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聽不懂人話嗎


語罷,垂放在身側(cè)的指骨卻是緊緊地捏握了起來。

而后便一個轉(zhuǎn)身,邁出了步伐準備離開。

但身后的人,顯然并不打算就這樣讓她離開。

目光冷然地看著謝晚姚背過去的身影,郁庭川面上的神色寂寂,指骨卻是已經(jīng)從身上的女人抽離,有意無意地將女人推離了自己些許,聲色漠然道:“去倒兩杯咖啡進來?!?/p>

聞言,謝晚姚微微錯愕,詫異地轉(zhuǎn)過頭去。

“怎么,你聾了嗎?總裁的吩咐你聽不見啊,快去倒兩杯咖啡進來,我那杯要放鮮牛奶,記住要七分甜?!?/p>

但見謝晚姚在聽到了郁庭川的吩咐后還這般呆若木雞,不曉得變通,汪曉梅頓時就看不下去了,挑高了眉頭甚是不耐煩地說道。

原本她就只是進來給郁庭川送點資料什么的,但見他一個人坐著發(fā)呆,就大著膽子近身去試圖gouyin他了。

起初她以為郁庭川會不受她的gouyin,甚至?xí)鷼獾刈屗凉L蛋走人,不過讓她意外的是,郁庭川居然只是破天荒地按住了她的手,并沒有說些什么……

心想著大總裁估摸是禁欲太久,所以心思有些動搖了,因此她就想好好地把握住這一次機會,要牢牢地咬著郁庭川不放,哪怕是做個永不見光的地下情人也好啊,這樣她才有機會等著坐上正位!

但幾番挑逗下來,郁庭川就是不上火,不動她,全程都只有她一個人在做戲……

正想著給郁庭川來一把猛的,將他給徹底馴服,但還沒讓她真正勾起郁庭川的興趣呢,謝晚姚這廝就極其煞風(fēng)景地跑了進來,著實讓她心下極度地不爽,本能地就對謝晚姚生出了一種敵意來。

她今天早上可是避開了蔣暖蘭那個難纏繞的女秘書,好不容易才打著送資料的旗號混進郁庭川的辦公室,要她就這樣空手而歸,她可不樂意!

要知道她在這家公司已經(jīng)工作了兩年了,一直被蔣暖蘭那個賤人壓在下頭沒能翻身,更是三番兩次地被她頤指氣使地刁難,如今這形勢可是她翻身的大好機會,她說什么都不會讓眼前的女人給搞砸!

一大早就讓她泡咖啡?

但聽得郁庭川的‘吩咐’,謝晚姚的面色有些難看。

這就是他所謂的‘工作’嗎?

要她給他端茶送水,把他伺候得舒服了好讓他去碰別的女人?

昨晚的溫存對他而言,就是她的一個笑話而已吧?

雖然明白這一點,但謝晚姚就是不肯妥協(xié),更不愿意壓低自己的身份去伺候眼前的那對男女。

她,不甘心!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謝晚姚才緩了緩心中的躁動,萬分平靜地開口問道:“敢問總裁,泡咖啡算是正式工作嗎?”

料不到謝晚姚會這么問,郁庭川的眸色深了深,卻是好整以暇地吞吐出一句,淡淡說道:“如果我說是呢?!?/p>

“那很抱歉我做不了,這份工作總裁還是交給另外一個比我有能力的人來做吧?!?/p>

心下咯噔著,謝晚姚面不改色地如是說道,一個轉(zhuǎn)身就要再度離去。

然,身后卻是響起了那個男人略顯嘲諷的聲音:“好啊,既然你這么不樂意干這種活,那要不就換過來吧?!?/p>

“什么?”

聞言,她腳步頓時一個停滯,詫異地側(cè)頭看了他一眼,面上俱是惶然的神色。

“她去泡咖啡,你……來取悅我?!?/p>

目光落在她出奇姣好的面容上,郁庭川的聲色淡淡,但說出來的話語卻是極度刺人。

一下,就刺痛了謝晚姚的心。

她就知道,他一定不會這么輕易地就放過她。

他,一定要這種方法來折辱她嗎?

定定地看著他,謝晚姚好似要將他給看透一般,緊抿著紅唇就是不發(fā)一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你想要的不就是這樣一份工作嗎?現(xiàn)在我給你了,你還在我面前裝什么矜持呢?”

但見她久久都不開口說話,郁庭川的面色暗了暗,卻是略帶挑釁地睨著她,好像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心,莫名地鈍痛起來,謝晚姚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囁嚅了半晌,才堪堪地勉強擠出一句話來,涼薄道:“你一定要這么對我嗎?”

觸及她隱忍著的目光,郁庭川的眸色忽閃了下,卻終是不發(fā)一言。

兩年前,她也是這樣看著他的。

在他大婚的那一天,跟那個男人在另外一個房間里做著那樣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無助茫然地看著他的。

那一刻,他就好像是著魔了一般,哪怕她已經(jīng)不貞了,也要娶了她,就算是放在身邊折磨,也不會再讓任何男人對她染指!

所以,他痛苦,她稱心了!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不會再被她這樣的假面給欺騙。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想起陳年舊事,郁庭川的眸色陡然間便變得狠厲起來,連帶著周身都散發(fā)出煉獄使者般攝人的可怖氣息來,仿佛隨時都會爆發(fā),讓人沒由來得心下一驚。

被郁庭川可怕的樣子給嚇到了,汪曉梅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就趕緊識趣地從郁庭川的身上起來,退到了一邊。

在公司待了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總裁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居然……可以讓總裁這么生氣?

心下浮起陣陣疑竇,汪曉梅甚是嫉妒地瞪著謝晚姚。

“還是你覺得,我跟你謝晚姚一樣廉價,可以隨意讓人糊弄呢?”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吞吐楚這句話來的,郁庭川的面色已經(jīng)陰沉到不能再陰沉了,連空氣中浮動的因子都要被他凜人的氣度給凍結(jié)住了。

糊弄?

他以為她在糊弄他?

被郁庭川如斯可怕的目光給攥住,謝晚姚的心咯噔了下,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們是夫妻,你為什么一定要這么說?昨晚……難道不是夫妻之間會做的,很正常的事情嗎?”

雖然他們之間隔了太多的隔閡,但是夫妻之間發(fā)生關(guān)系,很正常的不是嗎?

夫,夫妻?

被謝晚姚的話語給驚了下,汪曉梅頓時一臉的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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