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殺

完顏瑾天輕嘆，將她擁入懷中更緊：“在世人眼里，我是君王，擁有天下，是天子；可有誰知道，我只不過是個(gè)傀儡，一個(gè)受太后指使的假面君王？……婉婉……”他的笑容，滿是藏不住的凄涼與苦澀：“若是我不在太后面前打你，你知道她會(huì)怎樣對你嗎？所以，我恨自己，還是傷害了最心愛的女人！” 婉妍伸出纖手，輕撫上他皺緊的眉：“小天，不要皺眉！婉婉知道了，婉婉以后在不會(huì)生你的氣了！” 兩個(gè)人，擁的很緊，也很溫馨。 突然，他輕推開她，將身上的狐裘披在她的身上：“婉婉，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什么禮物？” “跟我來就知道了！” 他將她橫抱起，帶著一抹神秘的笑顏?zhàn)叱龅乩巍?婉妍滿是不解，他到底要送她什么禮物呢？ 上了馬車，沒過多久。 馬車便驟然停下。 完顏瑾天將婉妍抱下馬車，輕扶，站在雪地上。 這？這里是凈月湖？ 她還記得，他與她決定廝守終身時(shí)，就是在這個(gè)如月般靜小天的凈月湖前。末冬，漫天飛雪。 湖面早已凍結(jié)。 走在積雪冰凍的凈月湖上，婉妍唇角彎出一記幸福的弧度。 “小天！~”她一手挽過他的腕，將臉貼近他那寬闊的肩膀：“這就是你送我的禮物嗎？” “當(dāng)然不是！婉婉，你看……” 婉妍順著他指去的方向，眨了眨眼：“這是什么？馬雪橇？” 完顏瑾天早就聽習(xí)慣了，她那些古靈精怪的話，直接忽略掉；拉住她的手，輕點(diǎn)雪地，擁著她，飛坐上了兩匹黑馬牽拉的滑板馬車上【備注：輪子被平板代替，類似現(xiàn)代的雪橇，不過是馬拉的！】。 “婉婉，還記不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要我?guī)泔w上月亮啊？” 完顏瑾天指著墨藍(lán)色的夜空，那皎潔如銀的圓月；婉妍半響，輕點(diǎn)下頭：“記得，那又怎樣？” “朕，今天就帶著你飛到月亮上！” “小天，你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這怎么可能呢！” 看著眸色神采飛揚(yáng)的完顏瑾天，她輕咂幾下舌，表示無可奈何。 馬鞭一想，嘶聲明亮。 馬雪橇疾馳在凈月湖上的冰雪上。 完顏瑾天將婉妍擁進(jìn)懷中，站在了馬車上。 風(fēng)揚(yáng)起了那萬千青絲，也逸起了他們的衣擺。 仰面朝天，月亮仿佛就近在咫尺；伸出雙手間，月亮仿佛被擁抱在懷中。 “小天，我們真的飛到月亮上了，真的飛到月亮上了！” 好真實(shí)的，如夢如幻。 忽然，一顆晶瑩的紫光隨風(fēng)擺在面前。 婉妍伸出手，握在手中心。 轉(zhuǎn)眸問：“小天，這是什么？” “這是慶軒國的天下之一，紫靈玉佩！朕今天將它送給你，日后你可用它可以讓朕滿足你一個(gè)心愿……” 他信誓旦旦。 她雙眸，早已白茫：“小天，是不是任何心愿，都能滿足？” 他點(diǎn)頭。她將紫玉如生命般輕放在懷中，旋即撲進(jìn)他的胸膛。 這紫靈玉佩是軍權(quán)象征的貴器之一，可比圣旨，不但可免除生死，也可調(diào)動(dòng)慶軒國中，五國疆域中一國的兵士軍隊(duì)。 李賀不理解，為何皇上會(huì)把最珍貴的紫靈玉佩交到婉妃手中，直到那次帝宮之變，他才知道原來皇上早有防備。 —— “??！” 一聲女子慘叫，李賀不由得渾身抖擻，二年前的回憶也蕩向天外。 他循聲望去，只見完顏瑾天扯著那被鮮血淋漓過的腳踝鎖鏈，拖著婉妍纖弱，傷痕累累的身子，往盛滿清水的浴桶走去。 他的主子……要對她做什么？ 地上，綻出了比先前干涸的血跡，更鮮麗的旖旎。 玲瓏欲從李賀手下掙扎出，卻不料被他壓的更緊，冰冷的地面，盡是死一樣清涼的觸感。 她的眸越睜越大，她的淚，混淆著縝密的汗流涌下。 在這樣下去，她的主子，會(huì)死掉的。 她想開口向皇上求饒，只是那團(tuán)白布將她的口掩的密實(shí)，幾乎連氣息都喘不順，無謂的掙扎最后換來的，只是看到那痛心疾首的場景。 “你為什么要來云香廟？”他的眉，如劍高挑，大手緊緊揪著她的長發(fā)。 婉妍淡淡一笑，笑容可比孤月凄美：“皇上，臣妾的解釋，你會(huì)相信嗎？” 她，竟然能笑的如此小天美？ 完顏瑾天一手緊壓著她的背脊，一手揪住她的長發(fā)，用力將她傲挺的頭頸，按進(jìn)盛滿的浴水之下。 她雙手扶住浴桶邊緣，雖努力支撐著，弱小的力量，卻還是無濟(jì)于事；面容被沁在清溫的水下，很快，肺中的氧氣殆盡，窒息感、死亡的觸感，連同恐懼感一同襲來。 合眼間，她恍惚看到了他那邪美的容顏。 她為他而來，而此刻…… 她仍在掙扎著，她不是怕死，而是每個(gè)人在面臨死亡前，都會(huì)有那樣的垂死掙扎，就像煙花燃盡前，都要將紙筒燃亮一瞬；雖然只有一瞬，但那也是逝去前的掙扎。 大量的水花，浮上水面，在變得支離破碎。 她喝進(jìn)了好幾口水，火辣的痛，從喉蔓延至肺。就在她以為，她會(huì)這樣死去，蹙眉輕合眼的瞬間。 一只大手，將她的頭從水下，揪起。 她，沒有了支撐，癱坐在地，胃在翻江倒海。 劇烈的咳嗽片刻，她吐出了幾口清水后，便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快告訴朕，你是不是來這里約老情人？” 一只手，將她拽起。 冰冷如刀的聲音，再次劃過她漸漸失去溫度的心。 她干笑兩聲：“皇上，我是在約老情人，怎么？……你嫉妒了？吃醋了？” 顯然，她的話激怒了他的極限。 “你個(gè)賤人！” 他將她甩倒在地，她的頭撞上了漆紅墻柱，額角有鮮紅的粗線，滑下。 他狂躁地用力一掀，將整了浴桶掀翻，涌出的清水如破堤大壩，傾泄灌濕了她一身。 秋風(fēng)，很涼！很刺骨！ 小腹，傳來了一陣陣的抽痛，她的身子不停地抖擻。 “你的老情人，是不是還活著？他去哪里了?。吭趺床桓页鰜砭饶惆。俊彼┥?，狠狠捏著她的下巴：“朕的愛妃，是不是很想見他啊？” 點(diǎn)擊進(jìn)入整本閱讀《一品庶女：冷宮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