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誘餌》,是作者玉堂的小說,主角為沈楨陳崇州。本書精彩片段:第18章女人臉貼著他脊背,“我當然在乎你的一切,你的喜怒哀樂,都因我改變的”“你在乎的是錢”“你這樣想我?”她扳正他身體,“年輕不懂愛情,上年紀了,不允許我悔悟?。俊标惓缰莸晚此?,“現(xiàn)在你不算老”女人說,“跟她比,還是老了點”他明知故問,“誰”“她啊,不然你有幾個新歡”陳崇州用木勺攪動鍋里的面,“一直沒閑著,新歡挺多”“她多大了”“不記得”女人調(diào)侃他,“你換口味了,喜歡清純款了...

誘餌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第二天沈楨在辦公室準備資料,宋黎路過敲她桌子,“有男人找你?!?br>
呂瑋那半邊臉還沒消腫,沈楨立馬聯(lián)想是周海喬。

宋黎說,“我能不認得他嗎?比他帥,穿著運動服,蠻有氣質(zhì)。”

沈楨完全不記得自己的交際圈有這號人,她撂下手頭的活兒直奔前臺,當場愣住了。

“許先生?”

許立文一手捧百合花,一手拎著餐盒,笑容溫和儒雅,“沈楨。”

是百合,不是玫瑰。

這點算有分寸,不至于太冒昧,導(dǎo)致雙方尷尬。

“你怎么來這里了?!?br>
“昨晚你的消息,我看過了。”許立文有些失落,“是我哪里你不滿意嗎?”

才夸完他有分寸,這問題又逼得沈楨不自在了。

“不是不滿意,是你太優(yōu)秀...”

許立文言辭懇切,“沈楨,我不希望你發(fā)好人卡給我,我希望你給我一個繼續(xù)接觸的機會?!?br>
跟出來瞧熱鬧的宋黎恍然大悟,“你那位相親對象?”

許立文非常紳士,打了招呼。

宋黎拍他肩膀,“在公司我和沈楨的關(guān)系最鐵了,打點好我,我替你說好話?!?br>
許立文把餐盒遞給她,“你們部門的同事一起分一分?!?br>
“買的什么呀?!彼卫鑿纳戏较拢澳愠龃笱税?,這家餐廳的菜可不便宜。”

她折回沈楨那頭,“這條件,你不中意?我老公有他一半,我做夢都笑醒?!?br>
沈楨小聲問,“呂總監(jiān)呢?”

“去市場考察了,估計快回來了?!?br>
電梯門一開,呂瑋蹙眉環(huán)顧了一圈,“你們聚一堆干什么?!?br>
說曹操,曹操到。

沈楨指著宋黎拿走的餐盒,又使眼色給許立文,“送外賣的,你可以先走了?!?br>
許立文一臉錯愕不解,注視著沈楨。

呂瑋也是職場的人精了,這場景,他察覺到不對勁。

“什么外賣?!?br>
他走到許立文跟前,盯著那束粉百合,“送花?”

許立文抿唇,沒吭聲。

呂瑋又盯沈楨,“你的外賣?”

好像再編,也編不圓滿了。

沈楨說,“他是我朋友。”

呂瑋顯然猜出更隱晦的答案了,他頓時掛不住臉,“到公司約會?你想不想干了?!?br>
許立文聽不下去了,“她沒耽誤工作,你們公司午休不能見朋友嗎。”

呂瑋比他的火氣更沖,“輪不上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這件事沒來得及解決完,周海喬又風風火火闖進門,粗魯拽住沈楨的胳膊,“你要再婚了?”

沈楨壓根沒看清他什么時候進來的,“你還敢鬧事?!?br>
周海喬恨紅了眼,“我他媽問你是不是要結(jié)婚了!”

許立文見狀,從他手中奪回沈楨,“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

“是前夫!”沈楨氣得直哆嗦,“周海喬,你有病去治!何婭又傍上有錢人了,她把你踹了,你過不好,也不讓我好過是嗎?”

周海喬猶如一頭放出籠的野獸,逮誰亂咬誰,“沈楨,離婚后你是死是活我管不著,可沒離婚你就和上司綠了我!我憑什么當王八?”

許立文怔住,看了看呂瑋,又看了看沈楨,動作遲疑了。

周海喬趁機掙脫,去抓沈楨,她跑進接待室反鎖了門,正要報警,喬麗的電話打進手機,告訴沈楨,周海喬去公司了。

沈楨一聽,原來是她走漏了風聲。

“你跟他說我要結(jié)婚?”

那邊支支吾吾,“我是想氣他,別以為離了他,你的行情不行了,好男人多得是,排隊在追你?!?br>
沈楨終于見識了豬隊友的威力,“周海喬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嗎?他純屬一個無賴!”

