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薄川,你這么說我會難受


宋綰覺得心臟疼得有些麻木,又控制不住的憤怒,她忍著陸薄川,都快成了忍者神龜,可那是她欠他的。

即便當初他親手拿掉了他們的孩子,她雖覺得心肝斷裂剖開一樣的痛,卻也沒有辦法怨恨他半點。

可她為什么要忍著她夏清和?

她有什么資格來替她的孩子送行?

宋綰喘了一口氣,盯著夏清和,那種回想起來依舊骨肉剝離的痛讓她捏緊了細長的手指,她道:"你算什么東西?綰綰也是你叫的?夏清和,注意點分寸!就你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女人,也配叫我的名字?"

夏清和的家世在海城好歹也是數(shù)得上名號的,如今宋家已經(jīng)破產(chǎn),宋綰又坐過牢不說,還墮過胎,被陸家掃地出門,怎么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這話說出來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可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冷冷清清,高高在上,仿佛依舊是高嶺之巔那朵從未被人堪折的花一樣,依舊圣潔,清越。

讓夏清和氣得胸口疼。

要不是顧及著陸薄川在,她真想跑過去扇她一耳光。

但她什么也沒做,只是壓著憤怒,臉色難看的抿著唇。

她不做聲,但她旁邊的陸薄川,卻在宋綰的話落音的一瞬間,臉色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她是什么東西?"陸薄川看著宋綰,黯沉目光一寸寸掃過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和她快要遮不住翹臀的筆直長腿上,忍著幾欲失控的怒意,冷刀似的薄唇輕掀:"她是我陸薄川的人,那你宋綰呢?你宋綰又是個什么東西?什么錯覺讓宋小姐以為,自己是個上的了臺面的女人?"

宋綰整個人晃了一下,覺得心臟刺痛,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她,像看一個笑話。

無論她的姿態(tài)放得再高,陸薄川也只要輕輕巧巧一句話,就能將她所有完好的偽裝連血帶肉的撕下來。

她抿著唇,看著陸薄川,他剛剛抽煙的時候,那個打火機拿了出來就沒放進去過,一直拿在手上把玩著。

他拿著打火機的那只手,修長,白皙,骨節(jié)并不突出,卻也不顯得羸弱,是一種很有力量感的沖突美。

宋綰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個打火機上,又被他拿著打火機的那只手攥了攥心臟。

她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發(fā)緊。

她的眼眶慢慢的紅了,又抬眼看陸薄川:"薄川,你不要這么說,你這么說我會難受。"

陸薄川眸色暗下來:"是嗎?"

他頓了頓又道:"可是死了的人,連難受的資格都沒有了呢。"

宋綰臉色煞白一片。

而陸薄川就摟著夏清和,邁著西裝褲包裹下的修長筆直的雙腿,繞過她直接出了門。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頓了下,薄唇輕掀:"大家如果真想發(fā)泄,還是找?guī)讉€干干凈凈的女人吧,海城多得是,像這么臟的女人,大家還是謹慎為上的好。"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間,只留下宋綰還站在房間的中央,露在外面的皮膚被空調吹得渾身發(f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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