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歷史《魏奴殺》,講述主角小五許桓的甜蜜故事,作者“探花大人”傾心編著中,主要講述的是:小五不知道她與槿娘算不算朋友,也許魏人本來便不該與燕人談什么朋友她想走,槿娘也想讓她走幫襯也好,謀私也好,利用也好,合作也好,先前的恩怨不談,嫌隙也不談,因了一個共同的愿望,她與一個燕人走到了一起雨一停,便同去西林苑采了苜蓿,也摘了艾蒿園中的野草被雨水沖洗得青意盎盎,地面泥濘,把絲履沾滿了土黃的泥斑提著竹籃到了庖廚,艾草洗凈后下鍋焯水,其后剁碎出汁,全拌進糯米粉里,最后揉成青色團子放于鼎...

魏奴殺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醒來時正在她尋常休憩的廂房。
廂房不大,位于別館后院,別館的侍者婢子大多住在此處。
廂房里頭竟還生著爐子,雖遠不如正堂暖和,但在這年關當頭總不至于被凍死。
小五愕然起了身,昏死前的一幕幕驟然在腦中閃現(xiàn),她記得許桓賜了鴆酒,好似還聽裴孝廉說要將她拖出去埋了,沒想到竟沒有死。
想來燕國公子許桓的確是個好人罷,她心里隱隱有幾分感激,又有幾分歡喜。
隔著窗子能看見大雪如瀑,小五下了榻推開木門,周遭大雪皚皚,偶有侍者婢子攏緊衣袍匆匆路過。
十二月底的涼風透過衣袍灌進寸寸肌骨,她禁不住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有侍者見她立在門口便問,“你好些了嗎?”
小五含笑道,“是,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侍者雙手揣進袖中,原地跺著腳企圖驅走身上的寒氣,笑道,“沒什么吩咐,如今公子身邊有人侍奉了?!?br>小五心里的歡喜很快被悵然取代,許桓身邊有人侍奉,她便更是可有可無了。即便這樣想著,依然問道,“公子可想吃什么?”
侍者道,“這都不必你操心,咱們別館一年見不得一次公子,自然侍奉周全,你只管待在后院聽命便是?!?br>“那公子打算何時啟程?”
“等著罷,雪太大,年前是走不了了?!?br>那人說完話便將腦袋往領口里縮了縮,奔命似的趕緊小跑著走了。
是了,臨近年關,易水又連降數(shù)日大雪,官道小道大抵都堵得嚴嚴實實。越往西北,天只會越發(fā)寒冷,粗略一想也知遠比易水的積雪要重。
他們一行人雖著急回薊城,但也不得不在易水逗留。
又打了幾個噴嚏,小五趕緊回了屋子。想來是因飲下鴆酒前在木廊坐了良久,身子便受了涼的緣故。
好在別館侍者婢子諸多,她既無事可做,暫時也就清閑下來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有人敲門進來,見是陸九卿,小五忙施了禮,“大人?!?br>陸九卿負手笑道,“活著?!?br>小五不解問道,“大人,公子既賜了鴆酒,為何又不殺我?”
他自背后伸出手來,將一尾活蹦亂跳的魚擺在她面前,“我說了,只要公子還愿吃魚,你便死不了。”
小五心中的石頭這才堪堪落了地,許桓愛吃魚,她便給他做一輩子的魚。
他若能吃一輩子,她便能活一輩子。
她倏然舒了一口氣,接過魚來笑道,“多謝大人,我這便去燉魚?!?br>待雪稍停,便有婢子抱著被褥來,推開門毫不客氣地進了廂房,小五盯著她問,“你要干什么?”
那婢子白了她一眼,隨手將被褥扔在榻上,沒好氣道,“公子命我來盯著你!”
小五不惱,許桓不殺她,已是待她的好了,命人盯住她亦沒什么可惱的。左右不必在他身邊成日地心驚膽戰(zhàn),渴了便飲水,餓了便果腹,沒什么不好的。
這般想著,她便望著婢子笑道,“那便辛苦姐姐了?!?br>那婢子見狀輕哼了一聲,“你倒嘴甜?!?br>廂房內只有一張臥榻,眼下婢子的被褥堆了上去,小五慣是有眼色的,忙上前抱走了自己的被褥,還仔仔細細地給那婢子鋪好了,“姐姐睡榻上?!?br>婢子噗嗤一聲掩唇一笑,嗔道,“你倒機靈得緊。”
見那婢子尚有幾分姿色,小五便道,“姐姐是美人,自然要睡榻上,小五皮糙肉厚,睡地上保護姐姐?!?br>那婢子對小五頓生好感,朝她親昵地招手,“你來,槿娘我有話問你。”
小五忙應了,上前在榻旁坐下,聽槿娘問,“你在公子身邊侍奉多久了?”
