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繁華熱鬧依舊,遠處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仿佛璀璨的星辰,讓人觸不可及。
“你弟弟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我們醫(yī)院對這種病目前沒有徹底的治療手段,不過,瑞士那邊有一家醫(yī)院已經有成功的案例,如果你們愿意,我們可以為你們聯(lián)系……”
“像這種病,要徹底治愈費用會很龐大,你們家屬要做好準備……”
史黎儷坐在路邊的長椅上,茫然的望著來來往往的車輛與行人,腦海中不斷回蕩著之前醫(yī)生說的話,良久,她無聲嘆了口氣。
“錢啊錢!”她靠著椅背,抬頭凝望夜空,小臉上滿是疲憊與沮喪。
就算她現(xiàn)在一天打五份工,就算繼母同意拿房子做抵壓,能籌集到的錢也離小弟的治療費相距甚大。她能到哪里籌到那筆天文數(shù)字?
她垂下眼睫,看著自己瘦弱的身體,就算論斤賣,也賣不了多少錢吧?
苦笑一聲,她猛地揉了把臉,將灰敗的情緒抹去,喃喃自語道:“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史黎儷,你可不能灰心喪氣??!”
重新振作起來后,她起身跨上單車,朝家的方向騎去。
半個小時之后,史黎儷才騎回了一片老舊的小區(qū)。小區(qū)內只有幾盞忽明忽暗的路燈,昏沉沉的光芒在炎熱的夏天里顯得愈發(fā)悶熱。
將單車鎖在樓道內,她擰著背包爬到四樓,剛到門外,就聽到屋內傳出“嘩嘩”的麻將聲和罵罵咧咧的吵鬧聲。
她斂下眼眸,掏出鑰匙開門進去,一開門,一股濃得嗆鼻的煙味便撲面而來,客廳中四五個打扮流氣的男女正圍著麻將桌吆五喝六,整個屋子烏煙瘴氣,讓人一刻都待不下去。
“喲,黎儷下課回來了???”最先看見她的是正對大門的中年男人,一見到她,立時用一種令人厭惡的眼神來回在她身上掃視。
史黎儷壓下嫌惡,并不看他,只“嗯”了一聲,低下頭換鞋。
“死丫頭,怎么這么晚才回來?還不趕緊做飯去!”牌桌上唯一的女人抬頭瞪了她眼,沒好氣的罵道,“我說剛剛好好一把牌怎么都沒胡,敢情是霉星進了門!”
史黎儷一語不發(fā),換好鞋后徑自進了房間。
“芳姐,我記得你家黎儷讀的是那個什么藝術學院,以后是打算當明星?”最先說話的男人將淫邪的視線收了回來,打出一張牌后問。
文芳芳的目光一直盯著牌面,聞言隨口說道:“就她那樣能當什么明星,能找到家酒吧唱唱歌,把這些年老娘貼進去的錢還回來就不錯了。”
她左手邊的男人喊了一聲碰后,笑嘻嘻的道:“芳姐,這可就是你慧眼不識珠了,你家黎儷可是遠近聞名的美女,要不是她是我的侄女輩,我可不會光看著。就憑黎儷的長相,還怕不給你賺大錢?”
文芳芳嗤笑一聲,“她也就那張臉能拿得出手,但也得有人受得了她那身霉運?!?/p>
“芳姐,我聽說史家早些年很是有錢,后來突然就敗落了下來,難不成真是招了霉星?”旁邊看牌的男人八卦的問道。
“可不是?!蔽姆挤济藦埮?,不屑的撇了撇嘴,“當初我嫁給她那死鬼老爸后,沒少聽那死鬼抱怨,說就是打那死丫頭出生,史家才越來越倒霉。老娘嫁進來沒過幾年好日子,就跟著那死鬼背了一身債,那死鬼倒是一死白了,老娘卻得給他們史家還債養(yǎng)拖油瓶。大的偏要讀什么藝術學院,每年學費一大把,小的就是個病秧子,三天兩頭的住院,老娘真是欠了他們史家的?!?/p>
幾人哈哈大笑,最先說話的男人目光閃了閃,佯裝隨意的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史家當年那么有錢,就算敗落了,能供得起上藝術學院,還能隔三岔五的看病吃藥,要說沒錢我們可不信。”
文芳芳似有警惕,打了個哈哈,“我要有錢會在這跟你們玩?說那么多廢話干嘛,還打不打了!”
“打,打,當然打了!”
房間內,史黎儷背抵房門,聽著客廳里的聲音,沉沉地垂下了眼簾。
S市高等療養(yǎng)院。
嚴淞元氣息虛弱的躺在病床上,有些渙散的眼神緩慢的掃過病床兩邊站著的兩個孫子,最后落在對面的主治大夫身上,用一種視死如歸的語氣說道:“徐院長,你宣布吧,我承受的?。 ?/p>
嚴景榮深銳的目光驀地一凝,與表情的嚴靖宇互視一眼,微瞇黑眸盯住了徐院長,低沉的嗓音宛如大提琴般優(yōu)雅迷人,又帶著天生的威嚴,“徐院長,老爺子究竟生了什么病?”
徐院長被他盯得滿頭冷汗,幾乎就要坦白從寬了,陡地被嚴淞元隱晦的眼神一瞪,登時一個激靈,壓下了就要脫口而出的話。他暗暗抹了把冷汗,神色肅穆的道:“嚴老,恕我直言,您腦內的細胞已經發(fā)生癌變,目前我們能采取的手段只能是通過DNA復制來抑制癌細胞的增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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