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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