“不足一月?!?br>“公子喜歡什么?”
“姐姐恕罪,小五不知道?!?br>槿娘拉下臉來,“你怎么不知?”
小五輕嘆一聲,“公子正因嫌惡我,才總要殺我,因此我并不知道公子喜歡什么?!?br>槿娘聞言頗為贊同,點頭附和道,“那倒是,公子的確是不喜歡你的,不然也不會打發(fā)你到后院來?!?br>小五點頭稱是。
槿娘又問,“那公子不喜歡什么?”
公子不喜歡什么,那人脾氣很差,又喜怒無常,不喜歡的實在太多了。
小五好奇問道,“姐姐想去侍奉公子?”
“燕國哪有女子不想去侍奉公子?且不說公子將來是燕國最尊貴的人,單說公子的相貌身段,放眼天下那都是頭一份兒的!”
槿娘說著話,忽地面色酡紅,繼而又嬌羞一笑,自顧自盤算著,“先在公子身旁侍奉,若公子滿意了,以后便再做公子姬妾,那可真是美極了!”
小五垂眸不言,她對此有一百個不服氣。若說這世間頭一份兒,必然是大表哥沈宴初。
她暗笑槿娘目光短淺,嘴上卻道,“姐姐人美心善,定能去公子近前?!?br>槿娘聽了心里舒坦,乜斜了她一眼,“你就是沒福氣的。”
小五如實道,“公子規(guī)矩極多,不喜多嘴,不喜說謊,不喜被人觸碰......”
槿娘不以為意,“那是你,男生女相,難怪公子不喜。”
說著話,她用力挺了挺胸脯,得意道,“我便不一樣了,雖沒有傾城之色,卻也是閉月之姿,若去給公子暖暖榻,想必公子是愿意的。”
見小五沒有答話,槿娘噘嘴輕哼一聲,“你是不會懂的?!?br>小五低頭淺笑,她大概是不懂的。
她正因知道跟在大表哥身邊是什么樣,因而才不懂槿娘的想法。
但槿娘既住了進來,兩人倒也相安無事地處著。
槿娘每日總有一段時間是不在的,若問起她,她便揚起下巴得意道,“自然是去公子跟前回稟你的近況。”
還不忘警告一句,“你最好老實點兒,別給我生事?!?br>小五乖巧道,“姐姐放心,小五老老實實的。”
她的確每日老老實實待在后院,為了少生麻煩,還把槿娘伺候得服服帖帖的。給她端紋盤盥洗,給她燒水沐浴,若是哪日許桓要吃什么,她做好了必定先給槿娘留出一份兒來。
槿娘被伺候得舒坦了,初時還牢牢盯著小五,寸步不離,但見她乖順伶俐,便也開始偷懶了。白日里大多在內室待著烤火,要不然便跑去別處與婢子們敘話,若是去了正堂回稟,逗留的時辰便越發(fā)多了起來。
有時回來會帶幾包藥,撂下一句“公子賞的”,便溜出去不見人影了。
有時回來會帶一小盒藥膏,留下一句“公子賜的”,又瞥了一眼她的額頭,嘖嘖道,“好好一張臉,難看死了”,風風火火地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她額上的傷口已經結了痂,雖不必再換藥,只是還留了一塊難看的疤痕。她知道難看,便也用這藥膏涂抹疤痕。
槿娘神出鬼沒,小五便多了幾分清凈。
但裴孝廉的殺意從來不曾休止。
那一日大雪將將停下,小五獨自去院中煎藥。到底是年關了,雖有幾分薄薄的日光,卻半點暖意也無。她的臉頰雙耳俱是凍得通紅,不免抬起袍袖緊緊地捂著。
隱隱約約似是有腳步聲漸行漸近,把積雪踩得咯吱咯吱生響,繼而“砰”得一聲,一只戰(zhàn)靴從眼前一閃而過,旋即藥罐被來人遠遠地踢翻了出去,在雪地里碎得七零八落,煮了好一會兒的藥湯潑得滿地都是。
小五一驚,起身望去,是裴孝廉。
那人冷笑,“不必喝藥,魏人豈能活著去燕國?!?br>小五直視著裴孝廉,“將軍,是公子賜的藥?!?br>裴孝廉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目光似刀一樣在她身上打量一圈,隨即輕嘲一笑,“你怎配喝公子的藥?!?br>那人言罷便大搖大擺地走了,腰間懸著的彎刀在日光下泛出冰冷駭人的光澤。
小五長睫微顫,她咬著唇在院子里發(fā)了好一會兒怔,滿腦子都是裴孝廉咄咄逼人的話。
“魏人豈能活著去燕國?!?br> 小說《魏奴殺》試讀結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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