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和丈夫同僚的夫人見面后,對方老是有意無意的打量她。
直到她更衣回來,聽到別人嘲笑她。
“這姜家也是幾代為官了,新媳婦進門半年,都舍不得給點好東西嗎?”
“我聽說姜家太太是給了的,聽說還是胡大家親手做的梅花簪?!?br>
“胡大家呀!那她怎么不戴出來?這兩年胡進了宮,他都不給外頭人做首飾了?!?br>
“誰知道呢。到底是商戶女,眼皮淺唄!只能瞧見金子,瞧瞧那對金步,難看不說,紅寶石的質(zhì)地也渾濁,還墜著小拇指甲蓋大的金流蘇!就一個四不像!”
“首飾就算了,她自己規(guī)矩也不行,也不知道那金塊打在耳朵上疼不疼?”
“哎喲我的好姐姐們!你們可別說了,姜家大奶奶快回了?!?br>
“我偏要說!當初怎么不讓楊家姐姐進門呢?明明都快要交換八字庚帖了,被這個出身低賤的女人搶了先?!?br>
“還不是姜大人為了青樓的女人,大把的銀子撒進去!聽說還打了欠條。結果呢?被昌平侯截胡!只能娶個商戶女填補虧空咯。”
“好姐姐們!姜大奶奶快要回了!要是被她聽到了!我這臉面往哪擱啊!”
“行行行!不說了,對了,袁姐姐,你這紅寶石瓔珞,是你婆婆送的嗎?”
“是啊,婆婆到底是陳家的嫡女,百年世家了,這瓔珞算不得什么,也就是吳大家做的?!?br>
“吳大家?。∧强刹坏昧?,是給何太后做首飾的工匠有呢!”
后面的話,林氏沒有繼續(xù)聽下去,她們聊的人和事,自己壓根沒聽過。
什么胡大家,吳大家的,林氏完全不知道。
可是何太后她是知道的。
林氏命丫鬟去告辭,回家就去找婆婆理論,為什么不提前告訴她,這些官家太太的喜好。
可是婆婆在看她的裝扮后,直接命人給她重新梳妝,又開始教她規(guī)矩。
“這玉鐲原本是一對的,這些我吃藥當了一只,也不值什么錢,大嫂要是不嫌棄,收下吧。”
楊氏的話拉回了林氏的思緒。
林氏現(xiàn)在當然不會信楊氏的客氣話,楊氏的嫁妝少,但都是好東西。
正常情況下,林氏是不想要的。
可是婆婆去世后,她的嫁妝居然被平分了,林氏想想就很生氣。
覺得這是楊氏虧欠她的,說不定還偷偷多分給了楊氏呢。
畢竟姜來和楊氏都是婆婆的心頭好。
林氏心安理得的收下,直接戴在了手腕上,面上還是假裝客氣的:“既然是弟妹的心意,那我就不客氣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打聽的?!?br>
聊了會,丫鬟又送了藥進來。
刺鼻的藥味頓時溢滿了整個屋子,林氏受不住,找了個借口,匆匆走了出來。
姜婉看到林氏出來,目光一下子被她手腕上的玉鐲吸引。
這不是母親的陪嫁嗎?
最關鍵的是,這玉鐲子還引發(fā)了大伯和大伯母的爭吵。
她記得,上一世是自己被伯府抬走的前一天,母親將這個玉鐲送給了大伯母。
后來大伯和大伯母爭吵,當場摔碎了這個。
“夫君?!绷质献哌^來,打算賣給好,“張?zhí)t(yī)在這里終究不方便,我命人去收拾下梨花苑,讓張?zhí)t(yī)住吧?!?br>
張?zhí)t(yī)剛說:“不——”
“不用了!”姜升突然呵斥,然后對張?zhí)t(yī)拱手,“我先帶著賤內(nèi)去準備了晚膳,等會再過來親自請大人去?!?br>
張?zhí)t(yī)掃了他們夫妻二人一眼,頷首道:“好,院子就不用特意收拾了,我今晚得回家一趟,明日再來?!?br>
姜升點頭:“好?!?br>
他們夫妻二人走后,姜婉還盯著院門口不動。
這個玉鐲到底什么來歷?
大伯怎么瞧著就生氣?
張?zhí)t(yī)碾藥完了,喊了姜婉一聲:“丫頭!替你仔細裝好藥。”
姜婉回神,立刻蹲下來自己親自做。
瞧著這個不大的院子,張?zhí)t(yī)提醒了句:“這滿院子的花香味太濃郁,我聞不得,你吩咐下人現(xiàn)在就全部撤走吧?!?br>
“好,好的?!苯袷掷锏膭幼骷涌?,朝廂房那邊忙碌的雪松喊道,“雪松,你去叫丁媽媽來一趟,讓她帶人把院子里所有的花撤走?!?br>
雪松領了命出去,姜婉也快速收好藥包起身。
“以后你母親的藥,只用我的,熬藥這個事情,你也親自來,不要假借人手?!?br>
張?zhí)t(yī)說得十分嚴肅。
姜婉跟著點頭,看來是母親的藥里有毒,看張?zhí)t(yī)的神情,應該還不簡單。
可是按照師父的說法, 應該是大伯母在飲食里下了毒啊。
現(xiàn)在是藥也有問題嗎?
想到這個,姜婉又問了句:“等會母親的晚飯送來,太醫(yī)可以幫忙看看嗎?看下有沒有需要忌口的?”
張?zhí)t(yī)挑眉看著她,頓了會才道:“行?!?br>
天色暗下來,李媽媽去廚房那邊領回了楊氏的晚飯。
姜婉沒讓她送進去,打開后,讓張?zhí)t(yī)先看。
張?zhí)t(yī)倒是直接,拿起筷子,直接嘗試了下。
忽然間,張?zhí)t(yī)睜大眼睛,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放下筷子,他轉(zhuǎn)頭對姜婉道:“我得去宮里一趟,這飯菜呢,你母親放心吃,沒問題的?!?br>
姜婉連忙親自帶著張?zhí)t(yī)去了馬廄那邊,命人套車,送張?zhí)t(yī)去皇宮門口。
她轉(zhuǎn)身返回時,正好遇到了急急趕來的姜升。
他望著門外被黑暗籠罩的路追問:“太醫(yī)呢?這就走了?怎么突然走了?”
姜婉如實回答:“張?zhí)t(yī)說要去宮里一趟,很著急,所以沒有提前告訴大伯?!?br>
“那張?zhí)t(yī)明天還會來的?”姜升在意的是張?zhí)t(yī)這個機會。
“應該會吧?!苯褚膊淮_定。
剛才看張?zhí)t(yī)的反應,應當是發(fā)現(xiàn)了和她母親病情有關的東西。
姜升很失望,轉(zhuǎn)身看著她,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后還是算了。
既然張?zhí)t(yī)走了,所謂的晚宴就沒必要了。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雪松去廚房領晚飯回來,一同回來的,還有權管事。
以及他身后的全南平。
南平是全管事的大兒子,管著姜家的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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