喬麗說,“我問過曹睿了,何婭又找他復(fù)合,非要買車,周海喬買不起,答應(yīng)把奧迪給她,我早晨碰上何婭,她開的就是奧迪?!?br>
財產(chǎn)分割上,奧迪歸沈楨了,她一直沒顧上開,現(xiàn)在她明白周海喬三番五次找茬是圖謀什么了,何婭是一個無底洞,多少錢不夠填飽她的胃口,周海喬沒轍弄錢了,就宰她這個前妻一刀。

就像一貼狗皮膏藥,永遠甩不掉。

沈楨掛斷電話,出去質(zhì)問周海喬,“你到底要什么?!?br>
他二話不說掏出協(xié)議書,沈楨接過,上面碩大的標題:自動放棄財產(chǎn)分割。

她差一點沒忍住,撕個粉碎。

“我分到你財產(chǎn)了嗎?”

“那輛奧迪?!?br>
果然,喬麗的情報無誤。

沈楨冷笑,“還要什么?”

周海喬大言不慚,“封口費?!?br>
“我問心無愧,不需要封你的口?!?br>
“問心無愧?這些男人,哪個不是你的奸夫?”

周海喬從手機郵箱調(diào)出一段視頻,一共27秒鐘,沈楨和陳崇州一前一后走出房間,陳崇州的側(cè)臉拍得模糊,但沈楨很清晰。

“他是第幾個?沈楨,你罵我不要臉,最不要臉的是你吧?”

沈楨拔下左腳的高跟鞋,死命掄在他身上,周海喬懵了,好半晌才開始躲,“你吃錯藥了?。 ?br>
被逼到死角,他實在躲不開,情急之下抽了沈楨一巴掌,這一巴掌激怒了許立文,他過去一把抱住周海喬,“你出軌在先,還打女人?我替沈楨教訓(xùn)你?!?br>
“你算老幾!”周海喬反手一拳,許立文偏頭,正中呂瑋的臉上。

本來那口氣他就沒咽下,又挨了周海喬的拳頭,呂瑋也撲上去,從大堂滾到門口,一時廝打得不可開交。

呂瑋上午考察的對象,是鄭野家的公司。

而鄭野早前見過他一面,在進口超市,當時沈楨還未離婚,去生冷區(qū)買鮰魚,呂瑋推著購物車跟在后面獻殷勤。

以男人的眼光,鄭野覺得他沒安好心。

事實上呂瑋那次的確耍心機了,他在茶水間撞破沈楨偷偷抹眼淚,女人空虛難過的階段,是趁虛而入的良機。

于是下班他借口搭沈楨的順風車,故意在副駕駛留下了男人的痕跡——黑框眼鏡。

他想趁機添把火,加速他們的破裂。

可惜,周海喬沒查過沈楨的車,此事不了了之。

鄭野從街角拐彎時,突然熄了火,朝窗外揚下巴,“那女人?!?br>
沈楨光著一只腳,頗為狼狽站在臺階上,地面三個男人打成一團。

其中一個,陳崇州有印象,是她發(fā)在朋友圈的新男友。

看這場面,新歡舊愛動起手了。

“她夠倒霉的,身邊全是渣男。”

陳崇州中午有飯局,喝了點酒,此刻靠著后座,眼神寒浸浸的,鄭野說,“包括你?!?br>
他一度懷疑,廖坤將自己的行蹤透露給沈楨,以致于他十次出門,五次遇到她。

不過附近是幾棟大型寫字樓,客流量最密集的地鐵5號線在對面,沈楨作為上班族,出現(xiàn)在這倒也說得通。

他漫不經(jīng)心又掃了一眼,這一眼,恰好對上沈楨。她眼中的無措絕望,以及發(fā)現(xiàn)他瞬間燃起的光,輕輕戳了他一下。

她撿起高跟鞋,一邊拍車門一邊對準周海喬吼,“他是我新男友,你打啊,我看你多大的本事!”

鄭野樂了,“真野啊,臉蛋一個味兒,骨子里又一個味兒?!彼鰺?,自己留一根,扔給陳崇州一根,“酒店那回你要是爽了,就出手護她,別太無情了。”

陳崇州接住煙,“我不是說過?也就那樣?!?br>
“你嘴里沒實話?!?br>
“對她這款,玩玩都沒感覺,太死板?!?br>
“你對倪影有感覺,她在床上放浪不死板?!编嵰敖迪萝嚧?,“你降得住她嗎?!?br>
陳崇州壓下打火機,火苗一燎,照在他眉眼,熱辣辣的紅光,反而襯他冷漠得很,毫不留情拆沈楨臺,“誰是你男友?!?br>
她不由臉發(fā)燒。

