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回去


“?!”我看著他的眼瞬的張得老大,腦袋再度空白。 見我半響不吭聲,他眉骨輕抬的又問:“怎么樣?” “恙、恙哥,別開玩笑了?!蔽移D難的擠出聲音。 “那你剛才也是跟我開玩笑的,對吧?” 銳利的目光,我不敢看他的眼,低下頭十分尷尬的又硬著頭皮低低嗯了聲。 “嗯是什么意思?是跟我去約會還是跟我開玩笑?” “……我、我剛開玩笑的……”我認(rèn)慫,臉頰火辣辣的熱,胸腔內(nèi)五味雜陳,那是既羞又怒,卻不敢言。 他卻笑了,在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兩步走到我面前,拽住我的手臂往前帶了一把,不由分說的攬住我的肩就往外走。 我之前就知道他高,這會發(fā)現(xiàn)他比我想象中的還高,我完全是被他夾在胸膛和胳膊之間。 而且他的手臂粗健有力,帶著酒味和煙味的氣息撓過我的鼻息,我脖子和肩膀都縮了起來,連呼吸都只敢輕輕的。 “對了,別人都叫我天哥,不是恙哥?!彼麚е乙贿呑咭贿吢曇舻恼f。 “……天哥。”我懂他的意思,低低的叫了聲,努力運(yùn)轉(zhuǎn)起自己發(fā)懵的腦袋,期望能找到什么脫身的辦法。 不知道現(xiàn)在弓腰往外沖會是什么結(jié)果? 被一把抓住,然后某哥一個惱火,直接拽著我進(jìn)更衣室? 萬一跑出去了呢?外門就是大廳,保全很快就會注意到,然后上前來阻止,場面立馬會變得混亂,然后無數(shù)人涌出包房…… 這全場都是他們的人!如果沒有人保得住我,我會死得很難看! 我還沒想完,他已經(jīng)到這我轉(zhuǎn)出更衣室的走道,然后我發(fā)現(xiàn)之前和他一起去衛(wèi)生間的兩男人,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的站在通道口。 剛慶幸自己還好剛才沒跑,我視線一抬,就看到站在前臺那的鄭瀟鄭主管,以及恒樂的大老板鄭福佑鄭總。 我一見兩人,心底立馬涌上希望,朝鄭瀟投去求助的目光。 鄭瀟一直想泡我,我那么懶,但每個月都能完成保底任務(wù)就是因?yàn)樗蟹?wù)員見縫插針的幫我推,現(xiàn)在好像也只有他能幫我了!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鄭瀟僵著臉看我了一眼就別開頭,而他二伯鄭總居然笑得一臉諂媚的朝我們走過來。 “天恙?!编嵖偨辛怂宦?,掏出煙。 “鄭叔?!备咛祉πΦ每蜌?,摟著我肩膀的手卻沒松開,而是伸出左手,接過鄭總遞過來的煙。 鄭總立馬又拿出打火機(jī),點(diǎn)燃湊了過去,在高天恙點(diǎn)燃煙后,笑著轉(zhuǎn)頭看我說,現(xiàn)在全場的酒都換成我的了,我面子個真大。 我心刷的一下就沉到肚子,開始意識到,今天沒人幫得了我,因?yàn)樵谶@里的人沒人敢得罪九叔,而他高天恙是九叔器重的‘干兒子’…… 高天恙和鄭總散了煙客套了兩句,笑得懶洋洋的說一起上去喝一杯。 鄭總什么人?立馬就聽出了人家不想多呆,笑著就讓高天恙趕緊去玩吧,話落還掃了我一眼,那目光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 “呵?!备咛祉p輕的笑,捏著煙的手對鄭總輕揮了下,“先走了。” “快去吧?!编嵖傂Φ弥灰娧例X不眼的樣子看起來是十分油膩。 我垂下眸,盯著自己的帆布鞋的鞋尖,高天恙摟著我的肩轉(zhuǎn)身就朝電梯走,跟在他旁邊的兩男人立馬跟上。 我知道他要帶我去樓上的貴賓間,心里越發(fā)的絕望,身體僵直。 電梯門才關(guān)上,高天恙就說:“你很緊張?。俊?“……有點(diǎn)?!彪m然我是低著頭的,但我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烙在我頭頂那灼人的視線,以及,那濺在我發(fā)頂?shù)暮粑?,很燙。 “有什么好緊張的,也就坐著喝兩杯,等會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 我眸微張,那種絕路逢生的不敢置信讓我本能的刷一下就抬起頭去看他。 他唇角微微勾起,連眼角都帶著笑意的往上揚(yáng)。 我才發(fā)現(xiàn),他長得很好看,尤其是那雙丹鳳眼,笑起來的時候眸微斂,讓人不受控制的想再湊近一些看清楚他眸里藏了些什么。 見我不吭聲,他松開我的肩,微微偏頭又說:“還是你不想回去?” 他目光里帶著誘惑,我卻擰了眉,很很輕卻很肯定的語氣吐出三個字,“想回去?!?他又笑了,卻沒繼續(xù)這個話題,因?yàn)殡娞莸搅?,他別開頭朝著緩緩打開的電梯門努了努下顎。 即便他的話可信度不到三成,但希望依舊在心底燃起,低著頭縮著肩邁出了電梯。 他帶了我去了貴賓間的三號房,里面男男女女坐了十七八個人,女的有幾個是我們這的,我都見過。 我們才進(jìn)去,所有人的視線全落在我的身上,緊接著起哄聲炸起,那聲音都蓋包間里的音樂。 他笑了,笑得懶洋洋的,然后很自然的手一抬再度摟住我的肩走到茶幾前,跟他的兄弟介紹說:“我朋友,陳悅。” 他話音才落,是曖昧的眼神和唏噓聲,有個染著頭發(fā)的冒出來就笑著問:“天哥,到底是嫂子還是朋友?” 他不置可否的揚(yáng)了揚(yáng)唇,沒回答,起哄聲又炸了起來,然后有人連忙讓座,叫我嫂子趕緊過來坐。 然而,被他摟著的我是渾身不適,根本挪不開腳步,想對人家擠出一個笑應(yīng)付下都擠不出來。 有人調(diào)侃,問他哪找的那么清純的嫂子,他們也想找一個。 曖昧的笑聲起伏,他看起來心情卻很不錯的樣子,微微揚(yáng)著唇,一邊摟著我朝挪出的沙發(fā)空位走,一邊說:“樓下轉(zhuǎn)轉(zhuǎn)去唄,指不定能找到個。” “收到!等我跟嫂子干一杯就去!” “一杯?小松子,這是看不起嫂子么?起碼三杯!” “三杯就三杯,趕緊倒酒啊,嫂子和天哥都坐下了!” 音樂雜亂的包房,他們的聲音依舊那么清晰,聽得我心慌意亂。 我都在這上班的,能清純到哪去?當(dāng)然看得出來他們是想灌我酒! 但知道又如何,遞過來的酒,根本拒絕不掉,而且我的包也被他們借故拿走丟在一邊,有專門的人看著,就連我上個廁所都有人跟…… 半個小時不到,我已經(jīng)跑衛(wèi)生間摳了兩次小舌,吐了兩次,希望能保持清醒,但是好像作用不大,頭重腳輕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胃部翻攪得難受,我擰眉扶著墻壁才走出衛(wèi)生間,就看到他站在外面等我。 點(diǎn)擊進(jìn)入整本閱讀《若情已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