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戰(zhàn)東那廝在半年前不知道抽了什么風(fēng),非要給姜寧鳴辦一張圖書館的借書卡,一次性充了一大筆錢,姜寧鳴本著勤儉持家的精神總來圖書館借書看,況且市中心圖書館的確有很多好書,那些厚重的思維邏輯犯罪心理類學(xué)術(shù)書籍,這里都很齊全。
等他背著書走出圖書館,就看見門口的張軒和雷放門神一樣的站在那。
“你們倆有事?”姜寧鳴不是很理解他們要干什么,感覺應(yīng)該是有求于自己。
雷放解釋道,“我們倆想沾沾學(xué)霸的仙氣?!?/p>
什么亂七八糟的,本來以為是借筆記之類的事結(jié)果是這個回答,姜寧鳴很是尷尬的笑了下,是現(xiàn)在的學(xué)生思維跳躍了嗎,他不理解,他真的不能理解。
這里離家不遠姜寧鳴決定走回去,轉(zhuǎn)身對他倆說道,“一起走嗎?”
兩個人恨不能把脖子點成電動的,樂顛顛的跟上去。
一路上有張軒插科打諢,雷放給他捧哏,姜寧鳴倒是不用擔(dān)心沒話題。
他們倆都是健談的人,知道的事情很多,左一句右一句的,姜寧鳴得到了很多信息。
姜寧鳴住的是市中心老樓那里,屬于是越走越不亮的地方,他打算在這里就分道揚鑣了。
就在這片老樓里,一個男人很是從容的哼著小曲兒,走到馬路牙子上打開手機地圖,再三確定后從包里掏出好大的的一疊路錐。
制式標椎的橡膠反光路錐被他優(yōu)雅擺成三角形和圓形
然后拿著對講機,”隊長,【芥子須彌】已經(jīng)就位?!?/p>
“時代在發(fā)展社會在進步,你把【剎那】放在什么媒介上不行,非得用你那個破對講機,一說話都漏音,新給你的mini版丟一邊不用?!?/p>
對講機的那頭一個十分標準的配音腔,音色溫柔如春水,音調(diào)急轉(zhuǎn)直下的降到結(jié)冰臨界點。
男人嘿嘿一笑,“這樣顯得我很經(jīng)典?!?/p>
“趕緊開始?!?/p>
現(xiàn)在并不適合開玩笑,對講機吐出斬釘截鐵的四個字。
男人把對講機妥帖的放回包里,雙手快速的結(jié)出幾個手印。
在他身邊無形的空氣開始回旋,最后爆發(fā)出驚人的波動,三個路錐隱隱閃現(xiàn)著光芒,三重封印下這片區(qū)域被整個吞了進去,只留下黑暗的土地。
就像被強大的力量抹去了。
男人完成后面色涌上疲倦,懨懨地靠在花壇上似乎馬上要睡過去。
在這黑暗之地的邊緣,幾個穿著統(tǒng)一黑色制服的人,以正常人類無法達到的速度四散開。
陸續(xù)有許多行色匆匆的人走向那片黑暗,然后視若無睹的踏進去瞬間消失,在他看來自己是很平常的回家。
摸摸自己因為熬夜枯燥的頭發(fā),男人有些惆悵。
“項羽!”
對講機里叫出男人的名字,剛才還馬上要昏睡的男人立刻筆直站好,速度極快姿勢標準。
“到!”
“殺身中出了一個高階,而且能夠吞噬其他殺身來晉升,他吃多了同類已經(jīng)殺紅眼,橙子全力阻截但是擋不住他車輪戰(zhàn)已經(jīng)受傷了,他趁機跑出了包圍圈,橙子正在對付剩下的殺身沒有辦法抽身?!?/p>
“頭兒,說指令吧。”項羽很是嚴肅。
“高階殺身正往城中去,我得去攔住他,你的北面方向有幾個逃竄的殺身,隊員都被絆住了,你立刻趕去肅清。”
“是。”
項羽快速的跑進旁邊的停車場,在車上三下五除二的脫掉衣服,里面穿著同樣的黑色制服,干凈利落,是件很適合戰(zhàn)斗的衣服。
平平無奇的面包車發(fā)出轟鳴,開出停車場后離弦的箭一般全速前進,瞬間沖過了一條街。
手腕上的鐲子散發(fā)出奇異的光芒
“走過這片拆遷樓前面不遠就是我家了?!苯獙庿Q站住身說道。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兩個人心領(lǐng)神會,張軒開口道,“那咱們明天班里見。”
雷放也伸手表示拜拜。
姜寧鳴剛要抬腳,張軒猛然湊過來,“對了,你最近要小心啊?!?/p>
這句話和街邊算命騙子的語氣相像程度百分百,姜寧鳴真想接一句,因為我印堂發(fā)黑嗎?