鄭野瞇起眼,他倒是好奇,這女人如何拿下陳崇州這尊大佛。

如果陳崇州真煩她,根本懶得廢話,既然和她有話說,哪怕沒走心,在走腎之后,眼里好歹有她。

沈楨紅著眼眶,“陳教授,算我求你了,念在舊情幫我打發(fā)他,不然我在公司沒法待了。”

她本無辜,也有下意識的小心機,介于灰蒙蒙和純白色調(diào)之間的女人。

陳崇州沒什么反應(yīng),手搭在窗邊,“我和你,有舊情嗎?!?br>
沈楨硬著頭皮上車,“你小腹有一粒黑痣,左胸腋下紋著字母,NY?!?br>
鄭野沒憋住笑,他別開頭,朝另一側(cè)撣煙灰。

周海喬這時從地上爬起,圍著這輛車打量,“你是那個醫(yī)生?”

陳崇州沒搭理,整個人透著一股散漫。

鄭野挺輕蔑瞥周海喬,“小子,他不只是醫(yī)生,而且他護犢子,你最好記住,別招惹他女人了。”

周海喬仍舊不信,沈楨咬了咬牙,拉住陳崇州的手,“我的鞋...”

他破天荒沒拒絕,握住沈楨腳踝,長滿薄繭的手指掠過腳面凸起的青筋,力道雖然輕,她還是癢得佝僂起腳趾,“陳教授...”

周海喬抓住漏洞,“沈楨,你稱呼自己對象這么官方,太見外吧?”

從認識陳崇州那天,她只喊過一次全名,過后回憶,還隱隱心驚。

他有一種無形的震懾人、壓迫人的氣場。

好像有資格喊陳崇州仨字的,只有倪影,其他人,尤其是女人,沒資格親昵到這份。

這回,沈楨只能豁出了,“崇州?!?br>
嗓音柔軟得像一灘水,面前男人停頓住。

她放下左腳,又蹬掉右腳的鞋,抬到他膝蓋,“我想要你重新為我穿?!?br>
陳崇州審視她片刻,意味不明笑,“你騷起來,還挺有情趣?!?br>
周海喬目睹這一幕,表情有點別扭,“沈楨,別裝蒜了,開這車的男人能看上你?”

鄭野推門下車,揪住周海喬衣領(lǐng)往旁邊挪,“咱倆聊聊?!?br>
陳崇州緊接著繞到駕駛位,沈楨猶豫了一會兒,也跟他坐在副駕駛。

他不太耐煩,“誰讓你過來。”

沈楨低頭扯了好半天,“陳教授,我手抖得厲害,扣不上?!?br>
陳崇州叼著煙,手臂越過她系安全帶,“勾引我不是挺大膽嗎?!?br>
他身體往前探,襯衣繃得緊緊的,一顆扣子斷裂,彈進沈楨微敞的領(lǐng)口。

陳崇州視線順著那顆紐扣停落,只一秒,移開,坐直。

他慵懶后仰,煙霧盤旋而上,像彌漫的云海。

陳崇州這一刻和以往不同,斯文盡失,只剩無窮無盡的男人魅力。

沈楨盯了他許久,“哪次?”

“每一次?!?br>
他又恢復(fù)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樣。

沈楨帶哭腔,“我就想追你,我又沒害過你,沒訛?zāi)?,你像仇人一樣躲著我。陳教授,我長得很討人厭嗎?”

外面下著雨,陳崇州目視前方,按下雨刷,“為什么追我?!?br>
有求于他當然是重點,但擺在明面上,就沒意思了。

所以沈楨沒提,“你好看?!?br>
他掐了煙,“好看就喜歡?”

沈楨湊近,雙手撐在他腿側(cè),仰頭吻住他。

吻很淺,很澀,卻狂熱而勇敢,沒有男人不為此觸動。

他這個人,一切都是淡淡的,吻卻異常地濃郁,沉重的尼古丁與極清冽的薄荷糖的味道。

她嗅到比煙味更烈的他獨特的味道。

陳崇州目光迷離,半醉半醒。

沈楨不愛濃煙的氣味,女人愛清新的吻,可這種辛辣的醇厚的吻,每分每秒都無比深刻。

沈楨細細喘著,“陳教授,這是我的初吻。”

那晚,陳崇州沒碰她的嘴,曾經(jīng)沈楨也主動吻過周海喬,可周海喬很敷衍,她有心,沒得逞。

這句“初吻”,不知有多么清純撩人。

陳崇州一言不發(fā),只看著她的臉。

起初慌不擇路,因為她斗不過周海喬,她沒有選擇,后來不論怎樣接近,怎樣演,陳崇州總是云淡風輕,沈楨也上頭了。周海喬今天折騰這出戲,她也算因禍得福,起碼,坐上他的車了。

真是驚險又刺激。

不過接下來更刺激,陳崇州發(fā)動了汽車,沒說目的地,更沒趕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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