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因為幾日都未能好好休息,身體早已疲倦,在月德懷里躺了沒一會便睡著了。
月德與江辭歡見孩子已經(jīng)睡熟,便將孩子放回他自己的小床上,月德施了隔音屏障,以免他二人等下交談再將孩子吵醒了。
“今天有一位叫婉凝的上仙來找過你?!?/p>
月德心中對二人關(guān)系早已有了猜測,雖然與婉凝接觸不長,但憑她對于江辭歡的態(tài)度,換做是誰也知道這個婉凝必然對江辭歡抱有不低的好感。
江辭歡的反應(yīng)也是不出所料的冷淡,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像是早就知道婉凝會來一般,這讓原本只是想問問關(guān)于江辭歡自己的部分,方便以后應(yīng)對,變成了有些想要先八卦一下二人的關(guān)系。
“仙尊和這位婉凝上仙很有故事的樣子?!?/p>
月德湊上前笑嘻嘻的問,江辭歡實在是看不了自己那張臉露出這種可可愛愛的表情,趕緊站起身跟月德拉開距離,走到窗邊站好。
“她找你說什么了?”
月德見江辭歡直接無視了自己的問題,有些不太高興,現(xiàn)如今的形勢明顯是對于他這位仙尊來說更加不利,怎么也得讓自己得到點該有的知情權(quán),畢竟她知道的越詳細(xì),仙尊這個身份她才會演的更好。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
月德第一次硬氣的完成了一次回?fù)?,江辭歡沉默一會,見月德鐵了心一副不知道就真不說的架勢,也只好走過去坐回原位,將自己與月德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這么說,仙尊是有家室的人了,那還跟我——仙尊還真是偽君子?!?/p>
月德顯然也是放開了,竟然敢當(dāng)面嘲諷江辭歡,江辭歡也是看出月德那點小心思,但確實也沒什么辦法,就只能先依著月德鬧。以至于月德即使說了這種話,江辭歡也只能無奈的嗯了一聲,算是承認(rèn)了自己這確實說不過去的做法。
“皆非所愿,但此事復(fù)雜,其中牽連必然眾多,在我還未查明之前,不便與你細(xì)說。你只需知曉,莫要輕信他人,更不要暴露身份?!?/p>
月德聽到江辭歡的話,其實內(nèi)心是有所震驚的,她下意識選擇了相信江辭歡所說的皆為所愿,大概只是因為在月德心中,江辭歡不像是會做出這等混事之人。但她面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就好像這個解釋她并沒有放在心上,裝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看著江辭歡。
“無憑無據(jù)的,不可信,但誰讓本姑娘善解人意,就姑且先信著了。”
江辭歡見月德這樣,心中倒也是松了口氣,他自然是不知道月德在心里已經(jīng)完全選擇了相信他。但就算只是暫時的信任,也讓江辭歡的心里好受了些許,他有自信定能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還月德一個說法。
“說回來,那仙尊的洞房花燭莫不是要我代為完成?!”
月德的腦海中突突然然的浮現(xiàn)了自己那日被仙尊欺辱的畫面,隨即聯(lián)想到了剛剛江辭歡所說的即將成婚,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又尷尬又興奮的復(fù)雜情緒里。這種事她想都沒想過,但現(xiàn)在想想竟然還有些期待。
“眼下婚期只得盡可能拖延了,你那兔腦袋里莫要再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p>
江辭歡見月德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一看就知道此時她的腦袋里絕對都是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開口嚴(yán)肅的將解決方案說出,無情的打破了月德正在做的美夢。月德只能一副掃興的樣子用手撐著下巴,開始想其他可以用仙尊身體做的事,而江辭歡則一臉警告意味的看著月德。
“我希望你停止此時所想的所有事,好好考慮考慮你該想的。”
月德有些不服,明明不會讀心術(shù),為何還總是能看出自己的心思。江辭歡見此有些想笑,這笨兔子就沒想過,她的所有心理活動都寫在臉上了,不會讀心之法,看穿她也是輕而易舉。
“我還有什么好想的,仙尊每日都跟一座冰山一樣,我只需要保持住這樣,就完成大半了。”
月德雖然不服,但還是乖乖收收心想了想正經(jīng)事,但很快就得出結(jié)論,演好仙尊很簡單,甚至還為了有說服力,一邊說著一邊演給了江辭歡看。
只見月德站起身整理長袍,隨即板起臉重新撩袍落座,一個冰冷的眼神甩給江辭歡。江辭歡見此也是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雖說他不想承認(rèn)自己是這樣的,但月德確實演的又很成功。
“怎么樣,怎么樣,是不是很像?!?/p>
月德敏銳的捕捉到江辭歡笑了,很是驕傲的詢問江辭歡自己演的是不是很像,在等到江辭歡緩緩點頭的回答后,更是開心的不得了。
“那么現(xiàn)在有個問題,若是有事需要你出面你要如何處理?”