他強忍著自己消化掉想說的話,在黎戰(zhàn)東身上果然學(xué)不到什么好。
雷放倒是很上心,”怎么了?“
張軒把雷放拉過去三個人湊得很近,才低聲開口,“最近城西這一片有案子,出了人命的?!?/p>
“沒聽說???”雷放提出疑問。
“比真金還真。”張軒神神秘秘道,“城西這片最近不太平,十來個人都躺在太平間呢,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死因?!?/p>
“我天天看新聞,沒聽電視臺提過啊?!?/p>
“這種事情怎么可能還沒查清楚就傳出來,我家有人在殯儀館工作,和我爸喝酒的時候提的,說死不是好死呢。”
雷放聽得更加迷惑了,“怎么叫不是好死?。俊?/p>
“聽說過人干嗎?”
“那是什么?”
張軒語氣低沉的和講鬼故事的主播有一拼,“死的人都跟縮水了一樣,身上的血液水分都沒有了,法醫(yī)開膛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的內(nèi)臟離奇消失了,而且腦殼里的腦組織也不見了,頭頂?shù)膫鄞蜷_才發(fā)現(xiàn)骨頭上有個洞,就像是有人從那個洞把他抽干以后再細致的合上了頭皮?!?/p>
月黑風(fēng)高夜,他們感覺頭皮涼涼的。
然后看向了姜寧鳴,他們倆家都不在這里,最危險的是他。
“我學(xué)過很多年近身格斗?!?/p>
姜寧鳴這么說兩個人的心落了地,臨走前張軒還是囑咐他,“到家記得發(fā)消息啊。“
姜寧鳴點頭答應(yīng),其實張軒的擔(dān)心真的沒有必要,他做了這么多年的夢也不完全都是困擾,那些夢里學(xué)來的東西在現(xiàn)實也能夠應(yīng)用。
他和老頭學(xué)得太極就足以應(yīng)付,加上七七八八會的那么兩招散打格斗,等閑人近不得身,就算自己打不過在危險來臨之前,他自信能夠憑借左眼的感知力跑掉,那些瘋狂的游絲能夠為自己預(yù)警。
他的感知范圍最大能夠擴散到十幾米遠,目前沒有任何危險。
直到他走到了那片黑暗的邊緣處。
姜寧鳴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波動,他閉上雙眼任由感知探出去,一個巨大的能量旋渦正在他面前。
這讓他停下了腳步,但是他明明感覺到了家就在里面。
正在他思考要怎么辦的時候,一聲凄厲的叫喊傳了過來,還有濃重的血腥氣。
是雷放的聲音,難不成真的遇見那個殺人犯了?
姜寧鳴看了一眼那個旋渦,回身向聲源處跑去。
他向來是事不關(guān)己己不勞心,真要是發(fā)生了什么突發(fā)事件他一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但是雷放剛剛就在這里和他說話,還約定明天再見。
他也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真當(dāng)做聽不到的話,明天還能坦然的去班級嗎?
姜寧鳴相信自己的實力,起碼能帶著雷放和張軒跑路,夢里他殺人都能做到還怕不能成功的逃跑。
姜寧鳴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游絲,在人身上都沒有多少這里隨處可見,而且迎面而來的物質(zhì)游絲越來越多,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這么多游絲聚集在一起的,與往常的略微透明不同,游絲變得污濁散發(fā)出危險氣息。
姜寧鳴伸出手去摸那些混亂的游絲,他在里面感受到了血腥,這個認知讓他停住了腳步,不是因為害怕是發(fā)現(xiàn)心里按不住的興奮。
而雷放正連滾帶爬地跑過來,那驚恐的樣子分明是在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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