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懶橘的《第一卿色》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大房丟了臉,二房卻是喜氣洋洋,春闈快到了,謝容斐又有幾篇文章被柳祭酒夸贊他在寫文章之余,與幾個交好的朋友約好了去參加文會,出門就遇見了自家大哥如今邊關(guān)無戰(zhàn)事,謝容鈺便掛了個巡城指揮使的職務(wù)謝容斐對這個大哥慣來是瞧不上的,可又莫名地怵他,到底是征戰(zhàn)過沙場的猛將,眼神就跟飛刀子一樣謝容斐叫了聲兄長,謝容鈺淡淡看了他一眼就策馬走了,身后塵土飛揚(yáng)“懷瑾,世子爺可真是傲得很吶!”同行的一...

第一卿色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端陽郡主身為上位者,震懾人的時候,身上自有一種盛氣凌人的威儀。

許秀春不太會看眼色,但人好不好惹還是能覺察到的,于是閉了嘴,低著頭,不甘不愿地盯著郡主。

曹蕓發(fā)出鈴子般咯咯咯的笑聲:“郡主,既然謝三小姐輸了,那就該她當(dāng)靶子了!”

“對對對!

快,頂果子!”

曹二姑娘曹蔓從果盤里摸了只小巧的枇杷過來,許秀春自然不樂意,袖子亂揮亂打,鬼嘶鬼叫:“我不要!

不要!

你們走開!

別過來!”

可哪里由得她,四五個好玩的姑娘直接上手左右制住了她的手腳,嘰嘰喳喳招呼著讓曹蔓把枇杷放在了頭發(fā)上。

“郡主,您開始吧!

我們幫您押著她!”

端陽郡主很有閑情逸致地啜了口茶,拿帕子輕輕揩嘴,這才慢慢悠悠地起身,涂著艷麗蔻丹的手輕輕撫過弓身上精美的紋路和鑲嵌的寶石,架起箭矢,慢慢對準(zhǔn)了許秀春的頭。

許秀春怕極了,金枝玉枝兩個丫鬟站在一旁縮得跟鵪鶉一樣。

她胡亂掙扎起來,情急之中,也顧不上說蹩腳的雅言,扯著一口嘰里呱啦的地方口音嗷嗷大叫:“放開額!

放開額!

額告訴額爹額娘!”

她四肢都被抱住了,就用指甲撓、用腳踹,抱住她的一人哎呀叫了一聲,緊接著她腰上的肉被狠狠擰了一把。

許秀春哇哇大叫,又有幾個壯實的仆婦過來替小姐們接過了手。

有幾個一直很安靜的姑娘站得遠(yuǎn),目露不忍,可看郡主一臉?biāo)烈猓B謝瓊韞、謝瓊絮兩個親姐姐都只能一臉無奈憐惜地袖手旁觀,她們又能怎樣呢?

“別抖啊,射偏了可是要重來的?!?br>
端陽郡主勾唇一笑,拉緊了弓弦,利箭如紅信子,在毒蛇突擊的那一刻,沖著獵物一擊即中。

“??!”

箭矢擦過那顆金黃的枇杷直接插在許秀春高聳的發(fā)髻上,許秀春上半身向前伏倒,滿頭的步搖珠釵劈里啪啦掉了一地。

壓制她的人放開手,許秀春像脫了力一般軟倒在地上,頭頂一蓬亂發(fā),還插著一支箭,粘膩的枇杷汁粘在發(fā)上,臉上的妝更是被淚水汗水糊成一團(tuán)紅不紅黑不黑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眾小姐笑得前仰后合,連侍候的婢女都低著頭掩唇而笑,這光景,就好似剛看完一出好玩的戲,熱鬧歡喜得緊。

許秀春摸著臉上的粘膩,還有地上斷成幾截的玉簪,全身都在發(fā)抖,歡笑聲聽在耳朵里,從剛才就壓在心里的那股氣猶如澆上了一瓢油,瞬間竄起一片熊熊火海。

“??!”

許秀春一聲尖叫,推開來攙扶的金枝玉枝,一頭撞向近旁扎堆的幾個人,像個瘋婆子似的亂打亂踹。

別的不說,論打架,許秀春自然比這些矜持做派的小姐們厲害得多。

她以一當(dāng)五,左一拳右一腳,一群人滾作一團(tuán),啊啊地慘叫著。

“放肆!”

端陽郡主一拍桌案,橫眉冷目,立馬就有幾個仆婢上前把人拉開,一個個頭發(fā)衣裳全扯得亂七八糟,狼狽不已。

曹蕓被揍得最慘,鼻青臉腫,一臉羞辱地跪下道:“郡主,游戲便是游戲,我們不過玩笑一下,謝三姑娘便如此拳腳相向,粗魯至極,請郡主為我們做主!”

另一人也道:“是啊,本就是郡主閑來無事的玩樂,謝三姑娘這么做,指不定心里怎么記恨郡主呢!”

“小小游戲便能惹得謝三姑娘這般大鬧,難道這就是文國公之女的家教嗎?”

謝瓊絮聽她只說文國公,把謝瓊韞謝瓊雯都給摘了出去,分明是指桑罵槐,連忙請罪。

“郡主息怒,三妹妹在鄉(xiāng)野待了十多年,難免一時性子轉(zhuǎn)不過彎來,唐突了諸位姐妹,掃了郡主興致,還請郡主大人不記小人過,饒她這一回吧!”