江辭歡看月德這么開心,便稍微加大了一下難度,問了月德一個她從未想過的問題。
“不是由你那個師弟處理嗎?”
月德顯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歪著頭茫然的反問江辭歡,這讓江辭歡直接黑了臉,原本剛有些輕松的對話環(huán)境,又壓抑了下來,月德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趕緊收起嬉笑的樣子。
“誰告訴你的?!?/p>
“婉凝上仙。”
“具體那。”
“她就說你不在時,仙界事務(wù)都是由你師弟,叫什么顧什么的那位處理。”
月德老老實實的坐著,江辭歡問一句她便答一句,不敢有半句廢話,更不敢有一點欺瞞。月德這一刻再次體會到了何為仙尊的威嚴(yán),這與皮囊無關(guān),是純粹的氣場。
“都說了是不在時,你怎么會理解為回去了也不需要的?!?/p>
江辭歡在聽完月德的回答后,緊皺的眉頭舒展開,放緩了語氣,略有些責(zé)備的將正確的意思告訴月德,月德這才反應(yīng)過來,似乎確實是自己想當(dāng)然了。
“我還以為,我只需要維持生人勿進(jìn)的氣場就好了呢?!?/p>
月德有些挫敗的低下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委屈的嘟囔著。江辭歡也不打算再指責(zé)她什么,只是無奈的嘆口氣,隨即嚴(yán)肅的對月德說。
“你現(xiàn)在是仙尊,仙尊所需做的,所背負(fù)的責(zé)任,絕非你所想的,所看到的那么簡單?!?/p>
月德點點頭,感覺壓力一下子就上來了,可她又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就在這時,江辭歡將一個做工精美的玉佩與手鐲交給月德,并要求月德將仙力注入一部分在其中,月德聽話照做,見此江辭歡也將此物作用說給她聽。
“此玉佩與我手中這玉鐲為一對之物,所持之人縱使隔萬里也可連心,只需消耗極少數(shù)的法力,意念即可傳遞,旁人不可聽聞。”
“定情信物。。。嗎?”
月德將仙力注入后,兩物光澤更盛,美玉無雙。
江辭歡解釋完,月德便看著江辭歡站起身,自己也下意識跟著站起來,緊接著便看江辭歡走過來,俯身將玉佩系在自己腰間,那距離之近,讓月德怎么想這東西的意義,都是定情信物,耳根瞬間通紅。
“如此想來,倒也確實有幾分道理?!?/p>
江辭歡看著月德嬌羞的模樣,一邊將玉鐲戴在自己手腕上,一邊想著曾經(jīng)聽到過這寶貝的使用經(jīng)歷,倒也發(fā)現(xiàn)確實如月德所言,基本都是道侶之間。月德明顯是理解錯了江辭歡的話,她以為仙尊就這么承認(rèn)了自己送給她的是個定情信物,滿腦子都是堂堂仙尊竟然真的喜歡自己。
“時。。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仙尊再見!”
月德此時已經(jīng)一秒鐘都不想在這里呆著了,磕磕巴巴的跟江辭歡道別后,一溜煙回了仙界,留下江辭歡一人還以為月德是突然想起還有什么急事沒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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