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富貴被打的不輕,手背手腕都腫了。
他邊揉邊哭咧咧的說: “我欠趙廣成的錢,他就和我說只要我?guī)退?,錢就不用還了,還另外給我一筆錢?!?/p>
“他為什么想害我?”張久良憤恨的問。
“他說你早晚得破產(chǎn),不如讓他占點便宜。”
“放你媽的屁?!睆埦昧棘F(xiàn)在一聽破產(chǎn)就冒火,站起來又給嚴(yán)富貴一巴掌。
嚴(yán)富貴捂臉:“又不是我說的,是他說的。”
“那你就幫他?”張久良越說越氣,拽過嚴(yán)富貴的頭發(fā)使勁的扇,“我平時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要幫他?為什么要幫他?”
嚴(yán)富貴抱頭慘叫:“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張哥,不要打了 ?!?/p>
張藝鳴見這樣打下去并不解決問題,連忙將他們分開,問:“趙百萬給了你多少錢?”
“一萬。”
張藝鳴吩咐道:“讓你老婆把錢送過來。”
嚴(yán)富貴驚愕:“為什么?。俊?/p>
張藝鳴理直氣壯:“贓款,沒收了?!?/p>
“???”
“啊你媽啊?!睆埦昧忌焓钟稚?。
“別打別打,我給我給?!?/p>
不大會,嚴(yán)富貴的老婆送來了一萬塊錢。
看樣子她也知道這個事。
顯得特別的老實,并沒有因為錢的事情多廢話。
張藝鳴話里有話的說:“嚴(yán)叔,大過年的,你們?nèi)ネ獾赜H戚家拜年吧。”
嚴(yán)富貴心領(lǐng)神會,“好的,好的?!?/p>
張藝鳴鄭重其事,“這事我不想報案,你也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做吧?”
“明白,明白,我保證不走漏風(fēng)聲,今天就去外地?!?/p>
張藝鳴看向了嚴(yán)富貴的老婆:“還有你,一起走吧?!?/p>
“好好?!?/p>
待嚴(yán)富貴夫妻走后,張久良警覺問:“你為什么不報案,到底想做什么?”
張藝鳴微微一笑:“我想幫我家還債?!?/p>
“你打算訛人家?”
張藝鳴哈哈一笑:“我還真有這個想法?!?/p>
“張藝鳴,反了你了?!?/p>
不知何時,王淑香已經(jīng)從樓上走了下來。
剛剛她怕暴力,躲到了樓上。
“我家就是破產(chǎn)了,也不能訛詐?!?/p>
面對老媽的氣勢洶洶,張藝鳴反而不緊不慢:“媽,我就是這么一說,你緊張什么?!?/p>
“緊張什么?還不是怕你犯法。”
王淑香松了一口氣,坐到了張久良身邊,低聲道:“我剛才想起了一件事,我們匯出去的四十萬貨款怎么辦?”
還沒等張久良回答,張藝鳴吃驚的問:“貨款付出去了?”
張久良哀嘆一聲:“是啊。”
“用匯票付的?”
“是?!?/p>
“我的天?!睆埶國Q幾近崩潰。
這真是,我想拽你出苦海,你卻拖我下地獄啊。
這筆款要是用轉(zhuǎn)賬支票支付的,還可以做空賬戶。
可是匯票的性質(zhì)不一樣,相當(dāng)于銀行承兌,匯出去的錢一定會打到對方賬上。
“爸,你怎么能干這么蠢的事?匯票能隨便給人開嗎?”張藝鳴再也無法忍受張久良的魯莽,大聲的質(zhì)問。
現(xiàn)在家里本來就家徒四壁,讓他弄得又是雪上加霜。
張久良神情窘迫,沒想到兒子能指著他鼻子問。
猛然間,他想到了一件事,狐疑道:“你怎么懂得轉(zhuǎn)賬的事?”
張藝鳴心中一顫,自知自己情急之下忘記了掩飾。
但他反應(yīng)極快:“你做生意的時候,我偷摸學(xué)的?!?/p>
“唉!”張久良身體一軟,癱坐在沙發(fā)上。
要知道現(xiàn)在企業(yè)都缺錢,如果這四十萬到了人家賬目上,就相當(dāng)于肉包子打狗,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要回來了。
張藝鳴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拿起煙遞給老爸點上。
然后自己也習(xí)慣性的點上一根。
王淑香在邊上一把搶了過去,“誰讓你抽煙的?”
張藝鳴愁眉苦臉:“媽,你就別在意這些細節(jié)了,還是想想怎么把這四十萬要回來吧?!?/p>
不說還好,一說王淑香的眼淚頓時如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
哭天抹淚的喊道:“我的命好苦啊,又欠了四十萬,去哪要去?。俊?/p>
張藝鳴蹙著眉,從她手里拿回有些潮濕的煙,用力吸了幾口,回想著自己前世的往來賬目,想著有沒有可以借鑒的辦法。
突然間,他想到一個事。
就是前世的匯票是電子匯票,可以做到即時到賬。
可現(xiàn)在的匯票是紙質(zhì)的,想到對方的賬面上,應(yīng)該有個郵寄時間吧?
“爸?!睆埶國Q側(cè)頭,看著愁眉不展的張久良,“現(xiàn)在的匯票多久能到對方賬上?”
“兩天?!?/p>
“你在縣農(nóng)行匯的?”
“是?!?/p>
張藝鳴略一思索,猛吸一口煙,“爸,我倆趕緊去楊叔家去一趟?!?/p>
“哪個楊叔?”
“當(dāng)然是縣農(nóng)行行長楊樹林家了?!?/p>
“去他家干什么?”張久良疑惑中帶著抗拒。
昨天上午他找楊樹林貸款,對方不但不給面子,態(tài)度還很淡漠。
真是人到落魄不如狗。
不是過去追著給他貸款的時候了。
張藝鳴解釋道: “既然你在縣農(nóng)行匯的,就要找他解決,他一定有辦法?!?/p>
“這是違規(guī)問題,他不可能幫我?!睆埦昧紱]有自信,打著退堂鼓。
張藝鳴淡然一笑,違規(guī)?
違法他都見過。
“走?!睆埶國Q起身,用命令的目光看著張久良。
這一刻,他顯露出霸道總裁的模樣。
張久良呆愣,覺得兒子氣場逼人,身不由己的站起身,乖乖的穿上了外套。
王淑香追出來,絮絮叨叨:“你們和人家好好說,多求求人家。”
張藝鳴笑道:“媽,沒那么麻煩,不用求,我會和他講道理的。”
“你這孩子,別這么想當(dāng)然,楊樹林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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