她也沒敢說出代妹受過的話,郡主被謝瓊韞蠱惑偏心得沒了邊,只怕就等著抓她的錯處呢!

端陽郡主冷著臉,斥道:“謝三,你是在對本郡主不滿嗎?”

許秀春滿臉是淚,一副倔頭倔腦的模樣:“我回去就告訴我爹娘,你們欺負(fù)我!”

端陽郡主神色更加冷凝,沒想到她如此不開竅,果然是村婦養(yǎng)大的,尊卑不分,沒有半點(diǎn)眼色。

不過如果她真的把這事告訴了她爹,以文國公謝允伯那護(hù)短的性子,只怕也有些麻煩。

何況,她隱隱察覺到,父王和長兄對文國公父子仿佛還有幾分看重。

可哪怕心里有忌憚,她身為郡主,豈能被一個小小臣女唬了去?

心里轉(zhuǎn)過萬般念頭,端陽郡主臉上更加冷酷,剛要開口說什么,忽然一個姑娘驚道:“謝三小姐,我的點(diǎn)翠蝴蝶簪怎么在你那?
!”

大家一看,果然許秀春蓬亂的鬢發(fā)上斜斜吊掛著一支蝴蝶紋樣的鎏金銀簪,樣式十分精巧,難得的是那點(diǎn)翠的工藝,油綠的翠羽泛著耀眼的藍(lán)光,一動,就仿佛是要振翅而飛的蝴蝶,栩栩如生。

曹三姑娘曹薇捂嘴驚道:“這不是陳六姑娘與趙公子定親的簪子么?

怎么在你頭上?”

陳六姑娘伯父供職于吏部,官階不大,但直屬壽王麾下,自然也跟著體面了幾分,年前陳六姑娘與伯爵府次子剛定親,禮中就有這支十分名貴的點(diǎn)翠蝴蝶簪子,陳六姑娘最是寶貝了。

與陳六姑娘交好的一個小姐上前看了看,點(diǎn)點(diǎn)頭:“我見過屏妹妹的簪子,就是這一支,謝三小姐,你如何能不經(jīng)允許拿屏妹妹的簪子戴在自己頭上呢?”

她溫聲細(xì)語,說得極委婉,但是在座的都懂,不經(jīng)允許就拿,可不就是偷嘛!

于是一個個看向許秀春的眼光充滿了輕蔑與鄙夷。

玉枝慌慌忙忙去看許秀春頭上,果然那一支簪子她從沒在姑娘的首飾盒里看過,早上也給許秀春梳妝也沒有用過,那這支簪子,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想到自家主子最是貪婪又愛占小便宜的性子,玉枝白了白臉,抿嘴低下了頭。

原本對大家欺負(fù)許秀春還覺得不忍,為她打抱不平的姑娘氣憤地說道:“謝三小姐,你怎能如此做?

你首飾已經(jīng)夠多了,還要貪人家一支簪子嗎?”

這話幾乎坐實了許秀春貪財偷盜首飾的罪名了,許秀春一時察覺不到陷阱,脫口而出:“這是我的!”

今日出門,她頭上插戴了足有十余支釵子簪子,哪里記得住所有的首飾都長得什么樣,但既然是在她頭上的,那肯定是她的。

陳錦屏摸著空蕩蕩的發(fā)髻,低頭咬唇道:“謝三小姐,這支簪子對我十分重要,可否將它歸還于我?

您若喜歡,我再另送您別的釵環(huán)可好?”

她伯父只是個從四品小官,人微言輕,陳錦屏自然不敢對文國公之女大呼小叫,這般可憐兮兮地討要,活脫脫就是被許秀春仗勢欺負(fù)了。

許秀春生平最恨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占去,兩手捂著滿頭搖搖欲墜的發(fā)飾,兩眼猩紅:“這都是我的!

全是我娘給我的!”

陳錦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嗚嗚哭道:“謝三小姐,這是我的簪子,簪尾還印有一個‘屏’字,是我的定親信物,求您,求您把簪子還給我吧!”

謝瓊韞目光微動,道:“拿來我看看?!?br>
吟月取了簪子過來,謝瓊韞拿在手里,翻過來一看,果然簪挺末梢雕刻了一個小小的“屏”字。

謝瓊韞抿唇,目光復(fù)雜,見郡主看過來,便把簪子遞了過去,自己以身作則,跪了下來。

“是瓊韞教妹無方?!?br>
端陽郡主捏著簪子冷笑:“謝三姑娘,你還有什么話說?”

“堂堂文國公嫡女,竟然在我王府之中,行偷雞摸狗之事,果真是好教養(yǎng)!”

各府小姐七嘴八舌地附和:“果然是鄉(xiāng)下來的,一點(diǎn)規(guī)矩都沒有!”

“品行也如此不堪,果然相由心生,真是給公府丟臉……可憐瓊韞和瓊絮,被她給拖累了……”“偷盜就是偷盜,干脆送官,讓京畿尹教訓(xùn)一頓就老實了!”

“可嘆謝府一個百年世家大族,竟然出了一個賊,門楣受辱,家門不幸??!”

她們一句又一句地指責(zé)著許秀春,許秀春不明白,怎么無緣無故地,她就成賊了,無論說了多少遍,她沒有偷東西,沒有偷東西,都沒有人信,沒有一個人信她。

“在吵什么?”

一道深沉清冽的男音傳來,迭迭嬌聲戛然而止,萬紫千紅的滿園春色都在拱門一道英挺的玄黑身影出現(xiàn)時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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