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驚華辭》中的主人公是主角言十安忠勇侯,編寫本書的大神叫做“留”。更多精彩閱讀:時不虞端起糖水小口小口的喝著:“十二歲淪落到那種地方,三年多時間里還能保住清白之身,并且得到綺夢的庇護(hù),這不僅僅是聰明能做到的,心眼手段都不簡單”“這樣的人難以信任”“不一定”時不虞抱著僅剩最后一口糖水的茶杯:“從言十安查到的情況來看,她所有的心眼手段都用來保護(hù)自己了,圖謀的也是找一個靠得住的人幫她從那里脫身所以哪怕知道張世晉沒安好心,也要死死抓住這個機(jī)會她曾經(jīng)非常幸福的生活過,如今所求...

驚華辭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進(jìn)了山,往里走得稍微深一些,看到了幾個自然形成的山洞,不深,僅能供部分人棲身。

時不虞走開了一會,再回來時將一袋子肉干遞給時緒:“之前過來踩點(diǎn)準(zhǔn)備了這些?!?br>
時緒看了眼不遠(yuǎn)處眼巴巴看著這兒的母親到底是心疼,低聲道:“家里是娘當(dāng)家,你去拿給她?!?br>
“不熟?!睍r不虞往他懷里一送就松開了手,轉(zhuǎn)身往無人的樹蔭下走去。

時緒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雖心疼母親卻也無法。做為時家和小妹接觸最多的人,對她的性子多少有點(diǎn)了解,她說不熟,那就是真不熟,有血緣關(guān)系也不熟。

言十安步入樹蔭下,把水壺遞到靠著樹干席地而坐的人面前:“干凈的?!?br>
時不虞接過來喝了幾口:“你親身參與進(jìn)來并非明智之舉。”

“若事情不成,我自有辦法脫身?!毖允残挠胁唤?,這會便問:“其他幾處縱火我都能理解,但是火燒忠勇侯府……為何?”

“用白胡子的話說,就算大佑朝滅亡,我那祖父時烈都不可能叛國?!睍r不虞避開時母看過來的視線:“忠勇侯府自先皇過世后就夾起尾巴做人,在京城的影響力遠(yuǎn)不如其他公侯,實在威脅不到誰,可偏就有人給他安了這么個沒有活路的罪名,連孩子都不放過,擺明了不給人翻身的機(jī)會,是誰在害怕?時家在這時候都還要把府邸燒了,在有心人眼中,那座府邸里一定有著天大的秘密,可不就得多叫些人滅火嗎?”

言十安猜白胡子即是她曾說過的假道士勿虛道長:“那是時家住了一百多年的府邸。”

“以后你再給他們一個更大的就是?!睍r不虞不以為意,人都快沒了,宅子有什么要緊。

言十安失笑:“姑娘有一種讓人愿意去相信的本事?!?br>
“是個好本事。”

“確實是。”

微風(fēng)輕拂,樹葉沙沙作響,酷熱的夏日好像都不那么炎熱了。

連著數(shù)日籌謀,沒睡一個安穩(wěn)覺的時不虞昏昏欲睡。

言十安轉(zhuǎn)頭正欲說話,見狀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橫移一步替她擋住那縷過于炙熱的陽光,瞇著眼睛看著對面休憩的人群,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問題:吳非是誰?男的女的?這是時不虞提及的唯一一人,可等在那里的絕不會只有一人,今日在京城配合行事的更不知有多少人,她究竟有多少人手?

時不虞是被一陣響動驚醒的,張眼一瞧,面前一堵墻,瞇著眼睛認(rèn)了認(rèn),坐起來打著呵欠問:“他們下山來了?”

“只回來了兩個人?!毖允不仡^看她一眼,側(cè)開身,讓她看到走過來的時緒。

“地盤打下來了?!睍r緒的眼神在兩人之間轉(zhuǎn)了個來回:“三叔讓人回來傳話,說先安排些干活利索的人上去收拾收拾,半個時辰后我們再去?!?br>
“收拾什么?血跡還是人頭?”

時緒蹲到小妹面前,看著她睡眼惺忪的樣子豈會不知她這段時日有多辛苦。這些年她就沒在一個地方久居,這次也不知是從哪里得到消息趕回來,京城要做出種種安排,要找到這處安身之地,還要和人談交易,哪樁都非易事。

不回她的話,時緒道:“你再歇一會?!?br>
時不虞真就再睡了半個時辰,總算恢復(fù)了點(diǎn)精神,跟著時緒從小路上山。

虎頭寨名聲不顯,尤其是和那些臭名遠(yuǎn)揚(yáng)的山寨比起來根本排不上號。

言十安之前都沒聽說過這個寨子,想起時不虞之前說這山上的人都不無辜,于是問:“為什么會選中虎頭寨?”

“虎頭寨名聲不大,其實壞事做絕,很適合黑吃黑,還不用擔(dān)心會引來他人注意?!睍r不虞提著下擺,避免衣裳被路邊的樹枝勾破,阿姑要念叨的:“誰能想到呢?一窩山匪實際是一窩水鬼,常出沒于奉先河,不說遠(yuǎn)了,去年奉先河上沉了一艘船,所有金銀細(xì)軟不翼而飛,就是他們干的?!?br>
“這事我聽說過,船主是一富商,攜妻兒老母返鄉(xiāng)祭祖,算上家丁五十九口無一生還,官府追查過,沒有找到半點(diǎn)線索,竟是他們干的?”

“他們身上的命債何止這五十九條?!边@么說著,時不虞卻沒繼續(xù)往下說。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內(nèi)情,并盯上他們的地盤呢?看著前邊不緊不慢走著的人,言十安把這個問題壓在心底,以兩人現(xiàn)在的交情,他怕問出口也就換來一句:我們還不熟。

這條羊腸小道大概是虎頭寨的人給自己留的一條退路,但平時并不大用,枯枝落葉遍布,藤蔓攀爬,若非前邊有家將開路,怕是沒幾個人的衣裳還能保持完好。

時不虞隨手摘了一顆野果塞進(jìn)嘴里,酸酸甜甜中有點(diǎn)澀,記憶中的味道。

“這個……能吃?”

時不虞回頭,看他指尖捻著一顆,想起他那個真身試毒的管事不在,上手拿了送進(jìn)自己嘴里,道:“我能,你大概不行?!?br>
言十安搓了搓染了色的指尖,是的,他不行。吃的需得別人先吃,東西需得別人先拿,陌生房間需得別人先進(jìn),從小母親就是這么要求他的。

虎頭寨名聲不大,但寨子挺大。

時不虞走在后邊,看到在小道盡頭等著的時衍,她血緣上的三叔。

“比預(yù)料的大上不少,還找到不少值錢東西。”時衍等著她走近了道:“寨子里一共只找到十九人,沒有女人小孩?!?br>
“人數(shù)你們自己去確定,我只知道他們的家小都不在這里,且明面上都有個干凈身份。每年夏秋兩季作案,這兩個季節(jié)才能在這里逮到他們,至于值錢的東西,月初他們才干了一票?!?br>
原來如此,時衍也不問她怎么這么清楚:“這些東西你想怎么處理?”

“埋了吧?!睍r不虞看著前邊地面上隱隱的暗色:“不義之財,不取。”

時衍贊許的點(diǎn)頭,沖著這話他就知道,甭管這侄女平時如何行事,心性壞不了,是他時家的好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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