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高大的男人從車里走下,好家伙,深更半夜十幾個身高魁梧的漢子打扮得像電視里黑社會大哥的黑衣保鏢。

他們頭戴針織黑色帽子,穿著統(tǒng)一的黑色制服款套裝,鞋子是圓頭厚底靴子,一看就是那種能踢斷人肋骨的戰(zhàn)斗鞋。

一群人訓練有序的聚集到了的隊長身邊。

隊長是個約四十歲的男人,普通外貌,普通身高,渾身挑不出一點能讓人記住的地方。反而是他身邊站著的兩個年輕人,一米八幾的身高,肩寬腰細腿長,帥氣的像電視里的正義男主角。

隊長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內(nèi)容立刻關了手機,他拉開衣服的拉鏈將手機塞進了側口袋里。

從他的行為猜測,手機里應該有大量的機密文件,他才會如此謹慎的保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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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余明亮和林瑩瑩這一次變聰明了,兩人趕緊離開拐進了一條看不清人的小巷子里貓著。

直到男人們離開,屏住呼吸的兩人才悄悄探出頭。

“這群人去的方向是不是那個女人家里?”。

余明亮皺著眉頭開口道,“我們今天先回學校吧”。

林瑩瑩冷著臉,偏執(zhí)的搖頭,“不行,我要繼續(xù)盯著她”。

“???”,余明亮疑惑不已,“那群人一看就不好惹,我們現(xiàn)在過去可能還會遇到他們”。

“瑩瑩,我們不要惹麻煩行不行?后天就星期天了,我們到時候早一點過來守著,不耽誤你的事”。

林瑩瑩不肯,她執(zhí)拗的說道,“那個女人一定有問題,我懷疑她不是人,你仔細想想那些飛來飛去的黑霧不覺得驚奇嗎?沒有人手一揮就能變出黑霧”。

“我要找到更多的證據(jù)”。

“我要揪出她的真面目,為我們村子討回公道”。

今年十月小長假,常叔又帶回來一批貨。那個女人就是貨物之一,原本是要賣到別的地方去的,可她實在太漂亮了就被村里今年死了老婆的泉叔看上了。

泉叔拿出了十五萬要買下那個女人,打算十月十五辦酒席結婚。

她剛好要期中考十五那天沒趕回來,誰知道從此就和親人陰陽相隔,永生不見。

一場大火村子里幾百人沒有一個活口,連村里最機靈的狗也沒逃出來。

那么多條命,全燒成了灰燼。

按照村里的習俗,買回來的小媳婦沒生孩子前要戴上腳鏈關在屋里。

為什么那個女人沒被常叔鎖起來?為什么她能從火災中逃出來?她身邊那個男人可能就是幫兇,是他們聯(lián)起手燒了村子。

想到這里林瑩瑩氣得手握拳頭,她發(fā)誓,不報血仇她決不罷休。

“可是.....”。

“別可是了,你如果不想陪我去就算了。你回學校吧,我一個人過去”,林瑩瑩說完話,直接走出了巷子。

余明亮見狀立刻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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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男人的目的地也是李星橋的小院子。

他們先用利器打碎了巷子里幾盞照片的路燈,趁黑翻墻進了院子。

十幾個人在隊長的指揮下分成了兩隊,一隊守在一樓,一隊跟著隊長上了樓二。

他們故意弄出了動靜,大搖大擺的來到了二樓的小客廳里等候主人出現(xiàn)。

聞聲出門的李星橋穿著睡衣,赤腳穿著一雙塑料拖鞋走了出來,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在燈光下透著虛弱的蒼白,帶著少見的羸弱感。

他一只手插在厚實的睡袍里,一只手自然垂落在腿外側。居家的樣子看起來很無害,隊長卻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隊長已經(jīng)在李家工作八年了,李星橋有多聰明詭變,他是見識過的。

隊長面帶笑容走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前傾鞠躬,“小李董,好久不見”。

“先生派我前來保護您,接下來我們會跟著您一段時日。多有打擾,還望小李董海涵”。

李星橋沉默的掃視了二樓的眾人一眼。

“安保隊深夜趕過來辛苦了,舟車勞頓不能讓大家餓肚子,我請大家去吃個宵夜吧”。

“小鎮(zhèn)沒什么好東西,勝在有特色”,李星橋虛與委蛇的和隊長說。

隊長笑著拒絕了。

“謝謝小李董的美意,我們已經(jīng)用過餐了”。

“時間不早了,小李董不用管我們先去休息吧。安保隊會保護好您和周小姐,這間院子我們二十四小時守著,連一只蚊子也不會放進來”。

他和李星橋都保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相互扯皮。

“這么晚了,你們安保隊也要休息。我去鎮(zhèn)上開幾間房,你們先好好睡一覺,等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李星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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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蔚來的房間里突然傳出一道恐怖的嘶吼。

嘶吼似獸非獸,似人非人。

隊長面色一驚,看著神情變得焦慮的李星橋,他好奇的打探,“小李董養(yǎng)了什么寵物嗎?”。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么,帶著你的人退出院子,等天亮了我們再談”,李星橋的冷靜維持不下去了,他想將這群人趕走,快點回到蔚來身邊。

隊長沒接話,朝著門走去想一探究竟,被李星橋攔住了。

“小李董在房間里藏了什么寶貝,不給人看的???”,隊長盯著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他笑容之下狡詐和陰險卻藏也藏不住。眼前的男人是李鳴文的走狗,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李星橋想將這群人弄走,可能性不大。

可如果不將人弄走,讓他們刺激蔚來,不小心鬧出人命了不好收場。

房間里的動靜越來越大,李星橋什么也顧不上了,暴躁的說到,“你要的東西明天上午來取,現(xiàn)在帶著你的人滾出去”。

隊長眉頭一抬,眼里閃過驚喜。

他生性多疑,擔心對方耍詐,李星橋說的話他半信半疑。

“既然這樣,我更不能離開。為了保險起見,等到天亮我拿到了先生要的東西再離開”,隊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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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命該如此,天堂有路不好好走,非要一頭往死路上撞。

就在這時燈泡忽暗忽亮,一閃一閃。

一股妖風從黑暗中席卷而來,擺放在二樓陽臺上的盆景當啷當啷的晃動。

那間緊閉的房間門也‘砰’的打開了,老舊的門被風吹得吱呀吱呀響。

踩著騰騰黑霧的蔚來披頭散發(fā)的走了出來。

她赤腳站在樓梯口,一身絲綢睡衣被風吹起,露出的小腿上長滿了黑色的紋,細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那黑紋全是皮下血管。血管里時不時有黑色的霧冒出來,像小蛇一樣在她皮膚上游走。

她溢滿血的眼瞳直勾勾的盯著隊長,咧嘴一笑時,那笑容讓人雙腿發(fā)軟想跪地求饒。

李星橋迅速將沙發(fā)上的毛毯拿起,上前將蔚來包裹住,束縛她的手腳。

“天這么冷,先回房間等我好嘛!我很快就會過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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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